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著芬忒滔滔不絕的發言,歐可手捂腦袋,緊皺眉頭,很快就發出了痛苦而迷茫的聲音。
「好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是,我明明是在聖光淨土出生長大的啊」
「為什麼,我的腦海里面會突然冒出這些奇怪的場景?」
看見歐可這副痛苦的神色,芬忒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轉而為歐可繼續說明道︰
「看樣子,歐琳那個婊子果然給你進行過洗腦了,對嗎?」
「你對于我所說的這一切全部都有印象,可是卻記不得具體的過去了,是嗎?」
「我就知道!」
「如果是那個恩將仇報的卑鄙畜生,會做出這種事情根本一點也不奇怪!」
「而在把你的記憶清洗重塑一遍過後,位于她背後的那個獵人組織,便是反過來利用我從小花費在你身上傾注的教育心血,轉而讓你成為了他們的精英殺手?」
「啊!該死!該死!」
「奧靈獵人究竟能夠卑鄙無恥到什麼地步啊!?」
「竟然敢這麼利用我親愛的女兒!欺騙她披上那身骯髒不堪的獵人制服然後為你們廝殺效命!」
「果然,什麼樣的組織就會生產什麼樣的敗類!」
說到這里,原本滿臉幸福的芬忒便是瞬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怒目圓睜,青筋畢露,臃腫肥碩的軀干當即像是即將破開的蟲卵一般開始了起伏與抽搐,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頭即將褪去人皮的惡鬼,當即發出了一道宛如驚雷般響徹天地的嘶啞咆哮。
「如果可以的話,我芬忒真的想要將你們這群齷齪的渣滓,一個不留地全部碎尸萬段啊啊啊啊啊——————!」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恐怖殺氣,仍然低頭捂著腦袋的歐可,在經歷了一陣短暫沉默之後,接著以更加痛苦的語氣開始申吟起來︰
「啊我的頭好像是要裂開似的,突然變得好痛啊!」
見到此狀,芬忒頓時收斂怒火,蒼老的面容頓時充滿了緊張的情緒。
「沫沫!你還好吧?難道說他們以某種能力給你下了什麼詛咒不成嗎!?」
然而,歐可並沒有向芬忒做出任何回應,而是身形搖晃地在空中左右掙扎一會,隨後便是突然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看起來仿佛像是大腦突然遭受到了某種詭異的攻擊一樣。
「啊!」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傳入芬忒的雙耳,歐可就這麼在芬忒的眼前喪失了所有的力氣。
下一秒,她的身影看上去即是猶如一片斷了弦的風箏,就這麼在芬忒的眼前朝著下方地表倒頭栽去,與此同時,原先被歐可緊握于左右雙手的那對圓日細劍亦是一同月兌落而下。
目睹這一幕的突然發生,芬忒的面容當即充滿了錯愕與驚駭。
「沫沫——————!?」
帶著一聲緊張而又惶恐的叫喚,芬忒立即朝著墜落的歐可俯身追去。
這些年以來,這個小女兒的存在自始至終都讓芬忒一直魂牽夢繞,芬忒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因為思念她的樣貌與天賦而淚濕枕頭了。
而如今時隔二十年之後的意外重逢,自然也就讓芬忒感到欣喜若狂,仿佛置身于人生最驚喜,最幸福的時刻。
但是,如果在這之後,歐可又因為觸發了獵團的詛咒而不幸喪生的話,那麼芬忒可就真的得在大喜大悲之間徹底崩潰心智,繼而完全落入絕望的瘋狂之中了。
對于這名甜蜜之家的母親來說,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糟糕的。
所以,此時此刻,芬忒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心急如焚。
僅是在眨眼之間,她就追趕到了歐可的身後,接著便是立刻伸出手臂,打算將歐可的身體給穩穩地接到懷里。
這一刻。
曾經被歐可稱呼為「媽媽」的人。
曾經被歐可看作為「家人」的人。
曾經被歐可認定為是這世上「最正確」、「最聰明」、「最強大」、「最不可違背」的人。
甜蜜之家的家主,芬忒。
時隔多年,終究是再一次親自出現在了歐可的面前。
盡管對于眼前的這一幕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它從想象真的轉變為現實之後,歐可的心境依然止不住浮現出了一圈圈震蕩的漣漪與水花。
再然後,歐可的飛行速度便是即刻減慢了下來。
芬忒一邊向著歐可繼續飛快靠近,一邊以激動不已的口吻繼續大聲喊叫道︰
「沫沫!」
「你還記得我麼?」
「我是你的媽媽啊!」
「你過去和我一起居住在甜蜜之家,那里曾經是我們的家園!」
「而你則是我最喜愛的小女兒!」
「你還記得這一切嗎?」
芬忒的口吻充滿了激動的哭腔。
與先前的貝塔莎、福伊萊、帕里哈梅三姐妹不同,僅是遠遠的一眼,芬忒就足以咬定歐可的身份,對此完全不存在絲毫的懷疑和猶豫。
而面對芬忒這番飽含激動與狂喜的發言,歐可沉默不語地懸空停下,接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媽媽?」
「甜蜜之家?」
「小女兒?」
她低垂腦袋,喃喃自語,眼神之中盡顯錯愕、困惑、茫然、糾結的情緒色彩。
接著,沒過幾秒,歐可的眉目便是赫然緊皺,仿佛就像是突然被開啟了記憶深處的某道開關一樣,看上去大腦似乎正在經受著翻天覆地一般的震蕩與疼痛。
見到歐可這副如夢初醒一般的掙扎姿態,顯然並沒有被歐琳完全抹除以往的記憶,芬忒的五官神情頓時顯得大喜過望。
于是,她接下來立刻停靠在了歐可的前方十米處,再是以顫抖而嘶啞的嗓音趁熱打鐵道︰
「沒錯!我們曾經乃是一家人!而你的真名叫做沫沫,可是被我從小給一手養大的!」
「如果當年不是我錯讓那個名為歐琳的卑鄙畜生混入甜蜜之家,你最後也不可能會被她從我們身邊給拐跑!」
「在那之後,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在迷宮里面了,甚至還為你建立了一個墓碑,二十年以來,不知夢到了多少次你的笑顏」
「但是,你卻還活著,不光如此,還長大了,長得這麼亭亭玉立,此時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這真是太好了」
「媽媽我啊」
「現在當真感到幸福到了極點吶——————!」
于是,她接下來立刻停靠在了歐可的前方十米處,再是以顫抖而嘶啞的嗓音趁熱打鐵道︰
「沒錯!我們曾經乃是一家人!而你的真名叫做沫沫,可是被我從小給一手養大的!」
「如果當年不是我錯讓那個名為歐琳的卑鄙畜生混入甜蜜之家,你最後也不可能會被她從我們身邊給拐跑!」
「在那之後,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在迷宮里面了,甚至還為你建立了一個墓碑,二十年以來,不知夢到了多少次你的笑顏」
「但是,你卻還活著,不光如此,還長大了,長得這麼亭亭玉立,此時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這真是太好了」
「媽媽我啊」
「現在當真感到幸福到了極點吶——————!」
「沒錯!我們曾經乃是一家人!而你的真名叫做沫沫,可是被我從小給一手養大的!」
「如果當年不是我錯讓那個名為歐琳的卑鄙畜生混入甜蜜之家,你最後也不可能會被她從我們身邊給拐跑!」
「在那之後,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在迷宮里面了,甚至還為你建立了一個墓碑,二十年以來,不知夢到了多少次你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