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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陽光下的小酒杯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都是如此的,當然有時候也會變成時效性毒藥。

巴茨醫院在時隔一個星期後,對外重新開放了,對于這次的襲擊事件,倫敦高層給予了資金的慰問,同樣保證會加強對醫院周邊的巡邏和維護,不會再出現暴徒襲擊醫院的事情了,同樣向廣大倫敦市民致歉,對于這次的事件警察廳會引以為戒,加強市區的安全保障。

塞爾特先生的身體醫生和護士的精心照顧下,恢復的很快,听說這兩天就要出院了。

期間楚龍和林恩下士不間斷的來醫院看望,陪著他說話,緩解心里受到的驚嚇,從而加強治療的效果,這同樣是醫生建議的。

當然對于亞恆身體恢復有幫助的事情,楚龍和林恩下士都義不容辭的答應了,畢竟一起在倫敦度過了些日子。最主要的是,林恩下士確實沒事,那楚龍就更無所謂了,就當無聊打發時間了。

在醫院期間,楚龍拿著最新的報紙,遞給躺在病床上的亞恆,隨即手里的牙簽插在了一塊切成丁的隻果塊上說道︰「最新的報紙,這兩天對于這事各大報社正在滾動重復性的報道,生怕錯失這麼好的題材。」

「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奇怪,社會輿論增強銷售量,報業就是這麼發達起來的。」

「我一直覺得這些報社賺的錢,都是建立在某些人痛苦上的,不過有時這種痛苦很有必要。」

亞恆靠在病床上,手里拿著楚龍用水果刀削成塊的隻果。

「這次事件相信會成為最近最大的頭版頭條的,銷量肯定很好。」林恩下士靠在沙發上說道。

「看啊!在這篇報道的角落里,還有記者采訪警察廳某位不知名警官的照片。」亞恆指著報紙上的一角,向著屋內的兩人說道。

「哦,我看到了,那個接受采訪的警官叫什麼漢密爾頓,是個警司,在醫院時我見過。」楚龍將削好的隻果放在了盤子里,再次拿起下一個削了起來。

「恩,這次對外接受采訪就是他,畢竟他參與了這件案子。」林恩下士一點兒不奇怪,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

「阿普頓督查呢?」亞恆只知道這一個警察,畢竟來醫院時見過幾次,印象還是有的。

「警察廳內部的事情,誰會知道!」 林恩下士攤了攤手說道。

「卡滋,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亞恆嚼碎了嘴里的隻果塊說道。

「話說你為什麼好些了後,這麼能吃隻果啊!」林恩下士看著病床上兀自吃著隻果的亞恆說道。

「那是因為沒有別的水果吃,梨子我向來都是不吃。」

「醫生要多吃水果,可這兩天就只有這兩種水果,你說怎麼辦!」亞恆也很是無奈,吃隻果快吃吐了。

…………

芬喬奇街10號

公寓的二樓,一間隱匿在黑暗中的房間,兩名男性坐在屋內不斷的爭吵著,可卻極力壓低嗓音,听起來像是鴨嘴獸在對叫一樣。

一名身材臃腫的男人拿著煙斗,嘴里不斷地吞雲吐霧著,嗓音低沉的說道︰「生活總是伴隨著意外,該死的法蘭西人,一條紅寶石項鏈,讓整件事情變的更復雜了。」

「不要說的那麼確定,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法蘭西人,他也許是阿爾薩斯人呢?不要把你對法蘭西人的偏見,帶到事件中來。」沙啞的嗓音從靠窗戶的沙發傳了過來,屋內的光線剛好將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簡單說就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我不管是哪個角落里的老鼠,他已經將屋內的灰塵搞得塵土飛揚了,這不利于我們。」身材臃腫的男人吐了個煙圈,眼楮微眯的說道。

「他已經有所警惕了,在行動的話,說不定會被抓到,不能冒險了。」隱匿了暗處的男人平聲靜氣的說道。

「他手里有神光教會要的東西,那幫瘋子可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瘋起來都自殺的人,你可控制不住。」臃腫的男人坐直了他那肥胖的身體,坐下的椅子傳來了咯吱的輕微響聲,仿佛在抗議這該死的胖子在自己身上扭動。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逐漸站了起來,可隱約看出他那近兩米的身高,身在陰影中,黑西裝的襯托下,還是那樣的神秘。

屋內的微弱的燈光,並沒在這個男人身上停留,男人背朝著的燈光,並沒有出聲。吞吸煙霧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略顯詭異。

「神光教會嗎!不听話那就不要留了。」陰冷的話語從暗處男子處傳出,並沒有很在意的樣子。

肥胖的身體再次扭動了一下,「哼!」了一聲後,接著吞雲吐霧。

…………

馬里波恩,靠近貝克街的一間酒吧

很不起眼的一間小酒吧,起碼從外表看是這樣的。

古舊的門窗,潮濕的地面,霓虹燈的牌子,閃閃發亮著酒吧的名字「陽光下的小酒杯」,沒有任何的突出之處的酒吧名,可午夜降臨之時,卻有陸陸續續的人們,從街道的不同方向踏入酒吧。

