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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離心醒悟

王老七一臉的幸災樂禍,很顯然他並不希望姬仇為了姬浩然而冒險。

姬仇無奈,只得好言求請,「你既然精通控馭禽獸的通心之術,又熟知真言和指訣,足見你對降服禽獸多有心得,你肯定有辦法,快教我一教。」

王老七搖頭說道,「通心之術我已經全部教給你了,無有半點藏私,你想降服一些尋常飛禽必定手到擒來,但你若想染指靈寂修為的禽獸,純屬痴心妄想,且不說到得這種道行的禽獸極為罕見,便是讓你偶然遇到,你也降服不了。」

「想要降服尋常禽獸,鎮魂盟自有御獸之法,也用不著你這通心之術,敢情你這通心之術也不比御獸之法精妙多少。」姬仇說道。

「你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王老七不以為然,「鎮魂盟的御獸之術很是粗淺,與這通心之術有著天壤之別,你不得降服道行高深的禽獸不是因為通心之術不好,而是你元神不夠強大,駕馭不了它們。」

見姬仇面有疑色,王老七只得耐心解釋,「通心之術是以本命元神去感應和控制禽獸的元神,倘若禽獸的元神比你還要強大,那就不是你控制它們了,而是它們控制你。」

姬仇相信王老七說的是實話,但他仍然不肯就此罷休,「那你剛才所說同心雙修之法豈不是屁用沒有?眾所周知元神強大與否取決于自身靈氣修為的高低,倘若施法之人的元神比坐騎強大,其靈氣修為自然高于坐騎,也就沒必要同心雙修。若施法之人元神不及坐騎強大,便不得俘獲它們,也無法與它們同心雙修,這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啊。」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日後再與你詳說,」王老七打了個飽嗝兒,「好了,你歇會兒吧,我先走了。」

「不成,把話說清楚再走。」姬仇皺眉強留。

「哎呀,」王老七無奈嘆氣,「我剛才也就隨口一說,你也別太當真。」

「你敢騙我?」姬仇聲音轉冷。

見姬仇真的生氣了,王老七便收起賴皮嘴臉,壓低聲音正色說道,「我不曾騙你,此法當真可行,只是同心雙修之法劍走偏鋒,有揠苗助長,急功近利之嫌,多為旁門左道采用,一直為正道人士所不齒,如果鎮魂盟知道你施展此法,怕是會將你轟攆出去。」

王老七說完,姬仇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皺眉沉吟,暗自思慮。

王老七趁機收拾了桌上的骨頭,端了食盆想要離開。

「等等,」姬仇再度挽留,「明天我們就要往聚窟州去,我對坐騎少有了解,你見多識廣,依你之見我選擇一只怎麼樣的坐騎為好?」

王老七之所以急著走是因為他不願繼續談論同心雙修,見姬仇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便放下銅盆,重新落座,「大部分修士都會選擇飛禽為坐騎,因為飛禽可以升空飛翔,方便四處往來。不過也有一些修士會選凶戾勇猛的野獸為扈從,扈從你懂的,就是隨從,關鍵時刻可以與主人一同御敵。」

王老七說到此處略作停頓,轉而繼續說道,「坐騎和扈從各有利弊,坐騎可以飛翔,但臨陣對敵威力有限。扈從倒是可以幫助主人抵御強敵,甚至比主人還要勇猛,但它們通常不會飛。如何選擇,還得看你自己心意。」

「可不可以兩種都要?」姬仇追問。

王老七鄙視的看了姬仇一眼,「不可以。」

「控馭禽獸你是行家,你感覺什麼樣的坐騎和扈從適合我?」姬仇虛心求教。

「咳咳,此言差矣,」王老七擺出一副智者架勢,「挑選降服坐騎和扈從猶如結親擇偶,不能有的放矢,更不能太過功利,倘若一開始就定下各種要求,按圖索驥,以拓套模,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利了,即便選到了日後也肯定會出問題,挑選坐騎和扈從一定要看緣分,感覺對了,什麼都對了。」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姬仇搖頭。

王老七說了一番大道理,本以為會得到姬仇的贊同和欽佩,未曾想姬仇不褒反貶,意興闌珊,起身要走,「真是對牛彈琴。」

姬仇急忙伸手,又把他拽了下來,「你說的有道理,得看緣分,看感覺。」

「那是自然,」王老七又坐了回去,「你听我說,去了聚窟州之後一定要打起精神,萬不可以貌取人,有些面目猙獰,相貌丑陋的禽獸不但武力驚人還多有忠義,一旦跟了你,便終生相隨,誓死不渝。反倒是那些皮毛光亮,性情溫順的禽獸要不得,它們今天跟了你,明天可能就會跟了別人,似這種難得忠誠的禽獸,萬萬要不得。」

