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偕深抱著他的時候, 兩個人會離得這麼近。
溫宛將目光轉向別的地方，比-落在顧偕深的耳朵上，他的左耳漸漸染上一層薄紅, 另一邊溫宛看不到。
「顧先-，-們就這樣走了嗎？」
通常這種規格的宴會上，應該都會有很重-的——談，顧偕深這麼早就帶著他離開，溫宛有些疑惑。
「嗯, 宴會太無聊了。」顧偕深還埋在他的頸窩里, 懶洋洋地出聲。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溫宛的頸間，感覺有點異樣，溫宛縮了下脖子, 顧偕深抱夠了終于松開他。
他的臉色比起剛才緩-很多，溫宛注意到他另一只耳朵沒紅。
顧偕深雖然松開了他, 卻抓著他的-不放。
溫宛想把-收回去，反而被顧偕深扣住-腕。
上車以後, 他抓著溫宛幾根細白的-指把玩著，就好像從中獲得了極大的樂趣似的。
溫宛任他抓著-，轉頭看著車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 路燈透過車窗灑落進來, 忽明忽暗的光線里，溫宛一直沒有回頭看他。
顧偕深凝視著溫宛的側臉, 露出近乎迷戀的。
他只是為了展示一下-上的-環，才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想要李耀跟他背後的人更進一步，最起碼-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付出有所收獲。
顧偕深做這些-，一部分原因是在為下一次的結合期做準備, 他會在下一次結合期來臨之前，將所有的障礙清掃得干干淨淨。
車子在路口停下，司機說前面好像堵上了，他們等了挺長時間，商廈外面的液晶屏正在播放一檔電視節目。
是傅夏的個人專訪。
溫宛比顧偕深更早一點看到，液晶屏幕實在太大，他一眼就看到傅夏。
顧偕深根本攔不住，節目比較短，堵在路上的幾分鐘，溫宛便將采訪全程看完。
主持人在專訪里談到了顧偕深。
「能說說你跟他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朋友還是戀人？」
「-覺得應該叫知己，至少過去是這樣。」
「在你看來，他是個-麼樣的人？」主持人發問。
傅夏淺淺笑道︰「別看阿深冷冰冰的，其實他很戀舊，喜歡一樣東西，就會喜歡很久。」
「-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但他是迫于無奈娶了那個人，-果說愛情分先來後到，那我沒有-麼好抱歉的。」
他說這幾句話時，一直盯著鏡頭看。
說完，傅夏又不好意思的笑笑。
「-雖如此，但他既然結婚了，-想自己還是應該同他保持點距離，因為我跟顧偕深的太太算是朋友吧，互相加了微信，偶爾閑聊幾句。」
傅夏翻出自己的-機，點開微信，找到溫宛的微信名字，將他-溫宛的聊天記錄展示了一下。
推薦下，【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做下這樣的決定，真的很不容易吧。」
「有一點。」
傅夏沉默了一下，抬起頭，面對鏡頭說，「-真正想說的-，-跟他們是很好的朋友，還請大家不-再就我們之間的關系猜來猜去。」
「這麼說，你是徹底放下了，從今以後安安——開始自己的創作。」
傅夏笑著道︰「放下或者不放下，對已經發-的——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其實-的想法挺簡單的，就這樣了，以後會怎麼樣，誰-不知道。」
溫宛看得很認真。
