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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怕你知道了會生氣。」陶七妮眼神游移著不敢對視。

「說吧!怎麼做的?你這樣我會更加的胡亂的猜測。」姚長生面容凝重地看著她說道,「陶七妮。」

「好吧!好吧!你別緊張啊!」陶七妮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左胳膊,「看吧!」

「這怎麼有個疤?」姚長生清晰的看見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的疤痕。

「我從得了牛痘的擠女乃姑娘腫塊抽出了些液體。」陶七妮指指自己的胳膊又道,「然後在手臂上切割了小口,將牛痘的液體注入到身體內!」將袖子放了下來,「說好不生氣的。」

姚長生喘著粗氣極力地克制著自己道,「繼續。」

「注入牛痘液體後,病得並不厲害,就跟著涼一樣,渾身無力,發燒,我呢!連痘都沒出,喝點藥。大概四十多天後,就完全康復了。」

「四十多天?你就自己干的。」姚長生這汗毛乍起,「你還說不危險。」

「我確實沒什麼感覺啊!」陶七妮眨眨無辜純真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你看我現在也沒事啊!」

姚長生氣的將她給擁進懷里,他怕自己受不了她的無辜的眼神輕易的原諒她。

陶七妮見狀嘿嘿一笑,卻發現他的身體僵硬,渾身緊繃繃的,雙手輕撫著他的後背輕聲說道,「沒事,沒事,別氣、別氣。」

「以後不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姚長生緊緊地摟著她道。

「不做了,不做了。」陶七妮答應的特別的痛快,人類對付病毒也只有天花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剩下的也只能想想。

別說現在,就是末世科技高度的發達,也對這病毒沒有辦法,只能讓它肆虐,最終變成毫無理智的喪尸。

答應的太快,讓姚長生有些不安,輕輕推開她道,「真的?」

「嗯!」陶七妮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重重地點頭。

姚長生的手輕輕靠近她的左臂,想踫又不敢踫。

陶七妮見狀心中一暖,直接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左臂上,種痘的地方,特地的拍了拍,「看現在沒事了。」

「當時很疼吧!」姚長生心疼的看著她說道。

「沒啥感覺,能吃能喝的。」陶七妮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道,眸光緊盯著他的胳膊躍躍欲試的說道,「你要不要試試啊!」

「要!」姚長生果斷地毫不猶豫地說道。

「姚大公子不想想嗎?有些危險的。」陶七妮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姚長生拍拍自己的胳膊道,「來吧!」

「你可真是,我手邊什麼都沒有,我拿什麼來呀?」陶七妮眉眼含笑地橫了他一眼道。

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微微一笑道,「走吧!」伸手拉著她的手。

「我們去哪兒啊?」陶七妮邊走邊問道,「天冷了,帳篷可不太保暖。」

「今兒可能要住帳篷,明兒咱們進京。」姚長生眼角眉梢堆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你們沒有住在京城嗎?京城不是拿下來了嘛!」陶七妮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大少爺生死未知,當爹爹的心神不寧,雖不能親自照料,卻想離得近一些。」姚長生微微歪著頭看著她不僅不慢地說道,「何況還有這麼多的兄弟,實在讓人擔心不已。」

「哦!」陶七妮不可置否應了一聲,人之常情。

「真沒想到京城如此容易的讓你們拿下來了,我以為會來一場惡戰,京城會成為戰場。」陶七妮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麼驚訝呀!」姚長生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

「我哪里是驚訝燕帝的狼狽啊!」陶七妮沒好氣地說道,「燕帝就是如落水狗,我眼楮都不會眨一下,他把天下給霍霍成啥樣了。」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我驚訝的是,京城的建築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驚訝于你們發財啦!」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確實發財了,單單收繳燕帝帶走的金子就百萬兩之巨。這還不算文武百官收繳上來的。」

「估計有五六千萬兩白銀吧!」陶七妮財迷地像個小狐狸似的。

「沒有那麼多?」姚長生聞言努著嘴微微搖頭道。

「我說的是財富,除了金銀珠寶,還有古董字畫。」陶七妮看著他笑了笑道。

「那算起來有,像是孤本,字畫,那更是價值連城,千金不換的。」姚長生深邃的目光看著她沉穩地說道。

陶七妮聞言忽然緊抓著他的手緊張地說道,「你沒有將那些書籍、字畫、古董給砸了吧!」

「怎麼會?那些官員的府邸的一草一木兄弟們都沒動。」姚長生給了她一個安心地目光道,想了想意味過來道,「軍紀可不是擺設,咱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砸搶燒。」挑眉看著她有些意外地說道,「我還真以為妮兒只喜歡黃白之物呢!」

