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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人群閃開,走出來一個禿頂的中年人,身後是被攙扶著的長發青年。

「爹,就是他打的我。」長發青年對禿頂中年說道。

秦陽看那禿頂中年有些發福,樣貌丑陋凶狠,一看就不是善類。

再看跟著他的這二三十人,個個兒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樣子都是他的手下。

根據秦陽的判斷,這禿頂中年是這小的只有一條街的縣城里的惡霸。

這個年代,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出一個惡霸並沒有讓秦陽感到意外。

此時他想的是如何月兌身。

他很清楚,落到這惡霸手中,小命就沒了。哪怕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這絕對是危險的。

張茹萍沒有秦陽想的這麼多,她只知道害怕,只知道不要連累秦陽。

于是,她竟然站在秦陽前面說道︰「我跟你,請放了他。」

秦陽一陣感動。

但這可不行。

不過他靈機一動有了個注意。

「讓我送你過去吧!」秦陽對張茹萍說道。

這反倒讓張茹萍一愣,但她沒有多想,只想著趕緊讓秦陽逃走,這架勢她也看出來了,弄不好秦陽就沒命了。

而那個長發青年要的是她,反而能保住性命,只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完了就完了吧,就當自己命苦吧,可不能連累秦陽。他還年輕,又開了大公司,是個能為國家做貢獻耳朵人才,絕對不能讓他丟了性命。

他又那麼的善良,這麼遠還來看我。

單單這樣,我就已經很感激他了,也很幸福了。

只听那禿頭中年怒氣沖沖的說道︰「你想的美,打了我兒子,想讓我放過他?不可能!給我上,打死這個小子。」

張茹萍大喊一聲︰「等等。」她喊的聲音非常大,也很急迫,竟然有些威力,讓剛要行動的眾人站住了。

她又趕緊說道︰「只要你放了他,我今生今世都是你兒子的人。不然,我就自殺。」她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兒,舉在了頭頂。

而秦陽當然不能讓張茹萍自殺,他已經做好了奪過石頭的準備。

听了這話,長發青年心中又驚又喜,趕緊對禿頂中年說道︰「爹,我喜歡這個女人。不能讓她死了。」

那禿頂中年小聲說道︰「可也不能放過著小子。」說完又對秦陽說道︰「好,你們過來吧!」

秦陽牽著張茹萍的手朝著那禿頂中年走過去。

此時的張茹萍已經淚流滿面了。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和這個惡棍過一輩子了。

也許過不了一輩子自己就死了。

此時她想起了她的爸爸媽媽,想到他們送到上火車的時候泣不成聲的樣子。

爸媽,女兒對不起你們了。

距離那禿頂中年還有三米距離的時候,禿頂中年身後的幾個壯漢擠上前面來,他們有意識的保護禿頂中年。

而長發青年卻上前一步準備迎接張茹萍。

就在那幾個壯漢的腳跟還沒站穩的時候,秦陽已經動了。

一個健步跳過去,一把抓住了沒人保護的長發青年的胳膊,只一拉,便擒住了長發青年的咽喉。

眾人皆驚。

「都別動,不然我立刻掐死他。」秦陽喊了一聲,接著手里使勁兒,那長發青年被掐的咳起來。

這一幕嚇的禿頂中年趕緊大喊一聲說道︰「都別動。」

秦陽小聲對張茹萍說道︰「緊緊的跟在我身邊,我們走。」然後對又對禿頂中年喝道︰「讓你的人都閃開。」

「都閃開,快。」禿頂中年趕緊說道。

眨眼間,便閃開了一條路。

秦陽覺得還不行,又喊道︰「讓他們都進巷子里。」

「快,都進巷子了。快!」禿頂中年又趕緊說道。看樣子此時他非常的緊張。

秦陽心想,這長發青年一定那禿頂中年的獨生子。

大路立刻變得清淨,只剩下了禿頂中年一個人。

「別,千萬別傷害我的兒子。」他幾乎是祈求著對秦陽說道。

這說明秦陽抓住了他的七寸。

擒賊先擒王,抓住了禿頂中年的兒子,就等于是抓住了禿頂中年,效果甚至是比直接抓住禿頂中年還要好。

「張老師,我們走。」說完,秦陽掐著長發青年的咽喉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走到汽車旁,秦陽對張茹萍說道︰「打開後備箱,里面有繩子。」

