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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你要先找到野種才行。」陶七妮輕撫額頭看著姚長生說道,「就這行進速度,俺的老天爺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了。」

「不是找到一些野生的種子嗎?」姚長生眉峰輕挑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那是意外,偶然從田鼠洞里掏出來的,你不能將偶然當成必然吧!」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沒關系慢慢找,反正有的是時間。」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寬慰道。

「嗯嗯!」陶七妮笑著點點頭,目光轉向眼巴巴瞅著自己倆的韓金虎,「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五千來人。」韓金虎回過神兒來看著她趕緊說道,「還有所需的炸藥。」

「足夠了。」姚長生滿意地點點頭道。

「等行家勘察過了,按照人家的方案行動。」姚長生目光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就是修河堤嗎?還用得著行家,我閉著眼都能給他修好。」韓金虎擼起袖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人家治理河道可是幾十年了,業務能力在工部絕對是最好的。」姚長生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必須听他的,這可關系到以後,幾年,十幾年,甚至上百年,我可不希望這決口用不了幾年,就給老子決口了。」

「這可不是咱們家自己壘個豬圈,搭個雞窩,四處透風也沒關系,只要不跑出去就沒關系。」陶七妮對他們如此不正視的態度不滿地說道,「打仗行動前還制定軍事計劃呢!」

「那還有計劃趕不上變化呢?」韓金虎小聲地說道。

「抬杠是吧!」陶七妮食指點著他說道。

「開玩笑,說笑呢!」韓金虎嘿嘿一笑道,「我想說的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但那有個前提,你得說得過人家。」陶七妮目光流轉盈盈一笑道,「我相信理兒越辯越明。」

「那俺們肯定明不了。」陳鶴鳴直接繳械投降道,「這個治理河道我們可不懂。」

「所以得听人家的。」姚長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工部?」陶七妮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原來的工部侍郎,主抓河道治理的。」姚長生感慨唏噓道,「只不過前朝沒銀子,他一直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不會整個三易回河吧!」陶七妮忍不住擔心地說道,「好好的中原糧倉變成了白地千里。」

「不會!」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地光芒看著她說道,「他的能力很強的,一直在研究全國的水系和水域,跟大禹治水一般講究的是順勢而為,不會逆勢而為的。」食指撓撓下巴道,「用你的話怎麼說呢?尊重自然規律。」

「未來我要去四處逛逛,你可以留下來,看看洪老的能力如何?」姚長生眼底期待的眸光看著她說道。

「就沖洪老一把年紀了還親臨,這麼吃苦受累的,我相信他,絕非紙上談兵之人。」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微微點頭道。

這次除了開刀問斬的大燕的文武百官,還有一些漢臣官員如過篩子似的過一遍。

那就是原來在大燕坐冷板凳,有專業能力的官員得到了重用,發揮所長。

如千里萬遇到伯樂似的,士為知己者死。

接下來的日子里確實讓陶七妮見識了洪老的專業能力,將被炸的防護堤修好了。還堆了石塊在堤下,陶七妮心底疑惑這不被水沖走啊!

洪老的解釋不會,黃河水勢趨緩,決堤了直接用石頭填,快速便捷。

來得時候初冬,離開的時候已經初春了。

姚長生跟著洪老沿著黃河朝西走,陶七妮則北上京城,韓金虎他們則回廬州。

等陶七妮忙過了春耕後,等到了陶十五和沈氏來了。

應該說在金陵的家眷全都來了,「爹、娘。」陶七妮腳步匆匆的跑到了大門口,熱情地拉著他們的雙手朝里面走,「來來來,看看咱得新家。」

「那些東西怎麼辦?」陶十五回頭看著大門口道。

「有景紅他們呢!」陶七妮笑呵呵地說道,徑直的拉著他們朝里面走。

參觀了一圈下來後,陶十五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道,「這房子可比咱們在農場的房子大多了。」

「這是四進的院子。」陶七妮站在八仙桌前給他們倒著水道,「渴了吧!喝水。」

「這一路走的辛苦吧!」陶七妮關心地看著他們說道。

陶十五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道,「本來打算走水路的,結果娘娘心切,過了年就走陸路了。先走的運河,到了齊魯地界,才換的陸路。」

