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壞的太猝不及防, 陸喬薇和曲青竹都沒反應過來,兩人試著弄了一下,還是沒能把帳篷撐起來。
戚一歡很想上去幫忙,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道︰「……真是沒辦法了,剛剛我說給你們幫忙, 你們拒絕了,不然你們今天就能安全度過。」
陸喬薇問︰「修不好嗎?」
戚一歡點頭, 「那肯定的, 別掙扎了妹妹。」
當然就她對聞謹言的了解, 聞謹言那個佔有欲,就算不出這種事, 聞謹言也不可能讓陸喬薇跟曲青竹一塊睡。現在上天都幫忙,真是沒辦法, 認命吧。
曲青竹保持沉默,因為當時是她拒絕的,她按著說明書一步一步來組裝的,哪知道帳篷沒能撐今晚。
陸喬薇松了口氣,這次終于不是她害得了,她上去拍拍曲青竹的肩膀,「沒事, 是它自己不爭氣。」
曲青竹愧疚地看向她,同時內心泛出了感慨, 上天都幫忙,她們再掙扎也是徒勞。
那麼問題也來了,她們今天睡哪兒?荒郊野外的, 總不能在帳篷外坐一夜吧,那不得被蟲子咬死。
曲青竹是個聰明人,不跟天斗了,她兩邊看了看,擇優選擇去了秘書跟法務的帳篷,禮貌地問自己能不能住一晚上。
秘書和法務拉開帳篷歡迎她,陸喬薇扭頭看了一眼,對上了聞謹言的視線,聞謹言站在帳篷門口笑。
像是夜里的惡魔,在誘惑迷路的人進入她的囚籠。
陸喬薇打了個哆嗦,小步跟在曲青竹身後。
雙人帳篷,三個人一起睡就非常擁擠了,再加一個人的話,輕者要變成疊疊樂,重者可能這個帳篷也得塌。
「聞總的帳篷可以加個人,戚小姐也在,你要不過去看看。」秘書小姐姐貼心地說。
陸喬薇嗯了一聲,在帳篷門口轉圈圈,圍著垮掉的帳篷走了兩圈,聞謹言的帳篷亮著燈。
聞謹言拉著門簾,道︰「進來吧,不然蚊蟲多了,再不進來會被咬死。」
陸喬薇手臂上被咬了好幾個疙瘩了,她慢慢地蹭過去,聞謹言拿了藥膏扔給她,然後把戚一歡往邊上趕,她睡在正中間,把旁邊的位置讓給陸喬薇。
陸喬薇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沒換衣服。」
戚一歡直接被趕了出去。
陸喬薇換了睡衣睡褲,三個人躺在一起。
氣氛很尷尬,戚一歡本來沒察覺,她正舉著手機玩游戲,打得正嗨,眼瞅著她就要贏了,突然動作頓了一下。
她手機光線並不是很亮,只是在漆黑的夜里,以及身邊睡著兩個人的情況下,她此時就像是個大電燈泡。
幾百瓦那種,特別的亮,亮的發光。
戚一歡低罵了一句,草草地結束了這局游戲,手機光暗下去,帳篷內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
幾個人目光很統一的盯著帳篷頂。
片刻,聞謹言動了動身,側著看向陸喬薇,陸喬薇是自然不敢動,畢竟擠,稍微一下就會踫到。
「你不要看我。」陸喬薇艱難地翻了個身,手臂不小心擦到了聞謹言,感覺到她身上微涼的溫度。
接著更是不敢再亂動了,緊緊地縮著。
聞謹言又規規矩矩的翻了個身,背對著陸喬薇,她去看著戚一歡,戚一歡本來是平躺著,還納悶她怎麼不去看陸喬薇,盯著自己看做什麼,幾分鐘,她實在頂不住了,也側過身,背對著聞謹言。
偏偏聞謹言不動,視線如針芒,刺痛著戚一歡的後背,戚一歡堅持了十多分鐘就堅持不住了。
她不想在受罪了。
外面的帳篷只是倒了,撐起來不是不能睡,她爬起來出了帳篷,走的時候還把帳篷門拉嚴實了。
擁擠的三人,立馬變成了兩個人。
戚一歡走之前還故意說了一句,「我失眠,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覺,你們先睡,我出去轉轉。」
聞謹言嗯了一聲,再轉過身看陸喬薇。
睡覺如烙餅,陸喬薇沒有一點困意。
僵持了一會,她敏銳的听到動靜,總覺得不對勁兒,她模黑爬起來,拉開帳篷看了一眼,發現旁邊帳篷立起來了。
操?帳篷是好的?
