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濱主听了宋悅的提醒,神態從容的道︰「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突破成為9級武者。
到時候雖然生命不能蛻變,但多活個百十年是很正常的事情,再有機會成就傳奇的話,更是壽數上千。
幾百歲都算青年,何必那麼早就找對象呢。
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儈,覺得兩情相悅比門當戶對還要重要?」
「明明是你先把我跟伊布都欣扯在一起,」宋悅眨了眨眼楮道︰「大談什麼干材烈火,我才回嘴到你身上。
怎麼就變成我市儈了。
我未來也是要成就傳奇,幾百歲都算青年…」
一旁的張角看到宋悅眨眼時,眼角又似乎有菌絲滲出,不由的輕聲插話道︰「那個宋老板,你眼楮不舒服嗎?」
「沒有啊,怎麼了?」宋悅一愣回答說。
張角猶豫了一下,伸手在她眼角抹了抹,感覺除了光滑的皮膚之外空無一物,張張嘴巴道︰「那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看起來很平靜,實際卻被老板氣的不輕啊?」
宋悅似乎並不太抗拒張角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眉頭一皺道︰「小寶,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剛才看到有細微的菌絲在你眼眶周圍出現,」張角輕聲說道︰「應該是你鎮壓‘生之死者’精神污染的後遺癥。
以後最好注意,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李濱主聞言神色劇變,再也顧不得跟死黨斗嘴,關切的道︰「真的嗎悅悅,你體內還是隱藏著有活性的外神能量嗎?」
「是啊,不過不影響理智了。」宋悅沉吟了一會,苦笑著說︰「可身體里有這顆定時炸彈,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李濱主聞言腦袋里靈光一閃,「你不會是因為這樣,才甘心被家族利用,去做宋家迎合奧斯土其人的籌碼的吧?」
「繽主,你還真是腦洞大開,」宋悅啞然失笑道︰「我是這麼偉大的人嗎,還甘心成為宋家籌碼,我恨不得讓宋…
唉,算了,總之現在那些外神能量在我體內不僅沒有什麼害處,還刺激的我神魂之力劇增,有益無害。」
之後她扭頭望向張角道︰「行啊小寶,靈覺竟然這麼敏銳,連我體內隱藏的邪能顯像,都看出來了。
就算伊布都欣都察覺不到呢。」
「我現在已經是9級的巔峰修士,」張角聳聳肩道︰「覺醒的25尊幻想種,主位的距離傳奇只差一線,其余24個也到了8級超凡的地步。
神魂激蕩,感覺距離傳奇也只剩下層窗戶紙而已。
察覺邪能顯像只是小兒科啦。」
宋悅听到這話,一蟣uo蹲。?詈竺嫖薇砬櫚耐魯雋礁鱟擲矗?氨涮?!包br />
語氣之酸跟以前的李濱主如出一轍。
張角調侃道︰「別那麼檸檬醬嗎宋老板,9級巔峰跟傳奇之隔宛如天塹,說是一層窗戶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捅破呢。
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說不定就能後來者居上呢,當然這個可能性相當之小,或者說近乎于無。」
李濱主听說宋悅仍被精神污染所困擾,對她的態度一下有了180度的改變,在一旁替她幫腔道︰「行了別氣人了,小心悅悅的精神狀態。」
「我沒那麼脆弱好嗎。」宋悅聞言又是感動,又是不滿的說。
李濱主沒有反駁,跟宋悅踫了個杯道︰「知道你很堅強,可有隱患在身,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宋悅也沒在倔強,點點頭跟李濱主一起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張角則在一旁斟酌著道︰「宋老板,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忙聯系南洋黎明之子的主教甚至教宗,幫你祛除體內的邪惡能量。
應該可以干干淨淨,一勞永逸。」
黎明之子如今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野教邪宗,而是在東大陸海外之地獨樹一幟,並且在妖族的海族分支大行其道的真神教廷。
雖然比不上新月教這樣的傳古大教,那麼根基扎實,底蘊深厚,但也分量十足。
听到張角大包大攬的話,宋悅還沒開口,李濱主先狐疑的道︰「黎明之子教宗你都能保證請到,張小寶,你在南洋到底是什麼背景啊?」
「我又沒徹底恢復記憶,又沒刻意去揭自己的傷疤,查找背景,」張角聳聳肩道︰「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南洋有什麼跟腳。
至于請黎明之子教宗替宋老板祛除外神能量嗎,老板你別忘了,南洋前段時間重組軍隊,要聘請伊遠的一線精銳軍士去充當教官,是我幫著說項辦成了的。
這份人情的分量,求著黎明之子的人間代行辦件小事,應該不難吧。」
「你倒真舍得啊,」李濱主聞言月兌口而出道︰「那可是執掌兩個國家的真神教廷,欠下的人情。」
「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因人成事,」張角擺擺手自信的道︰「區區一個人情而已,用了就用了。」
話音落地,就見宋悅猶豫了一下,拒絕說︰「謝謝你的好意了小寶。
不過我現在修煉的秘法全靠外神之力推動修為,如果清除掉了,突破這輩子也別想再進一步。
所以還是保持原狀的好。」
「宋老板,你還真是像老板說的那樣,外柔內剛,」張角睜大眼楮道︰「看起來斯斯文文,骨子里挺瘋狂的。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不過你也別忘了自己是有退路的,萬一未來感覺撐不住勁了,一定要快來找我。
我馬上幫你聯系南洋方面,祛除邪惡。」
「謝謝。」宋悅感激的望著張角,又喝了一杯酒,微醺的道︰「如果沒有繽主…啊,我有點醉了。
行了,伊布都欣他們應該還在營地外面等我,我該走了。
繽主啊,再見了。
等過幾天我去找你,咱們會喀什和葉子一起吃魚生,好好聚聚。
人呢,能選擇好朋友,也能選擇壞朋友,卻不能選擇老朋友,更何況是發小死黨。
不管我們未來的立場是不是相悖,永遠都是朋友,這點在我這里絕對不會改變。」
「我也不會。」李濱主斬釘截鐵的道,之後戀戀不舍的望著宋悅揚長而去,背影消失在了石棉屋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