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公爵大人可以審問犯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參與到這一場審問之中來?」慕微希是語氣輕松的問。
雅頓公爵眼角一抽︰「這……」
听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春游呢。
雅頓公爵為難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動如山,高深莫測的秋雅淑,見她不曾有表示,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自己理虧,點頭道︰「是可以的,那請微微小姐先做好準備同我一起去監獄之中吧。」
被抓來的那一批人,早早的就已經關到了監獄,審問當然也得去那兒。
佛羅倫薩的監獄建在郊區,車子抵達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月亮都躲進了雲層之中,只剩下昏黃的天色。
監獄內部。
一層又一層的鐵門被人打開,領頭的獄警,苦著臉小聲道︰「公爵大人,我們已經嘗試用過許多種辦法了,但這些雇佣兵顯然是硬骨頭,並沒有那麼好啃。」
她目光又不經意的看向雅頓公爵身邊那個披著一身黑袍,像中世紀巫師的女孩,心中泛起了嘀咕。
公爵大人怎麼會帶個女孩子來監獄里面?可真是奇了怪了。
雅頓公爵走到審訊室外面的時候,腳步輕輕一頓,帶著幾分善意的提醒道︰「微微小姐,監獄里面的審訊可並不像是警察局那般,你若是害怕……」
慕微希和自己的女兒年齡差不了幾歲,即便對方幾個小時之前才撂倒了一大批窮凶極惡的匪徒,他潛意識里面就將這個女孩子和自己那嬌氣的女兒畫了等號。
這麼精致的女孩,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骯髒的地方。
慕微希淡淡道︰「公爵大人,如果我真的怕的話,就不會要求來這個地方了。」
雅頓公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那好吧,我們進去吧。」
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發出老舊的嘎吱聲。
身材魁梧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面,听到聲音抬起了頭,見到居然是兩個熟面孔,他游刃有余的吹了個口哨︰「雅頓公爵,好久不見啊。」
之前這些人臉上都戴著面罩,雅頓公爵也沒有來得及去看,如今看見竟是一個老熟人時,他眉心便緊緊的蹙了起來︰「杰克?怎麼又是又是你!」
他語氣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慕微希微微側目。
認識?
杰克︰「不是我又能是誰呢?還有其他的廢物能夠沖進你的警衛系統之中?」
雅頓公爵譏諷道︰「可你最終還是落到了這里。」
上帝是長了眼楮的。
杰克渾濁的眼珠子隨著他的思想而狡猾的轉動︰「別這樣,公爵大人,好歹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熟人了,我知道你想要從我的嘴巴里面撬出究竟是誰買了你的命,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給我一筆錢,放我走,我就告訴你這背後的人是誰。」
雅頓公爵怒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休想。」
要是真的放走了對方,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杰克咧嘴一笑︰「可是你也清楚,用其他的手段根本從我的嘴巴里面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他有這個自信。
慕微希听了兩句,恍惚明白了什麼,淡定道︰「讓我來吧。」
這間屋子里面僅剩下的三個人︰杰克,審訊官和雅頓公爵都不由得詫異的看她。
雅頓公爵忍住心中的無語,解釋道︰「微微小姐您不知道,這個人是國際上出了名的嘴硬,如果真的要硬來的話,是從他的嘴巴里面得不到任何東西的。」
所以在看見對方的時候,他的臉色才這麼的不好。
如果他想要知道幕後之人的話,就要將這個王八蛋給放走。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杰克也跟著古怪的笑︰「毛都沒有長齊的小丫頭,也想來審訊我,來吧,小丫頭,要不要我教你,你是想用鞭子還是想用這些機器,我都可以教你怎麼使用。」
他的手指頭漫不經心的動彈著,指著屋子里的儀器,一邊用言語挑釁著慕微希。
就算慕微希抓住了他又能如何呢?最後還不是要放他走,他得意洋洋的想。
雅頓公爵︰「微微小姐……」
慕微希語氣冷硬︰「我說了讓我來。」
見她固執己見,雅頓公爵只好將剩余的勸告都吞進了肚子里面,心里面盤算著,等她遭受到了社會的毒打,就會知難而退了。
但慕微希並沒有用這審訊室里面的任何東西,她從自己的黑袍子里面的衣兜里面取出了一支針劑,走到了杰克的面前。
杰克還在不知死活的挑釁︰「小丫頭,來吧。」
慕微希捏著針劑便直接扎進了他的脖子里面。
杰克脖子一疼,偏過頭想要怒罵她的粗魯,卻被慕微希粗暴的抓住頭發,摁在原地,動彈不得︰「你不是不怕嗎?那就不要動。」
她聲音冷酷而無情,將針劑一點不留余地的推住,進了靜脈之中。
杰克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給我注射的什麼?」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慕微希將針劑往旁邊的鐵盤子里面一扔,拖了根凳子好整以暇的坐在角落里面,抬著下巴沖審訊官道︰「把他的嘴巴堵著。」
審訊官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雅頓公爵。
雅頓公爵非常糟心的沖著他打了一個手勢︰「就按照微微小姐吩咐的做吧。」
審訊觀心中無語,不明白這位看起來就精致非凡的大小姐究竟做了什麼,但還是順從的找了一塊布堵住了杰克的嘴巴。
他才剛剛這麼做了,杰克忽然就渾身抽搐了起來。
剎那間,杰克的額頭上爬滿了青筋,眼珠子瞪得即將突出來似的,冷汗跟著滾滾而下。
「唔……」
杰克如同一條烙鐵上的魚,開始奮力的掙扎,特制的審訊椅都被弄得 當作響。
審訊官,嚇了一跳,連忙後退︰「這是……」
雅頓公爵也很懵逼。
好端端的這人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但是他們都能夠清晰的看見杰克表現出來的痛苦。
「不,不可能。」審訊官矢口否認,「他曾經注射過麻痹痛覺的藥物,又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感受痛覺的能力是旁人的千萬分之一,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上帝,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