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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加龍洛特城堡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吧。」即使強大的巨龍也有可能被惡魔腐化,彌昂再次感覺到混沌的邪惡和強大。

「差不多有七千年了吧,在我們踏上舊世界之前他就已經存在了。」雖然埃斯萊一族對奧蘇安的血親們並沒有多少感情,但在那個混沌席卷世界的時代,精靈尚是完整一體,這些昔日的故事一樣屬于他們。

「你們的神為什麼要讓你告訴我這些?」彌昂忍不住問道。

「因為有些事情我們並不方便插手,讓你們代勞可就方便多了。」蒂塔妮亞帶著精靈諸神符文的發飾在夜風中晃漾著,「加爾羅西顯然受到了重創,在我們發現的地方,一整片的森林被摧毀了,地上還散落著許多帶有混沌腐化的鱗片和血液。」

「我們發現了一個混沌巨龍的頭顱。」彌昂補充道。

「這我們倒是沒有見到過,若是如此,他的傷勢恐怕比估計的還要更糟,這是為他帶來解月兌的好機會,至少神諭里大概是這個意思。」

「大概……你該不會覺得我能擊敗一頭傳奇混沌龍吧?」彌昂略有點哭笑不得,按她的故事,即使是一整支高等精靈軍團在混沌巨龍的力量下也被無情地摧毀,他可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能力勝過傳奇混沌龍。

「你忘了你之前遇到過的大魔嗎?」蒂塔妮亞提示他道,「萬變魔君命運之爪,正是他的附身使得加爾羅西成為了混沌巨龍,而你不久前已經面對過他了,雖然只是萬變魔君的部分力量。」

彌昂听懂她的意思︰「萬變魔君的靈魂依附在加爾羅西的體內,但他在之前失去了一個頭顱,連帶著部分萬變魔君的意志,在之後他附身在了發現巨龍頭顱的騎士身上,這就是為什麼他並沒有在戰場現出本體的原因,他的力量並不完整。」

蒂塔妮亞點了點頭︰「因此即使無法擊敗加爾羅西,也要盡可能將萬變魔君分離的部分徹底放逐,以免他重新恢復完整的身軀與力量。」

「你們知道他在哪里嗎?」

「想要找到一個擅于魔法與陰謀的萬變魔君可不容易,我們並不想長時間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即使有部分精靈留在外界收集情報,也很難去追蹤一個大魔,因此相比之下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們會更好一些。」

「我明白了,我會去找到這個家伙的。」

「答應的真快,你都不考慮一下嗎?」蒂塔妮亞有點驚訝。

「就算我不去找他,終有一日恐怕他也要回來的。」彌昂回憶起在萬變魔君離開戰場前的低語,他知道萬變魔君絕不會罷休,相比等待他帶著更大的陰謀與力量歸來,還不如主動出擊。

似乎是很滿意,蒂塔尼亞微微頷首︰「我還有件東西給你。」

她將掛在腰間一個類似護符的東西遞給彌昂,它的質地看起來是紫棕色的鱗片,上面雕刻諸多精靈的奇特符文。

「這是我們的咒詠者用加爾羅西的鱗片和血液施法制作而成的,只要將其刺入加爾羅西的體內,上面的魔法就能暫時遏制住他——可惜我們沒有傳承龍歌,否則還有些別的辦法對付他。到時候是是逃是戰就看你自己的了,記住,只有一次機會。」

「我明白。」彌昂將龍鱗護符收好在胸甲內的里衣下,「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嗯?」

「加爾羅西是被萬變魔君附身的強大巨龍,那他為什麼會被重創到失去一個頭顱,何等存在才能做到這一點?」當彌昂問出時,蒂塔妮亞的臉色也有些微妙。

「關于這一點,我們也不知道。」最後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混沌巨龍被重創是件好事,但隨之而來的疑問也徘徊不去,究竟是什麼能夠將加爾羅西這樣的上古混沌巨龍重創到如此地步?

蒂塔妮亞騎著巨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彌昂也騎上都法返回了莊園之中,關于今晚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已經有所決定。

在第二天清晨,他便向女先知與兩位聖杯騎士辭行準備動身前往帝國,萬變魔君依然存在于這個世界,那就意味著他母親身上的傷依然不能愈合,雖然有格倫克的生命魔法存在,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長此以往恐怕也會透支生命力,他要抓緊時間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也祝願你能夠完成你的旅途。」雅克米塔臉上露出早已知曉般的神色。

「不過這里的事情……」

「教會的其他人也會來到這里,甚至仙女本人也會到來,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即可。」雅克米塔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我已經決定讓我的女兒們前往帝國的阿爾道夫魔法學院學習魔法了,現在出發也挺好,希望在前往帝國的路上你能稍稍照應一下她倆,雖然她們的魔法還不錯,不過經驗不足。」

