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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居中,看著面前小山般的雞骨,和餓死鬼投胎般的少年。病秧子第一次覺得自己主子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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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迎風也是無奈的搖頭,內心中的某些想法也有些動搖。

呂家世代經商,在經商之術上除西北商氏一族外罕逢對手,數百年來的商業傳承未曾斷過,因為他們賴以為生的不是聰明的經商頭腦,而是眼光!

呂迎風自認為從來不會看錯一個人,第一次見到風小寒時便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原始的野性,正是這種野性讓他在尋常人中,是那樣特別。

但到目前為止,風小寒只是個飯桶而已……

呂迎風心中嘆息道︰「若是有人能來滋事,趁機逼風小寒出手,我還能看看他的實力。」

只听「踫」的一聲脆響,一只瓷碗飛了過來,擲在了風小寒面前的桌上,嚇了神游天外的呂迎風一跳。

磁碗的碎片激射出來,病秧子伸出一只手,很隨意的就接住了向他們兩個飛來的碎片。

但風小寒卻不能幸免,他沒有病秧子那般精湛的手上功夫,磁碗又是明顯沖著他來的,避之不及,只能挨了這幾下,雞骨頭弄得風到處都是。

病秧子微微皺眉,這些碎片勁道十足,顯然是有人以元氣擲出,碎片的威力和普通的箭羽差不了多少,暗道風小寒這一次恐怕要吃些苦頭。

誰知他扭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風小寒只是衣服上破了幾個口子外,連根寒毛都沒傷到他,反而是那些碎片被震的更加細碎。

那晚金芒融入他的血肉,直接讓他越過鍛體境的同時,也還給了他極為堅硬的肌膚。

三人順著磁碗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弟子正一臉惡相盯著風小寒,手中只有一雙筷子,沒有碗。和他坐在一起的弟子,除了那個一臉陰沉的少年外都是各吃各的,仿佛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風小寒一身雞骨,模樣極為狼狽。

「還好沒有把新衣服換上,不然又給糟蹋了。」

風小寒抖掉一身雞骨,又拿起一只雞腿,仔細的吃了起來。

那名弟子冷笑道︰「我還當是個什麼人物,原來是個窩囊廢。」

隨著他毫不遮掩的笑聲,幾位同行的弟子也露出了輕佻的笑容,食客居里的其他人看向風小寒的目光中里,多了一絲不屑。

病秧子捏著碎片,看向那名弟子,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到不是為風小寒抱不平,而是因為這家伙差點傷了呂迎風,這讓他十分不爽,對方必須給出個說法。

「二位,我只是針對風小寒而已,沒有多考慮,幸虧這位師弟眼疾手快,才沒傷及無辜,師兄在這里給二位賠不是了。」

那高大的弟子微微欠身,賠禮道歉。

病秧子冷哼一聲,心道若不是見自己能那麼迅速的接住碎片,有幾分本事,這人恐怕根本不會道歉,甚至還會連帶二人一起嘲笑一番。

他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呂迎風用眼神阻止。

呂迎風看著風小寒,想知道他會怎麼做,他不相信這個一身野性的少年不會做出回應。

風小寒吃光了雞腿肉,看著干干淨淨的雞骨頭,舌忝著嘴角笑道︰「人類,真的是我見過最容易被狩獵的生物。」

他的笑的很開心,很純真。

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

風小寒最喜歡的玩具就是獵物,最喜歡的旋律是獵物驚恐的哀嚎。

妖獸在挑釁後,哪怕再怎麼不屑一顧都會全力戒備,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但這名高大的弟子卻反而放下戒備,失去戒備的獵物只會讓捕食者更容易得手。

于是風小寒出手了,他喜歡在對手最強大的地方超越他們,剛才那弟子擲出磁碗,他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雞骨頭沿著一條直線,射向那名弟子,其速之快,甚至能听到刺耳的破空聲。

骨頭擦過那名弟子臉頰,狠狠的釘進牆壁之中,留下一個小洞,有位恰巧路過牆壁另一邊的弟子,被牆壁上兀地出現的半截骨頭嚇了一跳,險些跌倒再地。

「這是何等強大的腕力!」

病秧子臉色一變,他分明見風小寒只是稍微抖動手腕,動作輕描淡寫至極,便能將雞骨打出這等威力,而且他很清楚,這家伙並沒有動用元氣。

呂迎風也很吃驚,但他吃驚的是那面牆上除了一個小洞以外,沒有一絲裂紋,這需要將力量完全集中至一點才能做到。

若是打在了那名弟子身上,哪怕他已然化靈境,也難免會被釘出一個透明的窟窿。

高大的弟子僵在原地,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配上驚恐的目光形成了一個極為怪異的表情,他臉上的痛處與剛才從耳邊呼嘯而過的物體讓他冷汗直流,瞬間濕透衣衫。

