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聲冷哼,武僧們尋聲抬頭望去,一張大大的網從天而降,瞬間將所有人困作一團。
「得罪了。」
女子收了手,重回地面,背對著所有人,一刻不停的朝著大雄寶殿走去。
「且慢!」就在女子踏入大雄寶殿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大雄寶殿佛像後又走出一個僧人,此人眉須皆以發白,長眉垂直顴骨,身形修長,步伐沉穩,面如青蓮,口如頻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慧能,多謝檀越手下留情,未傷我寺內僧眾。」
女子見他客氣,也緩和了態度︰「我並非好殺之人,和尚可以放心。」
慧能含笑道︰「檀越心懷慈悲,善哉善哉。只是那媛之厲害非常,雖能助人上天入地,然心智稍有不堅定都會被其蠱惑,晝夜不得安眠。是以,一苦大師拼著圓寂也要將此物封印。還請檀越能听老衲一言,強取媛只會招來殺身之禍,還請三思啊。」
女子輕笑:「非也,此物本就是我的,流落在外幾百年,今日前來尋回罷了,如何有你說得那般可怕。」
慧能一听頗為詫異,心道:「當年一苦大師圓寂時曾說,多年後此物與本寺緣分消失,望眾弟子莫要參與其中,看來便是這位女施主了。然此人看起來如此年輕,莫不是……」
慧能心中一驚,還是決定用慧眼看看。
「檀越請稍等。」
說完,慧能便開始閉目誦經。突然,一到佛光自慧能額間冒出,照射到女子身上。女子身上被佛光掃射,身姿依舊挺拔。慧能未能從她身上看出什麼,只是耳邊隱約听見一聲龍嘯從遼遠的天際傳來,而此時,寺里的黃鐘大呂被震的發響。
慧能收回佛光,睜開雙眼,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看來此物與本寺緣分已盡,女施主,請吧。」
說罷,慧能讓開。
女子走到佛像前,對慧能道:「沒想到這寺里也還有大神通者,本座在此多謝大僧了。」
說罷,女子轉而看向佛像,雙手垂放,看了好一會兒。
女子心中默念︰「小女楊悠何,前來天龍寺取母親敖寸心之遺物,望佛祖看在八部天龍廣利菩薩的面子上,將此物歸還。」
一時間,佛像開始發出金光,在佛像右眼里飄出一枚古樸精巧的盒子,上面刻滿了大道佛音。
楊悠何從金光中接過盒子,仔細的撫模著盒子的每一個角落,流露出懷戀的深情。
「這麼多年了,我終于找到了你。」
楊悠何眼眶微紅,收起盒子,向佛像打了個法印。
「多謝佛祖。」
接著,楊悠何向慧能道:「打擾大僧了,多謝寶剎為我保存此物,明日我自會派人送來香油錢,以表感恩。」
慧能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楊悠何道:「告辭。」說罷,便隱身離去。
這場長達百年的百年的封印與追尋在這個初春的晚上結束,失去了媛的天龍寺只是失去了一份談資,並不會改變它的地位,反而是扔掉了燙手山芋。而得到媛的女子會如何,他們也無緣知曉了。
又是一年龍抬頭,灌江口某處酒館,接待著一群特殊的人。嗯……神。
門口進來兩人,一男一女,模樣不過十七八歲。
「舅舅,各位梅山叔叔,哮天犬叔叔,沉香有禮了。」沉香對大家拱手行禮,身旁小玉也跟著行禮。
氣氛很和諧,楊戩和藹的笑著搖著扇子,請他倆入座。
「你娘呢?」楊戩笑問。
沉香道:「娘的道場近來不太太平,近日我去幫忙降了幾個妖,母親說她想留在道場安撫民心,所以就讓我和小玉來了。」
楊戩略點頭:「你娘做得對,此番我帶梅山兄弟下來也是為了巡查一番,你便將你看到的說一說。」
沉香倒了一杯茶,便開始述職:「是,前些年去了東岳……」
酒足飯飽後,眾人離開酒館打算四處看看。
「前段時間我去了趟地府,你父親轉世就在灌江口。」楊戩邊走邊說。
沉香猛地抬頭看著楊戩,眼里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和激動。
「他過得好嗎?」
楊戩停下腳看著他:「殷實之家,如今也有十八了吧。你可以去看看,但是不能在他面前現身,這是最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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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昌畢竟是個凡人,是要輪回轉世的,就算他的妻子都是神仙也無用,不是誰都是張百忍的。不過他前世積德,有有見證了新天條的誕生之福。玉帝許諾,劉彥昌轉世之後可修煉成仙,到時候他們一家就可以團圓了。
楊戩話必,沉香就恨不得立刻去找劉彥昌的轉世,但他知道急不得:「好!」
楊戩默默點頭,這小子這些年也算有些長進了,繼續走著:「地獄十萬惡鬼這些年也抓得七七八八了。剩下幾個的是些極為難對付的,你要千萬小心,還有加快進度。按地府名冊的描述,我想你娘道場的妖怪或許就是這些惡鬼在作祟。」
沉香聞言一驚:「啊!那可糟了,這些惡鬼都是極難對付,若是……」
「讓開讓開,馬驚啦!!」街上突然一陣騷亂,一匹受驚的棗紅馬沖向人群,瘋狂踐踏,直奔楊戩一行人而來。
「閃開閃開!危險!」馬上的青年極力的想要控制這匹馬。
「我去救他!」沉香話畢飛身出去。
眼看就要抓到青年了,卻飛出一個素色的身影,先一步飛到馬上,拉住馬韁,棗紅的駿馬一聲長嘶,抬起前蹄在空中一陣揮舞後,不住的跳動想要擺月兌身上的二人。
女子被癲的耐煩了:「趴下。」她的聲音太過冷淡,听起來一股凶殺之氣。
馬背上嚇得魂飛魄散的男子被她這麼一喝,好似神魂被拉回來了,一個激靈立馬听話的趴下。
女子飛身而起,從天而降一掌打在馬的頭上,棗紅馬慘叫一聲然後口吐白沫倒地。
素衣女子拉起青年翩然落地,青年人整個癱軟在地上,好不簡單緩過神來看清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