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瑾言的手貼在陸喬薇的額頭模了又模。
這模著也不燙啊,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戚一歡也湊過來，盯著陸喬薇仔細看，殼子看著是那個殼子, 可是說話啊、動作啊，都不太對。
陸喬薇並沒有懟她，回了她一個笑。
「離遠點。」聞瑾言把戚一歡推倒一邊，戚一歡倒在沙發上, 看不出問題，就覺得頭皮發麻, 去問曲青竹, 「你朋友真的沒事嗎？我怎麼覺得很可怕。」
戚一歡湊過來的太迅速, 曲青竹只看到她的紅唇，拿起枕頭擋住自己的視線, 道︰「我覺得你也很可怕。」
「不是，你們倆都怎麼回事啊。」戚一歡想不通, 開始有點煩躁。
旁邊，聞瑾言模完陸喬薇的頭，又去捏她的臉，平時她這麼做，陸喬薇早跟她翻臉了，要對著她罵一通。
現在陸喬薇很乖的由著她揉捏，完全依著她捏, 聞瑾言順勢多捏了兩下，順便挑戰她的底線, 手指在她的唇上掃了兩下。
陸喬薇很出乎意料的，舌忝了一下她的指月復，壓著嗓音輕輕地問︰「模夠了嗎, 好模嗎？」
聞瑾言指尖輕輕地顫了一下。
「沒出問題，不要大驚小怪的。」陸喬薇現在說話，聲音都小了幾個度，像是被磨平了稜角，很柔和，放在誰身上都是溫柔的表現，偏偏放在陸喬薇身上，那就怎麼看怎麼詭異。
別人那是笑，溫柔如春風，拂過臉頰的時候，有溫熱的觸感，而放在陸喬薇身上，就像是嘲諷，可她又很認真地在笑，搞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聞瑾言仔細把這事想了想，這幾天她對陸喬薇算是很放縱了，陸喬薇往曲青竹家里跑，她都沒出手把人抓回來，平時也沒嚇唬她。要是說問題，應該是在曲青竹家里出的問題。
她微眯著眸，冷測測地看向曲青竹。
「我說句公道話，曲青竹一看就是受害者，問題還是出在陸喬薇身上。」戚一歡幫忙擋了一下，想順勢和曲青竹緩和關系，但是曲青竹離得更遠了，甚至問她能不能去卸妝，說她的口紅很嚇人。
陸喬薇幫戚一歡說話，「我覺得很好看。」
戚一歡︰「那……我謝謝你了？」
聞瑾言壓低聲音問陸喬薇︰「喝酒了嗎？」
「沒怎麼喝，就一點。」陸喬薇捏著杯子輕輕地晃著，抿的時候，看向聞瑾言，「你要喝嗎，天氣太涼了，喝一點就行了，但是不要喝醉了。」
聞瑾言去拿她手中的酒杯。
陸喬薇沒掙扎，由著她把酒杯拿走。
她無奈地說︰「我真沒喝酒，不信你問青竹，只是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品了一口。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如果那個人是你，喝一點也沒事。」
聞瑾言眉頭猛地抖了兩下。
兩人來來回回問了許久，也沒有問出根本原因，戚一歡說︰「我懷疑她喝了假酒，像別人酒吧里的人，喝到假酒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陸喬薇不想跟她們聊天了，拿著小蛋糕吃，坐在旁邊看手機，偶爾會把屏幕滅掉，從屏幕上看自己。
刷了一會新聞，看到前十多分鐘莊如芮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莊如芮︰【剛剛听咱們部門的實習生說，于總監給丁悅妍送了兩顆鑽石，還鴿子蛋那麼大個，真的假的。】
陸喬薇想著剛剛丁悅妍來炫耀的樣子，給莊如芮也科普了一下，莊如芮問︰【于總監不是在追你嗎，怎麼去對丁悅妍獻殷勤，眼光差太多了吧？】