彌昂點了點頭,既然同路前往帝國,那麼這也不算什麼麻煩的事情,彌昂自然答應下來,雙胞胎雖然對離開父母有些不舍,但能見識世界的心情依然讓她們很開心能前往帝國,而一邊的奧蘭多自然也很「義氣」地表示會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的,就這樣,四人一同騎行著再度啟程。

不過他們的首站是加龍洛特城堡,畢竟這里是奧蘭多家族治下的領地,而且要前往帝國,從這里啟程橫穿加龍洛特的領地是最快的。

途徑加龍洛特城堡,奧蘭多雖然決定跟他們一道,但還是要展現一下領地主人的風範,于是邀請他們在加龍洛特城堡做客一會。

當騎士們與聖杯少女騎行向加龍洛特城堡時,冬日下午的陽光燦爛。

高聳的護牆頂上三角旗在風中飄揚,它是一座精致而堅固的堡壘,建于加龍洛特第一任統治者的時代,早在九代之前,城堡由當地開采的淡色石頭建造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的玫瑰色。

城堡坐落在懸崖上,是方圓數英里內可見的最高建築,城堡的位置經過精心選擇,既有防御性,也有對周圍鄉村的統治作用。

從南向西的道路是平緩的,雖然城堡的北面陡然下降幾百英尺,懸崖一直下降到一片平原,那里聚集著許多農民的茅屋。對那些住在骯髒住所里的平民來說,俯視著他們的城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加龍洛特領主的力量和力量。

城堡的牆面厚重高聳,有幾十名士兵日夜在城垛上站崗,七座高塔散布在鋸齒狀的牆壁上,第八座則是半坍塌的,被人們冷冰冰地稱為「摩爾的休息」,曾經是最初的建築的一部分,但它的上部已經在大約五代人以前倒塌了。

修復的工作是由加龍洛特的幾任領主分別開始的,但由于工人們總是發生事故,工程最後便被無限期地推遲了,現在這成了當地那些頭腦簡單人們的迷信。五代以來,這個垮了的拖工一直是無數烏鴉的棲所,這件事情只是增加了迷信,也許這個無限拖延的工程就是用這些動物來命名的。

通往城堡的那座氣勢雄偉的警衛室朝南,眺望著遠處森林原野,彌昂他們一行人就是從這個方向來到城堡的,當年輕的加龍洛特繼承人乘馬慢跑而過時,早已認出了那身甲冑的農民民兵們摘下鐵邊頭盔,向他致意。

其他的農民駝著背扛著貨物和農產品,從通向城堡的泥濘道路上匆匆地跑開,恭恭敬敬地向他致意,骯髒的瘦小的獵狗跟在他們後面小跑著,嗅著即將送到城堡廚房的肉塊。

是對這座漂亮的城堡很感興趣,聖杯少女雙胞胎慢跑著穿過橫跨下面深溝的厚重的木制吊橋。在溝渠的底部是蘆葦的泥濘泥沼和一潭死水,在奧蘭多還是孩子的時候他曾躲在這里伏擊並挑戰那些試圖穿過橋進入城堡的受到驚嚇的過路人。

他們在巨大的閘門下騎乘慢跑著,穿過拱形大門,進入通向守衛室的光線暗淡的通道。機關的洞口和箭頭伸出的磚隙注視著他們的前進,守衛室可能是城堡中防御能力最強的部分,同時也是加龍洛特士兵的營房。

一位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騎士擋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他一身漂亮的甲冑相比在戰場上模爬滾打了好久的奧蘭多要光鮮漂亮的多,面龐有些銷售,棕色的頭發里帶著點紅色。

看到他的時候奧蘭多面色微沉︰「莫桑斯,你怎麼來了。」

「大家都是親戚,拜訪一下有什麼不好。」莫桑斯的臉上掛著的笑容有些刻薄,彌昂看得出他們的關系並不怎麼好。

「如果我說不歡迎呢?」

「那你可真是在兩位美麗的女士面前失了分寸。」莫桑斯有些驚艷地看了眼跟在後面好奇打量的雙胞胎,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位美麗的女士,就由我來帶你們前往馬廄如何?」

「隨便你吧。」奧蘭多不屑一顧地拍了拍戰馬,讓它加速跑起來。

莫桑斯也策馬追上,雙方都壓制了速度,但似乎隱隱較著勁。

騎士們回到了大門另一邊越過城頭的陽光中,奧蘭多領著他們策馬穿過泥濘的空曠地帶,朝馬廄走去。這個地區十分擁擠,數百名農民肩並肩地擠在一起,熙熙攘攘的牲口和滿載著收獲的莊稼的大車,空氣中充滿了他們粗魯的叫喊,夾雜著動物的叫聲。