這是顧偕深有-以來經歷過的最漫長的紅綠燈，溫宛靜靜看完了整個采訪節目，回頭看了下顧偕深。
顧偕深不敢用力的抓緊他，感覺溫宛一點點的但很堅決地，將-從他的-中抽回，顧偕深下意識反-握住溫宛的-臂，將他帶到懷里。
他抱得有些用力，溫宛感覺到疼了，推推他。
「不管他說了-麼，你都不-听。」
溫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在他看來，傅夏沒有哪一句話是說錯了的。
「不管過去怎麼樣，現在他跟-沒有任何關系。」
溫宛小聲道︰「顧先-，你不用告訴-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說這些-跟他沒有關系。
顧偕深嘴唇動了動，後悔沒有早點跟溫宛說明白，他似乎認定了自己不愛他，在此基礎上跟他-睦相處，等待著離開的時機。
他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溫宛還想著離開。
不論溫宛怎麼對待自己，顧偕深都全盤接受，除了答應讓他離開。
到家以後，溫宛先回了房，顧偕深解開領帶，將後背抵在牆上，感覺身體有些沉重。
過了幾分鐘，他從玄關走過來，在門口站了會兒，問道︰「肚子餓不餓？」
下午的宴會上，他們都沒吃東西。
溫宛搖搖頭，示意顧偕深讓一下。
顧偕深有些頹然垂下頭︰「你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在他走開以後，溫宛將門關好，月兌掉外套，從櫃子里取出一套衣服換上，他晚上還有直播。
溫宛現在開播的時間很準時，每天等著他開播的觀眾越來越多。
尤其是今天，他-合作過的網劇男演員連麥，兩個人簡短打個招呼，聊了下最近的天氣，就涌進來很多人。
徐軒現在人氣很高，平常卻很低調，除了參加一些必-的商業活動，他沒怎麼在公眾面前露面。
溫宛-算是沾了他的光，第一次剛開播就爬到了首頁。
觀眾在彈幕上討論徐軒飾演的角色，聊到這個，徐軒問溫宛看過沒有。
溫宛說︰「-開通了會員，剛追完大結局。」
徐軒臉上的妝還沒化好，略長的劉海別著小發夾，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狹長的眸子含著淺淺的笑意。
他從工作人員-上接過一瓶草莓酸女乃，唇角微彎︰「看過之後，你難道不想夸-兩句嗎，-麼演技一流，角色就像為我而-這種-，隨便夸幾句。」
溫宛干巴巴地夸了句︰「你演得真好。」
徐軒很受用，對著鏡頭笑了下︰「謝謝糯糯的夸獎。」
溫宛追劇大部分是為了看廣告去的，反響較好的劇，通常贊助商-比較多。
別人開著會員是為了跳過廣告，溫宛每次都會認真地看一遍廣告，大致了解下品牌每一季主推的產品。
徐軒跟溫宛並不太熟悉，卻對溫宛有種莫名的好感，沒事的-，他就會過來看看溫宛有沒有開播。
他從工作人員那里拿過自己的-機，「反正都連麥了，-來刷波紅包。」
徐軒出手大方，搶紅包的環節，溫宛-拿出手機，-觀眾怎麼登陸領取。
跟徐軒的兩次合作，算是很不錯的經歷。
抽獎結束後，溫宛差不多該下播了。
徐軒發消息過來，溫宛從一開始就是自己在獨立直播，沒有加入任何一家m機構，徐軒問他︰「你現在有經紀人嗎？」
「經紀人？」
溫宛還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需-經紀人的一天。
徐軒說，「你現在人氣高，想找你談合作的商家肯定很多，-果有個比較專業的人，幫你把把關也不錯。」
溫宛覺得自己目前應該不需-，很多——小陳可以幫忙處理，但選擇跟誰合作，其實溫宛自己-里有數-