姬仇對王老七的這番說法很是贊同,連連點頭,「有道理。」

「不過你也不要走了極端,能選正常一些的,還是不要沖那些稀奇古怪的下手,似笑雷子那牛鼻子,臨陣對敵每每騎個癩蛤蟆,成何體統……」王老七說到此處當是想起了先前言語無狀被牛虻蜇了,擔心重蹈覆轍,急忙岔開了話題,「太過古怪的禽獸不好飼養,日後還要分神照顧,難得輕松。」

「好,你說的我都記住了,」姬仇說道,「據我所知禽獸亦有五行之分,挑選之時可需有所側重?」

王老七不答反問,「前幾日笑雷子是不是來過?」

「什麼意思?」姬仇反問。

「截教沒派人前來游說于你?」王老七追問。

「沒有,」姬仇搖頭,「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近些時日那牛鼻子總在你這木屋周圍出現,當是沒安什麼好心,你若是與他相熟,不妨去問他,他知道的比我更詳細。」王老七說道。

「笑雷真人本身就是異類,我去問他如何降服異類,不妥吧?」姬仇搖頭說道。

王老七只是偶然想起笑雷子,便隨口問了幾句,听姬仇這般說,便不再說他,言歸正傳,「你所言不錯,禽獸亦有五行之分,木屬禽獸體態修長,質樸清高,似闡教的白鶴就是木屬飛禽。火屬禽獸性情剛烈,性急如火,逢惡不怕,見弱不欺,多見羽毛艷麗的飛禽,驢馬蛇蟲也歸此類。」

王老七說到此處見姬仇疑惑皺眉,便笑道,「我只說實話,又不曾讓你帶頭驢子回來。」

姬仇干笑抬手,「你接著說。」

「土屬禽獸堅韌不屈,多有忠誠,牛羊狼犬皆為土屬。」王老七侃侃而談,「金屬禽獸大多脾氣古怪,孤傲好斗,若是遇到吃了虧便死咬不放,窮追猛打的,十之捌九都是金屬。水屬禽獸大多聰慧狡黠,靈敏善變,皮毛翎羽多為玄黑之色,多見水族,龍蛇之屬多為水屬。」

「你剛才還說驢馬蛇蟲為火屬,怎地又成了水屬?」姬仇不解。

「我說的只是大概,況且同為蛇類,也有顏色之分,似那蛇鱗片鮮艷觸目的赤鏈蛇便為火屬。而體黑的烏梢蛇便是水屬。」王老七說到此處打了個哈欠,「我被那牛虻叮咬,余毒不曾褪盡,又跟你說了這麼些話,頭暈腦脹,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見王老七的確有些疲憊,姬仇便沒有再強留他,送他出去,目送他去了。

送走王老七,姬仇回到房中躺臥在床,將王老七先前所說言語仔細想過,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王老七的話提醒了他,倘若自己能夠將三昧真火練到高階,封印天誅之時或許可以助眾人一臂之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頭瞌睡多,躺倒不久,姬仇便昏昏睡去。

此番再沒有人來打擾他,一覺睡到下午酉時,打開房門,出來透氣,之後便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出神發愣。

不多時,發現有人自西面走來,由于夕照刺眼,一時之間便看不真切,待得定楮細看,方才發現來人是姬浩然。

姬浩然走的很快,姬仇剛剛站起,他已經來到近前。

想到王老七先前所說的話,姬仇便藏起心中的忐忑和憂慮,假裝喜悅沖姬浩然道喜。

「同喜,同喜,」姬浩然滿面春風,「之前是我多慮了,準備的東西不曾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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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浩然說著自袖管中拿出了那半截鵝毛,里面的血滴仍在。

姬浩然當著他的面兒將那鵝毛管里的血滴甩掉,又將鵝毛管放歸袖中,「你猜我此番過來所為何事?」

姬仇笑了笑,他心里想的是「你是過來刻意撇清,欲蓋彌彰的,你把我當傻子了麼,倘若真是我的血液,此時早已凝固了。」

不過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卻不一樣,「你是來請我吃酒的麼?」

「你怎麼扯到吃酒上了,我此番過來是勸你當機立斷的,」姬浩然說道,「而今我等三人已經盡數加入炎箭宗,你還在等什麼?想讓盟主親自求你不成?」

「叔兒,你是來當說客的呀?」姬仇笑問。

「說客?我還用游說于你?」姬浩然皺眉。

「你過來找我,紀靈兒知不知道?」姬仇又問。

「她自然是知道的。」姬浩然說道。

「唉,按理說我應該听你的,但可惜呀,我已經答應加入其他宗派了。」姬仇說道。

「不是吧,紀靈兒說你一直猶豫不決,躊躇難斷啊。」姬浩然半信半疑。

「那是之前,現在我不猶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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