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 所有的都落在她們倆身上,她們站在一起,落空的瞬間, 又燃起了新的火焰,盡管自己無法擁有,也喜歡看漂亮的女人縱情。
尤其是,一個人熱情似火, 滿身都是,另一個冰冷, 好像和沒有半分錢的關系, 這兩人能在一起就是完美。
「怎麼樣?」戴面具的女郎, 輕聲問著她。
曲青竹沒有回答,站在她旁邊的斯塔莎, 則是有點著急了,道︰「你可能誤會了, 我們只是過來喝酒,听听歌,並沒有想著發生一段感情。」
「哦?」女郎挑挑眉,目光瞥著斯塔莎,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說完,她手指落在曲青竹的肩膀上,道︰「我吃醋了, 姐姐,出來玩兒, 帶她不帶我。」
曲青竹將她的手拿下來,把酒遞給她,「喝嗎?」
金色的面具, 擋住了上面的面容,琥珀色的酒水在燈光下晃動著,女郎捏著杯子,晃了晃,道︰「在外面不要隨便喝酒,要喝就喝我調的酒。」
斯塔莎一愣,起初听到前面那句,她自然是以為曲青竹注意人生安全,沒想到,後面是還有一句話。
她問︰「曲,你們認識嗎?」
曲青竹搖頭,說︰「不認識。」
更奇怪了,不認識,怎麼會有那種很甜蜜的曖昧,像是兩人在鬧著玩。
面具女郎把曲青竹的酒喝完了,空杯子放在吧台上,很多人都激動的喊著她們,叫她們兩個接吻,還有的直接現場表演,抱著伴侶親給她們做示範。
曲青竹抽出幾張歐元,壓在酒杯下推給調酒師,又抽出幾張大面值的歐元,塞進了女郎的衣服里。
然後,朝著酒吧外走去。
那女郎把錢收起來,站著原地看著她走遠,眾人期待的盛宴,一下就散去了。
威尼斯多雨,曲青竹出來的時候,天又下起了雨,行人紛紛撐著傘,有的在雨中奔跑,整個城市都在迎接雨水的洗禮,和酒吧里是兩個天地。
斯塔莎跟在曲青竹身後,疑惑不解的看著她,曲青竹看似不說話,冷冷清清的,其實她身上情緒變化的很明顯,來酒吧前,她總是冷的像還沒回春的天氣,冷颼颼的,能吹的骨頭痛。
但是從酒吧里出來,她盡管不說話,但是冷漠中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勾著嘴角,忽逢春風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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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看看都想要得到。
斯塔莎問︰「曲,你還要去坐船嗎?那里的風景不錯。」
「不用了,下雨了,先回去吧。」曲青竹說著,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把雨傘,在路邊等電車,斯塔莎也買了一把傘,但是她們住的酒店不同。
斯塔莎等的電車先到,她上車,扭頭看向曲青竹,邀請她,「你要不要我的酒店坐坐。」
「不用了。」曲青竹拒絕道。
斯塔莎嘆氣,曲青竹這人,太難搞了,不管是熱情似火的酒吧女郎,還是異國的旅人,好像沒有誰能打動她。
她可惜的嘆氣。
電車開動,她準備跟曲青竹告別,偏頭看過去,接著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是她看錯了嗎?怎麼曲青竹的傘下多了一個人。
威尼斯的夜雨里,曲青竹舉著一把黑傘,雨淅淅瀝瀝的而下,那穿著紅裙子的東方美人,從背後擁著她,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壓著她的肩膀,親密地貼著和她講話。
是剛剛那位面具女郎嗎?