張茹萍按照秦陽的指示拿出了繩子。

秦陽立刻給長發青年來了一個五花大綁,然後推進了副駕駛。再回頭對禿頂中年說道︰「別跟來,不然我殺了你兒子。」

「好好,不追,不追,那你什麼時候放了我兒子?」禿頂中年緊張的問道。

「出了縣城我會放了他的。」秦陽說完就把肩上的皮包丟進了後備箱,讓張茹萍上了後排,他坐進駕駛室,開車便走了。

那禿頂中年追了幾十米,但秦陽的車開的太快,轉眼間便消失了。

張茹萍一直側身看著後面的情況,直到出了縣城,她才轉回身,算是放心了。

但還沒有完全放心,畢竟還在這羅家縣地面,只有再遠很多才行。

而秦陽卻擔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前面阻攔的問題。

既然這個禿頂中年是這縣城的惡霸,土皇帝,那下面的鄉鎮村落都會有他的人。

雖然這地方偏遠,一部電話還是有的。

而前面不遠就是一座小鎮。

「喂,我問你,怎麼能繞開前面的小鎮。」秦陽問那長發青年說道。

「東面有一條山路,可是不好走。」長發青年被綁著,不敢不說實話。

「我的這車能不能通過?」秦陽又問道,他知道,自己的車地盤兒不算高,一些山路恐怕不好走。

「應該,應該不行。」長發青年說道。

秦陽說道︰「看來只能順著省道穿過這個鎮子了。」

果然,進了鎮子就看到了有人站在路邊,手里都拿著棍子,還有斧頭,甚至有兩個人那和獵槍。

這一幕把張茹萍嚇了一跳。

秦陽把車放慢速度,對長發青年說道︰「把頭探出去警告他們別動。」

長發青年只好照做,探頭喊道︰「你們都不要動,我背他綁了。」

那些人真就沒敢動。

秦陽猛踩油門兒加速,飛速駛離了小鎮。

這算是又闖了一關。

看樣子,不到出這羅家縣域是不能放了這個長發青年。

就這樣又穿了三個小鎮,等到了第四個小鎮的時候,街上攔路的就不是閑散人員了,而是警察。

兩輛警車閃著警燈,攔在路中間。

這可不好辦。

張茹萍卻高興起來。對秦陽說道︰「秦陽,有警察了,我們安全了。」

秦陽說道︰「張老師,你錯了,他們恐怕和這小惡霸的爸爸是一伙兒的。」

「啊?」張茹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察怎麼可能和他們是一伙兒的呢?

秦陽放慢了車速。

對面有人用喇叭喊道︰「快放了人質投案自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下張茹萍緊張了,慌忙問道︰「那怎麼辦啊秦陽。」

「闖過去。」秦陽說道。

「怎麼闖?」張茹萍問道。

秦陽說道︰「張老師,你對他們喊話,讓他們讓開,不然立刻撕票。」

「好的,我這就喊!」張茹萍要把頭探出去。

「等等,別把頭伸出去。」秦陽趕緊喊道。然後他通過擋風玻璃看看兩邊黑乎乎的房頂上。他擔心又狙擊手。所以,在車里是最安全的。

「那怎麼辦?」張茹萍問道。

秦陽想了想說道︰「張老師,你趴下,我來喊。」說完,他就把車窗稍稍拉下來一道縫兒,然後把頭緊緊向後座仰去,盡量離開玻璃窗。

這才喊道︰「你們立刻放我走,不然我立刻撕票。」

而張茹萍嚇得趕緊趴在了後座上。

車子緩緩向前,那些攔路的警察沒有動。

秦陽又喊了一遍,還是不動。這時候,他有點兒惱火,伸手掐了長發青年的胳膊一把。

那長發青年立刻疼的哇哇大叫,聲音非常淒慘,穿出了窗外。

那些攔路的一听到聲音,只好放行。

秦陽一腳油門兒沖了過去,但是他接著又放慢了速度。因為他怕又陷阱。

果然,剛剛開到了鎮子口,在車燈的照耀下,地上有些閃亮的東西。

「他們在地上撒了玻璃碴子,要扎我們的車胎。」秦陽立刻說道。

「這些人好壞啊!」張茹萍看道了十分驚愕。單純的他,萬萬沒有想到,為了攔住他們,這些人竟然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當然,她是一他們是受害者的角度看問題。