「累倒是不累,一路上都被人打點好了。」沈氏開心地說道。

陶七妮關心的問道,「娘娘的身體還好吧!」她北上的時候可是帶著大少也前途未卜的命運。

「好著呢!尤其是娘娘見到太子殿下完好無損的。」沈氏特別開心地說道。

「太子殿下南下啦?」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們說道。

「對呀!」陶十五微微抬眼看著她點頭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直跟著姚大公子在中原。春耕時才回來。」陶七妮看向他們說道,隨即又道,「娘娘見太子殿下平安無事就好!」

估計大少爺也為了安皇後娘娘的心,不見到人平安無事始終不放心。

「你去中原干什麼?」陶十五關心地看著她問道。

「冬閑在家里沒事,就出去松松筋骨嘍!」陶七妮雲淡風輕地說道。

「听你這語氣長生又不在家。」沈氏希冀地看著她問道。

「他出去辦差了。」陶七妮褐色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仗不是都打完了嗎?他還出去做什麼?」陶十五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我看著那些將軍都在京城呢!」

「這差事能說嗎?不能說就算了。」沈氏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不能說。」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說道,涉及到未來朝廷的大政方針,還是不說的好,反正跟自家的關系也不大。

「那啥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了。」沈氏有氣無力地看著她不太抱希望的問道。

「不知道。」陶七妮很干脆地說道,眨眨清明的雙眸看著她又問道,「咋了,您找姚大公子有事。」

「沒什麼事?只是許久沒見了。」沈氏打起精神看著她說道,「那個妮兒,這宅子里的人是不是有些多啊?」

「還行吧!院子大,人少打掃起來累人,再說了,宅子里人少,陽氣不足啊!」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們直白的說道。

「妮兒,我看有年齡大的,咋沒胡子啊?挺奇怪的。」陶十五捻著子的胡子好奇地問道。

「他們是宮里出來的太監、宮女。」陶七妮清明的雙眸看著他們道。

陶十五一臉震驚地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太……」吞咽了下口水道,「這個不太好吧!」

「皇上送來的,沒什麼不好的。」陶七妮澄淨的雙眸看著他們老實地說道,「以他們的年紀本該放出宮的,可在宮里待了這麼多年,對于外面不太好適應。」

「那可以繼續待在宮里嗎?」沈氏簡單直白地說道。

「這宮里就那皇上一家六口,咱們這位皇帝又不養閑人,要開源節流,所以就送過來了。」陶七妮小聲地說道,「安心啦!他們平日里不會出現在跟前的,不會打擾咱們過日子的。」

「咱們什麼時候去郊外?」陶十五雙眸期盼地看著她說道,「還是農家院住著舒坦。」

「爹,這宅子里夠您種了。」陶七妮聞言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

「挨著農場住踏實。」陶十五抿了抿唇說道。

「我也剛回來,對于這個還不太清楚,所以再等等。」陶七妮心思微轉看著他們說道。

「你真是的,咱才剛來。」沈氏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不著急,當我沒說。」陶十五聞言趕緊說道,模著肚子道,「餓了,飯做好了嗎?」

「我讓他們上菜,吃了飯,痛快的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陶七妮邊說邊朝外面走道。

吃飽喝足,洗了澡,陶十五和沈氏兩人就睡了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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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宮里也是一家團聚,其樂融融。

楚九坐在炕沿上,炕桌上放著奏折,鐘毓秀和自己小四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

直到夕陽西下,染紅了寢殿,鐘毓秀才悠悠的轉醒,睜開眼楮就看著在夕陽下,批閱奏章的楚九,臉上泛起醉人的笑意。

楚九一抬眼就看著自家媳婦兒痴痴的望著自己,「醒了,怎麼不出聲?」說著放下毛筆,端著茶盞遞給她道,「起來喝些水,這水不冷不熱的。」

鐘毓秀坐了起來接過他遞來的茶盞,小口、小口的哆著,「這水是泉水吧?」肯定的猜測道。

「玉泉山的泉水。」楚九笑著回答道。

「這一回團聚不會在分開了吧!」鐘毓秀將茶盞放在炕桌一角道。

「咱倆分開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孩子們,這皇宮可困不住他們,小鷹長大了就要飛嘍!」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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