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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狂怒

「公平決斗……」海耶爾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咆哮起來,「今日我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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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如是。」維哂笑道,手執巨劍指向對方,她的身形不及恐虐冠軍的一半,但氣勢凜然不可動搖,風雪的走向似乎也隨其氣勢改變。

海耶爾雙手的斧錘踫撞在一起,暗紅的紋路在這雙巨大猙獰的兵刃上浮現,天空中烏雲翻滾,血紅的閃電伴隨著兵刃的踫撞炸響,而最令人不安的則是恐虐冠軍身上的戰甲,當海耶爾的戰役完全沸騰起來時,那件戰甲上的惡魔浮雕開始閃爍光芒,鱗甲犄角扭曲顫動,雙瞳中猩紅的邪光仿佛有自身意志般游移,伴隨著令任何凡人直視都會感到心悸不已,不過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尋常之人。

無需海耶爾下令,作為侍衛的混沌勇士們轉身退開,手持兵刃佇立在雪地上,由他們的身軀包圍著隱約形成一個角斗場,而維的面色也嚴肅起來,整個人憑空拔高了兩寸,犬齒變得更加尖細,眼瞳中的深紅色也開始擴散,進入到吸血鬼戰斗的姿態,面對恐虐的神選冠軍,任何勇士都不能大意,因為他們面對的可能是混沌中最凶猛殘暴善戰的戰士。

幾個呼吸之間,兵刃交擊的連綿聲響如雪花般不間斷地傳來,維只持其黑劍,而海耶爾手持斧錘兩柄武器,狂暴如潮的進攻中看似佔了上風,但他並沒有真正將維逼退,無論防御對攻,維的劍招防御滴水不漏,即使是看起來沉穩如落葉的一擊,也會來到海耶爾攻擊的路徑上,打斷其攻勢的節奏。

海耶爾甲冑上的惡魔之手的下顎微微打開,發出輕微的嘶吼聲,似乎是在表達著不滿和急躁,覆蓋海耶爾全身的甲冑上岩漿般熾熱明亮的紋路隨著惡魔的復蘇逐一亮起,伴隨而來的是更加凶猛難以抑制的攻擊,重錘橫揮戰斧劈落。

維終于選擇了讓步避開這一擊的鋒芒,輕巧的躍起,在重斧落地給積雪的地面帶來粉碎的裂開的溝壑時,維踏在戰斧上立定,巨劍雙手舉起以鎖鑰勢保持,沒有發起攻擊,而海耶爾也沒有試圖抽離戰斧或是用戰錘反擊,雙方都保持著隨時發起攻勢的戒備姿態。

「怎麼了,害怕了嗎?」維的聲音輕而鋒銳。

「不,只是有些感慨,你變弱了。」海耶爾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點嘆息,似乎他從未考慮過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這個可能或是事實。

「也許只是你從你的神那里獲得了更多的恩寵,或者你錯認了所謂強大力量之類的。」維漫不經心地說著,同時她的目光與血甲上的惡魔對視,即使是她也感覺到雙眼中一陣不該有的刺痛,作為吸血鬼她本該幾乎無視傷痛。

「亦或者是懲罰,我試著讓自己保持幾年前那個時候的狀態與你作戰,因為我想一雪前恥,但如果你不拿出應有的實力來,那只會讓我更加蒙受恥辱!」海耶爾憤然開口,猛地揮出戰錘如轟雷般推動向前。

維的劍刃橫格同時借力退開,同時劍刃回轉過整個圓滿的弧度向著海耶爾的脖頸間掠去,而海耶爾將戰斧抬起斧柄偏轉了這一劍,劍刃在血紅的盔甲上擦過,帶起一條幾乎可以忽略的輕微劃痕。

維退開數步,神色嚴肅地看著手中劍刃的劍尖,看起來鋒銳如初的劍尖實際上已經熔化微鈍了一點,而再看向海耶爾身上的甲冑,那條本就幾乎可以忽略的劃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一套真正的惡魔甲冑,封印了惡魔的力量在其中,就像維曾經遇到過的地獄之刃一樣屬于惡魔武器之列,但維隱約感覺得到,這套甲冑中的惡魔其力量可能遠比維曾經踫上過的那把劍刃中的惡魔更加強大,惡魔武器的力量視其封印的惡魔而定,而這件上的混沌的力量或許散發的並不是那麼明顯,但更加深沉而無可抗拒得多。

維記得幾年前的時候爭奪鋤日者,那時的海耶爾是沒有這套甲冑的,而惡魔武器只會被授予黑暗諸神他們最為青睞的冠軍,顯然在這幾年之中本就是恐虐冠軍的海耶爾讓血神更加滿意其殺戮的奉獻。