但作為抓捕罪犯來說,用什麼辦法都是不為過的。

秦陽不得不停住了車子,因為根本無法通過,一旦車胎被扎了,那就等于是束手就擒。

「秦陽,怎麼辦啊?」張茹萍朝後面看了看。看到兩輛閃著警笛的警車已經朝這邊開過來。

秦陽想了想,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長發青年推了出去,自己熄了車燈,跟著跳出了副駕駛,然後用長發青年做擋箭牌。對不遠處的兩輛警車喊道︰「你們听好了,我們才是受害者,我綁架這個人是不得已的。希望你們放我走。」

「不行,你綁架就是犯罪,趕緊放了人質投降認罪。」有人用喇叭喊道。

秦陽知道,此時和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要是投降就等于送死。

這其中的道道兒他清楚的很。

「不可能,你們趕緊走開,從我的視線里消失,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說完,秦陽又掐了長發青年的胳膊,他的這掐可不是像女人掐男人的樣子,他可是運了功力的,只听嘎巴一聲,長發青年的小臂骨頭就被他掐斷了。

段骨頭那可是鑽心的疼,頓時疼的那長發青年撕心裂肺的叫喚起來,听起來就好像殺豬一樣。

「听到了嗎?趕緊消失。」秦陽喊道,運了功的手又換到了長發青年的上臂上。

嚇得長發青年趕緊大喊道︰「曹尼瑪的,你們沒听到我疼的不行了嗎?趕緊滾,趕緊滾啊!」

兩輛警車沒有辦法,只好調頭開走了。

等到周圍安靜下來後,秦陽這才在路邊折了一條樹枝掃地下上的玻璃碴子,但他始終把長發青年擋在身後,以防對方暗地里放冷槍。

掃干淨了地上的玻璃碴子,秦陽上車順利的開了過去,他猛踩油門兒,半個小時後沖出了羅家縣的地界。

這時候,長發青年哭咧的說道︰「已經出了羅家縣地界了,就放了我吧!」

秦陽說道︰「不行。前面說不定還有阻攔的。」

「那你要帶我去哪里?」長發青年問道。

「省城。」秦陽說道。

「啊?還有兩百里路呢!」長發青年哭唧唧的說道。

秦陽說道︰「不止兩百里。」

「你,你什麼意思?」長發青年驚愕的問道。

秦陽沒有說話,而是在前面的路口像南一轉。

長發青年立刻說道︰「你走錯了,這是出省的路。」

秦陽說道︰「我說過,不止兩百里路。」

「你想繞道去省城?」長發青年驚愕的問道。

秦陽淡淡說道︰「你說對了。」

長發青年嘆了口氣說道︰「你真聰明。」

「哦?」秦陽微微一笑。

長發青年說道︰「你猜到向東的路還會有阻攔的。而且,省城也在東北的方向。」

「嗯,你也挺聰明,可惜是個無賴流氓。」秦陽說道。

長發青年沉默了,但是斷臂的疼痛讓他冷汗涔涔。

就這樣,秦陽向南來到了臨省,這算是徹底安全了,然後再向東,進入青湖省東面的臨省,在向西又重新進入青湖省,直奔青湖省的省城。

長發青年有些不明白了,就問道︰「你不是京城來的嗎?你應該向東回京城啊!怎麼又回青湖省了?」

張茹萍也有同一樣的不解。

「是啊秦陽,我們怎麼不回京城?」她問道。

秦陽說道︰「張老師,羅家縣的人欺辱了你,這個仇我必須替你報了。」

「可是我們已經安全了。」張茹萍說道。

秦陽說道︰「不行,你是我秦陽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你,所有欺負你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听了這話,張茹萍一下子呆住了。接著一陣感動涌上心頭,淚水就止不住了。

這恐怕是她有生以來听到的最讓她感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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