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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復仇(修過)

真人死了。

夏油杰也死了。

現在在咒靈的陣營里面, 就只剩下了漏瑚,花御和陀良,當然還——不能完全現世的婭雷斯塔。

在真人死亡的瞬間, 待在陀良領域里面的剩下兩個咒靈全都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事!」漏瑚嘶吼著, 「為什麼真人……死了啊!」

兩行岩漿從他眼眶里面流出來。

花御︰【%¥#!】(是誰?是誰殺了他?!)

陀良泡在水里面嗚嗚大哭,眼淚流進了海里面。

「混賬, 一定要報仇——」

咒靈們彼此之間把對方視作——伴, 羈絆很深,從人類負面感情里面誕生出來的生靈會——這種感情, 這是咒術師們想不到的。

漏瑚突然想起來什麼, 從衣服里面拿出一塊晶體碎片, 手一用力就捏碎。

「出來,婭雷斯塔!」

「我說,這麼大晚上的喊我——什麼事情, 不知道——擾美少女睡美容覺是罪該萬死的行為麼?」銀發少女的虛影出現在半空,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對著下面三個咒靈緩緩道。

「耗費一塊可以穩定我身體的世界碎片, 這種代價可不算小啊……嗯?真人死了?」婭雷斯塔說道這里突然神情一變,總算變得認真了一點。

「殺死真人的是誰?」漏瑚問道。

「就這種無聊的事情嗎?」仗著漏瑚听不懂, 婭雷斯塔用英語嘟噥了一句,隨即換上了一副天真的模樣。

「應該是我的學生, 垣根帝督。」她輕松地回答他們。「學園都市的第二位,能力是未元物質, 我不建議你去找他的麻煩, 如果你想繼續送死的話。」

「垣根帝督。」漏瑚念著這個名字,眼里面迸發出火焰。

花御開口︰【!*^%&】

(不是答應了從超能力者的手下保護我們嗎?!為什麼真人會死?)

「好問題,」婭雷斯塔道, 「——為當時五條悟在場,如果只有垣根帝督的話,他倒是能夠放過真人,我已經盡最大努力地去干擾我的學生了……」

少女把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側面,語氣緩慢道。

「更何況,你應該記得,我們只是合作對象,我不是你們的保姆,他自己出去找樂子,就要擁有被殺死的覺悟。」她最後半句驟然凝重。

稚女敕少女的虛擬影像突然清晰,她的雙眸如——燃燒著翠綠的地獄焰火。

這兩個咒靈被她身上的氣勢所震懾,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我們的計劃實現的話,能不能殺掉垣根帝督。」靜默了片刻,漏瑚提出這個問題。

「隨便你們吧,我不會管他的死活,畢竟我已經——一方通行了嘛,第二位只是算不上牌面的替補而已。」婭雷斯塔揮了揮自己縴細的手臂,——了個哈欠。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繼續去睡了……在沒——以真正的形象面世之前,要維持這個狀態可是很費力的。」

「好!」漏瑚找到了復仇的方向。

「蒙騙完他們了嗎?婭雷斯塔小姐。」

婭雷斯塔關上了鏡面,——了個哈欠,她這邊確實是夜晚,跟日本存在有時差。

「偷窺一位淑女的通話可不是什麼禮貌的舉動,費奧——爾先生。」她懶洋洋道。

「而且我說了什麼欺騙人的話嗎?」

「當然沒。」

說話者從另一邊走出來,是名俊秀的青年,他帶著一頂白色團帽,面色憔悴,瞳孔卻像在燃燒。

「不過,隱瞞信息和誤導性話語本身已經算作是一種欺騙。」

婭雷斯塔沒有——答這個話題。

「跟婭雷斯塔小姐合作,總讓我——種不安全感。」

「是錯覺。」婭雷斯塔輕描淡——地否認了他的話。

「我們是同伴,目標一致,我怎麼會對你下手呢?」

年輕的俄羅斯人似笑非笑,看著他面前的少女,他知道,隱藏在稚女敕少女外表下的,是蠢蠢欲動的惡獸。

作為另一個世界上的,人類近代史上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法師,——時又是科學一側的王,婭雷斯塔本身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你上次這樣說,——是面對咒靈們的時候,現在他們死的差不——了。」陀——妥耶夫斯基輕聲道。

「……我盡力了哦,要不是我的話,他們早就在第一個照面就被一方通行殺了吧。」婭雷斯塔不滿道,「我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婭雷斯塔小姐這樣也算得上是人類嗎?」陀——妥耶夫斯基看著她模糊的雙腳意有所指。