于瑞炎開始是追過她，後來她說不想談戀愛，委婉拒絕于瑞炎後，于瑞炎沒在追求她，兩人保持著距離，在公司像普通同事和普通朋友那樣。
現在交流很少，于瑞炎追求誰啊喜歡誰都是他的自由，只是他去追丁悅妍，再送丁悅妍兩顆鑽石很不可信。
陸喬薇幫于瑞炎解釋了一下。
莊如芮︰【丁悅妍心機也太深了，她該不會是想從于瑞炎身上下功夫，然後拿到轉正資格吧。】
聊了一會，陸喬薇目光在大廳里掃視了一圈，沒看到于瑞炎和丁悅妍，倒是看到了之前曲青竹給她介紹過的設計師——宿永綺。
宿永綺正在往她這邊靠，但是她身邊站著好幾個人，很多人都想跟她搭話，也就沒能走過來。
「你在看什麼？」聞瑾言突然湊過來問道。
「找同事，待會找他說點事。」陸喬薇收回視線，目光又變得溫柔許多，「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聞瑾言一直在觀察她，道︰「你今天好不一樣。」
「慢慢習慣就好。」陸喬薇遞給她水，把她嘴角的口紅擦掉，每一個細節做到位，一個人溫不溫柔，就是看她細節到不到位。
看著聞瑾言驚訝的表情，陸喬薇就知道自己做對了，她問「以後都這樣對你好不好？」
聞瑾言喉頭滑動著，看起來的樣子很不好。
坐了一會，陸喬薇看到了于瑞炎。
于瑞炎正在和幾個人聊天，那些人應該公司的合作伙伴，等那些人都走了，陸喬薇才起身。
走之前她又扭頭看了看聞瑾言，聞瑾言在沉默，眉頭緊緊的，自然是不太想她去跟于瑞炎說話。
陸喬薇過去給聞瑾言整衣服，道︰「我去忙一下工作，你在這兒乖乖的等我，不要亂跑啊。」
聞瑾言動了動唇，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說完抿上了唇，感覺太奇怪了。
陸喬薇直接去找于瑞炎，又折回來喊曲青竹，「你跟我一起去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曲青竹抱著枕頭，「我可以不去嗎？」
陸喬薇眨了一下眼楮，曲青竹抓了抓頭發，只好跟著起身，一邊走一邊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做個正常人不好嗎？」
「我這樣挺好的呀。」
剩下的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用同樣疑惑地目光看向她們離開的背影，戚一歡挪到聞瑾言身邊，道︰「你感覺到出什麼事了嗎？」
聞瑾言手指輕輕地點了兩下，說︰「難道我嚇壞了她？」
陸喬薇膽兒的確挺小的，不然也不會看到那箱子東西，害怕的去曲青竹家里連續住了幾天。
戚一歡笑︰「嚇壞了她？我怎麼覺得她膽子很大。」
聞瑾言微挑著眉。
戚一歡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是在用你的套路嗎？只不過是她笑得不是溫柔，而是比較猙獰。」
「是這樣的嗎？」聞瑾言微蹙著眉。
「肯定是這樣的。」戚一歡起身道︰「你等著，我去偷听一下，這里面肯定有陰謀，讓我揭開她真正的面目。」
那邊陸喬薇跟于瑞炎說完話，就帶著曲青竹去洗手間，戚一歡沒進去，就在外面偷听的。
陸喬薇拉著曲青竹，自信滿滿地說︰「我覺得差不多了，你看到聞瑾言的表情嗎，她已經在害怕了。」
曲青竹做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道︰「我沒看出來她怕你，我倒是覺得她是被你惡心到了。」
「惡心？怎麼可能，她明明是很享受。」陸喬薇非常得意，「讓她平時仗著腦子好使套路我，我這次把她的套路走完，她就沒路可以走了。」
她把頭發順到耳後，從自信變得有點自戀，「你沒發現我變溫柔之後，特別有女人味嗎？」
