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段岩冰手腕下壓,肌膚被匕首尖刺破,鮮血順著他結實的胸膛蜿蜒流下。
看著從皮肉中流出的鮮血,嚴文清心疼的直抽。
微醺的酒意在頃刻間散去,他又疼又氣,暴跳如雷「段岩冰你又發什麼瘋你不是說顧君逐的毒已經解了嗎他的毒都解了,你還發什麼神經你給我住手住手」
看著抵在段岩冰心口上的匕首尖兒,他覺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真怕出了什麼意外,匕首尖兒往里送幾厘米,段岩冰就沒命了。
那是他和阮阮的兒子。
是他和阮阮唯一的兒子。
要是讓他眼睜睜看著段岩冰死,還不如讓他先去死
他死死盯著那雪亮的匕首尖兒,抬起雙臂,緩慢的往下按壓,安撫段岩冰的情緒「兒子,爸求你,你冷靜點,別亂來,爸什麼都听你的,都听你的還不行嗎」
有人說,愛情里,誰愛的深,誰就輸了。
父子之間又何嘗不是這樣
父子之間也是一樣的,誰愛的深,誰就輸了。
他愛的深,所以他輸了。
他不是他兒子的爹,他是他兒子的孫子
只要他兒子不求死,讓他做什麼都行
段岩冰冷冷看著他,「你發誓」
「我發誓」看著段岩冰胸口越流越快的鮮血,嚴文清一刻猶豫都沒有,舉起右手「兒子,我發誓,爸爸什麼都听你的,你把匕首放下來,乖,把匕首放下來,爸爸什麼都听你的」
段岩冰手中匕首仍舊抵在胸口,只是力道微微松了一些「我讓你用我的性命發誓,以後永遠離五哥和北北遠遠的,永遠都不再傷害五哥和北北你若是有違此誓,我就車壓馬踩,不得好死」
「你你」嚴文清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幾欲吐血。
他嚴文清算是一代梟雄,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他萬沒想到,他心愛的女人,給他生了一個聖父兒子
他就沒見過這麼神經病的男人,明明有喜歡的女人,不去爭,不去搶,還要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保護他的情敵。
嚴文清氣的大罵「你是不是當臥底把腦子當壞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t為什麼總想別人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
人性本自私。
他就沒見過這麼無私的人,一心一意只為別人著想。
他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兒子
人家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t的,他兒子為什麼是這麼腦殘的一只鳥
他要氣瘋了,段岩冰的目光卻更幽冷了幾分,握著匕首的手腕又往下壓了半寸。
剛剛有些凝住的血液,瞬間又涌了出來。
嚴文清心髒停跳了幾拍,投降的高舉起雙手「好、好,你冷靜點,兒子,都听你的還不行嗎我發誓我發誓以後我離顧君逐和葉星北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再動他們一根汗毛,不然讓我車軋馬踩,不得好死」
「不是你」段岩冰冷冷糾正「是我」
嚴文清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