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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米登海姆

太陽照耀著米德登海姆,光線又冷又刺眼,把這座大城市的塔樓和護牆投射得輪廓分明,一股寒風從北方吹來,冬季的寒冷是尤里克力量的體現。

維蘭呼吸著它,享受著空氣的味道。在陰暗、骯髒的房子里呆了這麼久之後,這里感覺很純淨。

這是尤里克的城市,他望著窗外的景色想,狼之神,戰爭與冬天的主人。

他跨坐在馬背上,韁繩松開在手里,久久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他的隨從距離米德登海姆的大門不到一英里,現在佔據了沿東行的森林路的一個山脊,離開擁擠的街道,就有可能欣賞到這座城市的真實規模,它的四周是令人眩暈的淺灰色懸崖,高聳入冷的天空,巨大的堤道從山上延伸出來,拱形的,掛著長長的、沉重的旗幟,在那些人造的山脊之上,堆砌著粗糙的城牆,每一座都沾滿了戰爭的傷疤,高高聳立的塔樓上飄揚著三角旗,上面有貴族家族的標志,還有象征城市的白狼。

被德拉科瓦爾德森林包圍著,在這片藏污納垢的森林之中,米登海姆就如同高潔的聖人一般一塵不染,縱使被污穢包圍仍然不會被接觸,白狼之城米登海姆乃是帝國北部最大最發達的城市。

按字面意思的話其實這個名字的意思是「中部的家」或是「米登人的家」,它也是帝國四座最大的城池之一,並且與其他三座城池有著顯著的不同,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是一座山上要塞,與其他城池依河而建不同,這座城市完全建立在山上。傳說是白狼神尤里克指引著西遷的條頓人了過去的夫斯卡拉格,卻被狼群環繞,暴雪襲擊眼,看條頓人部落奄奄一息,但他們仍然堅持相信尤里克,這也讓尤里克十分滿意,于是他一拳便砸開了山頭最高的山峰,並點燃了他神力的象征——一道永不熄滅的白色烈焰,尤里克聖火,條頓人的戰士們被聖火溫暖治愈,從此便在此定居下來,並積極履行尤里克的教導。

看起來無懈可擊,維蘭也為他們的遺產而自豪,這座城市巨大的裝甲輪廓體現了他們所看重的一切:反抗、堅定和威嚴。

很多年前他相信人類的命運是馴服森林,平息異端邪說,在進步和虔誠中前進——似乎正處于實現的當口。

直到很久以後,他那單純的信仰才枯萎了,世界上不僅有閃閃發光的高塔與山脈,它也包含著疾病和惡意的思想,以及在黑暗中無聲地展開的陰謀,以及在毫無特色的建築物的地下室里光線昏暗的房間,那里沒有人偶然去到,長長的桌子上掛著鐐銬和陳舊的血跡。

但在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他保留著早年驅使他前進的堅定信念,他的獎章掛在襯衫下面,冰涼地貼著傷痕累累的,他不時地把它拿出來,看著它,想起了他第一次得到它時的感覺,剩下的時間里它緊貼著他的心髒,像一塊不腐爛的金屬薄片夾在皮膚旁邊。

從耀眼的城市前收回目光,維蘭用馬刺踢了踢駿馬讓它繼續向前,他身後是三十名穿戴胸甲配著刀劍的戰士

維蘭抬頭望著前方的路,樹木已經慢慢地靠近了小路的邊緣,樹根像一縷縷盤根錯節的頭發在地面上蔓延,樹枝低垂著,當他們走著的時候會鉤住他們的肩膀。

四條巨大的堤道是進入米登海姆的唯一途徑,因為米登海姆的主城高懸在距離地面兩百余米的石山上,四座在矮人幫助下同往其上的堤道可能是進城的唯一途徑。

維蘭率領著他的戰士們走過堤道,駐守的城市衛隊看到他的勛章後充滿敬意地行禮以為示尊敬,因為他是選帝候的密友與顧問。

即使在米登海姆城內,想要通過道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因為這座城市的特殊地理狀態,在部分的地方不僅僅是高低起伏的坡道,還需要通過升降機才能通過。

宏偉的中宮聳立在城市的北城牆上,宮殿建築群的東面是君主花園,它曾經是一個私人公園,附屬于宮殿,但現在他對公眾開放。

而在更後面的是一個圍繞著選帝候宮殿的建築群,這些地方包括城市的主要法院、黑豹騎士的總部、城市貴族宮殿,十五英尺高的尖頂鐵欄桿圍繞著宮殿建築群,大門無時無刻都有人看守,只有受到邀請才能進入。

遠遠的,維蘭看到在宮殿群前的地方,有幾個人正騎著馬離開,看他們樣子不像是拜訪者,看來是沒有收到邀請的人,雖然在他的印象里這樣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很少了才對。

