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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離奇的車禍就這麼出現在了秦恩的眼前,這讓幾人滿臉懷疑的相互看了看。

「這個不會就是你們說的追兵吧。」約瑟指了指眼前三連撞的車禍現場,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可能?大概吧,正規部隊應該不至于這麼呆吧。」瓦西里也有些傻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甚至都沒注意到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肯定是的,你看那,吉普車司機,那不是羅哈斯嗎,旁邊的不就是那個每天都要在前面講話的嗯,叫什麼來著?」秦恩撓了撓頭,有些想不起來那個每天都要見上一次面的集中營負責人的名字。

「阿方索,弗洛雷斯.阿方索,這名字我能記一輩子。」約瑟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坐在吉普車副駕駛上的阿方索,不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了,于是便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啊,離得那麼遠,一臉的血,我估計貼近了我都認不出來。」

「那時你臉盲,不是,你以前在里面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多話啊,怎麼現在話這麼多,不會是我觸發了什麼神奇的開關了吧。」秦恩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將目光重新放回眼前的車禍現場,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約瑟听了秦恩的話一下子呆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法反駁,因為這一路上自己的話的確說了很多,可能比這幾個月在集中營里說的話加在一起還多了,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呢,約瑟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趁著約瑟閉嘴的間隙,秦恩連忙爬到瓦西里一邊,觀察起局勢。

坐在後面車廂里的士兵被這一下撞的七暈八素,還有不少人受傷,被士兵們相互幫助下抬了出來,吉普車已經被他們下意識地放棄,只是有人過去看了一眼便捂著鼻子回來了,情況估計相當糟糕。

秦恩意識到這絕對是個偷襲的好機會,所有的敵人都擺在了明面上,趁著敵人立足不穩予以迎頭痛擊,只有這樣才能依靠區區幾人消滅十多倍與己方的敵人。

想到這里,秦恩給了陳阿根一個眼神,陳阿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提起機槍,彎著腰,利用樹木的掩護來到了陣地的側面,其目的就是為了和瓦西里形成交叉火力,自己則在瓦西里不遠處用步槍慢慢點掉對面的指揮官,讓其群龍無首。

至于約瑟讓他在那里懷疑人生去吧,別來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太陽慢慢的從秦恩藏身的樹林中落下,夕陽將整個天都映的血紅,將最後的溫暖帶給大地,樹葉也在夕陽的余暉中變得星星點點。

在這片樹林下,兩挺機槍閃爍著寒光,悄悄的瞄準不到一百米外的士兵,他們還沒意識到近在咫尺的威脅,有些在忙前忙後的將傷員或者尸體從車上拉下來,擺在地上,有些靠在車輪上舒緩著死里逃生的緊張情緒。

就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小隊的副隊長應聲倒地,這讓他們愣了一下,但豐富的戰斗經驗很快的便讓他們反應了過來,迅速臥倒在地上,憑著本能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射擊。

可就這麼短暫的愣神的功夫,兩挺機槍同時開火,士兵就如同被收割的麥田一般,紛紛倒下,一眨眼間十多名士兵便倒在了地上,永遠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羅哈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耳朵里滿是嗡鳴聲,感覺到臉上的溫熱頭上的劇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伸出右手想模模臉上的東西就發現自己的小臂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這讓他萬分恐懼並慘叫了起來。

可惜,這點慘叫聲在一群人的叫罵聲和慘叫聲中就如同是在洶涌的江河中丟進一塊石頭,掀不起一點浪花。

喊了不知道多久,羅哈斯嗓子都有點啞了,這才發現現場的情況。

「我這是在和誰打仗?」他滿臉的茫然,看著趴在地上不斷還擊的士兵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剛才是長官讓我停車的是吧,然後就出了車禍,怎麼就突然被襲擊了?這里不是我們自己人的控制區域嗎?怎麼會有敵人?」

「說起來,長官怎麼樣了。」羅哈斯一偏頭便看到滿身是血的阿方索,他的頭撞出了擋風玻璃,身子一般探出車窗另一半留在了車里,看起來比自己可要慘多了,起碼自己還活著,阿方索就真的是生死不知了。

羅哈斯也沒有救自己長官的意思,趕緊找個掩體躲起來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費勁的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隨後使勁的扭轉了一體,從駕駛室里爬了出來。

這是耳朵里的嗡鳴聲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戰場上的槍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羅哈斯就這麼躲在吉普車後面用那只完好的胳膊緊緊的抱住了膝蓋,想要止住身體的顫抖,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做不到這一點,心中的恐懼已經升到了最高。

隨著幾聲猛烈的爆炸聲響起,槍聲漸漸的停息了下來直至完全停止,羅哈斯還是一動都不敢動,他不知道誰是勝利的一方,他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想象如果自己這邊戰敗了自己會怎樣。

沒想到管了這麼久的俘虜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別人的俘虜,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幾聲零星想象打斷了他的臆想,伴隨著一個人用著帶著明顯口音的西班牙語說道︰

「該死,差點就被陰了,你們誰都別動這是我的。」

該死我們果然輸了,羅哈斯憤憤的錘了一下地面,恨不得自己能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將大家都救出來,這可是他從小做夢都想做的事,只是他一直都沒那個勇氣罷了。

說到底自己只是一個膽小鬼,什麼騎士什麼英雄不過是夢里才敢幻想,平時欺負欺負俘虜發泄一下自己的不爽就是他最大的勇氣了。

畢竟他們已經被解除了武裝,而自己可是手里有槍的。

但現在情況反轉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羅哈斯習慣性的開始向上帝尋求幫助。

「上帝啊,告訴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但這注定是一個沒有回復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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