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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要做的就是無可或缺,無法替代的技術型人才。」陶七妮輕輕搖著姚長生的手邊走邊說道。

無論廟堂之上多少臣子起起落落,都影響不了陶七妮他們。

姚長生在立夏這天騎馬離開了,沒機會吃上新下來的麥子做成的饃饃,下次吧!

唐秉忠終于盼來已久的兒子,只是他看著不太欣喜若狂,如珠如寶的。

孩子的生母被送到了郊外的莊子養著,孩子的洗三、滿月宴都沒辦!

人家的家事也只有冬閑時,沈氏在陶七妮耳邊嘮叨、嘮叨。

終歸人家的事,和自己能有什麼關系。

份子錢,年節禮還是要送的,人情不忘走,禮到人不到。

然而沒有人敢小看了姚長生他們夫妻倆,皇帝看中啊!

這時不時的賞這,賞那的。

大家都有姚長生比別人豐厚,大家沒有,人家還有。

能站在廟堂之人,都是人精子,聰明的不會主動去招惹人家。

關鍵人家不藏私,國子監開設的雜課就有農科,大大方方的傳授給學生們。

這些年雜課穩中上升,與傳統學科有分庭抗禮之勢。

這些在傳統學科看來那就是奇技婬巧,甚至是玩物喪志,上不得台面,難等大雅之堂,該堅決禁止的東西,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真是氣煞人也!

沒辦法皇上喜歡,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最可氣的是那些小玩意兒跟工部合作,推出各種非常實用物品。

賺得盆滿缽滿的,看得人眼紅。

最最可氣的是,他們出仕要容易的多,因為地方上缺這些人啊!

農科、水利……都是非常現實不可或缺的。

唯一安慰的是傳統學科他們也得學,沒有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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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閑靜中緩緩的流過,三年後姚長生回來了,那是徹底將草原狼給打服了。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在自家的院子里湖中釣魚。

「你們可真有閑情逸致。」楚三少漫步踱進來看著他們倆道,行禮道,「師父,姚先生。」指指宮城的方向道,「听听這鼓樂齊鳴。」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放下釣魚竿,齊齊站起來朝他拱了拱手,「三殿下,你怎麼也來了,午門獻俘的大場面可很少見。」

「我們坐下說話。」姚長生指指樹蔭下的竹椅道。

「這天可真熱。」楚三少拿起竹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

「我又不是主帥,咱就不去了。」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這三年來打打停停,逮著草原狼的‘正統’使勁兒的揍。

其他部落則能拉攏的拉攏,這生意買賣做起來,日子紅火的讓其他部落眼紅。

小錢錢它不香嘛!安穩的日子不好嘛!說到底人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活著。

「三殿下不去看看。」陶七妮抬眼看著他說道。

「不去了。」楚三少微微搖頭道。

「我听說還有城外的閱兵。」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又道。

「那些火器咱都見識過了,不去了。」楚三少輕哆了兩口涼白開。

「那不一樣,這回場面大。」姚長生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可以震懾四方的。」楚三少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不去見識、見識。」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楚三少笑眯眯地看著姚長生說道。

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眨了眨,總覺的這小子眼神不太對。

細想起來好像自己沒有什麼他惦記的。

「來來來,繼續釣魚。」楚三少放下手中的茶盞,興致勃勃的走到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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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生回來朝廷都會按照他提供的資料,出台新的政策,尤其是重中之重的移民,有條不紊的進行。

因為移民條件優惠,實在太誘人了,沒有太過激烈的反對,當然總有刺頭,佔便宜沒夠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好好的‘招待’你了,讓你是有苦說不出,都被修理的老老實實的。

烈日高懸,知了聲聲的叫著夏天,皇莊里,姚長生和楚九兩人豪爽的啃著又沙又甜的大西瓜。

「弟妹,培育的這西瓜,我真是怎麼吃都不夠。」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咧嘴一笑道,「今年夏收這麥子畝產又創新高了。」說著將西瓜皮放在碟子上,拿著濕布巾擦了擦手,「只是與去年比漲幅不大。」

「恭喜皇上了。」姚長生趕緊放下手中的濕布巾,雙手抱拳鄭重地說道,目光溫和的又道,「越向上越難!」

「同喜,同喜。」楚九笑得眉眼彎彎,可見有多麼的高興,「我知道。」

「看樣子皇上這幾年日子過的挺順的。」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這幾年辛苦了。」楚九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說道。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在這方面臣還算有用。」姚長生澄淨的雙眸看著他謙虛地說道,「草原繼續深耕細作,讓它很難再掀起風浪。」

「國事上有麻煩還好解決,我不太擔心,只是這家事?」楚九皺起眉頭,怎一個愁字了得。

家事?姚長生眼波流轉,隱約猜到了什麼?皇子們都大了,這心也大了。

這話題不合適吧?

