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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肆虐

「轟。」

一陣地動山搖之下,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天際,然後……

大地仿佛平靜的海面,隨著異物的出現,平靜的海面濺起了漣灕,大量的泥石,仿佛奔騰的浪潮一浪又一浪的向四周擴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

「嗷,」一聲響徹天地的吼聲,伴著巨大的身影出現,連帶著空氣都鼓噪了起來。

「乖孩子,你終于來了。」

抬頭,沈侯白看著此刻出現在自己頭頂的龐然大物,沈侯白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握著無影,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隨著杌的出現,沖向沈侯白的數百天龍人,瞬間便被杌怒吼下,那形成的聲波給彈飛了出去。

仿佛炮彈一般,‘砰砰砰’,被周圍的山川所擋了下來,然後掀起喧天塵土的同時,生死不明……

「那……那是……」

天際,玄女身軀浮浮沉沉中,一雙明眸瞪圓的看著此刻突然出現的杌,顯現尤為的震驚……

不止玄女,在場的人無一例外,此刻面對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杌,他們的臉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震驚之色。

「這……這是什麼怪物。」此刻看著突然出現的杌,看著它那如同山岳一般的龐大身軀,以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煞氣,饒是一宗之主,統領數百名神格級的天機居士,此刻也不免露出了一抹駭然。

「師尊……這……這是什麼怪物?」

「會是天龍人的……」

此時說話的是來到天機居士身旁的古蠻……

看著此刻突然出現的杌,看著它那山岳般的龐大身軀,以及猙獰,恐怖的模樣,古蠻還以為杌是天龍人攻打他們的秘密武器。

其實,天機居士此時也在懷疑,這突然出現的巨獸會不會是天龍人的什麼後手。

但是隨著他看到那一名名御空而立的天龍人,他們臉上所顯現的困惑,天機居士便意識到了,這巨獸絕對不是天龍人搞出來的。

但如果不是天龍人,又會是誰呢?

想到這里,天機居士的一雙眼眸立刻便看向了沈侯白,然後喃喃說道︰「難道是他?」

正當天機居士疑惑的時候,杌已經從天際落了下來,而落點……便是沈侯白處……

「十四,小心。」

看到杌落到沈侯白的面前,玄女因為不知道杌是沈侯白養的‘寵物’,還以為杌要對沈侯白不利,便立刻對著沈侯白叫喊了起來。

然後……讓她再次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當杌落到沈侯白的面前後,杌低下了它那猙獰,恐怖的大腦袋,而此時的沈侯白……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然後撫上了杌那不斷噴出灼熱鼻息的鼻子……

「這……」

隨著這一幕的出現,玄女要是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那她就有點愚蠢了。

「十四,小心。」

突然,玄女又喊出了一聲‘十四,小心。’

因為就在這時,一名天龍人趁此沈侯白與杌交流的時候,可能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偷襲機會,所以毫不猶豫的便選擇了偷襲。

但是……

這名天龍人所不知道的是,別看杌的身軀異常的龐大,仿佛山岳一般,但它的速度,可一點不慢……

事實上早在玄女叫喊的時候,杌已經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所以……

當這名天龍人試圖偷襲沈侯白的時候,還未靠近……

伴著杌那巨大的腦袋一揚,然後血盆大口一張,這名天龍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杌給一口吞了。

當然,僅僅吞了還不至于讓這名天龍人就此隕落。

他還想要掙扎一翻,但是……當杌閉合起血盆大口,天龍人踫觸到杌口中的唾液,立刻……一聲慘叫聲便響了起來,然後僅僅不到一秒鐘,這名天龍人便被杌的唾液給腐蝕的只剩下了骸骨,接著,伴著杌的一個吞咽動作,這名天龍人便成功達成了‘尸骨無存’的成就。

