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納作為黑海沿岸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卻並沒有十分堅固的城防。而且十字軍這次遠征時並沒有攜帶充足的弓箭,撤退時物資也還遺留在營帳中,此時,想要防守城牆,只能等待奧斯曼人爬上城牆之後,進行一波又一波的肉搏血戰。
騎士們一輩子與戰馬為伴,馬下的戰斗能力卻並沒有打折扣。然而在卡拉查的指揮下,奧斯曼人瘋狂地涌上城牆,多段城牆的防線已經岌岌可危。
稀疏的箭雨根本無法對奧斯曼人帶來有效的殺傷,而通過肉搏以命換命,是茲皮希科與匈雅提最不願意見到的防守方式。
「將軍,城門撐不了多久了」
奧斯曼人似乎對攻城也早有準備,城牆上的廝殺進行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一些攻城器械也被陸續運往瓦爾納城下。並不牢固的城門在巨大的沖擊下已然搖搖欲墜。
「茲皮希科將軍,不得不說,我們已經在做最後的抗爭了。」匈雅提略有些無奈地看著被奧斯曼人一點點蠶食的陣線,「時間太短,我們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人的援助。」
「那就為上帝奉獻一切至少,我們應該倒在抵抗異教徒入侵的路上」茲皮希科將雙手劍插入地面,堅定道,「或許我們曾經是衣食無憂的貴族,或許我們曾經是功名赫赫的勇士,如今,教條之下,我們都是十字軍的戰士」
「我們淡然生死,不懼死亡」
「我們宣揚教義,虔誠奉獻」
「我們懲戒邪惡,援助苦難」
「十字旗下,你我只為主而戰,日日如此,夜夜皆然」
「devut」
這或許是瓦爾納十字軍的最後一次沖鋒,它或許引向破滅的結局,但至少,騎士們仍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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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交錯時,尤比烏斯光輝號上的水手,甚至可以看清對面奧斯曼人的面容。
雙方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于率先發難。奧斯曼的水手們根本沒有料到帝國會有這樣一支艦隊,和這樣一艘旗艦。
這里距離瓦爾納港已經不足半小時海程,如果奧斯曼艦隊靠近瓦爾納港,那麼接應的工作會變得十分艱難。
「弗朗西斯科,攔截他們,但不要開火。」
帝國艦隊的艦船機動性顯然比奧斯曼艦隊更加優秀。在旗手的指揮下,艦船開始分列阻擋奧斯曼人船只的通行。
除了尤比烏斯光輝號和其他幾艘槳帆護衛艦繼續航向瓦爾納港之外,其他戰艦就這樣直挺挺地擋在了奧斯曼人的船隊前方。
顯然奧斯曼人也是有任務在身,他們需要在指定的時間內抵達瓦爾納港,因此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著鳳凰艦隊加速沖來。
「給他們警告,禁止他們繼續前進。」
槳帆戰艦迅速亮出了炮口,對準了奧斯曼的艦隊,同時通過海旗繼續向奧斯曼人傳遞信息。
鳳凰艦隊比這支奧斯曼人的小艦隊強大無數倍,一旦交火,奧斯曼的小艦隊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在火炮的威脅下,奧斯曼人果然降下的風帆,但這里畢竟離港口尚遠,不便停靠,如果返航,是違背軍令。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下,雙方艦隊形成了長時間的對峙。
「大人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奧斯曼提督一把推開了湊上來的水手,「就在這兒停著,他們開火我們就跑,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
「可是他們的船已經已經」
「你想去死我可以給你一艘小船追過去,怎麼樣」
尤比烏斯光輝號的滿帆航速十分驚人,很快,瓦爾納港就已經近在眼前。
「船上搭載的鳳凰軍團不要輕舉妄動。喬萬尼,你派幾個聰明點兒的去試探一下情況萬一,我是說萬一十字軍出現了敗相,就通知他們可以前往港口撤離。當然,如果他們大勝凱旋,就送上我們的祝福。」
「是,殿下。」
奧斯曼人並沒有控制瓦爾納港,這里看起來一片風平浪靜。但是站在瞭望台上的水手,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等一下,提督大人」
「怎麼了」
「城牆方向城牆方向在發生交火奧斯曼人漫山遍野的奧斯曼人還有一些騎士在抵抗」
喬萬尼看了一眼身旁的約翰,一臉震驚。
輸了
十字軍居然真的輸了
「哎」約翰閉上眼楮嘆了一口氣,「真是讓人捉模不透的結局穆拉德已經戰死,這對十字軍來說,理論上已經沒有失敗的理由了。」
「殿下」
「立刻派人通知十字軍,羅馬帝國的艦隊在瓦爾納港停靠半個小時。想要復仇也好,想要捍衛信仰也罷,先把命給保住。鳳凰軍團不做任何調動,我們只負責接應他們撤退,不發起武力干涉。」約翰痛苦地揉著眉間「一年布局,毀于一旦瓦迪斯瓦夫這家伙,還真是不讓我失望」
「殿下,除了救援十字軍之外,我們也應該做好打算了。」
「是啊雖然這是我不太希望看到的結局,但帝國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瓦爾納之戰結束後,奧斯曼人又將重新取得巴爾干地區的主動權。帝國在色雷斯和希臘的佔領區很快就會受到威脅,我相信,穆罕默德並不是一個會遵守合約的人。」
很快,一小隊騎士就率先進入了瓦爾納港的海門。約翰心里清楚,十字軍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有這麼一些兵力,更多的人,可能正在分批次阻擋奧斯曼人的增援。
「你們的指揮官呢」
被送上船的十字軍騎士已經疲憊不堪,喬萬尼嘗試著用拉丁語向他們交流。
「在後面感謝你們」
「喬萬尼,還有多久」
「十五分鐘。」
又是一隊騎士,沖回了海門。
這次過來的人數更多,但仍然沒有匈雅提的蹤影。
「殿下,還有三分鐘。」
「殿下,一分鐘」
「夠了,弗朗西斯科,我們」
「等等等等,殿下,白衣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