她剛想著過去,帳篷里亮燈了,兩個人的影子印在了帳篷上,其中一個影子看起來特別眼熟。
帳篷隔音不好,陸喬薇又湊著听了一耳朵。
「怎麼了?」聞謹言跟過來看,然後「咦」了一聲,很驚訝地說︰「戚一歡和曲青竹要一起睡?」
對,帳篷里說話的人就是曲青竹和戚一歡……她們好像在說什麼好癢,夜色這麼濃,太容易想歪了。
陸喬薇憋不住,「我們睡得那個帳篷好了?」
「嗯?」聞謹言眸子沉了沉,道︰「戚一歡,還挺厲害的,你朋友也是。」
陸喬薇很想進去看看,又拿不準主意,聞謹言攔住她的動作,道︰「戚一歡對曲青竹有意思。」
「真的?」陸喬薇一臉震驚,「她們只才見過兩面啊,戚一歡就對她有意思,這也太快了吧?」
「不清楚,但是你仔細想想。」聞謹言循循分析,「戚一歡從不找你說話,她只找曲青竹。」
仔細想想……今天上山的時候,戚一歡似乎一直在找曲青竹說話,好像的確對曲青竹熱情過頭。
那麼問題來了。
曲青竹對戚一歡都是愛搭不理、很清冷的樣子。今夜她怎麼會去跟戚一歡一起睡?
聞謹言道︰「肯定不是被綁架,曲青竹是自願的,也許表面看著沒什麼,實際……」
實際背後有一腿?
不,不,陸喬薇對自己朋友太了解了,一定不可能,但是曲青竹怎麼自願和戚一歡睡?
聞謹言又問︰「你不會要去扒帳篷吧?」
「我是那種人嗎?」陸喬薇其實動了扒帳篷的心,她真的太好奇了。
接著,她就瞪大了雙眼,帳篷上的兩個影子居然重合在了一起,你模一下我,我模一下你。然後曲青竹的影子,忽地把戚一歡推了一把,戚一歡倒了下去,她還坐著。
曲青竹坐在戚一歡身上。
她還撩頭發,模肩膀。
她還要再往下看,燈光暗了下去了。
「噫,她們兩個真不害臊。」聞謹言在她耳邊添了一句,「你朋友是不是對戚一歡也有意思啊?」
「……不可能吧。」陸喬薇真沒听曲青竹提起戚一歡,看著對戚一歡沒什麼意思啊。
「剛剛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聞謹言一副教育的口吻,「所以啊,以後你不能跟曲青竹太親密,不然她對象討厭你,會影響你和曲青竹的關系。」
陸喬薇听得一臉懵,「不至于吧……」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聞謹言又問︰「我們的事睡覺的事,你告訴過曲青竹嗎?」
還真沒有,那種事怎麼好意思說。
聞瑾言把帳篷拉嚴實,「所以你要相信眼楮看到的。如果我們倆被抓到,你會怎麼跟曲青竹解釋?」
廣個告,【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陸喬薇想了想,她肯定說是拍蚊子啊,說曲青竹看錯了什麼的,怎麼都不能承認。
她听得暈暈的,重新躺下去,同時也警惕的跟聞謹言拉開距離,現在兩個人睡覺,聞謹言真要是做點什麼……
「我要是做點什麼,你一喊大家都听得到,放心吧,早點睡。」聞謹言率先閉上了眼楮,把被子分給她一半,「夜里山里涼,把肚子里蓋上,別感冒。」
陸喬薇哦了一聲,還挺溫柔的。
她挺了一會尸,真的有點冷了,她縮著手臂,還是側著身,滾進了被子里。腦子里在想曲青竹的事,又想到旁邊睡著的人。
剛剛聞謹言睡過那個地方,溫暖的,熱熱的。
平躺著不舒服,陸喬薇動了兩下,側著身子,沒一會手臂也麻了,又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她豎著耳朵听,听到聞謹言均勻的呼吸,她俯,湊過去看。
這個女人真的很好看啊,長而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兩邊薄唇在夜里也能看出紅色,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聞謹言今夜怎麼這麼老實?