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星網上的熱門消息，顧氏官方微博將他-顧偕深合照發出來，但照片上溫宛微微側著臉，不是很熟悉他的人，一般不會將他跟那張照片的人聯系起來。
只要溫宛不去主動提到顧偕深，湊熱鬧的人很快就會散去，他的直播才能繼續往下播。
「——就是隨便說說。」徐軒很快又發了條消息。
溫宛編輯信息發過去︰「謝謝你的建議，-暫時不考慮這個。」
「沒關系，有需-幫忙的，盡管提。」
「傅夏上電視了，采訪你看了沒有？」
「看了，主持人有點呆，傅夏最近的-題度這麼高，又-顧偕深傳了這麼多年的緋聞，居然就這麼隨便問了幾句交差。」
「節目里他提到一個人名，叫什麼溫宛的，是誰啊？」
「顧偕深他老婆，以前被傅夏壓著，現在上位了。」
「男人嘛，喜新厭舊不-太正常。」
傅夏坐在咖啡廳里的角落，坐在他後面的幾個人嘰嘰喳喳的，不停提到他。
這個節目不過是做來給別人看的，傅夏自己不太關心。
他從微信里找到溫宛，編輯消息發給溫宛。
【傅夏︰-們聊聊？】
【傅夏︰關于阿深，你沒有-麼想知道的嗎？】
溫宛沒有回復他。
傅夏等了一陣，直接向溫宛發起語音通-，被溫宛掛斷。
他編輯消息發給溫宛。
【傅夏︰你不敢接？】
微信頁面跳出一個紅色感嘆號︰【你與用戶溫糯糯已不是好友，請重新驗證好友。】
傅夏將-機拿上，起身離開咖啡廳，他-去找李耀。
現在知道顧偕深跟傅夏過去的人，提到溫宛都說沒想到顧偕深會栽在他-里。
說他不聲不響上了位，跟當初顧母拿下顧父的-段一模一樣。
可是在溫宛的認知里，沒有沒有上位這種概念，他沒想過-跟傅夏去爭顧偕深。
在溫宛看來，傅夏和顧偕深確實很般配，合該在一起的。
「嘟」
是傅夏邀請他進行語音通-，溫宛選擇拒絕接收。
傅夏再次發起語音通-，溫宛暫時將-機靜音了。
他抱著平板，將自己的工作流程重新梳理一遍。
處理完——，他拿過-機，點進微信，翻到好友列表里的夏末已深，刪了對方的好友。
傅夏如果有-，他完全可以直接跟顧偕深聯系，不用通過他。
收拾一下東西，溫宛去衛生間洗漱。
顧偕深端著牛女乃杯進來，听見浴室里的動靜，知道溫宛還在洗澡，他將被子放下，在床邊坐下，然後往後一靠，聞著熟悉的甜軟氣息，幾乎不想離開。
晚上的直播他一直在盯著，溫宛交上朋友了，還跟對方越來越熟悉。
顧偕深卻不知道該如何跟溫宛開口，問他是什麼想法。
溫宛洗完澡出來，看到床頭放著牛女乃杯，不見顧偕深的人影。
他跑到陽台照顧自己的那盆番茄，又在番茄的根部發現了白色菌絲後，溫宛熟練地換了花盆，將換下來的舊花盆放進密封的塑料袋里，等著清潔人員第二天來收走。
在家里晃蕩一陣，溫宛回房躺下，睡到半夜，他從夢里驚醒，看看床頭的鬧鐘，凌晨四點多，他睡不著了。
一晚上都在不停做夢，讓他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醒來之後整個人精疲力盡。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去廚房倒水喝。
顧偕深還在加班，書房的門開著，只有昏黃的燈光流瀉出來，偶爾能听到他跟下屬的交談的聲音。
溫宛開門的聲音顧偕深一下就听到了，他摘下藍牙耳機，出去看看。
沒什麼-況的-，溫宛晚上一般不會起夜的。
客廳里很暗，顧偕深喚醒智能ai，打開了客廳的壁燈，然後他發現溫宛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顧偕深走到他身後，輕聲道︰「時間還早，怎麼不睡了？」
听到聲音，溫宛慢慢轉過頭來，——木然，跟上次的-景有點相似。
顧偕深不敢大聲說-，將溫宛抱回房，發現溫宛連拖鞋都忘記穿，白皙柔軟的小腳蜷縮著，顧偕深模了一下腳背，一片冰涼。
他把人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溫宛，溫宛似乎漸漸恢復-智，認出了他，「顧先。」
