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秦桑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先前囂張的氣焰消失無蹤。
蘇小凝將癱軟在地上的爺孫兩人扶了起來,又換上一副冰冷的表情,轉向秦桑諷刺道︰「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怕別人發現了?」
「你們又知道什麼!」秦桑害怕不已,但還是強撐著不想在蘇小凝和蘇清裁的面前落了面子。
蘇小凝微眯雙眸,嘲笑道︰「你不用把害怕表現得這麼明顯,我們可不是你,我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滾回去告訴秦芸芸,若是再利用弱小,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
秦桑能做出這事兒,八成跟秦芸芸月兌不了干系,蘇小凝並不打算對秦桑做什麼,她要借秦桑之後對秦芸芸發生警告。
興許是她的表情太過狠戾,秦桑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說什麼,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小凝的話真的應驗了,他還沒走幾步,就一連摔了幾個跟頭。
「蘇小凝,你果然就是個災星!」
秦桑忍不住破口大罵,他滿嘴是血,剛才摔了那幾下把他花重金瓖的金牙都給摔掉了,痛得鑽心。
辱罵聲傳入了屋子里,蘇小凝現在對「災星」「妖女」之類的詞語分外敏感,她面色一凜,徑直往外走。
蘇清裁一邊跟上她,一邊問道︰「你準備做什麼?」
蘇小凝冷笑了一聲,眯起眸子盯著不遠處踉蹌逃走的秦桑,一絲寒芒在她的眼里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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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他正面開戰!」
……
蘇小凝和蘇清裁一路跟著秦桑,來到了秦桑開的賭館。
瞅了一眼人聲鼎沸的賭館,蘇小凝心里有了主意,帶著蘇清裁就走了進去。
賭館里面,最大的賭局正在進行之中。蘇小凝看了一下,這是最簡單的賭大小,看身邊的人似乎能看出門道,都賭的是大。
蘇小凝完全沒有多想,扔出兩錠銀子,大聲喊道︰「我賭小!」
滿屋子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賭小,賭徒們都是一臉嘲笑,就連搖骰的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蘇小凝無動于衷,催促著快點開盅。
萬眾矚目之下,搖骰的盅很快解開,眾人湊過來看著最終結果,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竟然真的是小!
蘇小凝得意地笑了,她攬過所有贏得的銀子,又全部壓在了下輪,而下一輪她同樣壓在了和眾人相反的一面。
隨著「一、二、三」的聲音,骰盅揭開,居然又是蘇小凝賭對了!
賭徒們看蘇小凝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蘇小凝完全沒有在意,她驕傲地攬過所有贏得的銀子,又如法炮制,投在了下一輪里。
幾輪過後,蘇小凝利滾利,成為了賭館里唯一的贏家,贏來的銀子都堆成了山,得用麻袋才能裝下。
賭館里所有的錢都被贏走,蘇小凝便直接收手,讓蘇清裁扛著一麻袋的銀子,驕傲地離開。
有幾個賭徒不甘心,連忙追了上來,問道︰「你到底是怎麼贏這麼多銀子的?有什麼什麼訣竅可以教我們?」
「哪有什麼訣竅?不過是她運氣好而已。」蘇清裁輕描淡寫道,「你們都說她是妖女,實際上她是吉星,吉星高照,自然什麼都有。」
「吉星?!」
賭徒們面面相覷,顯然不相信這樣的說法。
但有些話多說無益,無需解釋,蘇小凝和蘇清裁都沒有說話,帶著銀子就跑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賭館虧了錢,很快就報到了秦桑那里。
秦桑一听是蘇小凝和蘇清裁搞鬼,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連連吃癟,不得已只能將這些事告訴給秦芸芸,求助于她。
彼時秦芸芸正和身邊坐著的女人交談,在听完秦桑說的話後,她大怒不已,送走秦桑後就急忙對女人問道︰「弗箬,蘇小凝實在是太囂張了!你可有辦法對付她?」
喚作「弗箬」的女人沒有說話,她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雙眼空洞地直視著前方,仿佛入定了一般。
秦芸芸著了急,連忙搖了搖她的肩膀,急道︰「弗箬,你到底听見我說的話沒有!我花了那麼多的錢請你來,不是為了讓你吃白飯的!」
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她花重金找到的,她听到一個消息,說是當初幫助她奪蘇小凝印記的老者有一個徒弟,深得他的真傳。她對這事便上了心,瞞著蘇清和,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最終找到了這個徒弟。
為了弗箬,秦芸芸大出血,這次無論如何,她也要把蘇小凝拉下馬。
弗箬被搖得有些心煩,她將秦芸芸往旁邊一推,不耐地說道︰「我正在算蘇小凝的運勢,你不要打擾我!」
一听她這樣說,秦芸芸立刻安靜了下來,不敢再亂動什麼。
弗箬依舊保持著和先前一樣出神的姿態,半刻鐘後,她忽然身子一顫,回過神來。
「怎麼樣,算出來了嗎?」秦芸芸立刻湊了上來,激動地問道。
弗箬猶豫了一陣,沉聲道︰「大概算出來了……蘇小凝近期可能會有一個劫難,那個時候可以嘗試將她身上的錦鯉印記破壞。」
「真的?」秦芸芸一陣驚喜,「那她身上的錦鯉印記沒有了,是不是就可以轉移到我身上了?」
弗箬頓了頓,聲音略微小了點,「我盡力而為。」
「太好了,太好了!蘇小凝,你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秦芸芸興奮地大喊了起來,她已經想象出了一個最完美的計劃,只要計劃能夠成功實施,錦鯉印記就會回到她的身上,到時候她再也不用擔心蘇清和會惦記著蘇小凝了。
弗箬總覺得有些聒噪,她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我真是失態了……弗箬,你一定要幫我。」秦芸芸稍微冷靜下來,握住了弗箬的雙手。
「嗯。」弗箬抿了抿嘴唇,垂眸隨意答了一聲。
兩人又在屋子里商量了一陣,弗箬便告辭離開。
這時,蘇清和恰好來找秦芸芸,他瞧見一個穿著黑袍的女人從秦芸芸的屋子里走出來,和他擦肩而過,只讓他瞧見了瑩白如玉的手腕。
那手腕上戴著一條手鏈,上面有一個小鈴鐺,和鄭妃的手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