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風把文鮮橙和薛瑞糕送到了飛機場,便離開了。
文鮮橙和薛瑞糕坐著飛機,當天晚上便趕回了越國皇城酈城。
雖然只是過去了一天,但是皇城酈城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街道上,已經有著很多人在到處閑逛了。
回到住處之後,文鮮橙沒有睡覺。
他首先花費了一萬上品靈石,在網上找了幾個擁有上百萬的公眾號,讓他們將章露逝世的消息和葬禮頂在兩天之後的消息散布出去。
接著,他挨個給章露曾經的熟人打電話,通知他們參加葬禮。
第二天一大早,文鮮橙沒有睡覺,前往街道上找來了一家復雜主持葬禮的公司。
上午,文鮮橙便去置辦葬禮需要的各種物品。
包括墓地。
章露的逝世,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網絡上,章露逝世的消息登上了各大網站的熱點熱榜第一。
很多網站在.asxs.章露的過往。
通過這些網站的.asxs.,文鮮橙才真正了解到一個完整的章露。
章露,越國人,生于越明皇四年,死于越安皇一年,壽命一百八十五歲。
生于越國帶城一個叫做麻田村的小村子。
七歲喪父,十二歲喪母。
十三歲,因為長相甜美,給當時一家名醫做丫鬟做了十二年。
在這十二年期間,偷學治療術,因為被發現而趕出去,並且被執法部門關到監獄兩年,罰款三百上品靈石。
二十八歲二月出獄,開始憑借著學習到的醫術給人看病賺錢。
在當時的帶城,小有名聲。
三十五歲,嫁給了一個傀儡師,兩個人恩愛了十年。
十年之後,傀儡師被人謀殺,執法部門沒有任何作為。
章露一氣之下離開了越國,周游列國,在各地開始聲名鵲起。
一百歲之際,越明皇壽寢正終,宣皇即位。
宣皇親自前往前往齊國,將章露從齊國接了回來。
次年,章露開辦了冰心堂,旨在懸壺濟世,救治天下。
冰心堂的收費制度是隨緣收費,並沒有強制要求繳費。
凡是前往看病,章露和冰心堂長老、弟子必定治療。
至于治療費用,則看病人的良心自覺繳納。
越宣皇十二年,章露在機器人和傀儡上有著重大突破,制作出了七國第一具機器人和傀儡結合的機器傀儡。
越宣皇六十五年,章露用成熟的機器傀儡人治療好了第一個有記錄在案的多重性格病人。
越宣皇八十五年,章露收了第一個親傳弟子文鮮橙,並將冰心堂掌門之位傳承給了文鮮橙。
越安皇一年十二月二十——二十八期間,章露逝世。
此時,文鮮橙站在冰心堂門口。
師傅章露的遺體,被他放到了這里。
冰心堂是她老人家的心血,文鮮橙希望她落葉歸根,靈魂也能在這里安息。
社會各界人士也相繼來吊念。
皇家學院的院長納蘭鴻才是最早來的。
自從來到這里之後,他便一直站在章露的冰棺旁邊,小聲說著什麼,有說有笑的。
除了納蘭鴻才之外,越國很多朝廷重臣也來了。
到了晚上,兩個出乎意料的人也趕到了這里。
一個是吳國建城藍家的家主藍明。
這是文鮮橙第一次見藍明。
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男子。
在拜祭了章露之後,呆了半個小時,他便找孫影去了。
另外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是吳國鎮國公府的大少爺孫銘,孫瑜的大哥。
兩個人拜祭完章露之後,便一起前往一家星級酒店去了。
其他人,絕大數是皇家學院和各個知名醫生。
次日辰時,文鮮橙便和眾賓客護送著章露的遺體前往墓地。
街道上,很多平民百姓跟在車子後面,久久不離去。
章露安葬之後,文鮮橙感覺自己的心里一下子失去了什麼似的。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再去冰心堂,就坐在出租房的門口,看著日出日落。
第四天,他才回過神來,前往冰心堂。
冰心堂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四大長老帶著冰心堂弟子還在給別人治療,五長老孫影還在煉制丹藥。
唯獨大廳里,原先空蕩蕩的,現在多了一具雕塑。
是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左手拿著筆記本,右手拿著銀針,神色肅穆地看著前方。
章露!
「你可是冰心堂掌門,你都無法堅持下來,其他長老和弟子更是無法堅持下去。」就在文鮮橙看著雕塑發呆的時候,崔尚走了過來。
文鮮橙回過頭,沖崔尚苦笑了一聲。
崔尚笑道︰「你這可不行,人未老而心先衰!作為掌門,你是冰心堂所有人的標桿,大家都在看著你做事。不管發生什麼,你首先要笑對生活。」
文鮮橙點了點頭,沙啞著聲音道︰「謝謝。」
崔尚朝著雕塑拜了一拜,這才道︰「開會吧!給大家說幾句鼓勵的話!要知道,冰心堂里的很多人對章露先生的感情,並不比你弱。你作為章露先生唯一的弟子,必須接下傳承,作為他們接下來的精神支柱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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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鮮橙「嗯」了一聲,跟著崔尚進入會議室,將大家召集起來。
在會議室里,文鮮橙強行打起精神,說了些鼓舞的話。
這是第一次,文鮮橙感到虛偽!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都難受到不行,卻還要給被人演講,給別人支撐!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熬過了會議,文鮮橙帶著一絲焦躁離開了冰心堂,前往崔芊芊幻術有限公司。
如今皇城混亂已經結束,他要去看看店面,然後召集大家開工。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趕到店面的時候,店面早已經聚滿了人。
大家也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
他的辦公室里,蘇輕凰正坐在那里,翻閱著一些文件。
見到文鮮橙進來,蘇輕凰抬起頭,輕笑道︰「早啊!」
文鮮橙疑惑地看著窗外道︰「都要到黃昏了,快下班了,還早?公司什麼時候開的?」
「章露先生葬禮結束之後的第一天,我親自去叫的人。」蘇輕凰道。
文鮮橙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古怪地看著蘇輕凰。
雖然蘇輕凰依舊是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卷,但是眉宇之間少了輕佻之色,多了一絲沉穩。
看樣子,這次政權更迭,也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你怎麼在我辦公室?而且,這麼積極上班?有事?」文鮮橙做到沙發上,倒了一杯熱茶,啜了一小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