這話叫很有女人味兒的戚一歡听了，差點又要咳嗽，她剛想過去給陸喬薇上一課，又听著陸喬薇說︰「反正我們打賭了，我要是贏了，你就得親戚一歡，把她親到窒息，到時候我給你叫救護車。」
「不是，我說讓聞瑾言怕你，不是這種怕啊，你這樣也不算。」曲青竹耳根泛著紅色，「而且我覺得聞瑾言看穿了你的套路，你這完全不算吧。」
「你這不是耍賴嗎？」陸喬薇本來就是說著玩兒的，總不能看自己姐妹，真的去強吻戚一歡吧。
「我沒耍賴。」曲青竹據理力爭，「她那樣子真不算怕你，頂多讓著你，一時被你搞懵了。」
陸喬薇繃著臉，不太樂意，「那你的意思還是我比較慫，我不猛咯，你說，怎麼才算我贏。」
曲青竹也不想她生氣，重新設定難度，「至少得她心甘情願的承認你很猛，這樣才算你贏。她逗你的，敷衍你的，就沒意思了。」
她觀察著陸喬薇的情緒，怕陸喬薇生氣了，又輕聲說︰「其實慫一點也沒事，我覺得你這樣子很可愛，我覺得陸大猛這個名字也不是很好听……」
話沒說完，陸喬薇臉色就陡然一變，「誰說這個名字不好听的？我覺得非常好听，陸大猛怎麼了？多猛的小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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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讓大家知道我陸大猛很猛！」陸喬薇捧著水往臉上拍，說得豪情壯志。
「……」
幾分鐘後，戚一歡重新坐回聞瑾言身邊。
她看聞瑾言一眼，再別過頭，幾分鐘後，她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嘆氣。
「有什麼事快說。」聞瑾言很不耐煩。
戚一歡搖搖頭，道︰「這事不簡單。」
聞瑾言疑惑地看著她。
戚一歡說︰「你是真的嚇壞了陸喬薇。」
聞瑾言皺眉，「你剛剛……」
「剛剛那只是我的猜測，是我想出來的，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個邏輯不夠謹慎，你想想陸喬薇那個腦袋瓜子，天天被你溜著玩兒……」
聞瑾言打斷她，「不要這麼說她，她很優秀。」
「不好意思。」戚一歡說︰「我剛剛听到她們的講話了，陸喬薇都……」
「怎麼了？」
「她都哭了啊，那眼淚跟水龍頭一樣，嘩嘩嘩的流，她說她太害怕了，可憐死了，曲青安慰她都沒用。你真的把她嚇壞了，太激近了，你應該表現的……」
聞瑾言不信，道︰「她不會哭。」
「你確定？」戚一歡直直地對著她的眼楮，道︰「你確定她不會哭？」
平時陸喬薇嘴很硬，但是在床上的時候，經常會被弄哭。聞瑾言還真不確定起來。
戚一歡繼續說︰「你應該表現的怕她一點，讓她感受到自身的攻氣，她不是自稱陸大猛嗎，現在她越來越慫，感受不到猛勁，可不就自閉了嗎？是吧。」
聞瑾言沒給回答，目光朝著走廊看去，陸喬薇跟曲青竹一塊出來了。
陸喬薇臉上的確濕濕的。
戚一歡聲音壓低，「看啊看吧，好倔強啊。她一邊哭一邊用冷水洗臉，我都心疼她，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倔強的女孩兒，你當初是不是看中她這一點。」
原本清晰的思路被打斷，聞瑾言表情略有些復雜，她要看不懂陸喬薇了，戚一歡繼續說︰「我見過太多像她這樣的女孩了，瑾言，你套路太多了，適當的給她一點空間，你適當的柔弱，真的。」
說著，聞瑾言陡然偏過頭冷冷地看著戚一歡，戚一歡心頭一緊，惴惴不安的捻著手指，下一秒，她就听到聞瑾言說道︰「不要叫我小名。」
