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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東亞賽【33】失戀或去死,你自己選擇

陸白自己過日子時,起碼可以輕松自在,現在等著顧野和白術回來,不僅要充當苦力,還要受氣,地位一落千丈。

他懂事,默默受了。

時間太晚,白術和顧野都乏了,一到家就洗洗睡了。

跟以前一樣,白術睡顧野的臥室,顧野睡隔壁書房。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時間五點半,顧野被敲門聲吵醒。

顧野頭疼欲裂,茫然地打開門,一垂眼,就見到白術站門口。

她穿著件長T恤,兩腿長腿筆直,赤著腳,頭發亂糟糟的,神情里透著慍怒,眼楮里有殺氣。

顧野一秒清醒。

一瞬間,在腦海里把千字道歉小論文都寫好了——雖然他沒想起哪里招惹了她。

「听說楚馥把牧雲河甩了?」白術張口質問。

「……」顧野啞了一秒,無奈道,「他們的私生活不需要向我報告。」

白術才不管,抱怨︰「我就知道她靠不住。」

說完她就往樓下走。

「你去哪兒?」顧野拽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前一拉。

「找牧雲河。」

「先收拾一下,我送你。」

「我有駕照。」

顧野怔住︰「你找我是……」

「不爽。」白術將手腕掙月兌出來,「讓你一起不爽。」

顧野呆了一秒,心服口服地跟她豎起拇指︰「好樣的。」

「謝謝。」

「不客氣。」

顧野沒讓這麼愚蠢的成為他們早上的最後對話。

他簡單收拾了下,一邊給程行知打電話了解情況,一邊拿了車鑰匙陪白術一起出門。

掛斷電話,顧野坐上駕駛座,問︰「他在哪兒?」

「我查了下他的酒店住房記錄,」白術說,「現在應該在雲天酒店。」

「你沒聯系上他?」

白術涼聲說︰「我要聯系上他,至于這麼早去攔人嗎。」

得。

還在氣頭上。

說話陰陽怪氣的。

「行。」顧野將車開出地下室。

初升的陽光突破雲層,在城市里落下萬丈光芒。

一抹光折射在白術眼里,她眼楮眯了一下。

白術倏地問︰「你知道嗎?」

「什麼?」

「楚馥用感情置換資源的事。」

車內靜默一瞬。

車窗緩緩滑落,阻隔在外的喧嘩動靜隨晨風吹入,顧野的聲音平且穩︰「知道。」

白術看過來︰「你默許的嗎?」

顧野迎上她的視線︰「白術。」

「不說了。」白術驀地扭過頭,打開她這一邊的車窗,望向外面,「我心情不好。」

他們倆誰都沒再說話。

牧雲河和楚馥的事,是段子航跟白術說的。

牧雲河和楚馥最近在鬧分手,牧雲河失聯好幾天了,一直不接電話。段子航覺得還是要跟白術說一聲,但白術不一定能插手,所以選在了白術回國後說。

在段子航的描述里,楚馥所有的感情都是帶有目的的,要麼就是圖謀對方的資源,要麼就是讓對方幫忙辦事……

白術雖說一直不喜楚馥,但並不想對楚馥的所作所為做出道德方面的評價。

可是,楚馥利用牧雲河的感情,一心一意給他們做事,等待時機成熟又跟牧雲河分手,是事實。

這也倒罷了。

偏偏,楚馥是顧野的人,牧雲河是她哥。

*

雲天酒店。

顧野將車停好,就听得白術說︰「你在樓下等。」

顧野張口欲答,但未出聲,白術就下了車,砰的一下關了門。

還氣著。

顧野又給程行知打了通電話。

將車窗關上,顧野往後靠著,問︰「楚馥人呢?」

「在E國。」程行知說,「沒來得及跟你匯報。有線索說陸僑在E國,楚馥就去探究竟了。」

顧野輕擰眉︰「不是讓她別再這樣了嗎?」

「嗯。這次是來真的。」

「所以?」

「她覺得配不上。」

顧野一哽。

再沒了話。

……

白術早弄到牧雲河的房間號,繞過了前台,徑直進了電梯。

找到房間,她按響門鈴。

門沒開。

又按。

還沒開。

繼續按。

……