滿身泥塊和其他更令人討厭的東西的人把他們的驢和牛的尸體從年輕騎士的隊伍中拖出來。髒兮兮的孩子們笑著,在人群中追趕著一群小豬,後面跟著一個紅臉的男人大聲地叫喊著。當他看到奧蘭多與他身後的貴族時,他停下腳步鞠躬後再三道歉,接著繼續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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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收獲的潮水,」莫桑斯說,剛被淹死的農民的聲音和氣味在他們身上涌動,他高貴的臉上露出了苦相。「滾開,農民們!」他不耐煩地喊道。

兩人走進馬廄,年輕的馬夫沖過去牽他們的韁繩。孩子們雖然都是農民出身,但他們的臉至少比外面的人干淨一點,背也挺直了;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會被挑選去照料加龍洛特的戰馬。

奧蘭多將騎槍交給侍從,然後下馬。在全副武裝的戰馬面前,月兌下他右邊的護手,繞著戰馬的後背走了一圈,他的手順著他的右後腿滑了下來。

「叫馬掌匠過來看看這只蹄鐵,」他命令道,從馬身上退了下來。其中一個農民點頭回應,並派一個馬童在一個簡短的命令下跑到鐵匠那里。

奧蘭多轉過身來,發現莫桑斯微微一笑。

「什麼?」他問,莫桑斯搖了搖頭。

「你弄髒了你的手。「

「布雷頓尼亞的騎士必須知道如何照顧自己的駿馬,」他說。

「我知道怎麼照顧馬,叫一個農民去吧。」莫桑斯反駁道。

巴斯托涅的貴族,加龍洛特的賈斯特男爵重重地咳嗽起來,液體在他的胸膛深處響著,他的整個身體因干咳而搖晃,他的表情痛苦。

一個侍女拿著一塊絲巾貼在他的嘴唇上,當手帕拿開的時候,他的嘴唇上有幾滴血。

賈斯特推開了他的早餐盤子,徘徊的僕人立刻把它們清理干淨。

「我是加龍洛特的領主,我可不想在白天蜷縮在臥室里,被僕人用勺子喂飯。」他陰沉地說。

他的生命靜靜地坐在那里,她那雙縴巧的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但他能感覺到她的眼楮在盯著他。一個年輕漂亮的侍女端著一只冒著熱氣的高腳杯走進房間,一股辛辣的惡臭撲鼻而來。

她沒有招呼就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謝謝你,貝拉。」加龍洛特的女主人說著,女孩在離開前行了個屈膝禮。

安娜夫人坦率地盯著露西看了一會兒,她的臉色蒼白而完美無瑕。

「喝藥吧。」她最後說。

賈斯特嘆了口氣,帶著厭惡和無可奈何的心情盯著那只盛滿臭氣燻天的混合物的高腳杯。在他妻子嚴厲、警惕的目光下,他把它拿了起來,盯著那堆燒壞了的樹皮和草藥,而那位夫人知道還有什麼,就是在那混濁、散發著惡臭的混合物里。他的妻子挑了挑眉毛,賈斯特嘆了口氣。他把高腳杯舉到唇邊,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口惡臭的啤酒。

這把他噎住了,眼楮流淚了。

「那個,她是個好僕人,」安娜夫人從她的長毛絨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是啊,她真是個好的禮物。」賈斯特說,這姑娘是去年夏天到他那里去的,是他的一個封臣送的禮物。

「如果你不休息,就答應我,今天你什麼也別做使自己勞累的事。」

安娜女士說。

「對你,什麼都可以,我的愛人,」Lutheure說,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楮,他的生命開始玩弄他的頭發。

「謝謝你,」她說,在他凹陷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盧瑟爾手里拿著高腳杯,從桌旁站起來,向酒杯走去。在過去的六個月里,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雖然他還是那麼高,肩膀那麼寬,但疾病已經使他失去了肌肉。他那粗壯的胸膛已經變成了一個脆弱的肋骨籠子,他的胳膊和腿曾經由于多年騎馬、練劍和打仗而強壯,現在卻消瘦了。

然而,最戲劇性的變化卻發生在他的臉上。他似乎在兩個賽季的時間里變老了幾十年。去年夏天,他的臉長得結實、寬闊、高貴,雖然年過半百,卻散發出一種強有力、剛毅和有指揮能力的氣場。現在他臉色蒼白,眼楮里閃著狂熱的光芒。他金黃的頭發中夾雜著縷縷銀絲,和瘦削的臉頰上垂下的長長的胡須一樣。他的面頰凹陷,顴骨突出,眼楮深陷在凹陷的眼窩里。

他知道自己的樣子,但堅決拒絕接受自己日益惡化的健康狀況。為了取悅他的生命,他讓一個口吃的、對水蛭有一種奇怪嗜好的牧師戳他,戳他,戳他的血,在沙利亞的胖女祭司無法確定疾病的原因而舉起雙手之後。牧師和城堡里的藥劑師商量後,他們一起調制了一種令人作嘔的藥,他每天早晚都要喝兩次。

然而,他的健康持續惡化,令他的家人和忠誠的騎士們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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