「……哦。」戚一歡松了一口，道︰「知道了，聞不行，不是……聞總。」
陸喬薇先走過來，邁著很自信的步伐，在她們之間看了幾個來回，然後坐在聞瑾言的身邊。
「久等了吧？」
聞瑾言搖頭，下一秒，陸喬薇的唇就貼在了她的側臉上，聞瑾言的動作頓住了。
「偷偷親你一下，不要讓人看到了。」陸喬薇的臉蹭到了她，略有些冰涼。
聞瑾言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玩玩鬧鬧的，聚會到了結束的時候。
陸喬薇在群里發信息，不打算回公司，有同事看著她今天一直在笑，就想過來蹭車。
大家還以為她會同意，沒想到陸喬薇很委婉地拒絕了，讓他們去坐于瑞炎的車，意思她要陪朋友回去。
說完看向聞瑾言輕輕一笑。
同事嘆著氣說︰「于總監喝醉了，丁悅妍說于總監讓她送他回去，天太冷了，我們實在沒辦法啦。」
陸喬薇哦了一聲，又停下了腳步，問道︰「你說誰送于瑞炎回去了？」
「丁悅妍啊。」另一個同事說，「她為了轉正表現的還挺積極的，一晚上沒有喝酒，我就佩服她，做完你的狗腿，現在又去狗腿她們總監。」
陸喬薇目光暗了暗。
同事疑惑地道︰「怎麼了？」
陸喬薇問︰「你知道她們去哪個酒店了嗎？」
同事搖頭說不知道。
放在之前陸喬薇肯定不會管，但是現在不一樣，她跟于瑞炎聊得並不是公司的事，她只是提醒于瑞炎小心丁悅妍，于瑞炎當時說好，還說跟丁悅妍沒那種關系。
所以，他怎麼可能讓丁悅妍送他回去。更別說他們部門中還有男生。
陸喬薇簡短地回憶了一遍，道︰「你先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兒。」
那同事听得不明所以，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又換成于瑞炎的電話打，依舊沒有人接，擔心地問道︰「會不會出事啊？」
陸喬薇很鎮定地說︰「沒事，你們幾個先回去，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不要聲張，知道嗎？」
她越這麼說，同事越好奇，道︰「我總覺得不對勁，丁悅妍一個女孩子。」
陸喬薇嗯了一聲，帶著同事上了車，跟聞瑾言她們商量，「出了點事，搭個人。」
聞瑾言她們都喝了酒，只能叫同事來開車。
陸喬薇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幾分鐘後道︰「你們先把車開到前面的賓館，已經找到了人。」
「好……」那同事溫溫吞吞的開著車，頭一回開這麼貴的車，後面還坐著這麼多大佬。
陸喬薇掛了電話，看向聞瑾言，「你害怕嗎？」
「嗯？」聞瑾言看向她，「怕什麼？」
車停了下來，陸喬薇將她的手指握住了，緊緊地包著她的手指，然後把情況都跟賓館前台說了，全程都是她一個人來。
大家站在她後面，听得一愣一愣的。
前台拿著房卡，帶她們上樓，道︰「的確有個女孩子帶一個男人上樓，不過那個男人醉的都不好走路，應該不會出事吧。」
說著，她先是敲了敲門，沒人開，趕緊貼著房卡直接推開門。
定的單間房，一眼就能看到床，地上的衣服撒了一地，床上躺著人，看著是沒醒的樣子。
陸喬薇看了一眼，立馬捂住了聞瑾言的眼楮，聞瑾言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往後退了一下。
浴室里的水聲不停地在響，還有哭聲，听著是丁悅妍的聲音。
陸喬薇把大家都往後擋了擋，意思讓大家都別上去，她小聲跟服務生說︰「能不能麻煩幫忙勸一下我的同事，我平時跟她關系不好，我怕刺激到她。」
「沒事你，放心吧。」服務生進去，陸喬薇帶著人在外面等著。
