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憐啊!」
「這個世界如此殘酷,沒有錢就坐等著死亡。」
「你應該帶你媽媽去冰心堂!你來仁德醫院,這不是等死嗎?仁德醫院可是皇城最好的醫院,卻也是收費最貴的!」
「小姑娘,快點,帶你媽媽去冰心堂。別磨蹭了,再磨蹭下去,你媽媽真沒希望了!」
路人紛紛勸誡。
文鮮橙將章露抱下來,弟子將輪椅台下來。
章露指著人群對文鮮橙道︰「推我去那里看看,仁德醫院的張院長說了,門口有一個服毒自殺的病人,應該是那里。」
文鮮橙將章露放在輪椅上,推了過去。
圍觀的路人見到章露,紛紛驚呼著讓開路來道︰「是章露先生!」
「章露先生竟然來這里了!」
「小姑娘,快求章露先生!」
「章露先生,你來了!」
章露微笑著朝著四周點頭。
文鮮橙推著輪椅一直到人群最里面,只見一個女子坐在地上,她的懷里抱著一個人。
此刻,听見動靜,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反應。
文鮮橙一直推著輪椅到女子前面。
下一刻,他有些愕然。
這個沒什麼反應、坐在地上的女子竟然是高士琪!
文鮮橙心里直犯嘀咕,怎麼又見到她了?!
在高士琪懷里,躺著一個三十出頭模樣的婦女。
婦女面色灰白,身體微微抽搐著,口中不停地吐著泡沫。
高士琪這才抬起頭。
看著文鮮橙,她呆呆的,像傻子一般。
文鮮橙懶得理她,只是看著婦女。
章露指著婦女對文鮮橙道︰「把她抱進醫院里面,立馬動手術搶救。我就在你旁邊看著,你這次救活了,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文鮮橙點了點頭。
走過去,文鮮橙伸出手,一把抱住婦女。
高士琪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地尖叫著道︰「你別動我媽媽!」
文鮮橙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陰沉著臉道︰「你要是想害死你媽媽,直說!」
說著,徑直走進醫院。
剛才的弟子跑了過來,推著章露跟著進醫院。
仁德醫院里,幾個醫生迎了出來。
見到章露,他們都微笑著點頭。
章露指著文鮮橙道︰「這是我的弟子,我在對他進行考核。借用你們醫院的手術室一下,我要看著他動手術給病人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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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醫生忙道︰「可以!可以!」
高士琪武者臉,坐在地上,一雙無神的眼楮看著文鮮橙抱著她的媽媽消失在醫院里面,臉上盡是哀傷的神色。
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走進醫院,她就蹲在醫院門口的牆角,雙手抱著頭,一動不動。
不到半年的時間,她體驗了人世間的悲涼。
爸爸被抓。
家庭的財產全部充公。
爸爸被殺。
媽媽服毒自殺。
身無分文。
跪在馬路上,好不容易求到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免費送自己到這里,卻沒有錢進醫院。
打電話給以前的那些玩伴,想讓他們借點錢應應急。
然而,別說借錢了。
他們要麼直接拉黑,要麼破口大罵,讓滾蛋。
以前玩的那麼開心的朋友!
他們都是家產萬貫之流。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為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手術持續了近四個小時才完成。
幾個醫生推著一輛手術車從手術室出來。
文鮮橙推著章露跟著出來。
高士琪見狀,沖了過去。
幾個醫生忙把她架開道︰「病人剛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不要動她。」
高士琪跟著醫生跑著。
看著手術車上那張沉睡的蒼白的臉,她的眼淚再次掉落下來。
一直到手術車進入了病房,高士琪站在床邊,有些手足無措地對幾個醫生道︰「住,住院費多,多少,我,我能不能打欠條?」
「住院費有人墊付了。」一個醫生道。
「誰?」高士琪問道。
「冰心堂掌門章露先生。」另一個醫生回道。
就這時,文鮮橙推著輪椅進來。
幾個醫生紛紛行禮。
「這就是章露先生。」
「你要感謝他們師徒!如果不是他們師徒,你媽媽今天是挺不過去的!」
「冰心堂的善意天下皆知。姑娘,你可莫負了他們。將來有錢,別忘了報答他們。」
高士琪囁嚅著看向文鮮橙,面紅耳赤道︰「你,你是冰心堂的——」
章露笑道︰「你們認識?那是好事。他是我的親傳弟子,今後的冰心堂掌門。」
高士琪低著頭,雙手拽著衣擺,說不出話來。
文鮮橙低頭看著章露道︰「師傅,我們回去吧!」
章露點了點頭道︰「徒弟,你這幾天還過來檢查一下。那毒藥並沒有排除干淨,記得每天都來做些護理工作。我們借用了仁德醫院的病房,這些事情,就無需再來麻煩他們了。」
「好。」文鮮橙應道。
章露又看向高士琪道︰「姑娘,這段時間,你要時常陪在你媽媽身邊,開導開導,不要讓她再胡思亂想。然後,讓你的親戚朋友每天送一些清淡些的食物過來。」
高士琪依舊低著頭,點了點頭。
文鮮橙推著章露離開。
送章露回到冰心堂,幾個弟子接過輪椅就要推進去。
章露叫住他們,看向文鮮橙道︰「今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去仁德醫院護理好那個病人,就過來這里。到時候,我要向大家介紹一下你,讓他們認識一下你這個新掌門。」
眾弟子都詫異地看著文鮮橙。
文鮮橙應了一聲,這才離開。
今天忙了一天了,他也累了。
回到出租房,倒在床上就睡,一直睡到天黑,才被薛瑞糕叫醒。
伏著身子,額頭抵在文鮮橙的額頭上,薛瑞糕疑惑道︰「也沒發燒啊!」
文鮮橙醒來,和薛瑞糕四目相對。
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文鮮橙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
薛瑞糕「唔」了一聲,兩張嘴唇緊緊貼在一起。
好一會兒,薛瑞糕才爬起來,臉色通紅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睡這麼早?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文鮮橙爬起來,笑道︰「沒,今天去做了兩個手術,累了一天了,有些困了,所以就提前睡了。」
薛瑞糕緊張道︰「怎麼樣?章露先生承認你了嗎?」
文鮮橙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承認了。明天,我就去冰心堂報道,她正是宣告我的親傳弟子身份。」
「耶,橙子,你真厲害!」薛瑞糕興奮地手舞足蹈。
腦海里浮現高士琪淒慘的模樣,文鮮橙猶豫了片刻,才道︰「那個,高士琪的媽媽服毒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