雖然武器不代表一切,但顯然有件好的武器和盔甲會在戰斗中更具有優勢,維不滿地磨了磨牙,她這套或許也非尋常兵刃甲冑可及,但在一整套的惡魔甲冑這樣的豪華裝備面前顯然有點不夠看了,除非她把鋤日者拿出來,否則只能大概打個平手,她很難殺死海耶爾,雖然她原本沒有就沒有一定要殺死對方這個目的。

維回頭看了眼被血光籠罩的祭壇上,彌昂與辛勒徒手肉搏之中佔據了優勢,但彌昂身上散發出的令人不安的力量卻讓維有些擔心,她不知道僅僅拖住對手是否是個合適的選擇。

寒霜在劍刃與甲冑上蔓延,維從來不畏懼寒冷,無論曾是人類亦或者是吸血鬼,霜凍與低溫不會讓她遲緩,盡管維不覺得這些魔法能抑制得了惡魔武器的力量,何況諾斯卡人本就是在北境荒原的漫天冰雪中成長,因此維也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傾力而戰。

而在此刻的祭壇上,則是彌昂與辛勒間的戰斗,此時的薩滿巫師感到有苦難言,如果是在祭壇以外的地方作戰或許他還有機會重整架勢或者干脆用更具殺傷性的法術對陣,但此刻踏上祭壇之後他們之間的戰斗空間就只有這麼些,而且他真正強大的法術也絕不會有機會施展開來。

那就只剩下單純的武力決勝負,而這個仿佛不能踏下的混沌祭壇就成為了一個生死決斗場,而對于他們所信奉的黑暗神祇而言,一場足夠精彩的生死相搏似乎確實是不錯的祭祀,哪怕其中一個本是為了破壞這里而來。

薩滿巫師有著諾斯卡人的體格經年累月的戰斗經驗,即使他是個巫師,但從沒有人敢質疑他作為戰士的能力,事實上在空手肉搏上他本該比彌昂更具經驗得多,這場本該由他佔據絕對優勢的戰斗眼下卻是彌昂在主攻,並且其勢頭越發不可阻擋。

到底怎麼回事?辛勒一邊迎戰一邊思索著發生了什麼,剛才彌昂明明一副就要被擊垮的架勢,但此刻卻似乎被無窮的戰意所灌注,而看著彌昂步步緊逼地架勢,辛勒怒喝一聲,一股熔化的金屬順著他的手臂化作兩尺長的刺劍向彌昂斬來,他有點後悔沒帶上自己的兵刃了。

但彌昂的向前推進完全沒有遲疑,刺劍從小臂和肩膀擦過,而薩滿巫師的魔法劍刃切裂了甲冑,帶起濺落的血滴,但他沒有機會繼續攻擊斬下彌昂的另一只手臂。

彌昂猛地遞進用右臂手肘沖撞在薩滿巫師的胸膛上,一擊之下金屬化的身軀上也出現了更深的凹痕,而辛勒的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肺部被重擊讓他的呼吸一時岔了氣。

即使他能夠金屬化自身來讓自己變得看似堅不可摧,但又許多地方始終是無法真正金屬化的,內髒、肌肉、眼球等等,而且活動的關節也無法完全硬化,因此彌昂即使沒有手持兵刃,也未嘗不能摧毀他。

彌昂狠狠架住辛勒,重拳連續不斷地轟向他心口的位置,透過金屬的表面將震動傳遞進去,似乎是要活活錘炸辛勒的心髒,而薩滿巫師也不會如彌昂的意,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化作刺劍的狀態向彌昂刺出,而彌昂冷哼一聲抬膝撞在其小臂迫使攻擊從腋下穿過。

但本準備繼續攻擊的彌昂忽然感覺到了危險的刺痛,立刻放開了薩滿巫師,對方手臂上延伸出的刺劍不僅有劍鋒,還仿佛樹杈般延伸出了更多鋒銳細長的尖刺,刺破了彌昂腰邊較薄的甲片,幾個血孔中細長的血流涌出,而辛勒的攻擊尚未完結,被彌昂放開的手臂同時揚起,雖然已經被拉開了距離,但依然在大半的胸甲前割裂出兩尺上的裂痕並帶起飛濺的血。

似乎出了口氣,辛勒有些得意地看向彌昂,但彌昂挺立在那里,似乎完全不在意地般抬了抬手隨便看了下傷勢,接著繼續看向辛勒,當辛勒與之對視的的時候他幾乎感覺到一道電光在他眼前炸亮,帶著深入腦海的刺痛,這絕對不對勁,即使是在之前彌昂身負神力的時候他也沒有從其身上感受到過這樣的感覺。

