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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們要聲東擊西。」左都鈺信心滿滿地說道,「我本來還怕他們的水師,結果他們走海運北上圍京城了,想逼咱們就範,真是打錯算盤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道,「正好給了咱機會,沒有戰船跟咱打水仗,老子就不懼他們了。」

左金花看著信心滿滿的他道,「爹爹剛才說聲東擊西,您打算戰船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令有安排人炸河堤嗎?」

「對!」左都鈺欣慰地看著自家聰明的姑娘,心里難掩遺憾,要是能跟她那不爭氣的哥哥換換就好了。

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的。

「爹爹什麼時候行動?」左金花有些迫不及待地看著他說道,出來這麼久,她有些想家了。

「準備一下立馬動手。」左都鈺聞言立馬說道,他實在有些擔心京城,雖然對自己手下大將有信心,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著實讓他有些不安。

還是盡早回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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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河對岸的左都鈺發現了蹤跡了,徐文棟索性也不藏躲了,直接在河岸邊上的土丘上安營扎寨了一部分兵馬。

中軍帳內,徐文棟坐在主位上看著眾將官道,「水退下去了,河堤露出來了,對面要有所行動了。」

「徐國公,這河堤這般長,他們到底要炸哪兒一段,這個可不好確定。」

「咱們雖然有紅衣大炮,可不能像他們的戰船機動。」

人家在黃河上來回的跑,不好打啊!

他們說的也是徐文棟最為擔心的,確實很難。

「咱們的水師呢?跟他們在黃河一戰,別說炸河堤了,先把他們的戰船給炸沉了。」

「咱得水師執行別的軍事差事了。」徐文棟直接說道,一下子打破了他們的希望。

「啊!」

「沒有戰船咱跟人家咋打呀!連黃河咱都過不去。」

「黃河跟長江比起來河面窄多了,咱們游過去唄!」

「喂喂!游倒是沒問題,兄弟們都會禿水。可是河對岸的人能讓咱輕松的游過去了,就別說人家的戰船了。」

「這樣啊!那這仗要怎麼打。」

「咱手中的紅衣大炮夠多,我就不信守不住這河堤。」

在場的將官紛紛側目看著他,還不如不說話呢!一說話就露了無知的底了。

紅衣大炮要是足夠了,他們還用絞盡腦汁,如此百般算計嘛!

「總之現在很被動,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追著他們打了,兄弟們辛苦點兒。」徐文棟目光掃過他們道,「等咱渡了河在揍他個龜孫。」

「末將遵命。」

左都鈺也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好手,用全部戰船吸引了徐文棟紅衣大炮的火力。

山丘上,郭俊楠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徐老哥,咱這紅衣大炮的打不到他的戰船啊!」

「我看見了。」徐文棟目光移開望遠鏡看著他說道,「他的戰船也休想炸掉河堤。」

左都鈺的戰船同樣不敢靠前,只要向前,就會在紅衣大炮的射程範圍內。

「可他這樣做為什麼?以左都鈺的能力,不可能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故意之嫌啊!」郭俊楠微微眯著眼看著他說道。

「聲東擊西。」徐文棟和郭俊楠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郭俊楠緊皺著眉頭看著徐文棟道。

「當然是炸河堤了,阻止咱們北上。」徐文棟想也不想地說道。

「這個他曾經放話了,咱也都知道了,關鍵怎麼炸?」郭俊楠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用戰船上的紅衣……」徐文棟睜大眼楮猛地剎車,看向河面道,「戰船都在這里了,」

「除非他還有戰船。」郭俊楠面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不可能,咱得人可是查探了很久,就這些戰船了。」徐文棟想也不想地說道,「咱得人一直盯著他們呢!」

「那他們要如何行動?」郭俊楠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們不會派人過來炸吧!」楚澤元忍不住開口道。

「不可能。」徐文棟直接否定道,「過來的話,那死定了。」

「有死士呢!」郭俊楠聞言面容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徐文棟臉色微變,立馬下令,讓兵卒沿著河堤查探。

結果命令剛剛下達,就轟轟……震天動地的響聲。

「什麼聲音?」徐文棟臉色大變道。

「轟轟轟……」

「徐老哥,這爆炸聲咱們在熟悉不過了,還听不出來嗎?」

「你們看河面。」楚澤元指著河面道。

剛才還跟他們互相射炮彈的戰船,眨眼間快速的撤離,越行越遠,變成了黑點。

徐文棟深吸一口氣道,「這下子人家成了,撤了,咱們也撤向高處吧!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咱們。」