比曲青竹和戚一歡還老實。
會不會是她想太多了?
陸喬薇胡思亂想了一陣,盯著聞謹言的臉看了很久,最後才躺了回去,哎,今夜太不平常了。
……
再醒過來,兩人是面對面側睡著。
她的腿被聞謹言緊緊地夾住,光滑細膩的觸感,清晰的讓她一愣,偏偏收回的時候,蹭的那瞬間,又過于舒服,讓她頓了頓。
狐狸精的皮膚這麼好的嗎?搞的她不想收回來,想要再蹭一蹭。
昨天聞謹言穿的是睡裙,她沒仔細看,因為聞謹言換衣服在帳篷里面換的,她忍不住去想。
狐狸精那麼騷,還夾著她的腿。
會不會沒有穿內褲啊。
很有可能,陸喬薇掀開被子往里面瞅,先是看到了她們交疊在一起的長腿,聞謹言夾.得真的好.緊,她的裙子撩到腿根,差了那麼一點點能看清。
好想看一下。
「醒了?」聞謹言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問道︰「好看嗎?想不想看得更清晰一點?」
陸喬薇一驚,停下動作,趕緊從被子里鑽出來,腿要往回收的時候,聞謹言雙腿用力,不讓她逃開,「非禮了我一夜,就這麼簡單的溜走不太好吧?」
「我非禮了你一夜?」陸喬薇震驚地看著她,像是听到笑話一樣,「開什麼玩笑,這絕對不可能!」
聞謹言說︰「我睡覺很規矩,一般情況下不會亂動。」
「你也知道是一般情況,還有二般情況!」
「二般情況就是你動,我也動。」聞謹言勾唇,「你昨天一直亂動,一會豎著睡,一會橫著睡。我捉了你半天,給你蓋被子,最後只能這樣……可累了。」她動了動腿,蹭得陸喬薇一愣。
聞謹言的嗓子啞了,短發也亂了幾分,活像被折騰了一夜。
帳篷里也沒有第三個人,陸喬薇對自己的睡姿很了解,她沒在爭執,默默地撿起衣服穿上,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沒控制好。」
「沒事。」聞謹言咳嗽了一聲,和她背對背的換了衣服,兩人出帳篷一看,才知道時間尚早,正是日出的時候,天氣略涼,說是來看日出,能起來的其實沒幾個人。
除了她們兩個,還有旁邊帳篷的那對小情侶,一大清早的,日出沒看兩眼,他們盡去拍照和親嘴了。
沒眼看沒眼看。
霞光往四周擴散,本是灰色的山,緩緩的被照亮,空氣都被染成了金色,清晨的鳥兒鳴叫著,很難得晨間寧靜,
肉眼看去太陽升起的速度很慢,但是一瞬間慌神,再去看,它就掛在了天上了。
這日出看得很值得。
陸喬薇听到有相機的快門聲。
聞謹言在擺弄相機,對著往上升的太陽拍了幾張照片,幾秒鐘後,換了個方向,對著陸喬薇拍了兩張。
陸喬薇察覺到,去看她。
聞謹言卻是不緊不慢地又拍了兩張,溫聲道︰「日出和美人很配,拍出來的效果不錯,要不要發給你?」
一張張照片翻過,雖然有風景照,但是陸喬薇的照片居多,有她笑的,還有皺眉頭,甚至帳篷倒的時候,她站在旁邊束手無措的呆樣兒。
照片發到了陸喬薇手機上,陸喬薇選了幾張發朋友圈,「謝啦。」
又忍不住問道︰「你在當dmd當執行官之前,是不是看過什麼書,比如說《說話是一門藝術》或者《攝影是一門技巧活》?」
怎麼能這麼全能?