反復了半天,門沒開,但驚擾到了酒店保潔員。她推著清潔小車過來,狐疑地打量著白術,同時手模向放在腰間的對講機。

白術一扭頭,問她︰「房卡有嗎?」

「你……」保潔員警惕道。

這時,白術從兜里模出證件,打開,亮出證件照和身份︰「國際警察,正在辦案。」

保潔員停下模著對講機的小爪爪,悚然一驚,對白術肅然起敬。

十秒後,白術拿到房卡開門,把房卡還給滿臉八卦的保潔員,遞給她一個自己領悟的眼神,然後就推門而入。

保潔員什麼都沒來得及偷窺,門又被關上了,她悻悻地走了。

白術掃視了一圈。

這是一間套房,非常亂,滿地的酒瓶和雜物,估計一直沒讓人來清掃。

往里走,見到一個躺倒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襯衫亂糟糟的,沒系領帶,清俊溫和的臉滿是胡茬,頭發凌亂,乍一看很難把他跟牧雲河掛上鉤。

白術走過去。

蹲,她喊︰「哥。」

「……」

牧雲河一動不動。

白術伸出手指,貼近他的鼻尖,試探著鼻息。

還有氣。

一身的酒味兒。

驀地,牧雲河抓住她的手,眯縫著眼,嗓音嘶啞地喊︰「阿楚……」

白術沒動,只說︰「我不是。」

「你誰啊?」

「你妹。」

「小仙女啊。」牧雲河迷茫的眼里滿是失望,他松開了白術的手,喃喃說,「你回來了。」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白術,繼續消沉。

白術找出個哨子,叼在嘴里,一吹︰「嗶——」

牧雲河被驚得抽搐了下。

他將頭扭過來,迷瞪著眼,抬手遮著光,視野里是白術。

「我給你一個小時。」白術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你還不能醒酒的話,我就找人追殺楚馥。」

追殺?

這哪需要一個小時,一分鐘就夠了。

牧雲河強撐著起身,頹喪的臉上露出幾分正經︰「你說真的?」

白術頷首︰「我說真的啊。」

「別這樣。」

「一個小時。」

牧雲河抹了把臉,急切地說︰「醒了!」

「那好。」

白術站起身。

「白術。」牧雲河拽住白術的手腕,抬起頭,縱然神志不清但異常堅決,「別對她做什麼。」

白術冷靜地看著他︰「我不會。」

「是,你不會的……」牧雲河清醒幾分,心知白術的為人,道歉,「對不起,我就是……」

「沒關系。」白術說。

牧雲河將手松開,手搭在膝蓋上,左手撐著頭,滿是頹喪消沉。

晨光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籠在他身上,光芒是那麼刺眼,可一靠近他,一切都黯淡了。

「醒酒。一個小時。」

白術這樣說,轉身走開,叫人來清理房間。

還是那個保潔員,清理時打量著白術和牧雲河,心想這不像「抓捕罪犯」的現場啊,于是滿月復懷疑,但一對上白術審視冷漠的眼神,她又覺得不可不信,于是收了八卦之心,手腳麻利地清掃完,走了。

生怕探听到一點消息後被滅口。

房間煥然一新。

牧雲河兀自坐著,逆著光,一動不動,影子落到地上,拉得很長。

白術翻找一圈,找到一瓶沒打開的酒,擰開瓶蓋,走到窗前,欣賞著車水馬龍的喧鬧城市,喝了兩口酒。

她沒跟牧雲河交流。

牧雲河也沒主動說話。

直至,白術定的一個小時結束。

白術將半瓶酒擱到桌上,問︰「醒了嗎?」

「醒了。」

「那好,你收拾一下。」白術將手放到兜里,慢悠悠地說,「我們去接人。」

牧雲河怔了下︰「接誰?」

「一個神經病。」

「去哪兒?」

「惡魔島監獄。」白術垂眼看他,語調雲淡風輕,「要麼失戀,要麼去死,總不會有更壞的情況。」

牧雲河︰「……」你能不能讓我緩一緩失戀的情緒再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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