沈月悠點了點頭。
「當時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件事，不過……」她有些不明白的說道，「不過我覺得嬰寧妹妹的心上人應該是姬鐘離。」
她說完又怕自家哥哥難受似的，接著補充道，「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嬰寧妹妹畢竟還小，也沒跟我提過這些事。」
「她到底為什麼那麼抗拒嫁給二皇子呢？」沈清晏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姜嬰寧為什麼會是那個反應。
「哥哥，你說什麼呢？什麼二皇子？」沈月悠沒听清沈清晏的話。
「沒什麼。」沈清晏雖然想不明白，但是他可以肯定，姜嬰寧是真的不想嫁給二皇子。
他又關切的沖沈月悠道，「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好多了。」沈月悠說著還原地轉了一圈，「哥哥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胖了一點？」
沈清晏點了點頭，「確實，看來真的好好謝謝那個小丫頭了。」
他說著便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反正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如果姜嬰寧真的那麼不想嫁給二皇子，或者他可以幫這個忙。
如此想著，沈清晏打算第二天進宮就去跟頌德帝說此事兒。
晚上，乾坤殿內依舊是漣水侍寢。
一番雲雨之後，她伏在頌德帝身上，跟頌德帝聊天。
「皇上，二皇子馬上十六歲了吧？」
頌德帝點了點頭，「是呀，這些孩子都漸漸長大了，而朕就要老了。」
「皇上就會胡說。」漣水用素手輕輕遮住了頌德帝的嘴，「我是覺得咱們二皇子年紀不小了，皇上有沒有為他考慮終身大事呢？」
頌德帝笑了笑，「你倒是很關心老二。」
「才不是呢。」漣水將臉埋進頌德帝的頸窩，「臣妾關心每一位皇子，因為臣妾沒辦法給皇上生兒育女，所以就希望這些皇子公主都好好的。」
頌德帝一听，頓時心疼的抱住了漣水，「小傻瓜，是朕沒有福氣。」
他說著有些認真的看向漣水，「你若是願意，我便把七皇子養在你的名下，怎麼樣？」
「不要。」漣水忙搖了搖頭，「臣妾沒有子嗣，才能安安心心的得寵，否則……其他妃嬪還不扒了臣妾的皮。」
「她們敢！」頌德帝立刻堅定的說道。
「那也不行，七皇子一直跟在太後身邊，我可不能奪人所愛。」漣水依舊是拒絕。
「好吧，只要你開心，朕都听你的。」頌德帝便沒有繼續為難漣水。
漣水抬起頭，大著膽子捏了捏頌德帝的鼻子，「皇上這分明是在顧左右而言其他，一看就是把二皇子的大事兒忘得一干二淨。」
頌德帝笑了笑，一翻身便佔據了上風，「誰說的？你這可冤枉朕了。」
「哦？」漣水閃爍著眼楮，「是誰？快告訴臣妾，臣妾看看誰家的女兒這麼有福氣。」
頌德帝低笑了一聲，「定安侯的愛女，不過呀，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等太後壽宴的時候，朕親自看了再做決定。」
「那個丫頭？」漣水回憶了一下，「臣妾倒是沒有見過，看來也得等太後壽宴好好看一看了。」
她說著便輕輕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皇上快睡吧。」
「好，辦完正事咱們就睡。」頌德帝說著，便又吻了過去，室內立刻春光一片。
第二天一早，漣水從乾坤殿出來，便立刻帶著采薇往自己宮中走。
「皇上確實有意將主子許配給二皇子。」走到御花園里，她忽然低聲說道，「采薇，馬上將消息傳出去。」
「是，娘娘。」采薇想了想又道，「娘娘，你說主子會願意嗎？」
「不知道。」漣水搖了搖頭，對于那個沒見過面的十歲丫頭，她同樣充滿了好奇。
差不多半年了，舞靈盟所有的情報網都交給了這個十歲的丫頭，漣水一開始極為不解，三番五次找機會問姬鐘離，甚至想要出宮去見姬鐘離。
只可惜，被姬鐘離冷冷的拒絕了，接下來的時間里，她雖然依舊在為姬鐘離做著一些事兒，但是也不斷得到了新主子的命令。
她只知道這個十歲的新主子很關注宮里的動靜，特別是鳳翔殿和東宮，甚至她覺得新主子對皇上和眾多皇子都特別感興趣，看樣子是想摻和到東宮之位的爭奪戰。
只是，這麼長時間，她依舊搞不清姜嬰寧究竟想要幫誰登基。
她不想過多討論關于主子的事兒，便示意采薇不要多問，「趕緊把消息傳出去。」
「是。」采薇回去之後，便立刻想辦法將消息傳了出去。
乾坤殿里，頌德帝起床不久後，承公公進來稟報，說是沈侯之子沈清晏求見。
「讓他進來。」頌德帝非常信任沈守疆和沈清晏，而最近因為沈清晏常出入東宮，他們私下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沈清晏見過皇上。」沈清晏很快便進了殿。
頌德帝賜了座，接著便問道，「怎麼了？可是東宮那邊發現什麼了？」
沈清晏搖了搖頭，「這幾天東宮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兒，請皇上放心。」
頌德帝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沈清晏，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沈清晏清了清嗓子，才起身重新跪下去，「皇上，清宴斗膽，想跟皇上求一個人。」
「哦？」頌德帝微微驚訝，隨後大笑了起來，「起來說話。是誰？哪個府里的小姐？又或者是哪個公主嗎？」
沈清晏沒敢站起身，抬起頭有些忐忑的說道，「回皇上，是……定安侯府的嫡女姜嬰寧。」
「姜嬰寧？」頌德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幾分。
沈清晏忙解釋道，「皇上，嬰寧小姐救了我妹妹，而且最近經常出入侯府，清宴和爹娘都十分喜歡她，所以才斗膽……」
頌德帝沒有立刻應允，只是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此說來，朕倒是對這個姜嬰寧越來越好奇了。」
「請皇上成全。」沈清晏一咬牙，再次跪了下去。
「清宴，你起身吧。」頌德帝依舊沒有應允，如果姜嬰寧真的那麼好，那他還真想給燕墨軒留著了。
他見沈清晏依舊跪著，便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你也學會逼迫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