酒吧和其他的倫敦酒吧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老了點。木制的吧台,木制的凳子和小圓桌子,充滿了上世紀酒吧濃重的味道。

臉上長有雀斑的白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錚亮皮鞋都帶反光的,緩緩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侍應生在看到雀斑男的第一眼,就順勢走了上去,引領著對方向著吧台一側的一扇小門走去。

坐在吧台不遠處的一張木制小圓桌上的兩男一女,時刻注意著酒吧內的動靜,兩名男子襯衫下隱隱的鼓起,預示著肌肉的強健有力,褲管位置有著些微的不協調,可以看出不是腿有問題就是褲管下有問題。

紅色的流蘇連衣裙,紅色的緞帶將女人的發髻束之高閣,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手拿酒杯蕩漾著紅色的液體,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妖冶的氣息。

兩名男伴的目光時而停留在那曲線玲瓏上,不過都沒有超過一秒,基本上是清掃而過,女人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無謂的慢慢品著酒。

不管三人有任何的接觸,可目光始終停留在酒吧的門口,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

雀斑男的到來,讓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不過,在隨著雀斑男同侍應生步入吧台後的小門後,三人的狀態恢復之前的樣子,貌似雀斑男的到來不足以使三人打起精神。

時間在午夜的月光的傾灑下慢慢的消逝著,不斷地有顧客步入酒吧。

幾個人相互閑聊間來到酒吧;下班休息的車夫;尋找艷遇的年輕男女;更有甚者自帶酒水來酒吧的,不過同樣要點一杯酒才能入座,不然會被攆出去,這里可不是旅館。

月色在雲層的遮掩下,越發昏暗了,酒吧的顧客依舊喝著酒,听著音樂,一兩名游方歌唱家偶爾會駐留在這兒,在歌聲的伴隨下,人們的酒喝有滋有味兒。

酒是催化劑,在暗夜的影響下,人們內心中點點孤寂和落寞,對生活的不滿,被無限放大。人們吃著單一的甜點,喝著不同口味兒的酒,伴隨著歌聲偶爾嚎叫一兩聲,釋放內心中的積郁之氣。

當然,酒吧內永遠不缺少,打架鬧事的家伙,不過外表看似小巧的酒吧,內中一點兒也不擁擠。酒精的影響下,互相之間幾句嘲諷的的話語,無意間引起了不知所謂的斗毆,酒吧的桌椅板凳在一個月內最多換了三十次,平均一天一次。

酒吧的老板從不為此而頭疼,反而樂見其成,不管鬧事者喝的再多,打的再凶,酒醒後雙方都要為此而花費自己的積蓄來修復酒吧內的每一件被破壞的物品,這也導致酒吧內的桌椅板凳經常是嶄新的模樣出現在人們眼前。

當然,有很多人不信邪,就是不賠錢,挑戰酒吧的權威性,被送到了警察局的小黑屋內反省人生,在賠錢。還有些事後內心不爽的,要對酒吧武力威脅,視情節的嚴重性而定,很多人被扒光掛在了泰晤士河兩岸的橋梁上,受人嘲笑;嚴重點的缺胳膊斷腿成為了一名殘疾人士,受人白眼兒;當然世間總有那麼幾位,太過于自大的人,他們永遠消失在了英格蘭的土地上,哈迪斯或是撒旦迎接著他們的到來,加入他們的「大家庭」。

久而久之,人們就老實多了,不在酒吧內鬧事了,自我控制力強的都忍了下來,控制力稍差的寧願去酒吧外解決完在喝酒,也不再酒吧內鬧事,畢竟花費有點貴,傷不起啊!

不要問警察為什麼不懷疑人口失蹤這種事,他們沒有閑的發慌,自討沒趣兒。關鍵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隻果手機都支持!

不管時間怎麼流逝,兩男一女依舊重復著同樣的事情,喝酒。

杜松子酒,也叫金酒。基本是所有雞尾酒的主旋律之一,兩位健壯的男士並沒有加任何的輔料,純純的金酒一人一杯,慢慢的喝著。女人並沒有像男人一樣,專職一種酒,而是在漫長的時間過渡中換了兩三種酒。

煙焦氣味的黑方,醇厚感覺的感覺就像是身邊的兩位男性一般吸引著酒吧內的女人們;

白朗姆淡淡的味道加入少許的冰塊,慢慢的品遠不如一杯下肚的暢快感好;

酒讓夜變得更漫長了,可是對于三人組來說,習以為常,只是度過漫長時間的調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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