好……好般配啊。
曲青竹撐著傘,耳邊是雨水的滴答聲,她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戚一歡道︰「本來想約你一塊回去,誰知道你偷偷跑了,我去問人,你給陸喬薇發信息,我就在她旁邊。」
然後,立馬買了航班過來,她嘖了一聲,有點抱怨地說︰「一個人旅行,有什麼意思,帶上我,我帶你嗨啊,威尼斯我來過好幾次了,帶你玩兒。」
「你認識酒吧老板?」曲青竹問。
「嗯,以前來玩過,而且長的漂亮在哪里都有特權,更別說我還會唱歌。」
曲青竹點頭,「的確,以前沒听你唱過。」
「你要是喜歡听,我以後給你唱,晚上都可以給你唱。」戚一歡誘惑她,又問︰「剛剛跟你說話的女人,是誰啊?」
「不熟,飛機上認識的。」
戚一歡哦了一聲,曲青竹沒打算多說,道︰「電車來了。」
戚一歡扣住了她的腰,唇瓣落在她臉頰,喝過酒,酒氣從她臉側而過,輕盈,又似飛揚的雨露。
戚一歡走到她面前,貼著她的唇,吻的很慢,她抬手握住曲青竹撐傘的那只手。曲青竹手沒抽離,回應了她的吻。
旅客都上了車,電車在旁邊停留了一分鐘,最後自動門關上,開走了。
曲青竹和戚一歡吻的纏綿,像是很久沒有見面的戀人,突然饑渴的相擁熱吻,唇瓣貼在了一起。
熱切的分不開。
吻完,喘息著,攀附在一起,交纏在一起的藤蔓,它們從第一次是試探,敞開懷抱的那一刻,就要擁抱到老。
晚上,她們坐電車回去,雨下的太大,衣服都濕了,戚一歡跟著曲青竹去了房間,道︰「我來的著急,沒開房間,今天晚上先借住一夜,行嗎?」
「我幫你開一間。」曲青竹說,「我有錢。」
戚一歡抽了根頭繩,將頭發綁起來,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這樣看她的好白,道︰「像我這樣美的人,異國他鄉很遭人惦記,你難道不害怕嗎?」
「怕什麼?」曲青竹拿了干淨的浴巾丟給她,戚一歡撿起來直奔浴室,在門口就準備月兌衣服,想了想,扭頭道︰「你有檢查房間嗎,沒按什麼攝像頭吧?」
「昨天dmd的人都檢查過,五星級酒店,這方面的措施挺安全,你進去在月兌。」曲青竹說。
戚一歡嗯了一聲,道︰「現在有很多變態,前幾天我還收到信息,有個變態把我酒店三個連號的房間都按了攝像頭,真是操了。」
「工作人員按的嗎?」曲青竹問道。
「對……」戚一歡罵道︰「本來找他檢查電子設備,得虧我自己有檢查人員,不然我這名聲都給壞了。」
「報警了嗎?」曲青竹問完,听到了流水聲,以及戚一歡的嘆息聲,有種疲憊感,看來從來到現在一直沒休息。
曲青竹買的是最近的航班,戚一歡過來找她只能坐下一次航班,中間差了三四個小時。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不遠千里、跋山涉水的,跑過來找她。
她垂了垂眸,笑了起來。
戚一歡喊她,「幫忙拿蟣uo逶÷丁!包br />
「牆上有。」曲青竹說。
「用不慣,你的借我用。」戚一歡把門推開,手指沖著外面勾了勾,曲青竹掃了一眼,道︰「我也沒帶,你要是用不慣,明天再去買,我也沒辦法。」
那只手不甘寂寞的繼續勾,道︰「那你幫我洗,不然,真的不習慣。」
曲青竹坐在床邊,好幾分鐘才回去,她在門口一站,就被戚一歡拉了進去,戚一歡月兌完了衣服,頭發濕了,水順著發梢往下躺,在她曼妙的身材上游離。
曲青住把沐浴露弄到手心,「轉過去。」
「嗯。」戚一歡背對她,頭發撩到胸口前,曲青竹的手落在她肩膀上,揉、捏,將那團冰涼的沐浴露滑到她脖頸初。
曲青竹問︰「你什麼時候到的威尼斯。」
「中午。」
「直接過來的嗎?」
戚一歡說︰「接到信息就去機場了,跑了兩個機場,沒有能飛過來的航班,等兩個小時才上飛機,怎麼了?」
「沒事。」曲青竹手指往下,模到了她的癢肉,捏了一下,戚一歡抖了抖,甩了她一身水。
曲青竹又道︰「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怕你不帶我玩兒嗎?」戚一歡要轉過身,被曲青竹按了回去,她只能可惜的嘆口氣,問道︰「你要在威尼斯待多久?」
「沒想好,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戚一歡沉思著,「要不要玩那玩個有趣的?」
「不要。」曲青竹直接拒絕。
「哎,你要!」戚一歡說,「就是玩一個游戲,來威尼斯度假的人都玩,你不玩就錯過了。」
曲青竹哦了一聲,不為所動。
「我給你講個故事,是這樣的,傳說有一個威尼斯商人,她深愛著一個女人,但是她一直追不到那個女人,就跟她心愛的人玩了一個游戲。」
「別編了,不好听。」曲青竹說,「我從小就不听童話故事,童話都是假的,有事說事。」
「好吧,就是一個叫威尼斯情人的游戲,七天里,找個合適的人談一場戀愛,做最浪漫的事。如果你覺得這七天過的還不錯,就不用分手,成為正式的戀人,如果不可以,就把這七天當成一場夢,然後恢復到最初始的狀態。」
「怎麼樣?」
曲青竹認真地看著她的後背,沉聲道︰「這個游戲,是從酒吧傳出去的,有段歷史了,外面不一定知道,你別想太多了。」
「……哦。」曲青竹認真地看著她。
戚一歡卻很緊張,身體動了動,曲青竹問她,「你想什麼,這麼緊張。」
「第一次玩這種游戲,難免緊張。」戚一歡干笑。
「你在酒吧那麼久,從來沒玩過這種游戲?」曲青竹反問。
「……嗯,沒有,我開酒吧到現在,一直沒跟人談過戀愛,真的,我不談酒吧里的妹妹,知道大家都是玩玩,覺得沒意思。」
「那你找我玩這種游戲就不是玩玩?」曲青竹一陣見血,問的戚一歡啞口無言,戚一歡深吸口氣,道︰「這不是,我想被你玩玩嗎,要不要試試?」
她轉過身,□□著身體看向曲青竹,「就七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