「听這爆炸聲,離咱們有些距離,為防萬一,咱還是先撤。」郭俊楠看著他建議道。

徐文棟直接下令撤到高處去,命令下達,將士們有條不紊的撤向高處。

「讓傻蛋兒趕緊送信,快送信,給皇上送信。」徐文棟著急看著楚澤元說道。

「我已經讓傻蛋兒送走了。」楚澤元點漆的黑眸看著他趕緊說道,安撫焦躁的他。

「你啥時候送的?我沒見你寫信啊?」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我早早的寫好了,一直裝在腰包里,听見爆炸聲就立馬送出去了。」楚澤元黑眸看著他忙說道。

「好,做得好,希望傻蛋兒飛快能趕在洪水之前到達。」徐文棟雙手合十由衷的希望道。

「徐老哥,咱還是先到安全的地方。」郭俊楠提醒他道。

「兄弟們走得差不多了吧!」徐文棟四下掃了一眼,基本都退出去了,「走!」他們翻身上馬。

站在高處徐文棟他們清楚的看到了洶涌的洪水,咆哮著,像一群受到驚嚇月兌韁的野馬似的,瘋狂奔出來,勢不可擋,一瀉千里。

肆虐的洪水夾雜著被沖下來的折斷的樹枝和石塊順流奔瀉而下,在翻騰洶涌的洪水中沉浮。

徐文棟看著洶涌肆虐的洪水,「這幸虧咱們早有準備,不然的話瞬間就將人給沖沒了。」

「又不下雨,最怕晚上了,這洪水如猛獸一樣,撲向深夜中熟睡的人,黑漆漆的真是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楚澤元黑葡萄似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夜里醒了還能跑,就怕直接將人給卷入水底的,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郭俊楠忍不住開口道,「在洪水面前,人如浮萍,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六一他們準備好了沒有。」徐文棟有些擔心地說道。

「肯定準備好了,時間充足。」楚澤元非常有信心地說道。

「就怕有不听話的。」郭俊楠有些擔心地說道,輕嘆一聲道,「希望兄弟們都平安吧!」

「這水洶涌的架勢,不會真照咱們事先預判的,沖擊金陵城吧!」徐文棟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說道。

「連續下了那麼多天的雨,看看這水量,真不好說。」郭俊楠抿了抿唇開口道,目光落在雙手合十的楚澤元身上道,「大少爺你在干什麼?」

「祈禱啊!」楚澤元非常虔誠地說道,「祈禱他們平安。」

「由太子親自祈禱,他們一定平安無事。」徐文棟眼角眉梢盡是笑容地看著楚澤元說道。

這馬屁拍的真是生硬,楚澤元聞言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笑容。

徐文棟看著天空中沖他們飛來的禿鷲道,「那是什麼?說傻蛋兒嗎?不是剛飛走嗎?」

「是傻蛋的兄弟。」楚澤元激動地說道,手放在唇邊,嘹亮的哨聲溢出雙唇。

傻蛋徑直朝楚澤元飛了過來,落在了馬鞍上,嘴里發出啾啾鳴聲。

楚澤元伸手過去,小腦袋親昵的蹭蹭他白女敕的小手。

「這傻蛋可比啾啾熱情多了。」郭俊楠看著熱情如火的傻蛋笑著說道,緊接著又問道,「哪里來的消息?」

「姚叔來的,他們兵不血刃的拿下京城了。」楚澤元高興地看著他們宣布道。

「太棒了。」徐文棟激動地拍手道。

「等一下,啥叫兵不血刃啊?」郭俊楠眸光直直地看著他問道。

「信上就寫著兵不血刃,具體的沒寫。啊!還有就是燕帝死了。」楚澤元將信件遞給他們道,「你們自己看。」

郭俊楠接過信箋與徐文棟兩人的腦袋湊到一起看過去,果然寫的簡單,也是信箋太小,寫不了那麼多的字。

「不管如何京城拿下了。」郭俊楠退後一步看著徐文棟道,「徐國公,咱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渡河,與長生兩面夾擊,拿下左都鈺。」徐文棟雙眸迸發出饑渴的光芒看著他們說道。

又讓姚長生拔的頭功,還兵不血刃真是不太甘心。

一定要趕在左都鈺回到京城前,干掉他。

「要渡河的話,這里不行,水流速太快。」郭俊楠舉目看著黃河河面道。

「那咱就繞過去。」徐文棟想了想說道。

他們查過輿圖之後,定下了渡河的地點後,直接開拔。

奔騰的洪水一路向東,波濤洶涌,山崩地裂,排山倒海,怒浪滔天,披荊斬棘,一瀉千里,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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