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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香餑餑

「我決定贊成你的意見,要把雷隊長叫回來重新商量嗎?」折返回孔豫章的辦公室,阿龍直接表明來意。

「你確定?」孔豫章的表情就好像在問對方是不是吃錯了東西,不過在得到阿龍堅決的點頭承諾之後就迅速轉為狐疑。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們唬住之後就去搞先斬後奏的一套,那會讓我徹底失去你們這邊的信任,倒是你那位警備隊長看起來對你可沒多少忠誠心,你確定他不會為了自己的聲望無視你的命令擅自行事?」阿龍大致猜得出來對方在想什麼,于是給他喂了一顆定心丸,順便還不忘提醒雷暴和他並不是真正一條心。

「他有能力保證營地的安全,我有能力保證營地的穩定,我們現在有共同的利益,至少在他能找到代替我的人之前我們的聯盟不會破裂。」孔豫章很清楚雷豹的心理,他也有自己的算盤。

「前提是這個人足夠理智,」阿龍抿著嘴搖搖頭,「我沒看出來他像是個能管控住自己的人。」

「你認識他才幾天,」孔豫章瞥了阿龍一眼,眼神有些輕蔑,「不然我們賭賭看?」

「想賭什麼?」阿龍饒有興趣地反問。

「我現在把他叫來,我賭他會沒有二話直接接受我的意見。」孔豫章道。

「那麼我賭在他答應下來的幾天內會派出人手到十二號街,瞞著你直接把人抓過來。」阿龍可不會上這種簡單的圈套。

「……賭注是什麼?」孔豫章沉默好一陣才開口。

「我告訴你我到底在給誰打工,你呢?」阿龍信心滿滿地押上他現在最拿得出手的籌碼。

「我給你一個在營地里可以不受管制活動的身份。」面對這意義微妙的賭注,孔豫章給出接近對等的價值。

「成交,別忘了願賭服輸。」阿龍微微一笑,「叫人來吧。」

還沒走出去多遠的雷豹很快就被叫回來了,當他得知阿龍選擇改變主意支持孔豫章時投來的眼神簡直跟孔豫章一模一樣,都是先困惑隨後狐疑,讓阿龍不由感慨這二位乍看上去針尖麥芒,骨子里卻都是同一類人,他們聯手把外人騙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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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我知道那些原住民瞞著我干了什麼大事,後果都由你負責。」不知是不是不好在外人面前吵嘴,雷豹惡狠狠地伸手指著阿龍警告道。

「十二號街本來就和原住民幫派有沖突,要看你怎麼定義‘大事’這兩個字了。」阿龍的潛台詞是說別把平時的小摩擦也往眼前的事情上關聯。

「我心里有數。」雷豹從鼻子里噴出冷哼,「既然是二對一,我沒什麼好說的,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丟下這句話雷豹便憤然離去,恰當好處地表現了他不爽卻又不得不接受的態度。

「前半場我贏了,後半場看你的。」孔豫章給阿龍丟了個眼神。

「我倒是希望我會輸啊。」阿龍聳聳肩膀,吊兒郎當地離開了。

「凌叔,藍天,有事干了。」前腳踏出辦公室,後腳阿龍就立即聯系了凌充和藍天。

「什麼情況?」和剛才從阿龍那里听來不少消息的藍天不同,凌充還被蒙在鼓里。

「是這麼回事。」除了剛才瞞著凌充聯絡的部分,阿龍把事情大致跟凌充講了一遍。

「你覺得雷豹會冒著被孔豫章猜忌的風險對十二號街主動出擊?」賭局雖然是孔豫章挑起來的,阿龍會答應卻很奇怪,盡管兩人給出的籌碼價值都是介于一文不值和無價之寶間的微妙。

「我覺得雷豹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自大和偏執,他和孔豫章本質上屬于一路人。」阿龍解釋道,「理由說不好,但我越想越覺得他從那孩子口中得到情報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是個煙霧彈,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他故意提出來讓他的部下先發制人動機就很有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最後不能成還要提?」藍天有點繞不過來彎,開口問了一句。

「阿龍的意思是他明知不行還提出來,後面的目的是什麼。」到底還是凌充更了解阿龍。

「以及那個賭局,孔豫章明顯在釣我上鉤。」阿龍補充道,「我和他肯定還沒熟到能打賭的程度,我們兩個都知道就算賭輸了對方也未必能誠信兌現,這種口頭賭局放在哪里都算不得數,他看似隨意地主動挑起跟我對賭又是為了什麼?」

「除非是他……」凌充好像抓住了什麼,一時又難以言說。

「除非是他知道自己穩贏或者穩輸,也就是說他能把控賭局的結局才會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阿龍把堵在凌充喉嚨口的東西整理成語言。

「可這場賭局賭的是雷豹的行為。」藍天也反應過來了。

「或許這兩個人的同盟關系比表面看上去的穩定多了,又或者從最開始他們就是同一伙的,只是出于某些目的對外表現出若即若離的狀態。」阿龍繼續解釋自己的思路,「有趣的是孔豫章究竟想自己贏還是想自己輸,如果他靠暗箱操作贏了,在我這里得到的無非是一個真假難辨的答案,可若是他輸了呢?」

「他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手上唯一的暴力組織正處于實質上的失控狀態,這個營地就如外面傳聞的那樣分崩離析,他只是個外強中干空有野心的庸人,雷豹則是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無視整體決策冒險行動的武夫。」凌充的語氣有些諷刺。

「需要付出的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身份和小小地丟給我個面子,便換來我對他們的徹底輕視。」阿龍接著凌充的話說。

「太值了。」凌充笑道。

「我有點給你們繞蒙了,你想說孔豫章和雷豹在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聯手給你演了一場戲,這場戲的目的就只是讓你輕視他們?」受限于人生經歷有點跟不上腦洞的藍天困惑地說,「這會不會腦補過度了?」

「也許吧,也許孔豫章真是個庸人,雷豹只是個武夫。」阿龍不置可否,「但我們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何況他們要欺瞞的又不只是我一個人。」

「還有誰?啊,還有那些策劃爆炸的恐怖分子!」藍天剛把話問出來自己就得出了答案。

「我懷疑他們就是奔著這個來的。」阿龍輕嘆口氣,「很多人都想要抓住這些恐怖分子啊,好像比起這些策劃者來連阻止爆炸案本身都變成可有可無的附帶選項了。」

「軍方想要他們沒錯,別人還有誰?」並不知曉老區長也在這件事里面摻一腳的凌充頓感疑惑,阿龍剛才那句話說漏了嘴。

「啊!」就在阿龍心中暗叫不好正想著該如何補救的時候,突然藍天發出一聲很輕的驚叫。

「怎麼了?」凌充忙問。

「周姐正在聯系我。」藍天的聲音里帶著點怕,畢竟他們仨當前的行動理論上是在挖周玉卿的牆角。

「直接把她接到頻道里來吧,是禍躲不過。」凌充在短暫的驚訝後選擇了坦然接受。

「第九區那地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你們成天往那兒跑?」接入頻道的周玉卿責備中還帶有些無奈。

「你主動聯系我們就說明你已經理解狀況了,有什麼話直說吧。」阿龍和藍天都不敢吭聲,能直接交涉的就只剩凌充。

「那好我就直說了,如果你們抓住了那群準備在第九區玩炸彈的家伙,我希望你們能夠將人移交給我。」仿佛印證阿龍剛才的失口之言般,周玉卿提出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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