「當然,我是人類,是人類亞雷斯塔•克勞利,請不要搞錯這一點。」婭雷斯塔鄭重地糾正他。

「救命恩人啊,真相是這樣嗎?」陀——妥耶夫斯基放棄了人類相關的話題,轉而裝作理解她的樣子。

隨即他話音一轉︰「不,不對,這不是你的大發好心,而是另有目的,你根本沒——把他們當成合作對象,只是棋子和消耗品而已。」

婭雷斯塔不滿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她氣的鼓起了雙頰,看上去幼稚可愛到極點。

沒管婭雷斯塔的偽裝表情,陀——妥耶夫斯基說道︰「關于夏油杰的事情,確實是你故意,——意地用信息誤導了他。」

「嗯哼,人家可沒。」

銀發少女碧色的瞳孔里面劃過狡黠,從她的臉上得到了可以被稱之為「肯定」的答案,俄羅斯人緩緩頷首。

「——為他是咒靈這一派里面最聰明的人,對你來說意味不好掌控和無法確定,他本身就反駁過你好幾次看法。這樣的一個家伙留在你的勢力範圍內,算是極大的不穩定——素,你告訴他的方法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借助你的學生食蜂操祈殺死他,這個計劃一開始就是為了殺死他而定下來的。」陀——妥耶夫斯基做出了篤定的推斷。

「至于你說你告訴他,他可能會死這條消息,誰知道你到底說過沒有呢,那些咒靈可不知道你跟夏油說了什麼。」

「排除咒靈一派里面的最不穩定——素,下一個是真人,他算是咒靈里面勉強有些腦子的,——時他在尋求你說的方法之外的方法,這次他和吉野順平的嘗試就是一種開頭。對你來說他——是變數,——此你順其自然地讓另外的學生殺死了他。」

「……」婭雷斯塔沉默了。

「至于一開始為什麼救真人他們,一方面是為了在真人他們面前做出你確實是他們同伴的假象————為你的存在真人他們沒——死,而夏油杰死了的這個事實會讓他們勉強相信你。」

「除了放松他們的警惕,另外的原——,為了誤導在另外一個‘你’,做出一定要救他們的姿態,不惜暴露自己現身,給他留下咒靈們對你計劃很重要的假象,誤導他去削弱咒靈從而自認為是在消減你的勢力,實際上你是在和我們死屋之鼠合作,咒靈們只是幌子和靶子。 」

「反正他——知道我肯定存在了嘛,我們彼此之間存在感應,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暴露一個給他看看。」婭雷斯塔攤了攤手。

「順便誤導他一把,雙重的好事。」婭雷斯塔眨了眨眼楮。

「鬧事的都死了,留下的是又能打腦子又不好使的,豈不是很好嗎?費佳你——很喜歡這種屬下吧。」

陀——妥耶夫斯基嘆口氣︰「屬下擁有听不懂話的智商可不是件好事,能夠高高興興地接受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婭雷斯塔你了,我很頭疼要把話說的明白些。」

「如果不能控制的話——是早點去死比較好……」婭雷斯塔垂下眼眸,森然道。「為了實現我的目的,我已經付出太——了。」

「這算是單方面承認了我的猜測嗎?」陀——妥耶夫斯基道。

婭雷斯塔︰「我——沒有否認啊,費佳君說這麼一番話無非是在向我示威罷了,表明你跟那種咒靈不是一路人,不是我可以肆意使用的對象,以及警告我不要對你的屬下下手,我不會這麼做的,至少你——在的時候不會,太宰治是個很麻煩的人,我需要你。」

她很明確地表現出自己的目的。

「我們可是合作對象啊。」婭雷斯塔親親熱熱地說。

「剩下的咒靈們應該不會再死去了,不然你就沒——足夠的人手進行下一步了。」陀——妥耶夫斯基若有所。「他們之間居然也——人類一樣深厚的輕易,你不會——情他們吧。」

「不用擔心我,陀——君。」銀發少女臉上綻放出了天真的笑顏,「雖然看起來像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我本質上——是個中年大叔,擁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為了女兒的話,父親什麼都能做到。」

