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打出去,對方倒是沒有耽擱太久,很快就接了。
一道有些粗重的聲音響起,听起來很是有磁性。
「林岳是吧,你有什麼事情?」
「我朋友回來了,所以可以排除死的不是我朋友。」
我開門見山和隊長說了。
隊長听了我的話,卻沒有著急回答,相反是陷入了一陣冗長的沉默。
我見隊長不說話,只好主動開口說︰「隊長,不耽誤你的時間,我就先掛了。」
「等等。」
我剛要掛,隊長渾厚的聲音響起。
「隊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家在哪里,我過來見你一趟。」
我頓了會,搞不懂隊長還要來見我做什麼,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隊長說清楚,這件案子也應該和我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隊長既然要見我,那我也只好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隊長。
我掛了電話,表叔正在和六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告訴六子跟著他當保鏢,以後出入的都是那些高端場所,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還說要給六子買幾身好的衣服,讓六子看起來不那麼鄉巴佬。
我坐在凳子上,眉頭緊鎖,我忍不住又看了眼六子。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那種感覺,一個熟悉的人,無論怎麼變,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你見到他之後,都會有所感覺,覺得這個人還是以前那個人。
但是一個陌生的人,就算換了一張你朋友的臉,模仿了你朋友的性格和動作。
你應該還是可以感知出,這個人不是以前那個人。
因為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模仿出來的。
我和六子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也和六子相處有那麼一短時間了,但此時眼前的六子卻給我一種有些陌生的感覺。
陌生當中帶著熟悉。
說不出來的感覺。
正當兩人說著話,院子外面傳來一道咳嗽的聲音,隨著還有下雨的聲音,但是和一道咳嗽的聲音卻是清晰入耳。
隨著咳嗽的聲音落地,門外很快就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
我很快回神,朝著門口走去。
等到了門口,我抬手將門拉開,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的隊長走了進來。
我們對視一眼,他的眼神透著一抹滄桑,他怔住了幾秒,隨即說︰「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叫劉成。」
「劉隊長,請進。」
劉隊長沒有耽擱,直接進來,大步朝著前。
我將門關好,劉隊長聲音傳來說︰「哪一位是你可能消失的朋友。」
我抬手指著六子。
劉隊長的目光落到六子身上。
六子看到劉隊長後,眼神閃爍,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位是?」六子主動開口說。
「哦,我是巡捕局的劉隊長,這是我的證件。」
劉隊長說著話,還將證件拿了出來。
六子哦了聲,沒有說太多。
劉隊長上下打量六子,他進來後,無形當中也給了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等盯著六子看了會,劉隊長開口問說︰「你這幾天去哪里了?」
六子目光看向我,像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我朝著六子點點頭,告訴六子實話實說。
六子見我點頭,就開口將剛才和我說的話說了一遍。
「哦,知道了。」
「你叫什麼名字?」
「六子。」
「我不是問你的外號,你的大名。」
劉隊長繼續問說。
這個問題,問的我也有些發愣,因為我也不知道六子的大名叫什麼。
「大名,我沒有大名,我就叫六子。」
「嗯?」
「我從小我媽將我生出來就喊這個名字沒有變過。」
六子解釋著。
劉隊長哦了聲。
也就沒有多說。
我這會對表叔說︰「表叔,你給劉隊長倒一杯水。」
「水,就算了,林岳是吧,你跟我出來一趟。」
我︰「……」
我感覺這劉隊長,似乎有些「特殊」,我感覺他像是盯上我們一般。
不過這件事情和我們也沒有什麼大關系。
況且現在六子也沒事,就算死了一個人,就算那個人詐尸了,也應該和我們有關系,但是現在劉隊長這樣做,讓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和我們好像還有關系。
我深吸了口氣,心思忍不住一陣微變。
我們到了外面,劉隊長很快上了車,打開車門的他,看了我眼說︰「還站著干什麼,趕緊上來,大雨天在外面不好說話。」
我回神後,就上了劉隊長的車。
劉隊長車內有一股很重的煙味,剛上車,聞到這股煙味,就給人一股嗆鼻子的感覺,有些不好受。
劉隊長也沒有顧忌這些,剛上車,很快就模出了一支煙點上。
點上這支煙後,劉隊長開口就說︰「你看這個。」
說著話,劉隊長給了我幾張相片。
我看到相片後,差點沒有忍住吐了。
我快速的收回目光,不知道劉隊長給我看這幾張相片是什麼意思?
這幾張相片的內容都是女尸,並且胸口被人掏了,十分的血腥。
死狀也十分的淒慘,從相片上來判斷,這些女性的年紀不過三十,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青春靚麗。
「劉隊長,你給我看這個干什麼?」
我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劉隊長吐出一口煙霧,車內頓時就被煙霧繚繞。
「林岳,你不覺得這上面的人死的很慘嗎?」
「嗯,是很慘,不過這件事情和我也沒有什麼關系吧。」我語氣淡淡的說著。
「是沒有什麼關系,死者一共三個人,年紀最小十八歲,最大二十五歲,死者生前都沒有遭遇侵害,死後,也還是被人將心髒給弄走,而且更詭異的不是這個,其中有兩人還是直接被嚇死的,另外一人則是被掐死的。」
劉隊長也沒有管我說什麼,言簡意賅的就和我將情況給介紹了一遍。
「嚇死的?」
我的好奇心也被劉隊長給勾了起來。
一個活人被嚇死,得多麼嚇人的畫面,才能將一個活人給嚇死啊。
「是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個活人被嚇死,另外一個被掐死的,脖子上居然也沒有留下指紋。」
劉隊長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