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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八章 悲催

本來正打算壓制住張角的鳥頭人們馬上改變了目標,飛速跑向發生爆炸的公寓。

被丟下的張角有些慶幸的站起身,扭頭望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

驚訝的看到一個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高度近丈的人形生物,腳下踩著一朵浪花,從公寓樓炸開的外牆破洞中跳了出來。

剛一落地,街面上四處橫流的污水便自動匯聚在他的腳下。

那藍臉紅發的巨人就像是沖浪般,踩著越來越大的浪頭朝海岸線的方向沖去,遇到阻路之人便毫不留情的用手里紅珊瑚制成的三叉戟,直接插死。

沖過去的幾個鳥頭人本來已經堵在了巨人前進的道路上,但因為力有不逮,不得不避其鋒芒,一邊向總部匯報,一邊使出種精妙的槍斗術,相互配合著跟巨人游斗起來。

從他們行動的速度,戰斗強度來看,其中實力最高的也就是剛剛踏入中級超凡的3級武者而已。

但因為使用的槍械特別精良,子彈的彈頭又多變而強力,加上獨到的射擊技法,竟然跟至少也是5級超凡的巨人打的有聲有色。

不過越級殺敵難度實在太大,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纏斗了一會,鳥頭人小隊的隊長不得已向總部催促道︰「5區永昌街實施恐怖襲擊的海夜叉,明顯接受過的正規的龍廷法、武培訓。

我們1支5人巡邏小隊很難對付,請總部支援盡快到場,盡快…」

沒想到就因為通過對講器呼叫救援時的一個分神,他便被海夜叉的三叉戟攔胸掃中,橫飛出了10幾米遠。

在街上翻滾了幾圈,重重撞在了一家餐館大門旁的牆壁上,竟把磚頭都震裂了幾塊。

人直接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神智一下變得恍惚起來。

就在這時,他感到有柔和、潔白的亮光在模糊的視野中出來,緊接著肋骨斷裂的胸口傳來一陣溫暖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驅散了上的疼痛。

否極泰來之下鳥頭人隊長舒坦的仿佛要睡去,但卻始終銘記著自己的責任,就在眼皮發澀到直打架的時候,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靠著自找的劇痛瞬間清醒了過來。

結果驚訝的看到,剛剛被自己小隊差點鎮壓的那個‘假修士’,赫然站在自己面前,關心的問道︰「先生,我的聖療術只有2級,治療輕傷的程度而已,你沒事了吧?」

被守夜人持槍以對,卻沒有趁亂逃跑,反而出手救人。

鳥頭人隊長知道自己小隊錯怪了好人,歉意的說道︰「勢歹啊,看來我們是誤會你了,少年仔。

快走吧,這里危險的很。」

之後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咬了咬後槽牙,握緊手里的短槍,朝已經跑出老遠的海夜叉追去。

心里另有打算的張角見狀,邁步緊跟在鳥頭人隊長的身邊,一邊繼續施展出2級聖療術,投向他受傷的身體;

一邊笑著道︰「老先生,天父可從來沒有讓他的牧者遇到邪惡作祟,就逃命退縮的。」

「但這里可是5區的舊街,死的那些人可能連你那位在天上的‘父’的教堂,都沒有去過。」鳥頭人隊長面無表情的道。

「我是天父牧者之前,首先是一個人類,而他們是我的同胞,這已經足以構成戰斗的理由了。」張角淡淡一笑,事實勝于雄辯的直接伸手凝聚出一枚光箭,射向不遠處海夜叉的後腦。

這時增援的守夜人大隊也終于抵達了戰場,以眾凌寡之下很快便將海夜叉殺死。

但靠著以命搏命的狠勁,臨上路前那海夜叉也擊傷了幾名圍攻者,算是為自己提前報了仇,而傷者中就包括了義務上陣的張角。

隱患清除,鳥頭人們紛紛散去,只留下了作為先發小隊的那幾人守著海夜叉的尸體,等待總部運輸車的到來。

一番血戰之下總算是有了個好的結果,隊長摘下自己的鳥頭面具,露出蒼老的面容,點了支‘事後煙’美美的抽了兩口。

望著直接在大街上席地而坐,伸著血肉模糊的右腿,不斷施展著聖療術自救的張角,笑笑道︰「少年仔,你倒是真跟其他教士、修士不一樣,一點都不在乎體面啊。」

「天父教旨里就沒有一條說牧者得多體面、講究的。」張角撇撇嘴道︰「當然主持彌撒的教士為了儀式的肅穆,穿的干淨、整齊一點是應該的。

可修士尤其是我這樣立志成為苦修士的人,生存的目的就是依靠‘父’賜予的力量,拯救世人、祛除邪惡。

又不是靠臉吃飯的鴨子,連衣服都不能髒不是太荒謬了嗎。」

隊長听他說的直白,贊許的點點頭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問題是你這樣的脾性跟香元其它‘自尊自重’的教士、修士們完全不搭。

混得下去嗎?」

張角沉默了一會,慘笑著道︰「其實我今天就是從3區一個地下焚尸房里爬出來的。

本來的記憶里,我正在教堂聖象下祈禱,突然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就躺在了停尸間的鐵床上。

也不知道是真有人想要害我沒害死,還是打算給我一個警告。」

「香北教堂里的那些修士就算再虛偽,也不至于就因為同伴不修邊幅便下死手吧!」隊長詫異的道。

「我是個孤兒,連自己年紀多大都不知道,」張角笑笑說︰「因為身體足夠‘通透’被一位強大的修士選中,先進了教堂的唱詩班,緊接著就成為了預備修士。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現在即將掌握3級神術,施展2級神術的數量是一般修士的4倍左右,並且可以豁免吟誦直接瞬發聖療術跟光箭術。

偏偏引導我皈依的那位仁兄又離開了香北,讓我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就變成現在這樣嘍。」

他這話說的含含糊糊、意猶未盡,卻已經足夠周圍的守夜人們腦補出一整出教門恩怨情仇的狗血劇情。

尤其隊長顯得很深沉的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嗎,尤其你又是無根之木,真的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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