「杌,是杌。」

亦就在這個時候,天機居士意識到了此刻出現的巨獸是為何物了。

「杌,師尊……那是什麼?」相比天機居士,古蠻似乎並不知道杌為何物,便立刻問詢了起來。

看向古蠻,天機居士似進入了回憶之中,一邊回憶,一邊天機居士續道︰「蠻兒,你可曾記得為師的書房中有一本名曰山海志的古籍?」

「山海志,師尊指的是……」

古蠻的話沒有說完,天機居士直接打斷道︰「沒錯,這頭巨獸就是山海志中,四大凶獸之一的杌。」

「四大凶獸……」

「師尊,這……這種傳說中的怪獸竟然真的存在?」

听到天機居士的話,古蠻的一雙眼眸瞪圓了起來。

「是啊,這種傳說中的凶物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看眼下的情況,這凶物似乎和這天庭的新宗主關系匪淺。」

望著沈侯白撫模杌的模樣,杌不僅不生氣,似乎還有點享受的模樣,這讓天機居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天機居士無法想象,沈侯白是如何做到收服此等凶獸的,他又是從哪找到的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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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杌。」

「竟然是杌。」

和天機居士一樣,玄女作為天庭的一任宗主,不說見多識廣,卻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快就從記憶中找到了關于杌的信息。

待對比了一下腦海中的杌形象,她的一雙明眸便睜的越來越大了。

「看這杌和十四的互動,難道……」

此時此刻,玄女的一顆心忍不住‘砰砰砰’加速跳動了起來,只因這讓她有些難以承受,因為如果這不是在做夢,那麼天庭的崛起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因為對于任何一個強大的宗門,都會有屬于他們的護宗守護獸。

曾經的天庭也有,不過和杌這樣的四凶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即使如此,天庭的護宗守護獸也為天庭守護了近三億年,若不是守護獸當年壽元枯竭,天庭與天龍人的戰斗還不一定誰勝誰負呢。

「啪。」

正當所有人震驚與杌的出現時,沈侯白冰冷的目光看著遠處……那一名名呈現出疑惑的天龍人,然後緩緩說道︰「真正的戰斗現在才開始。」

言語間,沈侯白重新站了起來,接著身上殺氣四溢中,沈侯白抬起了一只手,然後直指天龍人陣營道︰「殺光他們。」

似听到了沈侯白的話,杌‘嗷’又發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怒號。

怒號之中,一道光束從杌那滿是尖銳獠牙的血盆大口中噴射了出來……

然後……

在這道光束所在路徑上的天龍人,甚至幾名天機宗的弟子,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瞬間灰飛煙滅了。

而當光束消失的時候,光束射出的路徑上,出現了一道熔岩色的熔岩地帶……

然而……

這只是杌的開胃菜而已……

隨著杌抬起自己的一只巨掌,伴著巨掌一揮……

遠在數千米之外的天龍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原地扇飛了出去,而他們的身上……‘噗嗤,噗嗤’,一道道傷口肉眼可見的鮮血噴濺了出來。

「所有天機宗的弟子,全部回地宮。」

這一刻,天機居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立刻便大聲對著周圍的弟子叫喊了起來。

因為僅僅是這一掌,天機居士就可以看出來了,不說被拍中,就是刮到一點,也足以要了他這些弟子的命,所以為了保全天機宗弟子的性命,天機居士便示意門下弟子躲進天機宮下的地宮之中。

「古蠻,你也去。」

天機居士看著身旁的古蠻又道。

「師尊。」古蠻似不想離去。

「不要說了,快去……戰斗要升級了,不是你們可以介入了,快去。」

不給古蠻任何留下的可能,天機居士雙目冰冷的喝道。

如此,盡管不想離去,但礙于師尊天機居士的態度強硬,古蠻最終還是快速跑進了地宮之下。

于是,當天機宗的弟子全部撤離後,地面上已只剩下的沈侯白,玄女,天機居士,以及刺……

此刻,刺看著頭頂上,杌那龐大的身軀,他吃驚之余,看向了此刻的沈侯白……

因為透過沈侯白剛才的話,他可以確定,這頭巨獸是听沈侯白指揮的,他不清楚沈侯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降服了這麼一頭巨獸。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杌的強大,一吼之下,噴出的光束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天龍人給灰飛煙滅了,甚至一爪下的爪風都能讓天龍人灰頭土臉。

這還是在遠距離的情況下,這要是靠的近,那不是瞬間就分尸了?