姚長生從竹椅上站起來,雙手抱腕拱手道,「皇上,有要事……臣先告退。」

「滑頭,給朕坐下。」楚九板著臉指著他身後的竹椅道。

「皇上,這事臣不好開口。」姚長生一臉為難地看著他說道。

「我說坐下,這是軍令。」楚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重新坐了下來,正襟危坐,眼神就是不與楚九對視。

「元兒他們都大了,我想著分封他們為藩王。」楚九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是這樣分封的結果,照史書上最慘的就是西晉的八王之亂,然後就是五胡亂華,這天下進入最悲慘的時期。」

這你都知道,還要分封嗎?姚長生在心里月復誹道。

楚九目光凝視著他,自然不會錯過他臉上的表情,那寫的明明白白的,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他們真要斗起來,那也是老楚家內斗,這江山還是姓楚的。」楚九理直氣壯地說道,輕嘆一聲道,「要是都留在京城,除了太子學習治國安邦,帝王之術,其他的皇子當豬養,把人給養廢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兒子,就因為出生晚,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將來父子離心,兄弟反目,我希望上陣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家和萬事興。」

這不你都挺明白的,姚長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干嘛還非得問我,咋地還想著兩全其美啊!

權力腐蝕人心啊!

「我就是想兩全其美啊!」楚九漆黑如墨的看著他說道。

「我臉上寫的這麼明白嘛?」姚長生指指自己的臉說道。

「寫的明明白白,所以有話就說。」楚九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今兒沒有君臣,只是兄弟,你也不想兄弟之斗將天下又給拖進戰爭的泥沼吧!」

「皇上想家和萬事興。」姚長生眸光凝視著他說道。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不太可能,別縱觀史書中的皇家了,就那鄉下的土財主,有些家產,兄弟還爭得頭破血流的。就別說這二十萬里錦繡江山了,多大的財富,爭個你死我活,那都是正常。」姚長生老實地說道。

楚九在心底重重地嘆口氣,這個難道真的無解。

姚長生看著面無表情的楚九,知道這心里其實已經在滴血了,「皇上,你被史書和眼前給框住了。」

「什麼意思?」楚九猛地抬頭看著他說道。

「皇上你這幾年看大燕留下來的行軍記錄沒有想法?」姚長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

「想法?」楚九聞言黑眸輕閃,「大燕當時真的很強,還有就是原來向西土地多的是。」

姚長生聞言嘴角微微翹起,真誠的笑道,「這天下可不止只有你這腳下的這片二十萬里江山。」看著他神色異動又繼續說道,「這鄉下的土財主為了防著兒子爭斗,直接分家,一腳將他們踹出家門,給老子出去掙,干嘛非盯著這一畝三分地。爹娘給的不知珍惜,有敗掉的可能,自己掙下來的那叫本事,更多是珍惜了。因為知道討生活不易!血汗錢不舍得花。」

這些楚九更懂得,因為他自己就是磕磕絆絆的過來的。

「再說了,皇上可是一無所有起家的,皇子們可是有您這個父親做堅強的後盾的。」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眼界廣了,心胸也就開闊了,或許就不會盯著這一畝三分地兒了。」

楚九聞言激動地站了起來,搓著手,踱來踱去,「不止西邊,東邊咱有水師,這大海向東不知道有陸地沒有。」

「有吧!不然那些金發碧眼的人從哪兒來的。」姚長生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

「長生,你這腦袋瓜子怎麼長得。」楚九目光盯著他圓圓的腦袋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咋說耶!」姚長生摩挲著自己的脖頸耿直地說道。

或許是心境的不同吧!見識了這山山水水,廣袤的山河吧!

