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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人說的對,李參事,你就不要阻攔了,還是大人神機妙算。」

有老百姓打頭陣,他們就安全多了,這好事攔著作甚。

「我們听王爺大人的。」文武齊聲說道。

「唉……」李參事重重的嘆口氣,根本無法阻攔,沒有人認為這根本是錯的,甚至興奮地叫囂著,把失去的兩座城再收回來。

「好了,現在下去準備。」王爺大人揮手讓他們離開。

王爺大人回到後堂,在兵卒的幫助下穿上銀光閃閃的鎧甲,拿上自己的黃金打造的雙 ,踱著方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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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他們大兵壓境,黑壓壓的如翻滾的烏雲似的,肅殺之氣鋪天蓋地的洶涌而去。

行進中的隊伍安靜的很,只有馬匹打響,盔甲來回的摩擦聲。

站在城牆上的李參事,親身感受到了殺氣,那是經過血與火淬煉過的殺氣。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怎麼看都不像是鄉巴佬組成的扛著鋤頭的隊伍。

這仗還要怎麼打?李參事蹬蹬地下了城牆,踫到翻身出溜下馬來的王爺大人。

王爺大人站穩了,扶了扶自己的頭盔,「李參事你怎麼在這兒?去你該待兒的地方。」

「王爺大人,他們不是一般的義軍,是訓練有素的,很難應付的。」李參事看著他勸道,「咱們只是智取,不能硬踫硬。」

「行了,行了,咱們就是智取啊!老子的計策完美的很。」王爺大人洋洋自得地說道。

「我們的脊梁骨會被老百姓給戳爛的。」李參事著急地看著他說道,希望打消他愚蠢的計劃。

「都跟你說了螻蟻沒有說話的權利,你還怕什麼?」王爺大人搞不懂他一直嘰嘰歪歪地干什麼?「臨死之前作出表率,我一定會好好的封賞他們的。」口頭稱贊、稱贊就算了。

「命都沒了,還要個屁封賞。」李參事忍不住言辭激烈地說道。

「李參事!」王爺大人瞬間臉黑地看著他說道,「你對本王的部署有不滿嗎?」

「沒有!」李參事聞言趕緊說道,小心翼翼地說道,「咱們探討一下總可以吧!」

「老子沒那麼功夫給你探討,大戰在即,你給我老實點兒,不然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李參事動了動嘴,將話給咽了下去,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一個個驕傲自大的,希望他手上功夫,也像他的嘴上功夫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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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城門大開,王爺大人打馬率領著兵卒讓人驅趕著城里的百姓,老的老,弱的弱,走了出來。

城牆上兵卒拉弓搭箭,閃著寒光的箭矢對著手無寸鐵的百姓。

「他們想干什麼?」楚九看著眼前的狀況,微微眯起眼楮。

「這是干啥?」唐秉忠瞪著銅鈴般的雙眸看著前方道,「咱們薩姆野漢他抽什麼瘋。他把城里百姓趕到陣前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算準了咱們不舍,無法用投石機攻擊。」郭俊楠怒不可遏地說道,「真是卑鄙無恥!」

這投石機中的石彈沖向手無寸鐵的百姓砸下去,他們只有等死的份兒。

唐秉忠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特娘的,哪里有這樣打仗的,這不是讓咱們無法動手嗎?」

義軍打著的旗號就是解救天下百姓與水深火熱。

他們敢拿刀劈向百姓,必將比天下義軍所唾棄。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反正都是死他們就這麼麻木不仁嗎?」陶六一看著一個個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他們小聲地嘀咕道,「不反抗,也不會跑嗎?」

春寒料峭他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六一看見弓箭手了嗎?他們的箭頭對準的就是老百姓,敢臨陣月兌逃,當場就被射成刺蝟了。」姚長生真是咬碎一口銀牙道。

「那咱們怎麼辦?這仗還怎麼打?」陶六一看向他們問道,「這天車看樣子是推不到城下了,還組裝嗎?」

「先收起來,看看情況。」楚九面色陰沉的說道,真是咬碎以口語銀牙。

「把它們抬到後面。」姚長生提醒他們道,這些可是寶貝,不能損壞了,壞了可以再造,但是挺麻煩的。

「是!」陶六一他們趕緊收收攻城的利器,裝箱子里,抬著就朝後跑。

「主上,咱們可以要弓箭手和投石機準備,完全可以越過前方的百姓。」徐文棟面色冷凝地看著他積極地說道。

「不行!」楚九閉了閉眼道,「咱們動手的話,他們直接射殺了。」

「啊!」徐文棟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這是以他們為質了。」

「卑鄙,無恥。」唐秉忠氣的破口大罵道,「是個男人就跟爺爺單挑!別像個娘們似的,躲在老人和孩子後面。」

「這叫兵者詭道也!」薩姆野漢囂張地看著他說道,「有本事你過來啊!哈哈……」

這時大家看著對陣的薩姆野漢,身高九尺,胖的如座小山似的,面似烏金,眼下一片青黑,眼神渾濁,一看就是縱欲過度。高鼻梁,菱角海口,顎下鋼髯根根如刺一般支稜著。

「呀呀!氣死我了。」唐秉忠給氣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秉忠,別生氣,他就是故意激怒你。」姚長生面容凝重地看著他說道。

「過來呀!爺爺等著你們這幫逆賊、草寇。」薩姆野漢得意洋洋的大叫道,「孫子乖乖的投降,爺爺饒你不死,饒你不死……」

喊聲震天夾雜著嘲笑聲,氣得楚九這邊,唐秉忠再也按捺不住了,「主上。」

「冷靜。」楚九臉色鐵青的看著他道,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佩劍,指節泛白。

「大哥!」唐秉忠低喝一聲道。

楚九橫眼掃過去,唐秉忠唉……一聲,重重嘆口氣,肚子生悶氣。

春寒料峭,冷風如刀子一般直往人的骨頭縫里鑽,楚九身後不遠處碩大的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

兩軍中央衣衫襤褸的老百姓縮著脖子,蜷縮著,顫顫巍巍的,被凍得瑟瑟發抖。

初春本該萬物復蘇的季節,此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頭頂的暖陽也驅不散這心頭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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