「那沒有,我只看過《你真可愛》。」
斗不過斗不過。
山上空氣好,陸喬薇深呼吸,全心舒暢。
太陽升起來,她再回去,曲青竹從帳篷里鑽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氣氛莫名的詭異尷尬。
戚一歡也從里面鑽出來說︰「早上好。」
剛睡醒的人,衣冠不整,頭發凌亂,一副疲憊的樣子,說話聲音略沙啞,比昨天憔悴了幾分。
這是、被榨干了?
就那麼幾分不對勁。
陸喬薇忙搖頭,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曲青竹道︰「三個人睡太擠了,我睡不著出來轉了一圈,看到戚一歡修好了帳篷,我進去睡了,沒干什麼。」
陸喬薇哦了一聲,「那你怎麼沒叫我。」
曲青竹心說那也得看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啊,我要是去叫你,就聞謹言那個樣子,肯定會想辦法再把你拐過去,來來回回,你還是會去她的帳篷,還不如「听天由命」,這樣也能睡個好覺。
她想了想,說︰「太晚了,戚一歡說你睡著了,我總不能去把你撈起來吧。」
「可是你們昨天,我看到你們……」
「拍蚊子,里面蚊子太多了。」曲青竹抓了抓手臂,上面全是紅痕,「怎麼了?」
「沒事沒事。」陸喬薇覺得可疑,她和聞謹言睡得時候,起來身上也是紅痕,「拍真的蚊子啊?」
曲青竹皺眉,「還能有假蚊子?」她一臉好奇,並不知道陸喬薇的腦子在昨天已經被帶歪了。
「也沒什麼,就是你們拍的太激烈了。」
陸喬薇也不好去問戚一歡細節對口供,又覺得曲青竹說的有幾分道理,她相信自己朋友,肯定三個人睡太擠了,兩個人一起睡也沒什麼啊。
只是那個影子,簡直讓她印象深刻。
就、就特別猛!
事聊到這里也就完了。
準備下山,大家把帶上來的東西收回去,垃圾也用袋子裝好。
還是坐纜車,進去的時候,陸喬薇塞了個保溫杯給聞謹言,「水是熱的。」
聞謹言擰開杯子喝了一口,甜的,加了蜂蜜水。她問︰「你從哪兒弄的?」
她們人多,熱水用的快,也沒有準備蜂蜜。陸喬薇的背包是她親自裝的,里面沒準備這些東西。
「喝就行了,管那麼多干嘛。」
陸喬薇看向玻璃窗的風景,下降的時候速度很快,有種要一腳踏空的感覺,陸喬薇不敢往下看,更不敢看聞謹言,總覺得她的目光過分熾熱了。
「好吧好吧,是下山的時候,跟隔壁那對小情侶買的。」陸喬薇從包里翻出來,剛開的一罐蜂蜜柚子茶,她塞給聞謹言,「一起買的,你拿去喝吧。」
聞謹言捧著那小瓶罐。
陸喬薇怪臉熱的,嘀咕道︰「花兩倍價錢買的,算給你賠禮道歉啦,回去記得吃感冒藥。」
到山下,聞謹言單手拿著小瓶子,也不裝進包里,配著她手腕上的鑽石手表,很是招搖。
陸喬薇和曲青竹回酒店,收拾了衣服,走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往聞謹言的登山包里塞了東西。
等她們走了,聞謹言打開背包,剛露出一點,就看到不少紅紅綠綠的藥盒子,她捏了一盒出來,看著上面寫著︰一日三次、一次兩片。
戚一歡咳了一聲,她昨天搭帳篷受了風寒,感冒更嚴重,眼熱地說︰「不錯啊,陸設計師給你準備的?你說,同樣是感冒,怎麼差距這麼大?」
聞謹言從里面取出藥片,掰開兩粒放在嘴里,喝保溫杯里的熱水,戚一歡看著是真的有些酸了,道︰「沒想到陸設計師看著挺銳利的一個人,心思這麼細膩。」
聞謹言吃了藥,笑道︰「她比我溫柔。」
「那確實。」
……
回到公司,工作有累積了不少,本來她們周三去周四就可以回來,中途法務去了一趟,拖到了星期五,後面雙休,她們干脆在那邊玩兒了。