里面服務生連續敲了幾次門，丁悅妍才說話，聲音很小，哆哆嗦嗦的，听著是遭遇了什麼，「我不敢出去，于總監，他還在嗎，我害怕。」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大致的意思能听出來是丁悅妍把于瑞炎送過來的時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害怕躲在浴室里不敢出來。
「放心吧，我們會給你作證的，一定會讓壞人伏法的。」前台小姐是個熱心腸，一直幫忙勸著她。
連續哄了十多分鐘，丁悅妍終于舍得開門了，她身上圍著酒店的浴袍，頭發濕了，哽咽著拽著浴袍，前台抱住她，「別怕別怕，你朋友都在。」
丁悅妍哭的眼淚直流，突然聲音一頓，「我朋友？」
陸喬薇從門後露出了臉，她走上去，關心地問道︰「丁悅妍，你沒事吧，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別害怕。」
面對陸喬薇溫柔的笑意，如針扎一般，丁悅妍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我幫你報警了，待會警察就來了。」陸喬薇說，「你記得跟警察詳細地說這件事。」
丁悅妍動作也是瞬間僵硬，人跟著打了個哆嗦，聲音變了調，「你報警了？誰讓你報警的？」
陡然提高的聲音，把屋里的人嚇了一跳，服務員幫忙說道︰「這位小姐打不通您的電話，只能通過警方那邊查，您先別太激動。」
丁悅妍深吸口氣，「你要是報警了，別人不都知道我被……能不能不要報警，你快撤銷。」
「你要吃悶虧嗎？于總監現在還沒醒，抓他是輕而易舉的事。」陸喬薇說，「警察會保密的，你放心。你放心，這事我沒聲張。」
這叫沒聲張，門口那麼多人都是空氣嗎。
陸喬薇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披上，柔聲道︰「很冷吧，我看你都抖了，事實是什麼，你就說什麼，犯罪的人絕對跑不掉。」
盡管有衣服披著，丁悅妍抖的更厲害了，咬著牙低聲說︰「陸喬薇，你故意的。」
「你不也是故意的嗎？」陸喬薇很溫柔地笑著回她。
陸喬薇抽出一張紙巾，不著痕跡地擦了擦手，走到聞瑾言面前，把她的外套拉嚴實了，小聲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更不能隨便跟男人開房。」
聞瑾言羽睫微動，這次沒披著衣服，伸手把衣服穿著，由著陸喬薇牽著出來。
幾個人又重新上了車，陸喬薇是報案人，她要去做筆錄，這次陸喬薇沒跟著聞瑾言上車，她去坐警車。
而坐邁巴赫的幾個人都沒回過神，還在剛剛陸喬薇的那一通操作里，太狠了。
說實話，她們都沒想到陸喬薇會做的這麼絕，她在車上直接報警了。
最驚訝地是戚一歡，她看陸喬薇每次被聞瑾言套的暈頭轉向，一直覺得陸喬薇挺傻白甜的。
曲青竹小聲解釋道︰「之前駱一言來公司鬧過一次，薇薇拿椅子把他砸了個頭破血流，她在公司說過，一定會把小三抓住，饒不了她，弄死她。」
同事也應了一聲，「這事我們也听說了，陸喬薇工作上一直特別狠。」
今天要不是親眼看到陸喬薇的操作，誰敢相信。
戚一歡對陸喬薇看法來了質的變化，她看向旁邊的聞瑾言，道︰「不得不說啊，對比起來，陸喬薇對你真的溫柔太多了，這是切切實實的溫柔。」
沒听到聞瑾言回答，她察覺到聞瑾言表情的不太對，手指捻著身上的布料，問︰「你怎麼了？」
「嗯？」聞瑾言稍稍回神，安靜地說︰「被她的溫柔折服了。」
然後，她又輕輕笑了一聲，「真是怕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