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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經病

風小寒耗盡了最後一點體力,現在連抱著浮木都十分勉強,想控制浮木的方向,根本不現實。

更別提將另一邊的何惜柔也扔到岸上去。

老話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句不負責任的話出自哪位名家之口已經無法考證,卻極大的影響到了後世的人們,產生了一大批以此為借口隨波逐流不知反抗的懶人。

但這句話同時也道出了很多人數不盡的無奈。

風小寒沒听過這句名言,也很巧的沒在書中看到,但他識海中關于語言詞匯的印記卻記錄著。

現在他們的情況很適合這句話。

當他將白雪見扔上岸後,便很自然的想起了這句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天不會死。

何惜柔也不會死。

墨秋,姜文都不會死。

因為河上游的那人動了。

男子不動則已,一動便牽引著漫天雷霆。他的體型只能算是正常高矮,但行走間卻像一座山凌空而來,蘊含的恐怖壓力讓人窒息。

男子體內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將四周的水及河底淤泥全部擠開,仿佛是在水中行走的巨大礁石,水流饒行而過。

這條河貫穿聖人遺跡,從一處雲霧迷蒙之地流出,流進另一個神秘的地方。這里不分南北,于是遺跡內的妖獸們便以這條河為基準,定義方向。

在妖獸們的世界里,順水而流的方向為南,逆流而上的方向為北,左右河畔為東西兩側。

所以風小寒四人順著水流,向南方遠去。

在這樣的氣候里,天機完全消失探測不到,別說計算推演,就連最基本的預測天氣都做不到。

風小寒不知這場雨什麼時候會停,也不知道河水究竟會將他們帶到哪里。

一切都只能交給命運來決定。

經脈內元氣枯竭,丹田內的三成元氣被鎖在幽府內無法使用,苦戰前後的他可以說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個來回。

雨水拍打著他的身體,河流沖刷著他的傷痕。

現在他覺得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覺,再說其他。

所以,他又昏了過去,但依然緊緊地抱著浮木,以至于在上面勒出了一道凹痕。

……

……

「嘿,看來你的小嘍??o芰恕!?/p>

夜听風笑著說道︰「出現在上游的家伙守護了那里整整一千年,他離開了湖泊來到河道,既然沒殺他們,就不讓他們去死。」

燭九有些驚訝,說道︰「听你話里的意思,你和他很熟?」

「我族在遠古時與噩?b間的爭霸便已結束,它們退出大陸隱居深海再也沒人能夠找到。而且這段恩怨已經過去了幾萬年的時間。兩族間的仇恨已經沒有當年那麼深。」

夜听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說道︰「它是從遠方回到家園的浪子,不想和任何人打架,更無雄心去爭天下,所以你別想拉攏這個家伙來對付我。」

燭九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狼藉血跡與血肉的碎末,說道︰「我最強的不是逃,而是嘴。我真的很會說服人,你怎麼知道它不會在我的慫恿下對抗你?況且他乃是神魔之戰中的傳奇人物,與遺跡中的這位都最擅殺伐之事,我不相信一只噩?b會沒有渴求戰斗的心。」

「第一,你口中的這只噩?b根本不會听你的,第二,就算你能慫恿他與我作對,他不會來,因為遺跡里的這位不會同意。至于你說那顆戰斗的心,那種東西早就喂狗吃了。」

夜听風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世上最無知的人,說道︰「我得承認,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但你還太女敕。你自以為知道一切,但我們世界中有太多的故事是你接觸不到的,這就是你永遠不會成功的原因。」

這句話中出現了兩個「世界」,一個是指廣義上的世界,而另一個則是指一個領域,一個到了某個階段才資格接觸的上層社會。

他的話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在告訴對方。

你的級別不夠,根本不配加入我們的圈子,所以你永遠都成不了氣候。

甚至不能成為一個麻煩。

……

……

就在剛才,夜听風嫌獸潮擁擠在一起的氣味難聞,便驅使它們殺死了那里的幾道黑影,然後散去。

期間自然會遭到一些反抗,他們都有著運用天地之力的能力,修為至少也是凌霄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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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戰斗依然瞬間結束。

因為他們本來已經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周身氣機都被夜听風壓制,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獸潮的威力。

這可不是長虹峰玄武場事件時的那種小場面,數十萬妖獸的威力足矣藐視一切的存在,哪怕人類世界的五位聖人一齊降臨,也不敢擋其鋒芒。

妖獸如潮水而來,如潮水而去。

留下了無數的足印與斑駁血跡。

就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這很殘忍,但並不值得驚奇,因為這些影子都是十分強大的修行者,放到人類世界都是可以稱霸一方的存在,能夠分食一塊他們的肉,對于這些妖獸而言有著莫大的好處。

「我或許不知道已經發生過的某些事情,但我可以促成一些還未發生的事情。」

燭九伸了個懶腰,全身關節都發出了 里啪啦的響聲,看來真的是坐了許久,說道︰「我有那個本事,你們誰都阻止不了我。」

夜听風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古怪。

燭九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坐在這里才幾天的時間而已居然就會關節僵硬,這還是那個曾怪力亂神,攪得人間大亂的人麼?

要麼夜听風眼楮瞎了,面前的人根本不是燭九,或者他的修為大退。

但夜听風很信自己的眼力,認為自己不會認錯,面前這位人的確是燭九本人,而且經過調息,天空中氣息被斬斷的傷勢已經痊愈,實力正值強盛之時。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燭九根本沒有防備自己,靜脈中的元氣甚至並不活躍,以至于關節氣竅的供血不足,在這期間夜听風隨手一拳都有可能將他打成殘廢。

這算什麼?

夜听風有些生氣了,認為他看不起自己。

哪怕是遺跡中的那個家伙,當年與他把酒言歡對月而酌時,也會下意識的讓元氣游走經脈,時刻戒備著。

那等凶名赫赫的家伙尚且如此,

你又算什麼東西?

竟然毫不在乎!

「我可不是看不起你,雖然在我的計劃里你確實沒佔了什麼大的分量。」

燭九臉上的黑霧向兩側流動,在兜帽邊緣微微翹起,形成了一個微笑的圖案,指著不遠處的血跡說道︰「雖然我按捺不住的動了些小念頭,發生了些不愉快,但我說過我是來找你看戲的,而你也留下來和我一起看這場戲,所以我的戒備毫無意義,尤其是在你面前,不是麼?」

夜听風是很驕傲的人,但不會自持身份不與比自己弱小的人物動手。

如果有必要,他會追殺燭九,哪怕是天涯海角。

他只是有些潔癖,

他認為燭九太惡心了,所以根本不屑或者說不想殺他。

至少不是親手殺死他。

「你好像有病。」

夜听風想旁邊挪了挪,坐的遠了些,面無表情的說道︰「神經病,無藥可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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