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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柏提供了犯罪嫌疑人畫像, 但因著三個綁匪中的矮個子綁匪反偵察能力較強,所以他們一時之間還沒被警方抓捕歸案。

匪徒一日未抓到,就算有重重保鏢護著, 路父和黎女士也還是不放心路曜去上學。

路啟似乎是被上次的情況嚇到了, 即使別墅內外也增加了安保人員, 他還是不放心路曜一個人呆在家里,鬧騰著自己也要請假待在家里陪著路曜。

路父和黎女士也覺得目前這種情況,讓他去上學也確實存在安全隱患,如果綁匪轉而瞄上路啟, 也是一件令人擔憂的事情,因此也就同意了路啟呆在家里的要求。

路家,客廳內。

看到路曜起身,正玩著游戲機的路啟忙不迭地抬頭追問道, 「你去哪?」

路曜聲音里充滿無奈,「……洗手間」

自從路曜回家後, 路啟似乎就將路曜當成了易碎物品,路曜一不在他眼前,他就生怕路曜又被人悄無聲息地綁架走。路曜雖說對他這種事無巨細都要過問的行為有點無奈, 但想到這次綁架確實讓家里人擔驚受怕得很,也就縱容了路啟這種行為。

看到路曜沒過多久就又回到了客廳,路啟這才放心地繼續玩起了游戲機。

「叮咚—」

听到門鈴聲突然響起,看到門鈴顯示屏上的面孔,路曜正想起身開門,就被路啟按了下來。

路啟︰「我去開就行,你坐著。」

路啟打開別墅的紅木門,不耐煩地倚靠在門上,聲音里充滿顯而易見的嫌棄︰「你怎麼又來了?」

看到路啟一副不歡迎的態度, 江柏臉色也絲毫不變,他直接無視了擋在自己前面的路啟,熟絡地走進了路家。

江柏懶得跟路啟這種心智只有三歲的大齡兒童計較。

路啟被他這態度氣得跳腳,「嘿,你現在是真不客氣了是吧。我怎麼覺得你這客人現在當得比我這主人還囂張啊?!」

江柏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挑︰「是路叔叔和黎阿姨讓我別客氣,經常過來玩的,你現在是對他們說的話有意見?」

路啟撇了撇嘴,「你有種倒是別拿我爸媽說的話來壓我呀!」

听到門口處傳來的喧鬧聲,路曜冷峻的眉眼漸漸染上笑意。

江柏受傷的腳踝好轉了許多後,就出院回到了江家。江柏爸媽和江老爺子不放心江柏現在就回學校,讓他也同樣在家休養一段時間。路家和江家所在的這個別墅區的安保十分嚴格,江柏在家休養的這段時間,經常上門來路家找路曜玩。

而江柏跟路啟每次見上都能斗上幾句嘴,路曜也已經是習慣了他們這個常規操作。

江柏一進客廳,自然而然就坐在了路曜旁邊的位置上。

路曜︰「我們先自己玩一局英雄榮耀,我小叔說他路上塞車,得晚點才能到家。」

之前,路曜被綁架時,路曜和路啟的小叔路深元正好在準備一場重要的比賽,路父和黎女士擔心這事會影響到路深元的比賽狀態,直到事情解決後,才跟他說了這件事。

路深元雖然生氣路父他們對自己的隱瞞,但也能夠理解他們的用心。只是比賽結束之後,路深元就大大增加了回路家的頻率,從前路深元大多是周末才回路家,現在只要是有空閑時間,就都開車回來。

路深元剛才在開車從俱樂部出來之前,就跟路曜說好待會一起組隊打游戲。江柏最近這段時間沒少跟他們一起玩游戲,路曜想到江柏早上還跟自己說在家無聊,便將他也叫了過來。反正家里電腦多,足夠他們四個人組隊玩。

听到路曜跟江柏要打游戲,坐在一旁的路啟不滿地開口道︰「你們玩游戲怎麼不叫我啊。」

路曜斜睨了他一眼︰「就算不叫你,你難道就不玩嗎?而且為什麼不叫你,你心里沒點數嗎?」

想到這段時日里路啟在游戲中組隊時的表現,就算是之前很少玩游戲的江柏,眼眸中也不由露出了對于菜雞的嫌棄。

听到路曜這麼說,路啟也瞬間心虛了,但他還是嘴硬地開口道︰「我不管,反正就不許你們兩個人單獨玩,必須得帶上我。」

路曜其實也沒想撇開路啟,只是想逗下他而已。

他故意斟酌了一會,看到路啟神情緊張的模樣,路曜眼底浮現淺淺的笑意。

他聲音淡然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故作為難地問江柏道︰「江柏,要不由你來決定要不要跟路啟組隊玩吧。」

路啟氣得拍了下旁邊的沙發,不服氣地道︰「憑啥啊!」

他跟江柏一向不對付,現在路曜這麼說,那他豈不是就低了江柏一頭?!

