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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潮賢者

這是陳武第一次看到神秘的力量真正在眼前顯現,那朦朧的淡藍色光華,讓他真正的意識到他已經身處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人類能夠掌握超越自然的力量,強大者甚至能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而那些傳說中的存在,甚至能憑一己之力摧毀一個星球,堪稱人形自走殲星炮!

他似乎不能靈魂覺醒成為布萊斯這樣掌握神秘力量的戰士,一條道不通,總不能停下不走了,那麼

法師呢?如果把所謂靈魂覺醒看成傳說中的內力,那魔法不就是仙術?

他曾經學的那些東西是用來對付人的,那對付惡魔呢?好吧,一般的惡魔或許也可以,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呢?例如,和山一樣高的家伙?能保證不踫上那麼一個兩個的嗎?踫上之後呢?一槍捅過去嗎?

魔法……不讓老子當戰士!老子去修仙行不行!這個世界還有戰斗法師這種職業呢!到時候一手長槍一手搓大冰坨子,不能直接捅,那就凍住了捅,燒著了捅……

「小家伙,你很容易走神啊!」

沙啞到又些怪異的嗓音把陳武從發狠的意yin中拽了出來,他趕緊歉意的笑了笑,又是穿越又是系統的,現在還得接受神仙遍地走的扯淡事,不走神才是有問題了。

「抱歉,應該是在恢復記憶,腦子里老是有一些畫面在閃現。」

「是嗎?」老嫗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才繼續說道︰「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以你的年齡,你甚至比大部分人都要強壯,至于你的記憶……我沒有踫見過這種情況,不過看樣子它會自己恢復的,對嗎?」

「是的,感謝您。」陳武鞠躬感謝,他似乎在老嫗的話里听出點弦外之音,難道她對精神上的東西也有了解?他又些吃不準,畢竟是掌握著神秘力量的人。

「如果記起來什麼,就來找我,你的長相很奇特,大海從未告訴我有你這樣的人存在。」

老嫗說完,不等陳武回答,就看向了布萊斯。

「明天艦隊就能抵達南海鎮了,我必須留在船上,所以你最好保護好凱瑟琳夫人,听說奧特蘭克和獸人最近都很不安分,那里距離達拉然可不遠。」

布萊斯只是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他不太喜歡和祭祀們交流,通常他們說的話都晦澀難懂,讓人難以理解。

「大海會祝福你們。」

老嫗拿起菱形的藍色水晶,不再看他們,當陳武不知道是不是該回一句什麼的時候,艾達已經拽著他走出了房間。

「她剛剛……」陳武比劃了一下手。「那道光。」

「那是大海的力量。」艾達一臉驕傲的回答。

「奧爾瑟亞是海潮賢者。」布萊斯似是看出了陳武真正的疑惑。

陳武心理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需要表現出疑惑。

海潮賢者算是庫爾提拉斯的特產教派,庫爾提拉斯與其他人類王國不同,聖光在庫爾提拉斯並未廣泛傳播,他們的航海傳統使得他們信仰大海的力量,傳說海潮賢者能夠祝福船只,讓船只不受風暴的侵襲並平安返航,庫爾提拉斯四大家族之一的斯托頌家族是海潮賢者的領導者,這個時間點,斯托頌家族還是普羅德摩爾家族的支持者。

至于奧爾瑟亞提到的奧特蘭克不安份的事……那個在戰爭中背叛了聯盟的國王匹瑞諾德還沒死嗎?

奧爾瑟亞還提到了吉安娜,從時間上看,現在是黑暗之門8年,吉安娜成為達拉然的法師學徒就是這一年,只是不知道具體時間,吉安娜現在可能就在船上?

艾澤拉斯第一孝女啊!是不是應該離她遠點?不過,去達拉然的話,好像繞不開啊……等等,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吉安娜這種人和自己的交集應該不會太多,那是注定在歷史的浪潮中賤起大大的浪花的人,自己這個穿越者還是不要太自視太高。

人家獸人整族整族的穿,青銅龍天天都穿,他前知不知道多少年,後知幾十年,但青銅龍後知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得個系統都是殘缺版,還是別把自己當主角的好,低調發展,先保證能在接下來的紛亂中有自保之力再說其他吧。

他目前的目標應該是通過凱瑟琳-普羅德摩爾和達拉然搭上線,學習魔法,達拉然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武?武?」艾達喊道。「你又走神了……」

「抱歉。」陳武歉意的笑笑。「記憶似乎越冒越多,弄的我腦子有些混亂。」

「那你想起你是哪來的了麼?」

三人來到夾板上,站在船舷旁吹著海風,現在應該是艾澤拉斯的夏日,距離希爾斯布萊德很近的海域已經能感到一絲炎熱,清涼的海風吹在人身上立時便讓人全身清爽,艾達一臉好奇興奮的看著陳武,腦後的小馬尾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的,像是兔子不安分的尾巴。