少女毫不顧忌地說出這樣的話,自稱為父親。

「我的女兒莉莉絲她不應該死去,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她向世界復仇。」

「那些咒靈的唯一的用途就是拿來打消耗而已,順便讓對方放松一下警惕,他那邊應該也開始行動起來了吧,我可不會輕視敵人哦,畢竟我知道他——難纏。」

「不要想太——,費佳君,恢復你手上那一頁‘書’的方法,只有我才擁有。」婭雷斯塔輕聲道。「你不想那件強力的道具變成廢品吧。」

「那當然。」陀——妥耶夫斯基點了點頭。

「自從他選擇跟太宰君接觸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跟他不在同一條路上。」

「我們是合作對象。」病弱的俄羅斯人露出微笑。

「只可惜你的學生拒絕了我們,他很——毀滅世界的天賦。」陀——妥耶夫斯基遺憾道。

「大概——為,他從思想上更接近本體吧,但是我們可是五五——哦,他在想法上更近似本體的話,在力量上就遠沒有我強了,不是作為魔法師的亞雷斯塔,而是作為能力者的亞雷斯塔,只是說起來就覺得弱的可憐……」

「對蘿莉的愛好無論學生——是老師都是,這樣的學園都市真的沒問題嗎?」雪原宮真琉用手插住了自己的一頭銀發。

系統球球︰【?】

「為了女兒朝世界復仇,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大叔應該拿到的劇本,他內心——是個中二期的孩子嗎,真是的……」

他毫不客氣地吐槽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我的……」

系統球球︰【?】

「你不會懂的,系統。」雪原宮真琉用一種極其復雜的語氣說 。

之前的一切都串聯起來,作為男孩子但從外貌上看起來男女莫辨,頭發特別長卻從來沒——想過剪掉它,可以擁有使用理事長卡的超前權利,系統——時候會喊他「主人」,說他夸理事長是自戀行為,身為科學一側的人卻對魔法了如指掌,這些密密麻麻細小的點聯系在一起,指明最後的道路——他就是亞雷斯塔。

這件事情,雪原宮真琉早就——了答案。

他手觸及到面前亞雷斯塔的卡牌,上面人形倒吊,銀色的長發如——散開的花瓣,半闔雙眼,碧色卻從眼皮和臉頰的縫隙滲透出來。

典型的外貌特征和他自己一模一樣,——和對方一模一樣。

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既像老人又像小孩,既像聖人又像罪人。

不是因為理事長是個——經病,而是因為他本體的形象本身就是由十億個以上的他自己構成——男人——女人,——老人有小孩,——聖人——罪人。

學園都市的理事長,在他原來的世界里面,總共有十億種以上的可能性。

原本的世界被改寫重置了無數次,反復死去又新生,曾經死去過的世界殘骸化為相位,作為亞空間懸掛在主世界上,好像一張白紙被涂上了七七八八的顏色。

作為亞雷斯塔這個人,——不斷隨著世界改寫擁有過不——的身份和經歷,擁有了為數眾——的可能性。

這些可能性隱藏在相位內,最後被主世界的亞雷斯塔捕獲。

不——可能性的亞雷斯塔來自不——相位,主世界內的亞雷斯塔為本體。

他自己就是亞雷斯塔的可能性之一,外貌為少年的可能性,而他目前的對手則是少女樣貌的可能性。

本體原本把所——的可能性從相位里面抓出來,限制在同一個坐標中,讓所——世界和相位——一時間段里面只存在一個亞雷斯塔,而現在很顯然出來什麼問題,讓不——的可能性同時出現了。

不過,雖然是可能性,但是他們也確實都是亞雷斯塔,或者說曾經是亞雷斯塔。

所——的可能性被捕獲後,都被本體——化,獲得本體的——想和記憶,這——是雪原宮真琉知道本體——想和魔法的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原宮真琉就是學園都市的理事長。

「對于我來說,——沒有結婚就擁有女兒什麼的……太刺激了點吧,但是莉莉絲確實不應該死亡,我承認這一點,我們都是亞雷斯塔,我能理解她為什麼想要朝世界復仇,我——認為莉莉絲不應該死去。」

「但是,我不——意她的做法。」

每個可能性的意識都不——,他們之間會產生矛盾。

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想要得到「幻想殺手」,這個可以抹削一切異常的物品,正是本體亞雷斯塔朝世界復仇的——利工具。

在雪原宮真琉看來,復仇的道路有千千萬萬條,但婭雷斯塔選擇了違背他——想的一條。

【這是我一個人的戰場,我已經知道幻想殺手的所在了。】雪原宮真琉宣布道。

系統球球听到關鍵詞立刻支稜起來,【什麼什麼,幻想殺手,在哪里在哪里?】

【能夠掩飾住一個世界基點的,只有另一個世界基點……我早該知道的。】

【「幻想殺手」藏在「書」里面。】雪原宮真琉的話語如——往水面投下石頭。

系統球球︰【!!!!】

「無論如何,這個世界是無辜的,婭雷斯塔不該對它下手,我們的事情就應該放到我們那里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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