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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回去就滿足他,這臭小子,一點事都不懂。」

「嚴琦怎麼沒下場?」

「他和毛謙會前比了一場,輸得一塌糊涂,自己沒臉下場。」

「前一陣子林澤莫名的自爆,不知道仙林宗查清楚了嗎?」

「沒听到消息,正好敢在和魔修大戰過後,是不是魔修做的?」

「我想也是,我們六宗只有兩位煉器大師,這下可好又少了位。」

「康師兄不必自謙,你不也是煉器大師嗎?」

「不是我自謙,我苦修多年,前一段時間和擎天派的程隴比過一場,才知道自己的差距,用程隴的話來說,我煉器匠氣太重,缺神韻,這麼多年我還是沒有突破自我。」

康行坦然說道。

「不說我們這一代,年輕一代,我們隕鐵門在煉器上是沒什麼出色的人才,你們風青谷和曉月谷都有不少出色的弟子,程隴名下弟子不少,可他也沒教出一位出色的弟子,六宗比試他連參加都不參加,一個弟子都不派,太氣人了。」

康行一笑,道︰「他為人高傲,自然不屑于我們這種小打小鬧。不說他,听說小仙城的那位莫大師真煉制出了五品法器?」

「嗯,寶兒和珊兒的法器都是他煉制的,等過幾天比斗時就能看出真實水平了。」

「任師妹,你不會是打算……」

「你想多了,他們這個年紀懂什麼。」

「隕鐵門真沒打他的主意?」

「沒有。」

任春秀不加思索地道。

「那我就去會會他,你們可不能阻止我。」

康行笑道。

「你們是看上他上他劍修的身份了。」

任春秀很了解江寧,所以知道他不可能加入六派任何一宗。

「嗯,殤河一帶可沒有劍修,我很好奇他是從哪來的,難道是從南面過來的?」

「不清楚,他一直自稱散修,不過應該是有背景,不然不會煉制出五品法器,更不會修道。」

任春秀沒說實話。

「我想不止我風青谷,其它幾宗也都在觀察他,只是都沒動。現在還有流傳關于他的一句話,他難道真的想自建仙宗?」

「不清楚,是有這麼一句話,他自己也不否認。」

「好大的口氣,我對他更有興趣了。」

任春秀瞄了一下突兀的站在宗門弟子和散修分界上的江寧,心道︰「還真是個惹禍精,一事不平,又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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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寧掃了一圈,看到一個曉月谷的弟子,煉氣時和他一樣,不用器鼎,而是直接在靈火上煉器。

他注意觀察對方的手法,比自己琢磨的手法更嚴謹,條理很清楚,只是器胎修形太匠氣,一板一眼,就像眼前有個模子一樣,他只是照著來做。

他看了許多在場的煉器師都差不多,很少有靈韻,更比不上林澤在煉制器胎上的手法。

林澤對江寧別有目的,但他的煉器上真的很厲害。

天快亮時,這一場才結束。

江寧看看時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起坐來,他並沒有修煉,而是在入定,魂力外展,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康行漫步而來,站定到他面前。

江寧睜開眼,看到是高台上那位風青谷的修士,起身行禮︰「莫羽見過前輩。」

「你應該不缺靈石,怎麼沒住客棧?」

「這里有客棧?」

江寧沒听人說有客棧,散修都是找個地貓一覺就算休息了。

「當然,我風青谷辦六仙會,怎麼會沒考慮散修的住處,他們是怎麼宣傳的,這要讓人知道才行。」

「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並不怪他們。」

康行搖搖頭,道︰「這事應該讓每個進谷的人一來就知道,不然他們勞民傷財的建那麼多木樓有什麼用。」

「也是,我支持前輩罰他們。」

康行一笑道︰「你轉得還挺快,是不是太沒主見了?」

「這跟主見沒關系,前輩說的在理當然要支持。」

「哦,說來听听。」

「一,風青谷是東主,就要讓來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這也是建立風青谷口碑最好的時間窗口,殤河一帶有點實力的散修都來了,一說風青谷連個客棧都沒有,就讓眾散修露宿荒野,這聲譽一下就降下去了;二則是耗費門內人力、物力建了客棧,卻藏著掖著,不想讓人知道,那怎麼回本,難道建起來就是為了讓各宗長老來參觀一下,走個過場,然後就沒事?