「這人不能被書本或者固有的想法給困住了。」姚長生沉吟了片刻說道。

「對!老是在這圈子里轉圈圈,想辦法。有時候應該跳出來,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新的想法。」楚九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留下來吃飯,今年新下來的麥子蒸的包子,饅頭。」又特別加了一句,「弟妹和你嫂子,佷子們都在。」

姚長生聞言點頭笑道,「好!」

「皇上,臣下次想去西南看看。」姚長生看著他請求道。

「西南我一直都在想著啊!那里很復雜,不只是地形,還有人,這窮山惡水的。」楚九擰著眉頭看著他說道,「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危,光是西南的瘴氣就不好對付。」

「瘴氣好對付,我家娘子的醫術研究、研究解法。至于這人嘛!茶馬古道,我相信不管是當地的頭領和百姓,拒絕不了銀子的誘惑。」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他說道。

「這樣的話,對茶葉、絲綢的需求猛增,我怕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毀了良田,給老子種茶,栽桑樹養蠶絲。」楚九黝黑地雙模魚看著他說道,「良田絕對不能動,得保證最基本的糧食。不然不等別人打進來,咱們因為缺糧,自己先搶起來了。」

姚長生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楚九見狀笑了笑道,「那個管子的教訓實在想忘記都難,基本的糧食得控制在咱自己手里。」

姚長生聞言撓撓下巴計上心來,「那就開闢新的品種,例如︰琉璃,它的成本如何,皇上很清楚,比瓷器還便宜。花樣可以千變萬化,想要什麼樣都可以。」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你說起這個,我就想起弟妹開的醬菜作坊,很受歡迎。」

姚長生輕蹙了下眉頭道,「可是這醬菜北方合適,南方濕熱,這一年四季不缺蔬菜的。」

「醬菜是醬菜的味道,新鮮的蔬菜是蔬菜,可以試試。」楚九躍躍欲試地看著他說道。

「中,這次臣去西南就帶著農副產品去探探路。」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這樣慢慢的教化之,能像管子不費一兵一卒滅之,最好。」楚九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說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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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嗎?我們可都等著吃飯呢!」鐘毓秀站在竹簾外沖著屋內喊道。

「聊完了,吃飯,吃飯。」楚九言語輕快地說道,可見他有多高興,叫上姚長生一起出去了。

正值盛夏,天氣炎熱,既然是新下來的麥子,那就吃涼面。

各色的時令蔬菜焯水,切絲的切絲,該調的調……花樣繁多,顏色更是豐富,看著就勾起人的食欲。

「這面條勁道。」姚長生咽下嘴里的面條道。

「沒有用雞蛋和面,就勁道了。」陶七妮笑嘻嘻地看著他道,「和好的面,都可以吹氣球了。」

「是的,是的,我見了。」楚四少激動地說道,「吹的比我的腦袋都大。」

「呵呵……」逗得大家直樂。

「所以面條才這麼好吃啊!」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吸溜呼嚕的吃完了涼面,天氣太熱,找個陰涼的地方,避暑!

楚澤元他們圍著姚長生問東問西,每每發出驚嘆聲,眼中是無限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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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高興?跟長生兄弟聊啥了?」鐘毓秀輕輕地搖著手里的團扇看著楚九道。

「有那麼明顯嗎?」楚九伸手模模自己的臉頰道。

「這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鐘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什麼事?」

「跟長生聊了聊,怎麼避免孩子們內斗。」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鐘毓秀錯愕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居然聊這麼敏感的話題?」

「咋了,這個話題是敏感,但卻無法回避,尤其小子們越來越大。」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她說道,「我知道繼承人都是嫡長子,朝局希望盡量的平穩過渡。其他的孩子都得跟養豬似的養成廢物。可這擋住了廝殺了嗎?沒有,史書上比比皆是。」又說道,「當時可是答應他們舞象之年,就要行萬里路了。已經拖的有些時候了。」

鐘毓秀聞言這嘴張張合合的,最終小心翼翼地問道,「有辦法嗎?」

「還真有些想法,眼光不能盯著這腳下一畝三分地兒,這天下大的很。」楚九雙眸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聞言眨眨眼抿了抿唇,「有多大?」

「這大燕朝西打到了西頭海邊,向東也有陸地吧!這向南就我所知的有呂宋、安南,都是蠻夷未開化之地。」楚九興奮且激動的看著她說道,「都給老子掙家產去,別惦記這份家業。」

「你……你別激動,先別激動!」鐘毓秀摁著他的手道。

「孩兒他娘,想說什麼?」楚九眸光凝視著她問道。

「國雖大,好戰必亡。」鐘毓秀忍不住提醒他道。

「呵呵……」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道,「想當年老子可是一無所有,老子讓他們自己打天下,資助有限的,知道難,才會珍惜。」

