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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隨機應變

「我不喜歡這種鬼地方,總感覺進去就會月兌層皮。」阿龍盯著夕陽下霓虹閃耀的街道,將包裝紙里半根吃剩的能量棒丟進嘴里。

「我也不喜歡,你嬸子要是知道我跑來這種地方亂逛,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操作著女性外形終端的凌充附和道。

「要不然換藍天來?」阿龍提議。

「算了吧,至少我比那丫頭經驗豐富,遇上麻煩的時候更能派上用場。」凌充搖搖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再等一會兒,哪怕是巴黎這種鬼地方,風月街也是到了入夜才更熱鬧。」

「有道理。」阿龍又掏出一根能量棒,在他看來這種虎狼之地能少待就少待,誰都不會嫌自己命長。

不過嘛,有句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當你和當地主流人群明顯不是一個人種,而當地人又把旅游業作為首要賺錢手段的時候,會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就不可避免。

「嘿,小哥,在找什麼呢?」一個打扮風騷的女皮條客扭腰晃地靠近阿龍卻完全無視了旁邊的凌充,應該認出了凌充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終端機。

「我們想要點特殊的玩意兒,你有嗎?」見阿龍的眼神似乎是打算把這人趕走,凌充搶先一步說道。

「呵,小姐,我們這兒是巴黎。」發現主動回話的人是凌充,對方馬上轉變了目標,「在這里您可以找到任何一種享受生活的方式,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嗯,希望你不是在吹牛。」凌充點點頭,「我在找一些即使用終端機也能享受的安全玩法,勸你別打什麼歪主意,我旁邊那個跟班可是貨真價實的活人。」

發現凌充臨時起意演起了戲,阿龍索性走上前來擺出一臉凶巴巴的保鏢樣子配合他的表演。

「嗯,能讓終端機享受的玩法也不是沒有,只是要看您這台終端的具體性能如何,如果傳感器和網絡足夠好,大部分體感享受您都能接收到。」皮條客思考了幾秒鐘,答道。

「那都太沒勁了,我來巴黎可不是為那種低級的樂子。」凌充把嘴一撇,活月兌月兌一個沒膽子又想跑來巴黎找刺激的暴發戶形象,事實上巴黎每年接待的游客中多數都是這種人。

「客人的意思是,想要進行精神直連的服務?」听凌充這麼說,皮條客大約知道他在要求什麼了。

「怎麼樣,有嗎?」凌充迫不及待道。

「有,但是很貴。」皮條客點頭,「另外我們不接受海外轉賬,只收現金。」

「啪!」凌充朝天打了個響指,阿龍馬上配合地掏出一沓現金在空氣中晃了晃。

「您喜歡什麼口味的?」皮條客馬上露出諂媚的笑,新鈔票上的油墨香氣絕對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女人,最好是柔弱一點年輕一點的,還有我不想在享受的時候有別的眼楮盯著我,更不允許別人在和我直連的時候保持防火牆。」凌充提出別有用心的要求。

「……當然可以,不過我需要您付出一些押金,當然事後就會還給您,只是為了預防我們的員工可能遭遇的不測。」接受這種要求就等于將「服務人員」的安全完全交付到凌充手里,然而皮條客除了要求一些押金之外沒有提出絲毫反對。

「無所謂,價錢你和他去談。」凌充一副財大氣粗滿不在乎的樣子,伸手指了指阿龍。

「你最好能滿足我老板的要求,他覺得滿意的時候一向對人大方,不過十分討厭花冤枉錢。」阿龍越來越熟練自己的臨時保鏢角色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皮條客連連點頭,「兩位請跟我來店里小坐一會兒,我們這邊正在篩選能夠滿足要求的女孩兒。」

于是兩人被皮條客帶進了一家看上去門面頗為上流的夜總會里面,一路上還有幾個皮條客試圖截胡生意但都被那女皮條客用潑辣的肢體語言給趕跑了,等到兩人進入夜總會的時候發現里面冷冷清清的沒幾個客人,大概正如剛才凌充所說,這條風月街要到入夜才真正熱鬧起來,就如同霓虹燈在夜里更顯閃亮。

「你這地方沒什麼客人嘛。」就算心中明白道理,阿龍還是繼續扮演著毒舌保鏢的形象。

「真正的巴黎生活從日落開始。」皮條客笑眯眯地對阿龍解釋,「那些貧民窟的窮鬼不會在夜晚出來閑晃平白惹客人不快,我們的員工里面有不少是白天有另一份工作的兼職者,二位若想盡興而歸,我建議不如在稍等一個小時,到時候會有更多選擇。」

「老板?」阿龍謹慎地跟凌充詢問。

「好,來都來了不找最好的怎麼行?」凌充傲慢地翻個白眼,「你說等我就等等看,看是不是真有說的那麼好。」

「本店從來不會讓客人失望。」皮條客信心滿滿地對二人保證,隨後告罪暫時離開了他們所在的包廂。

「凌叔,你這算隨機應變?」包廂里面沒了人,阿龍在頻道里跟凌充問道。

「也許是隨機應變,也許是將計就計,具體取決于那個主動找上來的皮條客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的來路。」凌充回答。

「是啊,我來這兒才不到兩天就仿佛人盡皆知了似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當成一個正經人物這般重視過。」阿龍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可若是對方別有用心,待會兒咱們可要小心了。」

「有藍天在後方主場坐鎮,電子領域的對抗應該不會吃虧,你要小心的是對方在物理上搞什麼事情,待會兒我進行直連的時候這台終端可能會暫時無法動彈,藍天那台終端沖進來支援也需要時間。」既然布下這個局,凌充自然是設想了最壞狀況。

「沒關系,大不了把這台終端扔下我先跑唄,我雖然沒什麼能耐,爭取點時間月兌身還不成問題。」阿龍自信地回答。

「還是希望別出亂子為好啊,畢竟這兒是巴黎,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的地方。」凌充擔憂地嘆口氣。

時間靜靜流逝了一個小時,兩人都在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風暴閉目養神,外面的天色逐漸黑下來,風月街上的霓虹色彩卻愈發鮮亮,脂粉味的鶯鶯燕燕和惡臭的煙酒氣一如既往燻蒸著這條街道,剛才離去那個殷勤的皮條客帶著個怯生生的亞麻發孩走進包廂。

「客人,您看這個還滿意嗎?」皮條客的語氣像是介紹貨物。

「……還湊合。」凌充睜開眼投來挑剔的目光,「你確定她干淨嗎?要是被我查出什麼來老子砸了你的招牌。」

「您隨意檢查。」皮條客溫和一笑,將女孩推向凌充。

「哼,你滾吧。」凌充冷哼一聲,將女孩攬進自己懷里。

「願您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皮條客諂媚地向凌充低頭行禮,然後從外面關上了包廂的門。

「喏。」一手撫模著女孩縴細的腰肢,凌充的另外一只手從自己的後頸處抽出一根細長的數據線遞給女孩,這玩意兒是用來進行神經直連的設備,理論上只有最親密無間的人才會采用這種方式進行連接,可如果一方完全關閉了自己的大腦防火牆,那麼還保有防火牆的另一方就可以在意識層面上對她予取予求了。

女孩什麼都沒說,直接伸手接過數據線的接頭插入自己後頸上植入的數據接口。

「嗡~」眼前一黑,屬于現實世界的一切感知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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