這一個月客流這麼大,能來的散修兜里都有點錢,所以不差住店這幾個小錢,更有來參加比賽的弟子如果不能就近休息好,也會影響比賽的公平,這問題就更大了。

一說風青谷故意刁難散修,為了讓仙門弟子贏,真是不擇手段,那風青谷成什麼了,甚至有人會聯想到是整個六宗的陰謀……」

「打住!」

康行額頭見汗,這小子真是個陰謀家,如果他真拿這套理論去散修中散布,那六仙會真成了笑話,等傳播進宗門,宗內弟子也會相信這是高層打壓散修的手段,許多散修入門的弟子就會和宗門離心離德……

「前輩我說的不對?」

康行看著江寧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暗道︰「看來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你誤會了,仙門是依靠眾多散修存在的,如果沒有散修,仙門的存在意義將大打折扣,而且散修佔仙宗弟子的來源比重很大,怎麼會故意打壓散修呢。」

「可我看了剛才的煉器比賽,第四行第五個弟子明明能進前十,卻被台上的眾前輩評了個良,錯失了進入仙宗的機會,這難道是前輩口中公平?」

康行想了想,道︰「你是說散修葛寧?」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看他的煉器手法,和成品進前十沒問題,可能他的器陣差一些,但散修在器陣上本來就是弱勢,如果他能進仙門,將來一定會是一位了不起的煉器大師甚至宗師。」

「走,我帶你去看看他的作品,讓你知道我們沒作假。」

康行儒雅的臉這麼一小會兒就被江寧說的有點兜不住了,這小子真能說。

他們走後,任春秀才笑著走出來,望了一眼江寧放心的走了。

她本來擔心江寧不入仙門會得罪康行,沒想到江寧這麼狡猾,把康行給帶歪了,忘記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

康行來到煉器場,有專門的弟子負責收起比賽的作品,並備案登記,他們還沒散。

康行走過去,要來葛寧的作品,看了一下,沒有什麼特殊,可江寧被稱為最年輕的煉器大師眼光不會這麼差,也許是離得遠,沒看清。

康行拿著葛寧的作品走過來,又恢復了自信,道︰「你看看,他提煉的純度倒是很高,可器形不好,器陣的流暢雖然不錯,可用八品的材料,卻只能煉制出九品的法器,就這水平你還說他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請教前輩,煉器師最重要的是什麼?」

「材料的純度,器形,器陣的流暢度這是最重要的。」

江寧搖頭,道︰「那只能成為一個煉器匠人,很難突破成為一個煉器大師。」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听听你高見。」

「器有沒有神韻最重要,這不光是器形的神韻,而是賦予法器靈魂,我起了個名字叫器魂,您看這件法器,雖然器形不好,但器魂已生,所以他只要接受了宗門煉器的知識和秘陣,就是一個大師的水平,如果努力不懈,並不被修為卡住,就有可能是宗師級的人物。」

江寧說的很認真。

康行默念著︰「神韻?為什麼你們都要說神韻,這……」

他忽然眼前一亮,盯著這件法器怔怔出神。

江寧輕笑,一揖轉身離開。

嚴琦來找師父康行,看到江寧在跟師父說話,沒敢過去。

過了一會兒,看到師父發起呆來,江寧卻笑著走了,他猶豫了一下,快走幾步追上江寧,道︰「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江寧回頭看到是夢想被吊打的風青谷弟子,笑道︰「你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找我有什麼事?」

嚴琦奇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你師父說的,說他的弟子夢想很奇怪,我還建議做師父如果能實現弟子的夢想就盡量幫他實現。」

