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眨眨眼意味了過來,自己殺了易馬海,解了六合之圍,破了田德彪的好事,能給自己好臉色才怪。
這還沒進城呢!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還真沉不住氣。
擺上鴻門宴想除掉他們,也得看有能耐不。
雙方寒暄著酸掉牙的客套話後,跟著田德彪朝勇義城走去。
「 ……這可是真是過壽呢!」勇義城外搭著壽樓!閣樓下有樂隊,笙管笛簫,鼓著腮幫子吹的那個叫起勁兒啊!
一行人穿過了城門洞,哎呀!收拾的太好了,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家家門前懸燈結彩,透著喜慶。
在看樹上,牆上,房上,站的都是人,能讓他們田大帥親迎之人,都想瞧瞧是何方神聖!
就這樣在眾人的矚目中來到了帥府門前,將馬匹栓在了樁橛上,進了大帥府,此時大堂布成了壽堂。
打眼這麼一看,此時已經是高朋滿座了,壽堂牆上掛著南極仙翁畫,左右一副對聯,寫著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下面是紫檀木的條案,上面壽禮,正中間是福祿壽。
兩廊上是樂手,吹拉彈奏,氣氛熱烈。
只是這喜慶的氣氛眨眼間就被血腥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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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六一他們知道德勝的消息後已經是五天後,勇義城城門上已經變換大王旗了。
唐秉忠帶著人馬來鳳凰嶺送補給,陶六一他們攔著唐秉忠,給他們說說,勇義之戰。
「哪里有勇義之戰啊!根本就沒打起來,刀槍連大帥府都沒出,戰斗就結束了。」唐秉忠好笑地看著支稜起耳朵的他們道。
「那也給俺們講講。」韓金虎雙眸冒著綠光看著唐秉忠說道。
「好,講講就講講……」唐秉忠詳細的講了講勇義之戰,听的這幫小子,如痴如醉的,仿佛親臨一樣。
姚長生看著加油加醋突出楚九勇猛的唐秉忠,搖頭失笑。
沒想到這家伙嘴皮子這麼利索,還挺會講故事的。
唐秉忠好笑地看著他們道,「做好準備,咱們隨時要開拔了。」
「開拔,咱們要去哪兒?」陶六一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咱們把勇義和六合打下來了,總要有人去鎮守吧!」唐秉忠高興地說道,「眼下這亳州城里還有誰有這本事。」
「這麼說俺們可以進城了,不用在這鳳凰嶺了。」鄭通看著他開心地說道。
「嗯!」唐秉忠看著他點點頭。
「俺覺的鳳凰嶺挺好的。」何二楞滿眼不舍地說道,「離師父近。」
姚長生在心里嘀咕︰想法不錯,也得看顧子義那個小氣鬼是否放人。這一去楚九有了自己的地盤,拉起了自己的隊伍,可真是天高任鳥飛,放虎歸山了。
「二楞,軍令如山!」唐秉忠黑著臉看著何二楞道。
「俺知道,俺會遵守的。」何二楞面無表情的說道。
「知道就好,好了做好準備。」唐秉忠看著他們說道,「俺走了。」
「俺們送你。」陶六一將唐秉忠他們送走。
輪到陶六一休假,他和姚長生興沖沖的回了家。
「爹、娘,妮兒,俺們回來了。」陶六一高興地邊走邊說道。
「快進來,天涼了。」沈氏挑開簾子讓他們進來道。
「爹、娘,俺們要離開鳳凰嶺了。」陶六一坐在長凳上開心的宣布道。
「離開鳳凰嶺,你們要去哪兒?」陶十五看著他們問道。
「不知道是六合還是勇義,反正要走了。」陶六一看著他們興奮地說道,「妮兒呢?」
「來了。」陶七妮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工作服都沒月兌的她,可見听見他們的聲音,就過來了,「勇義也拿下來了。」
「你咋知道的?」陶六一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俺可啥還沒說呢?」
「你已經說了,剛才不是說不是去勇義就是六合嘛!」姚長生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對哦!」陶六一憨憨的一笑道,挪了挪位置道,「坐!俺給你們講講這楚將軍怎麼大戰勇義的。」抬眼看著站在身旁的陶七妮道,「坐啊!站著干什麼?」
「你坐過去。」陶七妮指指姚長生坐著的長凳,剛才坐的好好的挪什麼?
姚長生在心里翻個白眼,這小舅子太明顯了好不好。
伸手將他拉過來道,「坐!」
陶六一直勾勾地看著他,使眼色,‘俺是在幫你耶!’
姚長生拍著他的肩膀道,「趕緊講講勇義之戰,陶叔他們等著呢!」歪歪嘴催促道,「快點兒。」
陶七妮獨坐在長凳上,目光看向了陶六一。
陶六一握拳輕咳兩聲,清清嗓子,看著他們道,「勇義城的田德彪早就對咱們顧大帥虎視眈眈了,這次借著自己五十大壽,擺下鴻門宴,鴻門宴知道吧!就是當年楚漢爭霸,楚霸王項羽在鴻門設宴,要害漢王劉邦。」
「知道,姚先生講史的時候說過的。」陶十五看著他催促道,「咱們不用你在細說了。」
「那俺接著說,田德彪擺下鴻門宴,在壽宴上,讓自己的屬下舞劍助興。」陶六一眉飛色舞地說道,「獨武太沒意思了,田德彪提出了切磋武藝。」
「這刀劍無眼,大喜的日子見紅就不好了。咱們的楚將軍客套地說道。」陶六一撇撇嘴不屑地說道,「誰知道對方不領情,說什麼生死有命。」哈哈大笑道,「結果被楚將軍如砍瓜切菜似的,一招斃命,一劍刺他個透心涼。那人伸伸胳膊,蹬蹬腿,呲呲牙,咧咧嘴,到閻王爺哪兒報到了。那人二十招都沾不到咱們楚將軍的衣角,這鴻門宴開的,太失敗了。」
「那田德彪呢?」陶十五看著他問道。
「還用說嗎?他最得力的手下都打不過楚將軍,就別提年過五十的田德彪了,在壽宴上當即大喊來人,沖進來二十個人,直接被咱們守在門口的兩人給殺的片甲不留。」陶六一雙眸炯炯有神,興奮的滿臉通紅地說道,「別看打扮守門人的模樣,那都是跟著顧大帥的老家將,那都是身經百戰的,一夫當關,直接把持著門口誰也不敢進來了。」說到激動之處,他站了起來,亮了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