「是我，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溫宛似乎忘了自己剛才不在床上，他跟顧偕深說︰「不想睡。」
他-得白，顧偕深一眼看到他眼底發青，「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就是睡不著，老是做夢。」溫宛說。
夢境太長，醒過來溫宛就忘了自己夢到些-麼，顧偕深也沒問他做了-麼夢。
「只是做夢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溫宛來回翻翻身，窗簾是拉上的，溫宛卻盯著窗戶那邊，顧偕深將他腦袋後面的枕頭順了順，把溫宛換個方向，「閉上眼楮，趕緊睡覺。」
無聲中，白色窗紗在輕輕晃動。
顧偕深輕輕捏了捏他的後頸，「怎麼還睜著眼楮。」
他哄了一陣，溫宛才乖乖閉上眼楮。
顧偕深坐在床邊，守著溫宛，一整晚他的——都很糟糕，只有這一刻才稍微平靜了些。
等溫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後，顧偕深在他臉上親了親，確認他沒事後，走到窗前重新將窗簾拉好。
傅夏大半夜趕到李家，管家給他開的門，他來不及道謝，直接去了李耀單獨居住的小樓，剛上了二樓，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被林旭攔住。
林旭抓住傅夏，不讓他進房間。
「放開。」傅夏甩了甩手，沒甩開。
林旭覺得有些好笑，他剛把李耀送回家，傅夏就跑過來了。
因為李耀的緣故，他看著傅夏就來氣，「你這人怎麼回-，大半夜跑到別人家里。」
李耀跟顧偕深起了沖突，當時人暈了過去，雖然沒多久李耀就轉醒，但他有些不放心，跟著一起回了李家別墅。
傅夏看著林旭問道︰「你在這兒做-麼？」
他一向不將林旭放在眼里，看他的眼神跟看溫宛差不多。
林旭卻看得清清楚楚，「你還不知道吧，-跟李耀馬上就要訂婚了。」
「跟-有關系嗎？」傅夏冷笑一下，推開林旭。
「你站住。」
「不許你進去。」
林旭拉著傅夏不放手，兩個人在門口吵起來，李耀人剛剛清醒，听到吵鬧，他重重拉開房門，「吵什麼吵！」
「你醒了啊，頭還痛不痛？」林旭看到他就放開了傅夏。
林旭想看看李耀額頭上的傷，被李耀擋開，「這兒用不著你了，你回去吧。」
「你剛醒過來，等你沒事了-就走。」
李耀皺了下眉頭，「你煩不煩。」
林旭也不想惹李耀不快，他瞪了一眼傅夏才道︰「那我先走了，你記得給-打電話。」
他趕走了林旭，將傅夏帶到書房。
傅夏在沙發上坐下來，上次因為害怕離開李家，他好幾天不接李耀的電話，就這麼找過來，還覺得有點難為。
李耀倒了杯水遞給他，挨著他坐下，「夏夏，到底怎麼了，看你一臉不開。」
他跟上次發火時判若兩人。
「說吧，因為什麼是不開-，是不是顧偕深？」
傅夏咬咬嘴唇，有些不甘-地道︰「阿深好像喜歡上了溫宛，就算他不在乎-了，——不能接受他喜歡上溫宛。」
李耀問他︰「你想怎麼做？」
「-不知道，-果你有辦法的-，-都听你的。」傅夏只想看到顧偕深為此後悔。
李耀拉起傅夏，「-帶你去個地方。」
他們天不亮就出發，司機將車開離市區，將星城的夜景遠遠甩在身後，一直開到市郊。
這一帶比較安靜，大多數的房子都有些年頭了。
車子終于停下，李耀拍拍傅夏的肩。
「到了，跟-下車吧。」
天蒙蒙亮，走近一些，傅夏才看清是這是一幢有些歲月痕跡的別墅小樓。
李耀解釋說這是李家的祖宅，平時沒-麼人住，李耀接手李家產業後，沒讓這里荒廢下來，現在住著幾個學者，替他研究點東西。
他跟在李耀身後，走進了這幢看似不起眼的別墅。
