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青蓮雅苑陽光正好,明媚地照射在蓮池上,幽靜而安謐。
從月洞門進去,來到父親墨雲濤和二媽黃連翹的白芷居。
兩人分別住兩間屋子。
墨沉皓躍升上瓦,從窗戶探進去,看見父親在看報紙,二媽她一個人正在房內午睡。
他嘿嘿一笑,時機正好,今天叫你原形畢露。
又拐進另一個月洞門,來到二叔墨松聲一大家子所在的听雨居。
墨松聲正與四個老婆說說笑笑,看見「兒子」來了,微微一愣,立刻又眯眼笑起,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四個去打麻將吧,我跟子傾賢佷有事說。」
四個花枝招展的老婆扭著腰肢從墨沉皓身邊走過,輕輕感嘆著︰「真帥呢,要是別人家的孩子該有多好,招作女婿多有面子啊!」
二叔墨松聲關上門,緊張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咱們私下見面要隱蔽嗎?」
墨沉皓悄聲道︰「墨雲濤外出了,我媽一個人單獨在房間里,身子有些不舒服,爸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我替你們把著門。」
看兒子那有意無意的神色,墨松聲當即明白了他話里的真正含義。
他向來喜歡男歡女愛,一听就動心了,嘴角勾起,「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孝心了?」
「爸,我做夢都想咱們當家作主,然後一家團聚呢。」
「好好好。」
二叔墨松聲居然很感動,對于這個目標,他們已經努力很久了。
所以連衣服都不換,直接穿著睡衣和拖鞋就跑了過去,敲黃連翹的房門。
「寶貝我來了。」
他語聲曖昧,黃連翹開了門,墨松聲進門就抱住了黃連翹的腰。
「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被人發現!」
「沒事,發現不了。」
他等不及了,直接將黃連翹抱上床,壓上去。
墨沉皓陰冷一笑,讓你們痛快,黃氏,當年你氣得我母親郁郁寡歡,離開人世,今天我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現在他該去找父親來,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林六六斜倚在水榭欄桿邊,翹著腿瞧著好戲,只見墨沉皓扶著墨雲濤來到黃連翹的房間。
快到門口時,看著父親蒼老疲憊的面容,墨沉皓心里一痛,忽然又反悔了,父親知道真相後一定會很傷心。
他是世界財富首尊,是受萬千民眾崇敬的神,如果知道了自己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而且戴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受得了?
「那個爸,其實剛才媽她已經去醫院了,我怎麼忘記這一茬了呢?」墨沉皓拍了拍腦袋。
「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墨雲濤覺察到了他的異樣眼神。
他一向眼光獨到,明察秋毫,眼前的墨子傾與往常不同了,吞吞吐吐必有妖。
他推開兒子的阻攔,走到黃連翹房門口,就听見里面的浪聲。
頓時,滔天的怒氣涌起!
!一腳踹開門沖進去。
看見床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氣得差點吐血。
「你們……」
黃連翹見被撞破奸情,當即用被子捂住身子,嚇得在里面哭起來,「老爺是他強迫我的!我是被逼的,啊啊啊……」
墨松聲滾下床,跪在墨雲濤面前,「大哥,二弟我一時糊涂,糊涂啊,大哥饒命啊!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裝,給我裝!
求一百個饒都抵消不了墨雲濤的盛怒!
反了!嫂子都敢踫,家門不幸啊!
而且青天白日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真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
墨雲濤舉起拐杖用力打下去。
「啊啊啊,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打完墨松聲,打黃氏,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老爺我是冤枉的……我對您絕無二心……」
「黃連翹,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些嗎?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要狡辯?
虧我善待你那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墨雲濤氣得臉色發白。
墨沉皓走到父親身邊,攙扶住他,生怕父親氣結郁悶,傷了身體。
「爸,其實我是墨沉皓,有很多事情,我想您應該知道了。」
他轉身走到庭院里,大聲喊話︰「
「所有墨家子孫都听好了,現在立刻到林家大院集合!我墨沉皓有大事要宣布!」
啊——墨沉皓說完,揚天憤怒一吼,蓮池里水波涌起,連天上的雲層都似乎裂開了!
作為墨家確認的繼承人,他的這一聲炸裂蒼穹的吶喊聲,把墨家的子孫們都差點嚇出心髒病。
大伙兒大氣不敢出,默默地準備出發。
看這情形,墨家必定有大事發生!
下午三點鐘,林家大院。
所有來到青城灣古城的墨家人都被召集到了庭院里,整整齊齊地站好隊。
氣氛異常嚴肅。
事實上,墨沉皓已把周圍道路都戒嚴了,以林家大院為中心軸,輻射出去500米範圍內的居民樓全部被清空。
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已驅逐出去,因此今天在這個院子里發生的事沒有外人會知道。
大岩桐樹下,林爺爺悠閑地躺在藤椅上,搖晃著,身上是可愛的小團子。
小團子的媽媽楊卉坐在一旁,輕輕搖著扇子驅趕蚊子。
自從楊卉和小團子回來團聚後,林爺爺就眉開眼笑,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而墨沉皓,也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貌,淺色襯衣配一身深色短西裝,沉穩又俊朗,姿容出眾,渾身隱隱地透著神光。
對于他的長相,大伙兒看著也覺得奇怪,怎麼一夜之間墨沉皓長得越來越像墨子傾了?
墨沉皓清了清嗓子,聲音宏朗,「今天我墨沉皓以墨家繼承人的身份,替父親出面召集大家來這里,是有三件重大事件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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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應該都知道,我墨家之所以能稱霸全球能源領域,是跟治家嚴謹是分不開的!
我墨家家規森嚴,為人處事一向奉行同氣連枝、忠誠克己原則,可是萬萬沒想到墨家卻出了一個叛徒。」
墨沉皓的語氣威嚴又霸氣,震得眾人屏住呼吸。
「叛徒,是誰?」眾人紛紛猜測著,也不由得憤怒起來。
「抬進來!」墨沉皓吩咐。
飛狐隊員用擔架抬著一個人從圍牆外走進來,放置在前方的空地上。
此人雙腿已斷,像一個蛹一樣包裹在白色繃帶里,面孔布滿皺紋和血絲,樣子極其扭曲丑陋。
「這誰呀?」
「這個叛徒,他就是墨子傾。」
墨沉皓指著擔架上的殘廢。
啊??!
這個像祭祀供品一樣的牲口怎麼可能是玉樹臨風的墨子傾?
一時間眾人既驚疑又恐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墨松聲和黃連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听到墨沉皓說擔架上的殘疾人是他們的兒子墨子傾時,嚇得面如紙白,差點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