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兒, 在網上也就幾天的熱度。
溫宛在家躺了兩天,沒趕上最熱鬧的時候,還是從阿姨嘴里听說了幾句, 重點提了傅夏幾句。
傅夏洗錢也好,冒充原-畫家也好,溫宛不關心。
這件事,其他家庭暫時沒有事,反而是家底最差的溫家最先受到沖擊, 溫成因為和傅夏的來往過密, 接到了警方的傳喚。
吃完早餐,顧偕深像是有急事,在溫宛臉上貼了下, 急匆匆出門。
溫宛精神好了點,在家準備直播要用的資料, 阿姨在廚房忙碌。
原本很是風平浪靜的一天,直到溫母來了。
顧偕深預防溫家的人跑來找溫宛, 事先跟安保交代過。
溫母每次來都會被擋在樓下,大概擔心溫成當真會被抓起來,溫母也豁了出去,在公寓大堂跟人拍桌子。
她畢竟是溫宛的親生母親, 安保人員也不敢把她給打暈還是怎麼的。
阿姨接到了樓下安保的電話, 說是溫母在樓下大堂吵著要見溫宛,趕緊給顧母打電話, 說溫母在公寓大堂里鬧。
「要不要讓人把她趕走?」
顧母在電話里說︰「這兩天記者多,別讓她在樓下鬧,跟他們說把人帶到家里,我正在來的路上。」
溫母可以不要臉面, 但不能因此讓溫宛難堪。
這套房子,溫宛住了挺長時間,溫母曉得他在這兒,只是以前沒有機會上來看看。
顧偕深買下了整個頂層,打造了極為私密的住宅,光是從玄關到客廳,就得經過兩扇門。
阿姨沒把她往主臥這邊領,而是讓她到一邊的會客廳坐下,溫母穿著-跟鞋,踩在白色波斯地毯上,半點不心疼。
阿姨倒了茶水放在她面前,溫母踫也不踫,將手里的大牌包包一摔,「溫宛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她這樣說話,阿姨更不可能讓溫宛出來見她。
「糯糯這會兒在工-,我們夫人馬上就來,您有什麼事,跟夫人講也是一樣的。」
溫母本來是有心撒潑,听到說顧母要來,她跟顧母接觸不多,但多少听說過顧母的厲害。
她一下收了聲,在沙-上坐下。
阿姨端上茶水,「溫太太,您喝口茶。」
難得到女婿的家里,溫母想擺擺譜,挑剔阿姨沏茶手藝不好。
「哎喲,這茶泡壞了,我去給您換換。」
阿姨好好伺候著她,溫母也在會客廳干坐了一兩個小時,期間阿姨給她換了幾種口味的茶水。
溫宛在工-室里把資料整理好,才起身到會客廳去。
「-還知道出來。」溫母。
溫母和溫宛隔了一年多才見面,上回見面還是去年的事了。
溫宛之前只在有事的情況下才會回去,只是這樣,溫母讓他別老往溫家跑,那會兒溫成的繼承人身份還沒完全確定好,至少股東那兒還有點意見。
後來,溫宛就再也沒回過溫家。
溫宛現在一樣話少,但看穿戴和-質,跟在溫家的時候完全不同,有了顧家當靠山,有點不將她放在眼里。
「這麼久不見,-連一句媽都不喊?」溫母慪著。
溫宛在沙-的另一邊坐下,默默听她訓話。
溫母沒好-地道︰」行,不喊就不喊,反正我這個當媽的,還不如-家保姆有尊嚴。」
溫宛叫了她一聲。
溫母問他,「-哥哥被警方帶走了,-打算怎麼救-哥哥?」
「溫太太,好久不見。」
顧母剛剛進門,她換了雙兔毛拖鞋,將手里的包遞給阿姨。
「這兒不方便,我們到旁邊去聊。」
顧母示意阿姨帶溫宛回去,她把溫母叫到旁邊的休息室談話。
溫母在休息室的沙-上坐下,急急忙忙地說︰「夫人,我們家溫成跟那個傅夏沒什麼關系,就因為給他打過電話,被警察給帶走了。」
顧母端起茶水遞過去,「喝喝茶,慢慢的說。」
溫母將事情的經過跟顧母說了一遍,她擔心溫成,說著說著,還紅了眼楮。
顧母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溫太太,-有兩個兒子,可是你坐下說了這麼半天,連一句溫宛過得好不好都沒問過。」
溫母小心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怕踫花自己臉上的妝。
面對顧母的-問,她不怎麼掩飾,「他嫁到顧家,過得這麼好,哪還用得著我擔心。」
「-就這麼放心?」
溫母-著說︰「有夫人在,我是一萬個放心。」
顧母也是淺淺-著︰「溫太太,有句話我很早就想說了,-這樣對他,大概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好好養育過他吧。」
這話不亞于當面一巴掌,溫母的-臉一僵,「親家母,-這話說的。」
她換了個稱呼。
顧母還是笑著說︰「不好听是嗎,可是在外人看來,-就是這麼做的。」
溫母說︰「夫人,我也是有苦衷,溫宛的腦子有點問題,連收養他的那家人都嫌棄,說他動不動就哭,只有送到寄宿學校能清靜些。」
「我要是沒有收養溫成,早就被打-出溫家了。」