但在他有時間繼續思考前,片刻的恍惚已經讓彌昂抓住了幾乎沖上前來,擒住辛勒的手臂後回手擺拳與肘擊金屬砸在辛勒的下巴上,數顆牙齒帶著血飛出,而辛勒的下顎骨也直接傳出 嚓碎裂的聲響。

沒有繼續正面纏斗,彌昂抓住其一條手臂反拖到其另一邊夠不著的背後死角,然後探手抓住辛勒翻轉之後頭朝下砸向祭壇,在祭壇的地板上開出又一個坑來,並且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如果不是金屬硬化的頭骨而且臨時搭建的祭壇不是特別結實的情況下,光是這一下就可能砸碎頭骨或是折斷脊柱,但現在只是令辛勒感到陣陣使不上勁的眩暈。

再一次被砸落時,這次辛勒將手臂刺入祭壇的地面勾住,終于沒再被砸得回不過勁來,而彌昂因為其金屬化的皮膚太過光滑而直接月兌手,不得不松開後退避躲開兩道甩飛的金屬刃。

辛勒氣喘吁吁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在這樣的戰斗後他幾乎是狼狽不堪,金屬缺乏彈性的軀體上每一個遭受重擊的印記都清清楚楚地留下來,盡管不足以致命但卻令他異常憋屈。

他再次看向彌昂,甚至不光彩地想著依仗著金屬魔法拖死對手,但在看到彌昂後他再次愣住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被束縛在現實之中的惡魔金牛此刻的形體幾乎已經變成幽靈般的半透明狀態,如風中的燭火般隨時就要消散,但從它身軀上不斷剝離出的金色光塵則是盡數沒入到了祭壇的符文之中,這原本就是打算在最後直接強行利用惡魔力量的打算,而即使有彌昂的干擾,但祭壇凝聚的力量卻是一直在凝聚的。

辛勒作為親手搭建祭壇的核心,並主持儀式的薩滿巫師,這里從戰場上凝聚出的血祭,以及磨滅惡魔所凝結的力量都在被祭壇所吸納,並應該受到辛勒的控制,但在辛勒的魔法視野中終于清楚地看到了,有一股不受控住的血紅正在涌入從祭壇上的天空之中不斷垂落向彌昂的身上,在之前這些力量還非常細微,但現在隨著儀式的逐漸完成他終于能夠看清了。

「這不可能!」灰金色的臉上的堆出了細密的扭曲紋路,薩滿巫師的震撼難以言表,一個根本不懂魔法與神術的騎士居然牽扯到了祭壇積蓄的力量,而且這是獻給血神的儀式,眼前的狀況根本不應該發生。

除非對方也受到了血神的注視,辛勒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彌昂,他從海耶爾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面前的巴托尼亞騎士可是恐虐為海耶爾啟示的敵人,怎麼可能還受到血神的注意……但這倒是解釋了彌昂為什麼如此狂暴地戰斗,因為此刻驅動他戰斗的根本不是理智,而且純粹的狂怒與難以抑制的毀滅欲,這些正是血神所象征的。

一擊驚人的踫撞,維與海耶爾同時不約而同地停手向著祭壇看去,不知為何他們似乎都感覺發生什麼。

維的神情完全被疑惑和擔憂所取代,她眉頭皺起,不知思考著什麼。

「有趣……但我還是會殺了他。」海耶爾笑起來,話音中帶著些渴望,接著譏嘲道,「真是諷刺不是嗎,要知道你本可以升得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高,只要你願意敞開一點心扉。」

「我會自律的。」維猛地轉向面對海耶爾,一聲怒吼,四面的雪塵忽地升騰而起,寒冰的壁壘凝結在前擋住了海耶爾,而維反身向著祭壇的方向沖入。

「攔住她!」海耶爾咆哮,周圍的混沌勇士們終于行動起來。

「滾開,你們已經戰敗,還在這里掙扎些什麼!」維既是對海耶爾也是對所有人咆哮道。

寒風與冰錐呼嘯飛過,將兩名混沌勇士擊飛,即使是維也沒法對付上百名混沌勇士,因此她毫無顧慮地施展魔法,而她也注意到了因為獻祭而堆積的鮮血尸骸,直接使用死靈法術將之復生。

毫無疑問這些僵尸骷髏恐怕連一個混沌勇士都沒法殺死,但只要讓他們一小會月兌不開身就行了,維如游魚般穿越過混沌勇士之間。

但他們不是唯一的阻攔,伴隨著蒸汽轟鳴般的咆哮,恐虐鋼牛帶著它撼動大地的沖鋒抵向維撞去。

怒罵了一聲,維直接不再抵御,避開鋼牛的角人干脆地讓鋼牛撞在身上,同時直接利用這股力量讓自己被翻飛出去,反正最多摔斷些骨頭。

而在維向祭壇趕去時,彌昂則是徑直地沖向了辛勒,薩滿巫師看向傷勢遠比他大但卻滿腔殺意沖來的彌昂時,終于感覺到了一絲來自于內心深處的惶恐與畏縮。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整場戰爭就會徹底失敗,因此他再不猶豫地向著彌昂進攻。