「原來是這樣啊?差點兒被你給嚇死。」鐘毓秀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抵御草原狼,我都不敢傾盡全力,漢武帝例子擺著呢!集幾代人的財富,讓他給打沒了。學前燕以戰養戰,現在這種戰法已經在草原狼上試驗了,可行!」楚九陳靜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戰爭那就是吞錢的怪獸,想當年咱為了軍餉差點兒沒把褲子給當了,糧草都是咱自己種的。這經驗不能白放著吧!」深吸一口氣,「這眼界開闊了,就不會盯著腳下這一畝三分兒地了。」

「想法是好,就怕那些臭小子有自己的想法,不照你的路子走路咋辦?」鐘毓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讓他們選唄!是讓老子把他們當豬一樣養著,專心的為老楚家傳宗接代,還是自己出去闖一闖。」楚九眉峰輕挑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聞言笑了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以咱們過來人的身份,那當然想早點兒月兌離父母的掌控,出去闖一闖。」

「你年少時也有這想法?」楚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這女兒身,我真的想仗劍走天涯,去看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去看看江南的煙雨,塞外草原策馬奔騰……」鐘毓秀雙眸放光地看著他說道,倏地又看向他擔心地問道,「如果兒子出去受不了外面的苦怎麼辦?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出去後發現想象中的和現實中的日子根本就不一樣。打退堂鼓怎麼辦?」

「老子的種不可能是孬種。」楚九粗俗地說道。

「你說話斯文點兒。」鐘毓秀推推他的胳膊道,「這一樣米養白樣人,萬一呢!」

「那就別肖想這天下了,想回來享榮華富貴可以,乖乖的當豬,給老子傳宗接代。」楚九好不厚道地說道。

「你咋一直豬啊豬的,不好听。合著在你眼里就剩下傳宗接代了。」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怎麼說也是自家兒子。」

「真受不了外面的苦,灰溜溜的回來了,那可不就剩下為老楚家開枝散葉的作用了。」楚九沉聲說道,「不然還能干什麼?連這點兒苦都受不了。」

「好吧!誰讓兒女是債呢!咱就養著唄。」鐘毓秀無奈地看著他說道,話鋒一轉道,「我相信咱得孩子們不會。」

「這個不好說?得出去走上一圈才能知道。漂亮話誰都會說,臨陣退縮,也不是沒有。」楚九就事論事道,笑了笑又道,「無論如何他們兄弟不打起來,對咱來說都是老懷安慰。」

「想法是好的,咱能管住他們這一代,等咱走了呢?誰知道啥樣?」鐘毓秀可沒有他那麼樂觀。

「這個……」楚九不滿地看著她說道,「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會兒,潑著冷水把我澆得透心涼,你高興咋地!」

鐘毓秀聞言看著幼稚的他搖頭失笑道,「阿九英明神武,那些臭小子敢不孝順,咱把他們給揍扁了。哼哼……」

「到那時估計咱就提不動刀了。」楚九感慨地看著他說道。

「沒關系,讓別人揍他們。」鐘毓秀聞言立馬說道。

「得了吧!你舍得。」楚九輕哼一聲道,「我還不了解你,都舍不得動孩子一指頭。」

「他們那麼乖,我好好的打他們做什麼?」鐘毓秀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我就那麼一說。」楚九沉靜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希望他們爭氣點兒。」

「你要怎麼跟那些大臣們說,他們可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仁懷天下。」鐘毓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反對勇武的,好戰必亡。」

「我有說讓他們現在就提刀上陣了嗎?」楚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還都是十幾歲的毛孩子,他們敢,我也不敢咧!我的乖乖,我可是他們的親爹。」

「學本事?」鐘毓秀挑眉看著他說道。

「這種地他們都會了,得去軍營歷練、歷練,學以致用。」楚九清如朗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像元兒一樣,不能只會紙上談兵,還是得經過血與火的淬煉。」

鐘毓秀聞言紅著眼眶直勾勾地看著他,神色有些動容。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楚九握著她的手目光溫柔地說道,「他們都是我兒子,得把他們給安排好了,不然死都不瞑目。」

「呸呸……」鐘毓秀黑著臉啐道,「你說什麼呢?」

「好,不說,不說。」楚九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不說吧!我也老了。」

「老什麼老?正值壯年。」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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