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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上還來得及,可以做足了準備。」楚九自信地看著鐘毓秀說道。

「那也不行,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了,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要有個啥了,這讓我們娘幾個,讓兄弟們怎麼辦?」鐘毓秀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孩兒他娘,我保證平安回來。」楚九握著她的凝視著她說道。

「你這話哄三歲的小孩兒都不信。」鐘毓秀閉了閉眼直視著他道。

「咱別義氣用事好不好,從實際出發,長生帶回來的戰船不多,我們的戰船大部分還在閩南,現在根本無法跟他們正面起沖突,人家是有備而來。這戰船順著長江直接就打到金陵了,咱能扛到幾時。」楚九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所以我必須與他們虛與委蛇,為我們爭取時間。」

「你說的我都懂,可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吧!不然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鐘毓秀態度強硬地看著他說道,「這事沒得商量。」

「鐘毓秀!」楚九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

「咋了,比嗓門大是不是,我也不小。」鐘毓秀提高聲音看著他說道。

「娘子,孩兒他娘。」楚九眸光祈求地看著她放低聲音說道,「咱別使小性子好不好。」

「我?」鐘毓秀食指指著自己道,「你……」

「啟稟主上,小姐,姚先生在府外求見。」門外夏蓮的聲音。

「快,請他過來。」楚九聞言肉眼可見的開心地說道。

「是!」夏蓮腳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別以為長生兄弟來了,就能說服我。」鐘毓秀星眸幽深地看著他噘著嘴說道。

「他是來說服我的。」楚九苦笑一聲看著她說道。

「什麼意思?」鐘毓秀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他呀!是來說服我親自去查探地形的。」楚九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你都不讓長生兄弟去查探地形,你居然要只身犯險,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鐘毓秀板著臉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這個咱們待會兒再說。」楚九雙手下壓,眸光直視著她道,「看看先如何說服固執的長生。」

「說長生兄弟固執,你就不固執了,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啟稟主上,小姐,姚先生來了。」夏蓮站在簾子外稟報道。

「進來,快讓他進來。」楚九聞言坐直了身體提高聲音道。

姚長生大跨步的走了進來,雙手抱拳行禮道,「主上,夫人。」

「行了別多禮了,坐,坐下說話。」楚九指著羅漢榻對面的圈椅道。

「是!」姚長生快步走過去,坐了下來。

「夏蓮,上茶。」鐘毓秀沖著門外喊道。

「是!小姐。」夏蓮腳步匆匆的離開。

「我來是為了查探亂石灘地形而來的。」姚長生清澈正直的目光看著他們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你不能去,太危險了。」楚九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主上听我把話說完。」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看著他說道。

「好你說。」楚九聞言朝他點點下巴道,那架勢我看你說出啥道道來。

恰巧此時夏蓮送茶水進來,楚九看著他道,「坐下,坐下,別一本正經的,又不是在外面。」

姚長生扶著椅子的扶手坐下,朝端著茶盞放在小幾上的夏蓮輕點了下頭。

夏蓮放好了茶盞拿著托盤,朝他們行禮後,退出了書房。

姚長生雙手扶膝,身板挺的筆直,正襟危坐,目光注視著他們倆道,「主上,夫人,查探亂石灘,我沒打算走路上,咱的船去亂石灘轉一圈,看看射程是否在咱的紅衣大炮之內就可以了。」

楚九聞言眼前一亮道,「長生你是想,炮轟亂石灘。」

「對啊!主上放心大膽的去,敢不讓你平安回來,咱轟平他們。」姚長生雙拳捏的 里啪啦作響道。

「夫人,長生說的你還有意見嗎?」楚九有些興奮地看著她說道,「十八路反王都在,沒有人願意同歸于盡。」

鐘毓秀緊繃著下顎看著他們,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在射程之外呢?怎麼辦?」

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行禮道,「主上,夫人,我可以看輿圖嗎?」

「我來。」楚九起身走到輿圖前刷……拉開簾子,輿圖露了出來。

姚長生走過去,看著輿圖說道,「九江南南漢王控制的區域在這里,他擅長水戰,這亂石灘肯定臨江,如果在江北的話,咱們荊州和徽州可以出動埋伏在外圍,手中的震天雷不是擺設。」緊接著指著輿圖又道,「如果在江南的話,金陵的兵馬出動,同樣埋伏在亂石灘外,務必保證主上的安全。」

