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爭整天也沒有出別墅大門一步,不過他知道,自從昨天那位黃警官來過之後,就有兩輛車一直停在別墅門前的岔路上,一動不動。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警方在對自己實施監視。
陳爭苦笑,心說不會是那位黃警官把刑無克和江門仔死了的事情,都算到自己頭上來了吧?
不過陳爭卻根本不怕,因為他早就幫自己算過命盤,在他的命中,雖然常有風險,但卻無大礙,而且每每遇到風險,都能因此的福。
而且根本不會有牢獄之災。
因此警察再怎麼樣,也不能奈何自己,既然他們想在門口蹲守,那就蹲守去吧。
一整天就和梅晰在二樓看電視,直到下午的時候,陳爭接到了來自艾麗的一通電話。
電話里艾麗告訴陳爭,一切順利,已經有了老鷂的消息。
原來上午的時候,老鷂找到了負責偷渡的蛇頭,談妥坐晚上十一點的船出海,隨後下午時分蛇頭就把消息賣給了艾麗。
「我剛剛才談好價錢,把消息買過來,怎麼樣,晚上十一點你親自來麼?」
陳爭想了想︰「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去,因為有警察正在跟著我。我看今天晚上你讓你手下的人幫我去抓老鷂吧,怎麼樣?」
「什麼?警察查到你身上了?阿炮是怎麼搞的,我明明告訴他弄干淨了再報警。」艾麗焦急說道︰「那警察會不會竊听了你的電話?」
艾麗擔心自己剛剛在電話中說的東西會給陳爭惹麻煩。
「沒事。」陳爭笑了笑說︰「警察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只是推理出來的,不過隱門剛得罪我就覆滅了,我也的確值得懷疑。但你放心,我給我自己算過。我沒事。而且那些警察只是懷疑我,也就是跟著我而已。還不敢竊听我的電話。」
其實陳爭還向梅晰求證了一下,的確按照陳爭現在的情況,警方是不能竊听他的電話的,否則算是違法。
在香崗法律中,通過違法手段獲得的證據,甚至都不能夠作為呈堂證供。
而且陳爭通過面向也看得出來,黃是個很有正氣、很有原則的警察,用違法手段去查案,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將這些又說了一遍,艾麗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就按照你說的。晚上我安排人去抓老鷂,你不用管了。等我抓到了人,我再給你電話。」
「好。」
說罷,陳爭掛斷了電話。
轉眼入夜,到了十一點。也到了老鷂偷渡出海的時間。
陳爭坐在自己的臥室內也並沒有睡覺,只是等著艾麗的回電。
不過電話聲還沒響起,敲門聲卻響了。
「請進。」
走進門來的人是何見義。
「何大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麼?」陳爭問。
「就是因為晚了我才來找你,我想單獨問你些話,所以才等兄弟們全都去睡覺了才來。」
「哦?什麼話?」
「大爭兄弟,這些天我就覺得你有點奇怪,晚上常常很晚出去。第二天凌晨才回來。雖然你每次出去都很晚,兄弟們都沒怎麼發現,不過我知道。」何見義說道︰「大爭兄弟,上次你們被殺手襲擊,時候我也打听了一下原因,也听說了那個隱門的事情。而警察又來找你。你和我說實話,這幾天,你是不是找隱門的人報仇去了?」
陳爭笑了笑,何見義膽大心細,還真是如同張飛一樣的性格。
也許是因為《三國演義》的緣故,很多人誤解了張飛,同樣是英星入廟的命格,張飛可不是一個莽撞之人,而是看似莽撞,但心細如發,勇猛與智謀完美結合。
長板橋前張飛斷後,面對曹軍精銳虎豹騎,讓曹操大軍不敢前進,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之前張飛明幾人馬尾上綁上樹枝,在樹林後面奔馳揚起沙塵,以假扮有伏兵之狀。曹操性情多疑,自然不敢冒進。可不是靠的一聲大吼,吼斷了當陽橋。
再有劉備入蜀之前,諸葛孔明與張飛分兩路共取西川,事前立下賭約,先入西川者勝。諸葛亮走得近路,張飛走的遠路。而且張飛的路上名將如雲,結果張飛智擒名將嚴顏,勸降一路名將,先入西川,勝了諸葛亮。
如果說蜀國五虎上將中智謀最高的人,還真的飛張飛莫屬。
對于何見義,陳爭沒必要隱瞞,點頭說︰「沒錯,我是找隱門報仇去了。」
「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何見義瞪眼說︰「你一個人去冒險,可卻不帶著我,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
陳爭笑了笑︰「不是我不帶你,是我最近做的事情有危險。」
「有危險才找兄弟,不行,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情,我得跟著你,那些殺手都有槍的,要不然我不放心。」
「可是……」陳爭略作遲疑,又說道︰「何大哥,你也見到警察來要抓我,現在還派人盯著我,我不怕和你說實話,我做的事情犯法。」
「法是個什麼東西。」何見義說︰「我早就看出來了,法律就是維護有錢人的。你沒看你現在有地位了,那些警察不敢把你怎麼樣麼?要是像是我們農民工,還不是直接過來幾個人,一個手銬就給扣走了?」