「杌,讓她過來。」

這時,沈侯白對著杌喊道。

原因便是玄女想來沈侯白的身旁,但是……

杌把她當成了敵人,所以張嘴就想活吞了玄女,好在有沈侯白,使得玄女虛驚一場。

「噠。」

玄女來到了杌的胸月復下,也就是沈侯白與刺此刻的所在。

「宗主師弟,這是……」

來到沈侯白的身旁後,玄女便立刻問詢了起來。

聞言,沈侯白朝著玄女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它叫杌,是我在飛升上來時養的寵物。」

「果然是杌!」听到從沈侯白的嘴里說出‘杌’二字,玄女便確認了,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這頭巨獸就是四大凶獸之一的杌,只是……

「寵……寵物。」

玄女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起來,只因沈侯白的這句‘寵物’,讓她有種無語的感覺,因為杌這種形象和寵物,不管怎麼看都相去甚遠……

「這家伙……是在逗我麼。」

「哼。」

玄女心下不由得少女般的‘哼’了一聲。

就在玄女與沈侯白對話的時候……

「砰砰砰。」

杌沖了出去,伴著地動山搖,杌沖向了天龍人的陣營……

面對杌的沖鋒,天龍人似不信邪,所以近兩百多的神格級天龍人將杌圍了起來,然後不斷的朝著杌的身上釋放出他們最強的招式……

然而……讓人震驚的是,這些神格級的天龍人,他們那近乎移山填海,翻雲覆雨的力量,在杌的身上竟然完全體現不出來,甚至一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而杌就不同了,一聲怒吼就讓數十名的天龍人從天際被震了下來,然後在杌那一頓毫無章法的揮掌下,天龍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殞命當場。

何為肆虐,此時的杌,就演繹出了什麼叫肆虐。

天龍人對它,根本毫無辦法。

哪怕是那兩個天龍王,在杌的身上也僅僅只能夠打下幾撮毛,實力之懸殊,那真是雲泥之別。

不過,即便是幾撮毛,也足以激怒杌了,因為就算是幾撮毛,那也是會疼的……

這般,隨著杌被激怒,新一輪的肆虐便開始了。

杌變的更加的殘暴,恐怖,嗜血,這是天龍人都比不了的。

而在杌肆虐的時候,位于天機宮下的地宮……

‘沙沙沙。」

雖然地宮建造的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但依舊牢不可破,但是現在……地宮的天花板卻是不斷的有沙粒落下,仿佛下一刻就會坍塌一樣,使得這會兒躲進地宮的天機宮弟子,這些個不是活了百萬年,就是千萬年的神格級存在,全部露出了擔憂的模樣。

「不愧是四凶之一,真的可怕。」

看著杌肆虐,踐踏天龍人的情景,玄女的一張俏臉浮上了一抹驚心的紅。

事實上不止玄女,就是作為杌主人的沈侯白,此刻也是嚇了一跳,原來……杌和自己戰斗真的只是在玩耍,如果它使出這樣的力量和自己‘玩耍’,怕是自己有九條命都不夠它玩的。

沈侯白的身後,刺此刻看向沈侯白的目光多了一絲敬畏……

其實,刺對沈侯白很恭敬,很多是建立在對東鏡的忠誠,他不會違逆東鏡,哪怕東鏡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死。

而現在……刺對沈侯白是真正的達到了心悅誠服,在使得刺的心里,沈侯白已經真正成為了他的宗主……

而此時的沈侯白,月兌離虛弱還有十五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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