「我是喜歡黃白之物啊!但是書籍、孤本……這些可比黃白之物貴重。」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這黃白之物沒了可以再賺,可是這書籍、孤本可是文化傳承。從秦始皇統一天下,書同文,有了讓我們有了彼此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雖然口音不同,但我們說同一種語言,寫同一種文字,語言不通可是什麼也干不了。」頓了一下又道,「即使被草原狼蹂躪,也能站起來將豺狼給打跑了。」明亮的眼楮看著他說道,「還是那句話︰文以振國氣,武以護江山。」

「這些銀子要是用在修路上那就太好了。」陶七妮砸吧了下嘴,「要想富,先修路。」吸溜著口水希冀地說道,「車同軌。」

「你的願望會實現的,不光是車同軌,還是漕運,將人員遷移到北方。」姚長生雙眸閃亮且寵溺地看著她說道,「皇上听到百萬兩黃金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如何用之于民。」

「有大義者,必有大利。」陶七妮琉璃石般的雙眸閃著華光看著他說道。

「大興土木可是會挨罵的,道路的開闢需要大量的民夫,想想秦始皇。」姚長生刻意地提醒她道。

「百廢待興無償的徭役自然會被罵,有償的,讓老百姓的荷包鼓起來才不會挨罵的。老百姓的眼楮是雪亮的,心中更是有桿秤。」陶七妮靈動的雙眸轉了轉道,「手中有筆桿子再罵回去唄!理越辯越明,熱鬧好啊!有生氣。」

「修路的好處多多,秦直道橫穿關中、草原、甘肅。最快只要三天就能從咸陽出兵到草原,四通八達的馳道能以最快的速度抵御草原狼。」陶七妮深吸一口氣道,「秦始皇的方法太簡單粗暴了,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硬生生的開闢了秦馳道。所以才被同時期的人所詬病。但是這道路在後世可是裨益終生,就如隋煬帝開鑿大運河,澤被兩岸,漕運現在還在用。他們應該徐徐圖之,步子邁的太大了。這本身就不是一代人都干了的事,需要幾代人的努力。」

「可能都是當爹的吧!想這一代勒緊褲腰帶,完成了,兒子就不用再吃同樣的苦。」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她說動。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父輩都干完了,子孫干什麼?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嗎?」陶七妮直言不諱地說道。

「這個……」姚長生聞言琉璃珠子似的雙眸輕轉,這還真是問題,有些事情急不得,得循序漸進,徐徐圖之,最好是水到渠成。

「不過現在有底氣了,銀子是人的膽兒啊!」姚長生再次感慨道。

「呵呵……」陶七妮聞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又道,「這官道無論是在軍事上快速支援,還是馬踏四方,還是在經濟上連接西域和中原形成了草原絲綢之路。」沉吟了一下又道,「像秦朝那樣修路確實艱苦,沒有炸藥和大型的器械,單純的靠人力,真是活生生的將人給累死了。現在不一樣,遇山就炸唄!」

「你是不是炸上癮了。」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有條件干嘛不用。」陶七妮理所當然地說道,緊接著又道,「像修路這種大興土木往往是功不在當代,而利在千秋。它本身就是一個投入大,見效慢的工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是它的特性,避免不了的。」

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輕輕搖著她的手。

「你笑什麼?」陶七妮微微轉頭看著笑眯眯的他道。

「我笑妮兒說的對。」姚長生笑著說道。

「啊!對了,那些書籍我們能不能,不需要孤本啊!」陶七妮心癢難耐地看著他急切地說道。

「成,這事我跟皇上提提,我估計問題不大。」姚長生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最好是雜項書籍。」陶七妮純淨透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之乎者也自然有的是人去研究,咱就不湊那熱鬧了。」

「呵呵……」姚長生臉上漾起溫柔的笑意看著她,「就那麼喜歡研究雜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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