大廳里的壁爐燒得正旺，空氣里有種奇異的香味，暖融融的，讓人很放松。
屋里光線有些暗，幾個學者模樣的人拿著放大鏡，對著桌上的一幅畫看個不停，不時爭論兩句。
「就是這個符號沒錯。」
「是有點相似，都是完整的五芒星。」
「既然這幅畫記錄的-它們建造城市的-景，那符號代表著-麼？」
「-許是貨幣？」
傅夏拉拉李耀的衣袖，「他們在說-麼？」
「沒事，你以後會知道的。」李耀示意他安靜點。
「你們來了。」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是個頭發花白，臉色有些黝黑的老人。
「曲教授，你怎麼-在？」
「上了年紀的人沒-麼瞌睡。」曲教授笑了下。
李耀口中的曲教授，是p大歷史系的老-授，穿著一絲不苟，研究這些東西研究了幾十年，現在終于有點進展。
曲教授把自己的學生叫過來，「-帶個學生來看看，可能會有點用。」
李耀做的夢不算奇怪，只是很小的時候，他就反復做同一個夢。
而最近，他終于能在夢里看清楚一些細節。
他努力地回憶，曲教授的學生根據他說的-，不斷調整電腦里的-物模型。
「尾巴不是這樣的，它是分叉的，紋路應該是黑色的條狀，看起來更邪惡一點。」
他說的越詳細，電腦里的-物模型經過調整，越發接近他夢到的-物，但從簡單的線條來看，看不出來哪里邪惡。
等到他們弄好模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傅夏坐在旁邊，無意間發現曲教授的眼楮有點問題，他似乎有點白內障，因為病-的緣故，連帶著眼球都有些變形。
「-授，模型做好了，您看看。」-
授的學生將電腦放到曲教授面前，-件里的幾個模型，都是按照李耀夢境的-物制作出來的。
曲教授是快七十歲的老人了，熬了一個通宵，臉色很灰暗，卻一反常態的精神。
「這兩個看不出來，倒是這一個，」曲教授湊近電腦屏幕，仔細端詳一陣，他說︰「還是差了點什麼。」
曲教授摘下老花鏡，說︰「今天就這樣吧。」
李耀看了看傅夏，對他說︰「夏夏，你到樓上休息會兒，-跟-授還-談點事。」
他叫來家佣，把傅夏領到樓上去。
傅夏走到樓梯口停下來偷听了幾句，曲教授跟李耀說，「-果-沒猜錯的-，你夢到長著蛇尾的-物，應該是蛇人。」
「蛇人？」李耀將這個特殊的名字重復了一遍。
曲教授說︰「考慮到你的-況，-更傾向于一個猜想，有可能這不是你夢到的，而是你曾經親眼見過。」
李耀似乎陷入了思考中，「-親眼見過嗎？」
傅夏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听到的內容，李耀不是說有辦法讓顧偕深後悔嗎，為什麼帶他來見這群古里古怪的人。
他在房間里獨自待了一陣，睡意突然襲來，可是一挨著床，他又立刻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耀才上樓，興沖沖地跟他說︰「夏夏，-有辦法了，這次阿深一定逃不掉的。」
溫宛後來多睡了兩三個小時，-沒有繼續做夢。
他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顧偕深敲門進來。
「醒了啊。」
他走到床邊，俯身抱了抱溫宛，「你自己吃早餐，-還有-，先去公司。」
不等溫宛的回答，他又在溫宛臉上貼了下，「今天乖乖在家等著，-可能會晚點回來。」
出門上個班，顧偕深再三跟溫宛說讓他在家待著，直到溫宛點頭說好的，他才放心地出門。
阿姨說這才叫小倆口，上班前親親熱熱說會兒話多好。
溫宛默默喝著粥，夾起盤子里的煎餃咬了一口，是他喜歡的榨菜肉絲餡。
別的不說，顧偕深現在的廚藝是飛速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