若風小寒的雞骨再偏一些,正中額頭,他就算不死,也得在病床上靜養數月。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開始有些渙散,竟有了失神的征兆。

「哼,沒用的廢物。」

那位陰沉的少年低聲罵了一句,看向風小寒說道︰「是我管教不嚴,請師弟莫要與外山弟子一般見識。」

風小寒微微挑眉,問道︰「你是?」

「他是內山弟子榜上排行第七的樓听雨,化靈圓滿之境,是掌門的親佷子。」呂迎風消息靈通,早將青竹峰上下所有厲害的人物都打听清楚。

那人微微挑眉,冷聲道「哦?你就是那個四處交朋友的新內山弟子?」

呂迎風起身,躬身行了一禮,禮節無可挑剔,說道︰「小生呂迎風,見過師兄。」

樓听雨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連這個朋友你都想交,你還有沒有下限?」

「交朋友講究情分,何來下限一說?」

「那鎮腳下的那幫叫花子們,你也能去交?」

「家父曾經說過,出來混靠的就是朋友。若那些叫花當真有不俗之處,交下個朋友又有何妨?」

樓听雨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風小寒心想內山弟子中排行第七,實力倒也可觀,問道︰「你們也是因為何惜柔?」

「錯,我雖然對何師妹也有仰慕之情,但我並不認為自己配的上她。」

樓听雨緩緩說道︰「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有何不俗之處,這位師弟也抱有同樣心理,只是方法不當,我在這兒替他給你賠禮了。」

風小寒想著他與呂迎風的對話,說道︰「但我還是覺得你很看不起我。」

樓听雨點了點頭,說道︰「我承認你的確很了不起,但你不通人情世故缺乏教養,舉止作風猶如野獸,有辱山門名譽,我個人很難承認你在青竹峰的地位。」

風小寒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想把你趕出去。」

食客居中一片沉默,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就連呂迎風都有些震驚他的直接,和毫不掩飾的目的。

樓听雨行事說話想來直接,無所顧忌,而且他也知道,若像和別人那般勾心斗角,相互暗示敵意,這野小子肯定不懂,還不如直說省事。

風小寒好歹與人生活了一陣子,人情世故多少也知道一些,于是問道︰「你知道我是你的掌門叔叔帶到這里的吧?」

「當然。」

「那你還想趕我走?」

「是的。」

「我招你惹你了?」

「只是看你不爽。」

樓听雨語氣淡然,神情依舊冷漠,竟顯得這句話是那麼理所當然。

這並不是一個造成沖突理由,難以令在場的眾人信服。

但風小寒卻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認為這個理由很充分。

「但你只是內山弟子,身份並不比他尊貴,無權決定他的去留。」病秧子說道︰「你如果動用掌門的關系,恐怕不夠磊落,那不是你直來直去樓听雨的個性。」

樓听雨外號直來直去,因為他學的是劍。

劍者,筆直也,鋒芒也。

所以他的行事作風取直,有話直說,說到做到,鋒芒畢露,這是他的道。

「那麼你打算這麼做?」

病秧子咳嗽兩聲,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眾人都看著樓听雨,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樓听雨看向橫放在桌上的劍,又看了眼風小寒。

呂迎風眉頭一掀,低聲道︰「難道是……」

隨後,病秧子也懂了,食客居的眾人都懂了。

既然不能讓風小寒自行離開,那麼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使他重傷,打成殘廢,那麼自然就會有人送他下山,終生再難踏入山門一步。

但長明宗嚴禁私斗,就連日常切磋都必須到專門的演武場,在外山長老們的監管下進行。

那麼最好的機會就是半個月後的青竹峰比武。

在這場比試中,將會給青竹峰的內外兩山弟子榜重新排列,只要不致對方于死命,便可以盡情的戰斗。

眾人都可以看到樓听雨眼中的決然,只听他問道︰「你該不會怯戰,不參加比武吧。」

「我會打殘你。」

風小寒想了想後,又補上一句︰「或者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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