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看著一條接一條的微信,心里甜到發苦。
她給他的陪伴太少了。
極少能在他身邊,連聊天的時間都不多。
哪怕他能抽出空來陪她,她都忙的不可開交,實在沒什麼時間騰給他的。
他愛的越發熱烈,越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他挺克制的,每次見到她都滿臉害羞,至多親親抱抱,從未有過更親密的舉動。
有一次她問他︰「見過女人的身體嗎?」
他羞紅了臉,半晌憋出一句話︰「小電影里的算嗎?」
她笑了,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那不算,我是問真正看得見模得著的。」
他吞咽口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發的紅,「沒有。」
「想看嗎?」她問。
他不住的咽口水,嘴上說了個想,手卻縮了回去。
她忍不住笑,慢慢抬起頭來,捧著他的臉,讓他對視自己。
她問他︰「我看過很多男人的,你會介意嗎?」
他眨眨眼,有點無語的笑了,「你的職業所需,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如果哪天我需要為你的兄弟做手術,你會不會介意?」她又問。
他認真想了想,回道︰「我覺得輪不到我介意,我兄弟肯定不會找你做手術。」
她笑問︰「要是我技術最好呢?」
他皺眉,捏她的臉︰「季大夫,能不能盼我兄弟們點好?」
「啊,哈哈哈,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挺好奇你的醋壇子有多大,能裝下多少醋。」
「不該吃的醋我肯定不吃,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時她對他說︰「許鐸,你放心,不該有的接觸我肯定不會有。我也相信你很自律,能為我守身如玉。」
他抱著她,跟她說了一句情話,听得她呼吸都緊了。
要不是還有手術,她真想帶他去隔壁酒店開間房。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季含仿佛能夠看見許鐸此時有多麼的抓狂。
身邊眼前都是成雙成對的,他卻孤身一人。
那滋味兒,她嘗過呀。
季含︰「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許鐸︰「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季含︰「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排開時間好不好?」
許鐸︰「好。」
季含︰「乖,玩的開心點。」
許鐸︰「嗯,我去了,你專心忙你的。」
收起手機,許鐸看著游樂園里亮起的燈,心里仍是一片落寞。
那些動物形狀的燈真可愛啊!
可惜,絲毫安撫不了他的思念成疾。
晚上十點,大家到水上樂園那邊去。
因為天冷,不適合下水游玩,便在岸邊開設了晚宴。
燈光閃耀,音樂動听,大家載歌載舞。
玩了半個小時,酒也喝了些許,蘇慕白過去問顧謹遇︰「沒準備視頻嗎?」
顧謹遇小聲回道︰「我能說我沒有視頻嗎?」
蘇慕白認真想了想,恍然大悟。
他卑微戀愛,藏著掖著,哪里有機會拍視頻。
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估計也忙著你儂我儂,沒那心思拍短視頻。
葉錦年听到兩人的對話,湊過來,小聲問︰「我有視頻,能放嗎?」
蘇慕白和顧謹遇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和女孩子們在跳舞的蘇慕許。
她是今天的主角,能不能播放,當然要問她。
葉錦年興奮的跑過去,詢問蘇慕許的意見。
蘇慕許還沒出聲,簡星八卦心起︰「什麼視頻啊?和許辰哥有關系嗎?是表白視頻?戀愛視頻?還是求婚視頻?」
簡希眉頭蹙起,挺想照簡星腦袋上捶幾下的。
她問這麼直白干嘛。
好在顧媽媽和陸爸爸他們回去休息了,若不然,被听到了,多不好。
葉錦年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回道︰「就簡單的小日常,偷拍的,我覺得很帥。」
「適合水幕播放嗎?」蘇慕許比較在意的是播放效果。
葉錦年連連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後衣領被人拽住,整個人被迫往後退。
後背撞上熟悉的胸膛,葉錦年頭皮直麻。
小心思被發現了!
「不能放,」許辰說,「很多高處都能看見這里,太扎眼。」
葉錦年灰溜溜的被許辰帶走,再也不敢造次。
是他膽大了,竟想要公開播放許辰萬人迷的一面。
要是被人看見,認出里面還有他,確實容易引起動蕩。
最後隨便播放了點動畫片,大家繼續吃喝玩樂,倒也暢快。
許鐸坐著,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曾經不知何為愛情的甜蜜,也從未嘗過思念的苦。
如今倒好,甜蜜苦澀輪番來,簡直是令人肝腸寸斷。
「鐸哥哥,鐸哥哥,」蘇慕許忽然飛奔而來,搖晃許鐸的肩膀,「快看,快看誰來了!」
許鐸心跳漏了一拍,卻是沒敢動。
小妹太愛捉弄人了。
他不敢有任何期待。
「快看呀,季學姐來啦!」蘇慕許試圖將許鐸的身子給轉過去。
許鐸苦笑道︰「小妹,你別逗我,這樣不好玩。」
許為笑道︰「二哥,你覺得小妹會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這樣逗你嗎?」
聞言,許鐸呼吸都停頓了。
難道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呢?
上午視頻的時候,她還在醫院的。
「快轉身啊!」蘇慕許催的緊。
季學姐到了游樂園才聯系她,她讓人去接,季學姐也說別找他們之中的人,免得驚動了許鐸。
季學姐想給鐸哥哥驚喜,她自然是樂意配合的,就讓葉錦年安排了工作人員接季學姐過來。
季學姐過來之前,還特意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簡直是美的要命,走路都搖曳生姿的,大有姜初那千嬌百媚狐狸精的架勢。
她也終于明白,季學姐衣櫃里的那些性感的衣服,雖然都是她媽媽買的,但是,她真的是穿的出來那個氣質的。
在眾人目光都往一個方向時,許鐸終是按捺不住,慢慢的轉過去。
一眼看見思念到發狂的人,許鐸差點就當眾哭了出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呢?
居然給他驚喜。
她是為了他特意趕回來的。
她那麼忙,那麼痴迷學業,卻抽空回來陪他。
他能說他感動的要哭了嗎?
還有,她穿的這麼性感干什麼?
不知道他血氣方剛的經不起他半點撩撥嗎?
起身,月兌外套,他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天那麼冷,怎麼可以把心口漏出來那麼多,凍感冒了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