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李濱主看到竟是宋悅的號碼,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扭頭猶豫的問張角道︰「是悅悅找我。
你說我該怎麼說?」
「老板,你尊重一下外神好不好,」張角聞言沒好氣的道︰「巨型靈異事件現場很嚴肅的。
你還有閑工夫問這些有的沒得,我又不知道你跟宋老板到底鬧成了什麼樣,怎麼給建議啊。」
「關鍵時刻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李濱主听到這話,難為這臉抱怨了一句,接通了電話。
面無表情的跟電話另一端的宋悅沒有主題的哼唧了兩句,眼楮突然睜大道︰「這麼巧,我也在貢山市呢。」
一旁的張角聞言好奇的插話道︰「宋老板也來貢山了嗎?」
「嗯,說是跟超凡學界的調查組一起來的。」李濱主隨口回答了一句,之後跟宋悅約好有什麼話出了貢山當面講後,掛斷了電話。
這時張角在一旁臉色難堪的斟酌著道︰「上次宋老板也是跟著所謂的學界代表,進的齊特輪慘案現場。
結果同伴都是奧斯土其人。
為這事我還在軍方情報調查局總長陸榮添那里,告了一記刁狀,本來以為能到此為止的。
結果沒想到一切照舊啊,看來那位‘鐵面大將’,遇到新月教也沒那麼頭鐵呀。」
「行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李濱主道︰「奧斯土其是中大陸第一強國,新月教又有強大的神靈存在,公開情況下誰也不會得罪的狠了。」
這話沒有毛病,所以張角也沒反駁,望了望臉色陰沉的李濱主,聳聳肩,繼續起自己的閑逛來。
轉眼時間到了傍晚。
月相屬陰,理論上到了夜里,靈異能量的活躍程度會大于白晝,所以伊遠國會調查團一行暫時離開了貢山市。
在隔離線外10公里處的一片沙土地宿了營。
因為佔據著地主的優勢,所以他們的露宿條件相當優渥,營區由石棉磚房而不是帳篷建成。
電力由核能發電機供給,可以隨便揮霍。
食物也都是直接由附近地方政府新鮮供應,還有地方駐軍站崗放哨。
這其實已經有點待遇超標,畢竟伊遠雖然民風保守,但政治體制相對先進,理論上地方政府並不受中央政府的嚴格管轄,就更不要說國會了。
可如今張角已經兼任了‘預算稽核委員會’ZX,等于是攥著地方軍政體系錢包的大佬之一,殷勤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實在懼怕巨型靈異事件發生地,會有什麼後患,恐怕附近地方的政壇巨頭們早就已經親自前來招待,拉攏感情了。
伊遠國會調查團宿營地中心位置的石棉房中,電暖風吹得人簡直連長褲都穿不住。
貢山市周邊幾個地市代表,送完‘孝敬’後,終于得到了張角的接見。
在那里爭先恐後的道︰「議員,我們清泉市社會各界,對您一直非常敬仰,這次市長、議長本來是要親自拜訪的。
可因為貢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作為相鄰地區實在是得全市戒嚴,走不開…」;
「ZX,我們流沙雖然只是個縣城,但經濟條件還不錯,這都全靠國會、中央政府以前的財政扶持。
縣長、議長這次都已經上車,要來拜會您了,可突然郊區一座農莊發生了疑似靈異事件,雖然後來排除了可能性,但也不好馬上趕來…」;
「議員,您以前是野戰部隊的衛國英雄,是我們地方部隊的學習榜樣。
軍人出身嗎,沒那麼多客氣話,就是一個字‘服’…」…
張角作為準資深政客,從容自若的應付著四面八方襲來的彩虹屁,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對所有人一個不漏的表示了感謝。
說著正熱乎著,突然有隨員走進來,報告道︰「議員,有一個自稱宋悅的年輕女士,帶著兩名奧斯土其阿訇要求見您。
說是早就已經約好的了。」
「讓他們進來吧。」張角笑了笑吩咐道。
之後朝躲在屋子一角,喝茶看熱鬧的李濱主喊說︰「老板,看來宋老板來了。」
「嗯,我去接她。」李濱主點點頭,從沙發上起身施施然的出門而去。
地方上來到人精們見國會‘預算稽核委員會’的張ZX,深更半夜的要見一位年輕女士,還跟著兩個新月教阿訇,感覺事情微妙。
再顧不得多拍馬屁,一個個又爭先恐後的告辭而去,短短幾分鐘半屋子的人就走了個精光。
張角總算消停了下來,閉上眼楮,用心感應了一下混沌眷族們的位置。
發現他們中的一支,已經接近了一座奧斯土其綠洲,心中不由一喜,暗暗想到︰「奧斯土其這種沙海之國,一個綠洲就是一座城市,彼此相隔百里、千里,人口也少。
可蒼蠅再小也是塊肉,總能油油嘴。
看前面這座沙城也得生活著至少10來萬人,‘吞’下去總能增加幾個眷族,說不定湊湊還能再分出1隊來…」
他正盤算著,耳邊突然響起李濱主的聲音,「剛才看你笑得那麼燦爛,原來應付下面的那些馬屁精累壞了呀。」
「別這麼說人家,大家都是討口飯吃而已,」張角睜開眼楮道︰「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跑到距離巨型靈異事件發生地,不過10公里的荒山野嶺拍馬屁啊。
真當所有人都是高級修士,明心見性不懼邪惡嗎。」
之後他目光轉到隨著李濱主剛剛進門的宋悅,以及她身旁兩個身穿新月教士白袍的中年、青年人的身上。
笑盈盈的道︰「宋老板,你來了啊。
現在還是跟奧斯土其人攪和在一起嗎,听說還因為這種事跟老板鬧掰了,揍了她一頓,挺塑料姐妹情的,讓人傷心呀。」
宋悅聞言氣惱的反駁道︰「張小寶,以前還不知道你這麼偏心,大家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好朋友,你知道什麼啊就說我塑料姐妹情。
上次明明是繽主先向我動手,想要把我綁出家教訓,我不得已才反擊了她,怎麼就都成我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