「長生兄弟也說了九江南南漢王擅長水戰,那麼他的戰船也不是擺設,咱得戰船要如何的隱藏。」鐘毓秀最直觀地問道,漆黑如墨的星眸看著他說道,「咱人家的地盤上。」

「所以是兩手準備,我要去查看一下地形,看看哪里設伏最好。」姚長生轉過身來看著鐘毓秀說道。

「如果不合適呢!現在是盛夏,正值雨季,江寬水闊,他的戰船完全可以囤積在江面上,咱的戰船一出現就被包圍了。」鐘毓秀星眸流轉輕蹙著眉頭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九江南漢王的戰船不少,但他不會停在亂石灘上,這樣讓其他反王這麼看。」姚長生眼神堅毅篤定地看著他說道,「他也有顧慮,惹怒了其他反王,聯合起來,這誰也吃不消。畢竟他的實力還沒有一口將反王全吞了。」

「長生分析的不錯,如果真有實力的話,就不會擺這鴻門宴了,這戰船就開到咱的家門口了。」楚九目光看向自家娘子道,「就不會糾集十八路反王來了,到底拳頭還是不太硬。」

「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實力全都暴露出來。」姚長生深邃澄淨的雙眸看著他們倆道,「像咱一樣,水師到底如何還有許多人不知道。對外都是號稱!」

「那他也不可能讓你在江面上任意航行的。不展現實力不等于這江面不封鎖。」鐘毓秀挑眉看著他們倆說道。

姚長生驚訝地眉頭輕挑,當真有些意外。

鐘毓秀看著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姚長生道,「咱們拿下金陵,弱項就是水戰,我多關心了一些。」

「所以要勘察地形,看看隱蔽在哪里合適?」姚長生清澈見底的目光直視著她說道。

「江面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怎麼隱藏。」鐘毓秀犀利地目光看著他們倆說道。

「那就轟沉他們。」楚九濃得如化不開的墨的雙眸看著她想也不想地說道。

「你這是不要命了。」鐘毓秀黑著臉站起來道。

「別急,別急,摔杯為號。」楚九走過去雙手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

「摔杯為號?」鐘毓秀抬眼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離那麼遠你給我摔個試試,看我听得見嗎?」

「呵呵……」楚九盈滿笑意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是震天雷,它可以完全別在腰上,誰也不會發現的。」

「夏天穿的這麼輕薄,你腰上鼓鼓囊囊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鐘毓秀直接戳破了他。

「腿上!」姚長生抬腿拍拍自己的小腿道。

「對對!」楚九一撩衣服的下擺道,「這個總不會在檢查吧!」

「你們只是設想,有一個環節出現岔子,就完了。」鐘毓秀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

「這種事情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她說道,「即便沒有埋伏,沒有營救,有震天雷在手,他們就不敢貿然動手,除非想一起上西天。」

鐘毓秀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你……」

「他們比我更怕死。」楚九黝黑地雙眸看著她冷靜地說道,「孩兒他娘,我們會做好萬全準備的。」

鐘毓秀幽深的雙眸看向姚長生道,「長生兄弟勘察地形回來再說吧!」

「啊!」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這態度轉變的太快,有點兒措手不及。

「傻愣著干什麼啊!還不快去。」楚九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

「哦!」姚長生激動地朝他們行了個禮,快步朝外走,猛地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們說道,「主上得讓荊州和徽州他們部署準備。」

「行了,這事就交給我了,你趕緊走吧!」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不然我改變主意了。」

「哦!」姚長生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回來,回來。」楚九看著他的腳步匆匆的他道。

姚長生猛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著急地說道,「主上,你不會改變主意了吧!」

「不是,你勘察地形怎麼去啊!」楚九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扮成商船。」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趕緊說道。

「商船?」鐘毓秀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做戲要做的真一些,我這庫房的錦緞你拿去吧!」

「不不不……夫人這錦緞太高級,普通的商船容易露餡兒。」姚長生擺擺手朝他們走過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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