路曜調侃著開口道︰「就憑人家雖然是新手,但游戲打得比你好。我好歹也得考慮下隊友的游戲體驗。」

江柏眼帶笑意地掃了路曜一眼,看出路曜此時正樂在其中,他也惡趣味地配合著,緩聲道︰「剛才有些人似乎不歡迎我出現在這里。」

听出江柏似乎要秋後算賬的意味,路啟耍賴著開口道︰「嘿,江柏,不是我說你啊,你這人能不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別人啊!現在的我是剛才的我嗎?你要秋後算賬,你應該去找剛才的那個我,現在的我可不背這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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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路啟這般胡攪蠻纏的言論,路曜輕笑出聲。

江柏也知道再繼續逗路啟,以路啟這急性子估計就要發飆了,他也就見好就收,開口道︰「行吧。我沒意見。」

听到江柏同意,路啟就又得瑟了起來,他心情舒暢︰「我告訴你們,像我這種脾氣好又跟你們打出默契來的隊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們居然還敢猶猶豫豫的。」

江柏無語了一瞬,也不知道是誰前兩天被游戲里的小學生氣得直跳腳,暴躁開麥對線,結果卻被小學生懟得啞口無言,現在居然還有臉說自己脾氣好。

路曜可不慣著他這副臭瑟的模樣,「那要不我們放你自由?別委屈到你了。」

路啟被他這話梗了一下,隨即氣道︰「路曜,你怎麼淨拆我台啊!你說,你是不是就想著跟江柏在游戲里雙宿雙飛啊?」

江柏本來正喝著水,听到路啟的話,直接就被水嗆得直咳嗽,他的臉瞬間漲紅了幾分,不知是被嗆的還是被羞的。

看到江柏自己緩了過來,路曜這才忍不住對著路啟瞪了一眼,「你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語文天才,游戲雙排也能說成是雙宿雙飛。你打游戲時,但凡能有你嘴皮子一半溜,那就更好不過了。」

路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得意地笑了笑,只將路曜夸他嘴皮子溜這話听進了耳里,至于其他的,則被他選擇性地當成了耳邊風,過濾掉了。

路曜他們最近經常聚在一起打游戲,路父就把樓上的一間客房改造成了游戲房。路深元剛走進家門,就听到路啟這個大佷子在樓上游戲房里鬼吼鬼叫的聲音。

「路曜!快來下路撈我一把!」

「江柏,你人呢!還不快來救駕!」

……

路深元將車鑰匙扔在客廳桌上,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會,耳邊盡是路啟嘰嘰喳喳的聲音。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幾百只鴨子都比不過路啟一個人吵。

路深元起身上了樓,卻是倚靠在游戲房的門框邊,神情溫和地看著他們三個人。

等到游戲結束後,路深元才慢條斯理地走到路啟身邊,他沒好氣地拍了下路啟的肩膀,嫌棄地吐槽道︰「還沒上樓就听到你在樓上吵地個震天響。真不知道你是用手打游戲還是用嘴說游戲。」

路啟爭辯道︰「這是個團隊游戲,我這是溝通!」

路深元翻了個白眼,「也就是路曜和江柏脾氣好,縱著你了,待會跟我玩時,你要是還這麼會逼逼賴賴,看我不教你怎麼做人。」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了下去。

幾天後,三個綁匪終于被警方抓捕歸案。

路曜跟江柏還有路啟,他們三人之前請的是病假,學校里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們請假的真正原因,而知道一些內部消息的人,也是諱莫如深。雖然大家對于他們請假的原因各有猜測,但沒人會真沒眼力見到跑去他們跟前追問。

綁匪既然落網,他們也就恢復了往日平常的上學生活。只是經過這件事後,路家和江家都把接送他們上下學的司機換成了退役的特殊部隊人員。

這天,下課期間。

路曜從外面回到教室,就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書本中夾著一個粉色的信封,顯而易見,那是一份情書。

路曜從書中抽出那張信封,看到信封上收件人的名字,他眉梢微挑,竟是露出些許笑意。

江柏剛進教室,就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他眼眸微沉,那封粉色信封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路曜跟江柏都是隔三岔五就收到情書的人,但江柏可從沒看過路曜對哪封情書表現出特別的態度。

江柏走到座位旁,壓抑著紛雜的思緒,神色如常,狀似不在意地調侃道︰「這信封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值得你看這麼久。」

路曜抬眼看到江柏,笑了笑,「喏,給你。」

江柏心亂了一瞬,他瞳孔微縮,詫異地接過那封情書,聲音中明顯帶有幾分喜意︰「給…給我的?」

看到江柏居然露出這般欣喜的模樣,原本還淡定的路曜,心中沒來由也突然酸澀了一瞬,但他很快就無視了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

他原本還想調侃下江柏,但此時也已經沒了剛才那般興致。

他淡聲道︰「別人放錯位置了,夾到我桌上的書里面了。」

江柏臉上的喜色瞬間煙消雲散,他剛才听到路曜的話,誤以為那封信是路曜寫的,原來只是給情書的那個人放錯了位置。

江柏眼眸微垂,也是,路曜怎麼可能給他寫情書呢。

坐在後面的路啟听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出聲插話道,「江柏,你又不是沒見過情書,干嘛這麼驚訝,你該不會傻到以為是路曜給的吧。」