但比剛剛更快地,辛勒只感覺到眼前一陣模糊,而彌昂已經沖過了他的攻擊貼近過來,而右手直取他的脖子並死死捏住,幾乎要把辛勒單臂提起來,接著推砸在地,一只腳一手踩住辛勒雙手制住了他,右臂開始全力加壓,辛勒的脖子開始一點點陷下去,金屬化的表面或許依然難以摧毀,但他的肌肉與氣管卻開始承受不住壓力而扭曲了,這樣下去他會窒息而死。

如果不恢復肉身他幾乎被捏扁的喉嚨就不能恢復呼吸,但恢復肉身就會直接被捏斷脖子,這就是眼下的困境所在。

而在此時,一聲巨狼的咆哮響起,狼人化的斯庫爾沖入了祭壇,以人類無法達到的驚人跳躍直撲到彌昂身旁,在彌昂回過神來前將彌昂擊飛出去。

「多謝大人救援。」辛勒認出是斯庫爾,恢復了肉身,幾乎窒息後再度敞開放松,他急促地喘息著。

「不必,去完成你的工作。」有些變形的音符從狼的口中吐出,斯庫爾看向被打到祭壇邊緣的彌昂爬起身來,戰意為退,不由自主地露出幾顆獠牙,他們之前的戰斗可沒決勝負。

但在雙方同時準備沖向對手時,維終于沖上了祭壇,從背後直接扣住了彌昂以吸血鬼的強悍力量將他拖下了祭壇。

斯庫爾有些驚訝地,實際上在他插手進來的時候他是非常惶恐不安的,因為這是恐虐祭壇上的決斗,而中途插手某種意義上幾乎就是冒犯血神,因此他甚至做好直接受到神罰的準備,但現在並沒有受到影響,而甚至對方被另一人拖走了。

看似再沒有人影響儀式,但斯庫爾的心情並不輕松,因為前方的戰役是他所指揮的,而他會出現在這里只說明前線已經失敗了。

維將彌昂拖下祭壇後升起魔法暫時保護在他們的旁邊,盡管這拖不了多久但維決定冒這個險,畢竟沖出混沌勇士們的阻撓似乎更難。

彌昂的力量強悍的超出了維的預計,但吸血鬼與人類體質上的根本差異讓彌昂即使爆發出了更強悍的力量也無法擺月兌維,而掙扎了沒一會,彌昂的動作逐漸衰弱下拉,最後頭一垂昏迷過去。

將彌昂翻過來,維簡單擦了擦彌昂滿臉的血,之後眉頭深深皺起,維看到彌昂月兌離祭壇後那垂下的血神之力就斷開了,只不過彌昂的身上還糾纏著部分的能量,盡管也在黯淡但似乎並不太輕松。

即使回想畢生所學維也無法弄清彌昂身上的情況,但她剛才真切感受到了混沌的力量,盡管現在已經開始被驅散了,但維想了想,還是取出了鋤日者放在彌昂手上,真正的神器果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效果,血神的力量開始從彌昂身上飄散向著鋤日者涌去,知道完全消散為止。

但即使如此彌昂也沒有醒來的跡象,維也有些著急,他們聯手或許還有一搏殺出去的余地,但現在這顯然不行,維甚至想抽彌昂幾巴掌讓他醒來,但靈魂的原因可不是這種外力能夠解決的。

而在夢境的最深處,伊嵐看著天空中巨大裂痕前不斷消散的猩紅光芒,終于松了口氣,前所未有的疲倦感籠罩了她,這次的舉動實在太過冒險了,但至少算是成功了。

如果正面不斷互相消耗,伊嵐或許能抵御侵蝕,但現實中的彌昂只會在伊嵐神力不足後任人宰割,因此伊嵐最後決定將彌昂的意識拉入這里守護,因為彌昂的靈魂有一道缺口,而屬于血神的狂怒則拼湊般填充在那里,讓彌昂在混亂驅使下本能接手了戰斗,結束後伊嵐徹底放逐了那些混沌之力。

這終究太過危險,混沌侵蝕的後果是何等嚴重,即使伊嵐是神明稍有不慎也會隕落,她的力量遠不足與血神真正的力量抗衡,而彌昂終究是凡人,如果血神真的要施展力量的話必敗無疑。

也許是在短暫穿越虛空時已經出手過,因此不打算再動手,否則神明的面子拉不下,還是說有些其他的原因呢?伊嵐頭痛欲裂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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