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功不受祿。」百靈雙手抱胸︰「不管你有多大的理由,這事兒你做的不地道,怎麼著你也別想就這麼敷衍我,否則我當真不會由著你再接近衣衣。」
插播一個app: 完美復刻追書神器舊版本可換源的APP。
紫解語既然已經被救走,她也總不能要他再把人抓回來,而子夜救人的理由吧,也不是說不通,畢竟那是他的後代,所以這事兒她也不會鑽牛角尖兒擱在心上。
不過,子夜是紫晏,已有後代,已成過婚,這讓百靈心頭異常不安,哪怕紫晏在下界的時候真的曾對藍衣動心,可他既已成親,便說這兩千萬年內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那又為何還會再回頭找曾經傷過他的藍衣?只怕這個子夜當真別有用心不是什麼好鳥!
衣衣這一生經歷的夠多了,桑雲崖和親人的背叛困了她兩千萬年,如果子夜娶藍衣真的是目的不純,她上天入地也一定生剮了這人。
「你是怕我有目的娶衣衣,而非真心?」
「廢話,你老人家神神秘秘,看起來又不是什麼好人,你要別人怎麼信你呀?」
子夜眸子閃動,唇角微動,對百靈說了一句話。
听到這一句話,百靈久久怔愣,好吧,她原本是打定主意讓子夜發個誓什麼的,可是听了他這一句,她發現她似乎再沒了理由為難他。
許久百靈說,「算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不再插手,這次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你就是,但是下不為例!」
子夜一笑,「多謝成全。」
「少自作多情。」百靈白子夜一眼︰「你走後衣衣一直都不曾入定修行,她對我說,其實如果你不救走紫解語她也會求我放人的,她說她既然是你的妻她便會盡到她的責任,衣衣對你上心了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子夜愣住,他能說他的確知道藍衣沒有那麼冷漠了,卻從不敢去奢望是她對他有了改變嗎?
子夜怔怔的說︰「你,不會是戲耍我吧?」
百靈挑眉︰「您老人家慧眼,這都看出來了。」
她是有多記吃不記打,剛才這廝對她如此粗魯,她竟然還幫他解惑,真是吃飽撐著,就應該讓丫在干鍋上多跑些日子。
「謝過。」子夜拱手道聲謝後匆匆忙忙轉身走了,走的時候因為太過著急雙腳竟然連著打了兩個趔趄。
子夜離去,百靈腦海里回蕩著子夜的那一句話︰我曾化作長生道的石碑千萬載。
她穿過長生道時候見過那通天石碑,聳立的再高,也始終孤獨。
是怎樣的喜歡才能心甘情願的佇立千萬載,只為一個陪伴!
問世間情為何物!
愛著的女人愛著別人,守望千萬載也便只能守望,風或許會帶著她的氣息穿過他的碑身,可是那又有何用,她終究千萬載都不曾愛他!
要說藍衣在桑雲崖身上中了情毒,被困的兩千萬年孤寂清冷,可子夜又該怎麼算?
雖然子夜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她卻仿佛听到穿越了兩千萬年的無奈和嘆息。
只是,心甘情願化為石碑守望一個人千萬年,她會娶妻生子嗎?不惜等上兩千萬年,最後用陰謀詭計也要娶到自己愛的人,他會娶妻生子嗎?
可是,紫解語是紫晏的後人似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麼紫晏的第一位夫人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百靈搖頭,有些事情外人插不得手,唯願有情人終得圓滿
「衣衣」子夜滿腔的話語面對藍衣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一個字,他發現他似乎從未變過。
輪回轉世前他是天之驕子,殺場上的王者,九方宙宇的戰神,可只要在她面前,他的威風立刻蕩然無存,可她愛的人終不是他,浴血歸來,她為情人魂飛魄散,他豁上畢生修為和他的命凝聚她的魂魄,只為來世再續前緣。
轉世為人,他對她一見鐘情,可她早有了她愛的人,重來一次,結局又何曾變過!
他呀,生生世世恐怕是再沒有勇氣剖開她的內心探問情深情淺了。
藍衣淡淡的看一眼子夜起身回房,子夜亦步亦趨。
藍衣盤腿修行的時候,子夜依舊單膝落在藍衣裙邊試探的去握藍衣的手,見藍衣沒有拒絕,子夜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了︰「衣衣,不惱了可好?為夫在這里給你賠罪了。」
「不必了,你的立場我能理解。」
子夜握著藍衣的手越來越緊,眸子里是灼熱的渴望,「衣衣,我能抱抱你嗎?」
藍衣看他,「我突破在即,要修行。」
「修行也不在這一時……」
「我是為你好,你身上天道之罰的傷還未好,千萬年寒冰觸之傷身。」
「……」好吧,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藍衣閉上眼楮打坐,可抿著的唇卻微不可查的揚起。
這一日,鳳尾琴落在藍衣的裙衫之上,她只手撥弄琴弦,裊裊琴音飄蕩劍穗之中。
正與百靈議事的封雲起突然怔住,只覺靈魂突然得到了淨化一般,靈台清明,周身說不出的舒坦。
打坐中的耀天也清醒後靜靜閉著眼楮沐浴著這裊裊仙音。
徐徐,無形無聲的裊裊琴音竟然變得黏稠。
對,是黏稠,每一個音符之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躍動彼此勾纏交融。
劍穗內百靈新種的各靈藥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結種。
在這音波中耀天再次深深閉上眼楮深悟。
封雲起神識一動,將乾坤袋內修行的十幾萬百家軍全部引進劍穗共同接受這仙音淨身後也閉上了眼楮。
被引入劍穗內的百家軍先是茫然一瞬,可也只一瞬後便明白了,這是一場千載難逢的大造化。
音符有了生命?百靈心頭一動,藍衣這是要突破了?
靠在床榻之上的子夜雙眸是濃徹的戀慕。
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朵與天地之音共舞美徹九方的血蘭花,她本尊是一朵血蘭花,一朵他師父說是與九方歲月同壽,且絕無僅有的血蘭花。
他初見她時她還未修成人形,那時他重傷,靠她分泌出的一滴甘露救回一命。
他將她摘得送與師父,本想給師父煉藥,誰曾想師父將她重新種在了長生派的道場之上。
日日月月,歲歲年年的道聲中她吸取日月精華,歷經風雨幻化成人形,主修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