「隱瞞了這些事,把他嫁到顧家,也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說到這兒,溫母才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顧母等到她說完,才說︰「沒關系,-說的這些我一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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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陪著-臉,安靜片刻才說︰「也不知道我們溫成,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顧母說︰「如果-那個養子沒有說謊,只要他沒參與這件事,等到警方查明之後,自然會放他回去。」
「這……」
關于溫成是否撒謊,溫母自己都無法保證。
顧母不想再跟溫母多說什麼,「我可以幫你,但我也有條件。」
「您說。」
顧母收起-臉,「從此以後,-們一家人好好過,不要再來打擾兩個孩子。」
溫母趕緊道謝︰「夫人,只要溫成能平安回家,我們一定不會再來麻煩您。」
顧母搖鈴叫來阿姨,讓她送溫母出門。
把人送走以後,阿姨將會客廳收拾好,一邊跟顧母說︰「吵得來,一進門鞋也不要換的。」
顧母淡淡地道︰「她是糯糯的親生母親,以後不要這樣說她。」
「哎喲,瞧我這張嘴。」
顧母走到一旁,在電話里吩咐助理去一趟警局。
助理問她︰「又是溫家的事?」
顧母也不想見到溫家的人,「溫家的人是討厭了些,可是我不能不管,溫家過的體面,外頭說起糯糯話也好听些。」
「不過嘛,該敲打還得敲打,否則就會更過分。」
助理聞道︰「-對他這樣好,他知道嗎?」
溫宛當然知道,顧母毫不懷疑這一點。
「-知道我的性格,能讓我完全信任的人不多,連顧長官在我這里都得打個問號,阿深呢,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太過冷漠,倒是糯糯,讓我能放松一些。」
助理跟隨她身邊這麼多年,知道這是顧母的心里話,能夠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毫無負擔的信任,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助理說︰「-這邊安排好了,那你跟顧長官該怎麼辦?」
「我跟顧長官已經像這樣過了一輩子了,還能怎麼辦,接著過吧。糯糯和阿深卻還年輕,總希望他們過得好點。」
助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傅夏的事,顧父再次讓她傷了心。
溫宛坐在客廳的沙-上,抱著平板查看今天的新聞。
顧母看他安安靜靜的,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在看什麼?」她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溫宛將手機的平板遞給她,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條視頻,畫面里沒什麼血腥的,只有沖天的火光。
這是今天凌晨發生的事,軍部高層開會遇襲,出席那場會議的人,只有幾個幸存下來,到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
顧母秀-的眉頭蹙著,「糯糯,-怎麼給我看這個?」
溫宛以為嚇著顧母了,將平板拿過去合上,不讓她再看。
這麼多年,溫宛都是用這種方式遷就她,他一點也不笨。
顧母今天還有事情,臨走前,模模他的臉,「怎麼好像瘦了點,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老是光顧著工作。」
溫宛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顧偕深中午回了趟家,他在公司里工作,就知道顧母到家里來了,還把溫母打-走。
可是他看溫宛依舊有些悶悶不樂。
顧偕深現在稍微能猜中點溫宛的心思,「去穿件外套,我們一塊兒上醫院看看-的朋友。」
幾天前他們就找到了小陳,只是小陳受了很重的傷,接受了幾次大手術,這兩天的病情剛剛穩定點。
他們到了醫院以後,溫宛站在特護病房的床前朝里看,小陳脖子一下全部綁著繃帶,看起來就傷得不輕。
溫宛問他︰「他怎麼還在睡著?」
「他還要睡幾天,但生命體征基本穩定了。」撿著溫宛最想知道的部分,顧偕深跟他簡單說明了下。
軍部的調查人員根本沒有想到,顧偕深會陪著溫宛一塊兒來。,他們查到溫宛和小陳是合伙人的關系,所以派人守在這里。
在正式跟顧偕深接觸前,有人再次提醒他們。
「san值高的人非常危險,顧偕深是其中最為危險的一個,所以不要激怒他。」
「明白。」
即使顧偕深戴著軍部的黑色手環,能夠控制住他的能力,也沒誰會覺得在他面前就可以放松。
顧偕深陪著溫宛在病房前站著,「人也看到了,這下該放心了吧。」
溫宛靠在他的懷里,小聲道︰「明天也可以來看陳經理嗎?」
「嗯,到明天再說。」
顧偕深沒有立即答應他的請求,他注意到軍部的人在靠近,攬著溫宛,從他們面前徑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