維蘭帶著士兵來到門前,守衛的士兵見到是他後立刻挺起胸站得更加筆直了些,胸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剛才的幾個人是怎麼回事?」維蘭向他們問道。

「哦,是一個女孩跑過來自稱是卡特琳娜殿下,要回殿內,但被我們拒絕了,殿下明明一直在宮里舉行著宴會,怎麼可能會帶著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回來。」守衛解釋道。

但維蘭一听臉色就直接垮了,沒有進殿直接帶著身後的士兵們趕向米登海姆的市區內。

而在米登海姆的廣場上,卡特琳娜帶著奧蘭多和卡斯蘭走在街道邊,卡特琳娜想起剛才的問達氣得踢了腳路邊的石頭,但牽扯到到傷口後臉色痛得扭曲起來。

「氣死我了,我都能說出他們的換班時間了,居然還不相信,父親的守備士兵現在智力這麼低下嗎?」良好的教養讓她的髒話沒有多少殺傷力。

「話說回來,你真的的是米登海姆選帝候的女兒?」奧蘭多看著生氣的卡特琳娜,驚訝地說道。

「怎麼,看起來不像嗎?」卡特琳娜打量了自己渾身上下,在森林里的冒險確實搞得她渾身無論衣服還是外表上都傷痕累累,在她洗個澡前她會嫌棄自己的。

「不,我是奇怪,如果按你所說你失蹤了的話,以你父親的權勢應該會把整個城市翻個底朝天才對,結果那些衛兵什麼都不知道。」奧蘭多聳了聳肩。

「咳咳……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而且我父親剛好不在城內,看情況他似乎也還沒回來。」卡特琳娜心虛地撓了撓頭。

卡斯蘭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回響著自己對米登海姆與米登領的主人鮑里斯•托德布林格所知的一切,米德漢姆的選帝侯,米德蘭大公,卡羅堡王子,德拉克瓦爾德的保護者,中山的監事,深受尤里克的愛戴,是米德蘭大省的選舉人與伯爵。

鮑里斯•托德布林杰結婚很早,他的第一任妻子瑪麗亞•馮•希特霍芬在一年後去世,生下了長子斯特凡,鮑里斯將其命名為王位繼承人,而在幾個月前,鮑里斯得知自己是另一個兒子海因里希的父親,他的母親是一位宮廷貴婦,有未經證實的謠言說海因里希是在選帝侯和瑪利亞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懷上的。

斯蒂芬男爵在出生後的第一天就被任命為選帝侯的繼承人,不幸的是他變成了一個流口水、癱瘓的病人,經常受到極端暴力和狂躁的折磨。然而他的病情隨著提利爾醫生路易格被任命為其的私人醫生而有所好轉,與斯特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選帝侯的長子海因里希?托德布林格男爵擁有過人智力天賦和體力,盡管如此,他的私生子使他無法繼承他父親的「米德漢姆的選帝侯」頭餃。

四十七歲時,選帝侯又娶了一位妻子,是諾蘭德男爵維爾納•尼克斯的女兒,不幸的是,這段婚姻沒有孩子,而選帝侯的第二任妻子在婚後十年就去世了,在第二次婚姻之前,選帝侯又有一個孩子,卡特琳娜•托德布林格,她是一個宮廷女子所生的。

所以,這就是選帝候那位非正妻所生的女兒,某種意義上米登海姆的「公主」,卡斯蘭若有所思地看著卡特琳娜,雖然和奧蘭多之前猜測過這位看起來來頭不小的女孩,但現在來看似乎身份比他們猜得還要更高,之前沒有告訴他們應該也是出于警惕的原因,畢竟選帝候的女兒身份利用的價值比他能想象的要多的多。

「那麼……殿下,你偷偷跑出來的路線是哪條,也許你可以原路偷偷返回到宮內,準備好後再告訴別人。」奧蘭多思索了一下提議道。

「好主意。」卡特琳娜的眼神一亮。

大概一個小時後,卡特琳娜又有些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他們把那邊的牆修好了,原本是有個夠我爬出來的破口藏在樹和草叢後面的。」卡特琳娜咬了咬牙。

「那沒有別的空隙能進去嗎?」

「我可是花了好久才找到那個地方的,在這個每天巡邏的地方哪有多少地方可供出去。」

「再砍一個缺口怎麼樣,我看那里的欄桿也沒有多堅固。」奧蘭多提了提手上的赤誠之間,以這件武器的鋒銳,砍斷普通的鐵欄應該是沒問題的。

「別……這是大罪,到時候我也不好說能不能解決,我父親現在不在,我可不是主管。」卡特琳娜否決了奧蘭多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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