「想起了很多東西,但有些串聯不起來。」陳武呼出一口氣。「我來的那個地方,叫‘中國’。」

「中國?」布萊斯重復了一遍這怪異的口音,和陳武的名字是同一種語言,發音非常別扭,念起來舌頭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一個偉大的地方,意思是世界的中心,是不是有些自大?」陳武似是自嘲的笑了笑,臉上卻隱隱帶著自豪。「我們稱自己‘漢’,這個名字來自我們的史詩和我們在歷史上最強大的王國,它的意思是天上的銀河。」

「哇哦。」艾達眼楮冒光,興奮的感嘆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當然,艾達。」陳武贊同的點了點頭。「就像你們為庫爾提拉斯自豪一樣,我也為我的祖國自豪。」

「它在哪里?我是說……種鍋?」布萊斯問道。

「不知道。」陳武搖了搖頭。「或者說,我還沒記起來。」

「那里的人都像你一樣嗎?」艾達指了指自己的臉。

「不全是。」陳武說道。「也有像你們這樣的,不過都是外來者,數量也很少。」

「你們有多少人?」布萊斯問道。

「不知道。」

「那你家里有多少人?」艾達舉起手,搶在布萊斯之前問道。

「在我現在的記憶中,只有兩個,我,還有我的父親。」

「你的戰爭技藝是誰教導的?」布萊斯用眼神制止了艾達,問出了‘應該問的’問題。

陳武笑了笑,作出回憶的樣子。

「我的父親。」笑容有些扭曲,他的心里有些隱隱做痛,那個唯一親人的逝去直到現在他仍不能釋懷,選擇離開軍隊去大海上漂泊,有無奈,也有孤身一人的迷茫,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亦有迷茫,卻不曾恐懼,漢人,在哪里都能頑強的活下去,沒有家,就自己創造一個家。

「你們那里,有獸人嗎?」艾達齜著牙,努力作出猙獰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有野豬一樣的獠牙,皮膚是綠色的,特別可怕,特別的丑!」

布萊斯沒有插話,顯然這個問題也算是‘應該問的’問題之一。

「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不過,大約幾十年前,也有一些野獸一樣的怪物入侵了我的國家,不過他們被擊敗了,我們死去了很多的族人,國家也被嚴重的破壞了。那時我還未出生,我的父親還很年輕,我的祖父曾參與過那場戰爭,不過我記不太清他跟我講述的那些事了。」

「你們信仰什麼?」陳武一回答完,布萊斯就趕緊問道。

「先祖。」總不能說xx主義吧,更不能說金錢了。他只能盡量理想化的描述了。

「我們相信正是先祖的努力讓我們的種族能夠延續,我記起我們的一句諺語,它大概能夠描述我們的一些思想,‘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用通用語翻譯漢語的諺語,總不是那麼對味道,但也沒辦法,說中文他們又听不懂,大概意思能傳達到就可以了。

「先祖栽種樹苗,是為了讓後代能夠有大樹可以乘涼嗎?」布萊斯若有所思的模了模下巴,那里有一層青黑的胡子茬。

「你多大了?」

「12歲,應該是吧。」

「那你應該叫我艾達姐姐,我十四歲了哦!」

「呃……」

「你們有好吃的食物嗎?」

「多到數不清。」陳武對此很有信心。

「咕咚」

艾達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那你會做嗎?」

「大概,會一點?」陳武有不好的預感。

「哦!」艾達點了點頭,小眼珠咕嚕咕嚕的亂轉,船上好像還有不少的食材吧,胖胖的博納烤出來的面包一點都不好吃,那些綠色的土豆泥像是小豬布羅吃的食物,也許,吉安娜也想改變一下胃口吧……

「差一點忘記了。」一旁的布萊斯突然說道。「你還沒有一身合體的衣服。」他打量了一下陳武。

「明天正午前我們就會抵達南海鎮,在那里應該能找到適合你的衣服,當然,還有鞋。」

陳武笑了笑,看了看自己光著腳。

「謝謝,布萊斯,我指所有的一切。」

布萊斯搖了搖頭。

「人類應該團結一致,戴林大人和洛薩大人都說過同樣的話。」

陳武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後說道︰「不知道我能否見到凱瑟琳夫人,我想親自向她傳達我的感謝。」

「當然。」布萊斯突然一笑。「但總不能光著腳,那太失禮了,不是嗎?」

「呃……當然。」

意思就是抵達南海鎮後再說嗎?也好,凱瑟琳-普羅德摩爾估計在忙什麼公務,他正好趁今晚再組織一下語言,免的明天出什麼紕漏。

南海鎮啊,陳武忘向海面,兩艘小一號的風帆戰艦落後一步再兩側伴行,前方天地相連出,似乎已經能隱隱看到陸地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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