這句話倒是沒錯,無論哪里的法律,對于有錢有地位的人,都不像對待普通老百姓那麼粗暴。
「大爭兄弟,要不是有你,我們一群農民工還在工地上扛水泥呢,什麼時候是個出頭之日?你還給我們發工資,拍電影又能賺到錢,如果你有事我再不幫忙,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何見義最後又正色說︰「況且我知道大爭兄弟你是好人,跟著你打的一定是壞人,打壞人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大爭兄弟。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帶著我吧。我保證不給你當包袱。保證不把秘密說給別人听。」
這倒沒錯。
以陳爭現在的功夫,都市中是難逢敵手了,而且十步之內,就算對手掏槍都來不及,就已經被陳爭一擊必殺。
但陳爭也畢竟是血肉之軀,而且也只有一雙眼楮。
敵人在正面好辦,最怕冷不防從背面或者暗處射過來一槍。
如果帶著何見義,最起碼是四雙眼楮,而且何見義練拳也有兩三個月了,更學會了發勁。雖然沒有練得多強。但一個人打五六個普通人沒問題。如果發狠,七八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些,陳爭點了點頭,還沒等回答何見義,手機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正是艾麗。
接起電話。艾麗便在那邊說︰「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你先听哪一個?」
「當然是先听好的。」陳爭說。
「好消息就是老鷂被抓到了。」
「那不太好的消息呢?」陳爭又問。
「老鷂抓是被抓到了,不過不是被我們抓到的。」
「啊?」陳爭一愣︰「那是被誰抓到的?」
「鄧子坤。」艾麗又詳細解釋說︰「我早安排好了,讓阿炮帶著二十幾個人在碼頭埋伏好了。而剛才十一點的時候,老鷂也準時的出現在了碼頭,準備登船。眼看炮哥都把老鷂圍住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鄧子坤的人出現了,而且有將近一百人。其中光是槍就有二三十把,愣是要把人給搶過去。」
鄧子坤被隱門涉及給騙了,雖然沒有損失太多,可他是黑和諧道上的梟雄,豈能咽下這口氣?難怪要追查老鷂的行蹤。
而隱門的秘密都被陳爭交給了報社刊登了出來,鄧子坤當然也知道有老鷂的存在。
而且鄧子坤在香崗根深蒂固。勢力龐大,道上的人也都要給他面子,蛇頭既然能把消息賣給艾麗,那另一方面再通知給鄧子坤也不足為怪。
陳爭想通了這些,又問︰「鄧子坤也去了碼頭?」
「那倒沒有,只是那些要和阿炮搶人的,說是坤爺下的令,讓阿炮給面子。」
這倒也是,老大是不會什麼事情都打頭陣的,就好像是艾麗今天晚上也沒有去碼頭,鄧子坤當然同樣如此。
艾麗又說︰「現在阿炮還沒有交人,正和鄧子坤派去的人馬在碼頭上僵持,打電話問我怎麼辦,我就先問下你的意思。」
陳爭想也沒想,說道︰「還能有什麼意思,趕快叫炮哥把人給他們吧。」
「可是……」艾麗還有些遲疑︰「那老鷂他知道密碼,你不想要了?」
「密碼我當然關心,但我更關心是幫我辦事的人的安全。」陳爭說道︰「炮哥幫我辦事,現在鄧子坤的人馬比他多,槍也比他多,僵持下去萬一走了火,豈不是我害了炮哥?趕快讓炮哥交人,至于密碼的事情,我回頭再想辦法。」
「哎,你這麼為手下著想,給你做事,真的是死了也不虧。」艾麗說︰「好,那我這就讓炮哥交人。不過我讓炮哥派人跟著他們,看他們把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也好我們再想辦法。」
「也好。」陳爭想了想︰「看來今天晚上我要親自出去一下,不過警察在門口盯著我,我想個辦法支走警察,回頭給你打電話,你來接我。」
「沒問題。」艾麗點了點頭。
「大爭兄弟,怎麼,是不是你今天晚上又要出去了?」陳爭才剛掛斷電話,何見義就連忙說︰「那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帶上我。」
爭笑了笑︰「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想辦法把門口盯梢的警察給支走。」
「但他們在大門外的岔路上,又沒有到我們別墅門口來,我們讓他走,也沒理由啊?」何見義全沒主意。
「讓他們走他們當然不走了,我們想辦法騙他們走。」
何見義問︰「可怎麼騙?」
「有一個計策,叫做調虎離山。」
陳爭笑了笑,買了個關子,隨後再度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出去。
「馮制片麼?我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你能不能現在開車來我別墅一下?是,有點晚了,不過事情比較緊急,不能等明天……好,那我們回頭再見。」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