和陸喬薇預料的一樣,鑽戒上熱搜後,很多珠寶公司來找她設計款式,其中包括一些大品牌,請她當設計顧問。
陸喬薇把日程排好,擇優選擇,再發郵件回復,來不及的,問對方可不可以等,能的話後續接,不能等她可以推薦設計師,再不行的只能下次合作。
這樣下來辦公室其它同事也能分一杯羹,算是收攏人心了。去分工作的時候,莊如芮拿了張卡片給她,「對了,有個人來公司找你,我把她名片留下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客戶。」
「誰啊。」陸喬薇拿著名片看了看,對方是個醫生,看著挺漂亮的,是個生面孔,並不是她的客戶。
不過也挺奇怪,公司有她的工作號,去拍賣會這幾天她工作號一直開著機,除了老客戶,她並沒有接到這個人的電話。
「不知道,對方就說要找你,還留了一個名片。」莊如芮道︰「你要不打過去問問看,她來了兩次。」
「好的,謝了。」陸喬薇拿著名片回辦公室,在客戶名單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麼一號人。
她對著電話號輸進去,第一次沒打通,她出去喝了一杯倒咖啡回來,對方給她打了回來。
「陸設計師嗎?」對方的聲音很輕,听著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對,是我,前段時間出差去了,您找我有事嗎?」陸喬薇問。
對方嗯了一聲,「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見一面。」
「請問你是?」
那邊沉默了一下,道︰「我是芮芮的阿姨。」
這個名字陸喬薇听著有點陌生,還沒想出來,對方又道︰「遲芮含,她找你設計過東西。」
「哦哦哦,遲大小姐,對,是設計過。」
遲大小姐的全名叫遲芮含,因為囂張的性格,平時大家都是叫她遲大小姐,乍一听名字,陸喬薇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盡管對方說是「阿姨」,陸喬薇還是聯想到了大小姐追求的那個「小老婆」,她心里按耐不住好奇,問道︰「前幾天我幫她快遞了一份禮物,您應該收到了吧。這幾天我出差了,不在公司,有什麼事嗎?」
「收到了,謝謝你。」對方禮貌地道︰「你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談談事。」
說實話,陸喬薇忙的像陀螺,真沒空,但是想著大小姐那事,她還是應了聲「有」,對方又道︰「你看看哪里方便,我下班就去找你,可以嗎?」
「可以啊!」陸喬薇心里還挺期待的,想看看遲大小姐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兒的,是怎麼讓她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是火,還要奮不顧身。
雙方約了時間,晚上六點在咖啡廳見,正好那家咖啡廳,陸喬薇跟大小姐合作的時候經常去。
下班,陸喬薇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去赴約了。
到門口,她一眼鎖定了人。
倒不是對方長相如何美艷,而是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不奢華,沒有瓖嵌任何大鑽石,很普通的款式,只有一顆月光石,在隨著光線變化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