「你……我也不上你的當,我師父不會無聊到找你一個散修說這事,我想問你,我師父為什麼發起呆來?」

「他在突破,你最好為他護法,不要讓人打擾他,免得他悟到一半中斷了。」

「啊,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

嚴琦轉身就往康行身邊跑去。

他沒走多遠,任春秀出現在他面前,問︰「你剛才和康行說的是真的?」

江寧沒見過任春秀,有點奇怪自己今天是要走運,還是要倒霉,這麼多築基修士來找自己。

「真的。」

任春秀架上遁光就飛走了。

江寧猜想她一定是去截胡,搶葛寧去了。

江寧並沒有騙康行,他從葛寧煉器的手法上看到了林澤的影子,所以才敢說他未來最少是位煉器大師。

他來到賭石場,冷寶兒已經等那里。

「你怎麼來這麼晚?」

「遇到兩個有意思人,耽誤了一會兒。還要進去?」

「不,我打听過了,風青谷最大的原石場離修道谷不遠,等我進了前十,師父答應為我要一塊進去的令牌,我要準備比賽了。」

她拉起江寧小跑起來,也不說去哪。

跑到修道谷一座山上,進了一座小樓,才停下。

「時間緊,我們快點。」

江寧瞅著她一愣。

「快點呀。」

「不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冷寶兒臉一紅,咬牙道︰「死呆子,你想什麼呢,我讓你教我畫符。」

「哦,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冷寶兒氣得掐他兩把才解氣。

「還有一個時辰,快點。」

江寧看到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紙墨。

「你的護身符成功率不是早就到了九成,還練什麼?」

「爭取再突破一下。」

「你想出金符?」

「嗯。」

「那不是應該留到決賽?」

「少來,這就決前十了,我打听了,有八九個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對手,都有一種法符能穩定在九成,我需要一鳴驚人。」

冷寶兒這是病急亂投醫,一個時辰能練到金符,他就不用在神秘空間里練上上百年時間了。

冷寶兒半個身子依著江寧,江寧抓著她的手,認真教她畫,從筆法到注入靈力的大小。

江寧畫得快,小半個時辰就能完成一張,一個時辰也就教她畫三次。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冷寶兒連自己練習一次的時間都沒,就急急的往比賽場跑去。

江寧拉住她,道︰「記住這種感覺。」

他一把拉她入懷,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冷寶兒羞得一把推開他,道︰「該死的,這時候還佔人家便宜。」

說著跑出去。

江寧並沒有太多心思,只是想刺激她一下,讓她記住剛才畫符的每一筆。

江寧來到符道場時,比賽的弟子都已站在自己的符台前,靜靜的等著高台的修士宣布比賽開始。

高台上一位風青谷的築基女修站起來,聲音中注入了一點靈力道︰「大家安靜。」

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這次是符道百進十的比賽,也是淘汰賽的最後一場,也是決定許多人命運的關鍵時刻,贏了就鯉魚躍龍門,更進一步,祝你們成功。」

她說完,一聲響鑼,大賽正式開始。

冷寶兒四下看看,在找江寧,江寧站得位置很顯眼,就是散修和宗門弟子的分界線上,她看著他,江寧也把目光投過來,抬手點點了前額。

冷寶兒臉一紅,低下頭,她不自覺的輕觸了一下額頭,又快速的放下手,偷偷瞅了在高台上的師父一眼,看到俞南沒看這,才安心下來。

俞南早就看到她和江寧的小動作了,只是不想在這時給她壓力,讓她放輕松一點。

冷寶兒一閉上眼,就會想到江寧吻她額頭的畫面,無法集中精力畫符。

她拿著符筆,遲遲不能下筆,閉著眼,想著那個畫面,忽然畫面前移,她清晰的回憶起江寧抓著她手畫符時的東西,筆觸的每一個細節和注入靈力的大小,都無比清晰。

冷寶兒不自覺地把筆落到符紙上,跟著記憶畫了起來,她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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