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耀陽扭頭,用吩咐的口吻對其他弟子說︰「從現在開始,許康會和大家一起修復靈光幻境點」
眾人面面相覷,人數明明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再加一個。
這個許康是走後門的吧。
修復靈光幻境點的獎勵本來就不太豐厚,再多一個分一杯羹,更何況是一個走後門的。
眾人不敢反對斷耀陽身上,把氣全都撒在了許康身上。
感受到許多雙厭惡的目光,許康一點也不在乎。作為孝道系統的宿主,這世上除了師叔,他誰都可以不鳥。
這麼說好像太狂了,再加一個師父。
「黨舞,這里就交給你了」
斷耀陽沉聲說道。
「長老放心」
不知什麼時候背過身的黨舞,背負雙手,語氣平淡。
斷耀陽眉頭一挑,這個黨舞越來越狂妄了,跟他說話連背都不轉過來。
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發作,黨舞的狂妄,讓他看到了幾分自己當年的影子。
略做不滿的輕哼一聲,斷耀陽走了。
老斷就這麼走了,不怕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我嗎。
呃,好像真不怕。
在老斷眼里,只要能把這件事完成了,不管是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我,還是我一個人把這些人收拾了,都無所謂。
「接著」
唰!一個玉牌被丟了過來。
許康伸手接住,被上面的力量震得手臂一麻。
麻蛋,黨舞這娘們絕對是在報昨天的仇。
黨舞嘴角揚起一抹不屑,轉身走了出去。她突然覺得和這些烏合之眾待在一起,實在有辱自己。
許康捏了捏玉牌,想到什麼,也走了出去。
目光搜尋,黨舞去哪了。
「你是在找我嘛?」
黨舞冰冷的聲音從左上方傳來。
許康抬頭。
只見獵獵風中,黨舞獨立峰頂,背負雙手,衣袂飄飄,有一種獨孤求敗的寂寥。
跑這麼高凹造型,不怕被雷劈嗎。
許康帶著滿肚子的槽,幾個騰躍,來到峰頂。
黨舞語氣中充滿寒意︰「五息之內,滾下峰頂」
好狂啊!
許康一臉平靜的說︰「你這次修復靈光幻境點的酬勞,我要五成」
黨舞殺氣騰騰的說︰「要不是在洞天里,你已經被我一根指頭捏死了」
「兩根指頭才能捏死,一根指頭叫碾死」
許康糾正。
「滾」
黨舞感覺自己的殺意快壓不住了。
「我不是針對你」
許康輕飄飄的說了第一句。
黨舞的殺氣驟然一停,接著聲音低沉的說︰「說下去,我給你兩成」
「我指的是在場所有人」
許康說了第二句。
黨舞身子輕輕顫抖,臉頰上出現不正常的潮紅,咬牙切齒的說︰「四成」
「都是廢物」
許康鏗鏘有力的說了最後一句。
黨舞感覺有一股滾燙的力量從外面涌進來,和她的靈魂達到了共鳴。
「我再送你一句,還有誰」
許康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充滿了睥睨四方的氣勢。
黨舞感覺自己由內往外炸開了,這就是她要的話。
和她之前想了兩年才想出來的‘我黨舞行事,何須與你解釋’不相上下。
「成交」
她聲音顫抖著說道。
許康轉身,一個跳躍下了峰頂。
走到院子門口,想起里面的人肯定都不待見自己。
扭頭下了山,剛到山腳,就踫到了董譽,寧竹兩人。
「你不是下山了嘛?」
許康詫異的看著董譽。
「逛了一圈,比洞天里還無趣,我又回來了」
董譽郁悶的說道。
「想有趣,還不簡單,等著」
許康走到路邊的石頭前,從儲物袋里取出筆墨,硬紙,剪刀。
再用剪刀把硬紙剪成長方形。再按照記憶,用毛筆,挨個寫寫畫畫。
沒多久,一套十分簡陋的紙牌誕生了。
董譽指著J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貴族,你可以叫它叫勾,它比十大」
為了讓董譽快速學會,許康沒用數字。
「這個呢」
「王後,你可以叫它圈,它比勾大」
「這個呢」
「國王,你可以叫它凱,它比圈大」
「這個」
「沒意思,你可以叫它尖,它比凱大」
「這個」
「代表月亮,你可以叫它小王,它比二大,對了二比尖大」
「為什麼叫小王,不叫月亮」
「我說叫,就叫」
「那這張肯定代表太陽嘍,不用說叫大王,行了,我懂了」
「還有四種花色,可以組成兩張牌,叫對子,可以組成三張牌,可以組成四張牌,也可以組成順子……」
許康一邊說一邊演示。
董譽學的出奇的快。
可以說剛講完,就學會了。
許康懷疑這家伙要是放到華夏古代當皇帝,不是宋徽宗,就是李後主,亂七八糟的東西學的比誰都快,治國怎麼學都學不會。
「我」
寧竹吭哧著吐出了一個字。
「沒明白?」
許康問。
寧竹點點頭。
許康又講了一遍。
寧竹勉強理解。
不久,耀陽峰山腳響起快樂的聲音︰
「對二」
「對三」
「對」
「不用喊了,直接下」
一個小時不經意間過去。
許康這才發現快辰時了。
不顧兩人的挽留和怨念的眼神,回了山上。
剛好黨舞從峰頂下來。
黨舞還是四十五度斜望天空。
一陣腳步聲,眾人走了出來。
黨舞緩緩轉過身,背對許康,語氣生硬的說︰「玉牌里的金線是靈光幻境點的生路。」
「你剛才怎麼不說」
許康作出一副不爽的樣子。
「你這個廢物,去不去有什麼區別」
黨舞語氣中充滿不屑。
眾人看笑話一樣看著許康。
「我不是針對他一個,我指的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廢物」
黨舞的下巴高高揚起,眼神冰冷,神情桀驁,睥睨四方的氣勢達到了頂點。
眾人的笑容僵住了。
「你說誰是廢物?」
突然,一個雄壯的弟子沖向了黨舞。
黨舞一個後踢。
雄壯的弟子倒飛出去,直接嵌在了牆壁里,血濺五步。
又一個弟子沖出。
黨舞反身勢大力沉的一巴掌把人拍在了土里,血噴的到處都是。
第三個弟子沖來,黨舞一聲吼,黑發狂舞,人直接跪了,七孔流血。
許康看呆了,拽姐是真拽啊。
「還有誰」
黨舞狂妄的聲音回蕩在耀陽峰。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這女人戰力太強了,一起上也不是她一個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