路啟說完,覺得自己這個玩笑實在是開得太有意思了,自己在那哈哈大笑了起來。

听到路啟的笑聲,江柏臉黑了一瞬,他隨即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輕聲跟路曜道︰「我早上好像看到路啟在抄別人的數學試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江柏當著路啟的面,堂而皇之地跟路曜打著路啟的小報告。

路啟的笑聲瞬間就被這話卡地戛然而止。

他心虛地望了路曜一眼,隨即對著江柏憤聲道︰「你不是答應不說的嗎?怎麼現在還告狀啊!」

江柏︰「我答應了嗎?」

路啟這才想起,江柏確實沒答應他。他早上抄試卷被江柏撞見時,他讓江柏保密,江柏沒說什麼,只是徑直走了過去,是他自己將這理解為是江柏默認答應了他。

路曜斜睨了正滿臉心虛的路啟,淡聲道︰「十遍,別忘了。」

這是路曜跟路啟訂下的約定。路曜之前就跟路啟約好,如果沒按時合理完成作業,就得接受相應的懲罰。

路家家大業大,路父對于他們的學業也並未有嚴格要求,但路曜還是覺得路啟不該太放縱自己,因此即使是之前請假在家那段時間,他也沒有放松對路啟學習的看管和指導。

而路啟雖然不喜歡學習,但想到路曜之所以操心他的學習,是將他當作家人,替他著想,所以也就一直沒說什麼。今天其實也是他第一次違反跟路曜的約定。

他昨晚一時玩過了頭,忘了還有一張數學卷子,等到今天早上來學校後,才發現了這張卷子的存在。他又擔心路曜發現自己沒寫這個作業,就急急忙找了個同學的試卷過來抄,沒想到正好就被江柏撞見了。

想到要抄十遍試卷,路啟不由哀嚎了一聲。

他試圖跟路曜討價還價︰「十遍太多了,能不能少一些啊,就算少一遍也行啊。」

路曜冷酷無情,薄唇微張︰「不行。」

看著路啟崩潰哀怨的模樣,江柏嘴角微微牽起一點弧度。

路啟見掙扎無果,也只得老老實實埋頭趕緊抄起了試卷,現在不抓緊時間抄,還不知道啥時候能抄完呢。

路曜單手托腮,隨性地轉著手上的筆,仿佛不在意般地問了一句,「你不拆開來看看這封信是誰給的?」

路曜一向不關心這些,現在能問出這個問題,難免令人覺得反常。

而與剛才那般重視的態度截然相反,江柏卻是將手中拿著的信封隨意地往課桌里一塞。

江柏︰「不了,就跟以前一樣冷處理,當作沒收到這封信就行。」

路曜對江柏前後的反差不禁萌生了些微疑惑。他翹睫微顫,心里似乎感受到什麼,但一時之間又抓不住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從頭到尾都坐在路啟隔壁的葉穆青,作壁上觀了事情發展的全過程。

他看了看路啟現在埋頭吭哧吭哧地抄著試卷的模樣,不由搖頭暗嘆了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

啟哥何必要惹上江柏那個白切黑呢,這不,現下,立刻就被人家報復回來了。

****

中午,食堂。

路曜跟江柏,還有路啟以及葉穆青四個人拿著餐盤,找了張空桌就坐了下來吃飯。

因著門羅比賽里的優秀表現,夏玥又扭轉了她之前的負面形象,身邊也開始多了其余的同學。她跟著身邊一男一女兩個同學走進食堂時,自然就注意到了眾人視線所匯集之處。

夏玥挑選完菜品後,對著身邊的兩個同學柔聲道︰「那邊有張空桌子,我們去那邊吃吧。」

兩人望向她說的那個方向,其中短發女生遲疑地開口道︰「要不還是換張桌子吧。食堂里空位還挺多的。」

夏玥所指的方向恰好就是路曜他們身後,那邊空桌之所以沒人坐,是因為路曜跟江柏他們幾個都在那邊,大家都默認空出那邊位置。而夏玥跟路曜他們之前起過沖突,現在要去坐在那里,短發女生難免覺得有些許不自在。

夏玥卻是絲毫不听勸,她無視了短發女生的話語,轉而望向身旁的男生,「走吧。就去那邊那個位置了。」

男生對夏玥有好感,因此听到夏玥這麼說,也就沒反對,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兩桌人一前一後,各吃各的,互不干擾。

從一落座開始,夏玥就故意無視了那個短發女生,似乎是在懲罰她剛才提出了反對意見。

夏玥跟男生自顧自地聊著門羅比賽的事情。

享受著男生追捧和痴迷的眼神,夏玥微垂著頭,得意地笑了笑。報名參加門羅比賽,實在是她做的最對的事情,夏玥這陣子的狀態簡直可以用春風得意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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