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玉也不住的同邵林永套近乎。
邵林永自然也識趣的同他稱兄道弟。
邵林永模了模下巴,說︰「那是要好好感謝他,回頭你們跟他約個時間,我們到君再來,見面再說。」
「成。」
于是他們就請白金玉到君再來吃飯。
邵林永不認識白金玉,但是看得出,眼前這個人不一般。
有一股常年浸婬在權利中心的那種感覺。
他心里頓時就警覺了起來,但是表面上依舊裝作心機全無的模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金玉沒跟他說好說歹,只是像平常的朋友一樣,跟他們一起吃飯說話,看起來像一個君子一樣。
邵林永漸漸的也就放下了心里的防備,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白金玉的動向,都被人給稟報給了太子,太子就告訴了沈修遠。
沈修遠听說他竟然去拉攏邵林永,頓時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別人可能還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但是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最知情的。
于是,他還特意的去找了邵林永,詢問有關白金玉的事。
邵林永這才知道對方竟然是東廠的大都督。
他的官職雖然不小,但是完全不夠東廠大都督看啊。
況且東廠的人向來都心高氣傲的,是不會主動跟其他的官員打交道的。
從來都是官員爭相巴結他們的。
可是,他卻偏偏來找了他,而且還讓他的家人都跟他站在了利益的一條線上。
他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了,問︰「他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沈修遠也沒有說的太絕對,因為這一世的發展途徑跟前世大不相同,他不敢肯定前世他掌握的那些證據,這一世還能不能用。
也不確定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會不會照著去做。
畢竟,都娶不了公主了,所以其他的也很難說。
于是他說︰「我不過是跟你提個醒,我看這事你還是提前告訴世子才好。」
邵林永也深以為是。
于是,他回去就把這事稟報給了齊宣。
齊宣听說白玉堂,自然就想到了東廠的那位。
最近兩年,在京都很是活躍,也一躍成了皇上的心月復。
這樣的人會親自去做生意開鋪子?
會肯花時間同一個商人交好?
這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盯上了邵林永。
邵林永雖然官職不管大,但是也絕對不低。
而且,身在兵部,職位相當重要。
弄不好,還真的是皇上要釣的大魚。
他說什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宦官想生事,于是,他對邵林永說︰
「你只管跟他交往,有什麼消息再稟報給我。」
「是。」邵林永就放下心來了。
他擔心對方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強迫他做違法亂紀的事。
這會兒來跟世子爺報備一番,讓他心里有數,提前防備。
他可是十分惜命的,他還年輕。
還沒生兒子。
雖然,一家幾代單傳是他瞎說的,但是還沒娶妻是真的。
白金玉隱瞞身份同邵林永交往,很明顯是居心不良啊。
不過,邵林永也沒有拆穿他。
就等著他自己露出馬腳來。
過了一段時間,白金玉請邵林永幫忙安排人進兵部,說是他叔叔家的兒子,到京都來謀個一官半職的。
邵林永說︰「這事我還得周旋一番,明日給你答復。」
白金玉立刻就應了下來,並且給了他一箱的銀子。
邵林永看著一箱的銀子,立刻推辭,說︰「事情都還沒辦妥,我怎麼能要錢呢?」
「不管怎樣,周旋還是得花錢的。」白金玉說道。
邵林永半推半就就將銀子給收了下來。
第二天,他見到齊宣之後,立刻就將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並且也說了銀子的事。
齊宣說︰「此事我已知曉,銀子你暫且收下。人你也給弄到兵部來,我自有主張。」
于是,邵林永就將白金玉安排的人給弄到兵部來了。
這個人是來看守武庫的。
過了兩天,他又讓安排人進來,說是他的外甥。
之後,又陸陸續續的安排了好幾個人到兵部。
所有的錢,所有的事,他都告訴了齊宣。
但是,齊宣一直都讓他跟他周旋,不讓他露出任何任何馬腳,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一日,他檢查武庫的器械,發現器械又少了,但是賬卻是平過了的。
要不是,最近出的武器他都心里有數,根本就看不出這賬本上有什麼漏洞。
太厲害了。
他立刻準備質問新來的那人,但是又怕打草驚蛇。
所以就又請示了齊宣。
齊宣說︰「我已經知道了,這事你不用擔心。」
邵林永哪里會不擔心?
這要是捅出來了,可又是掉腦袋的事啊。
世子到底靠不靠譜啊?
他著急上火,晚上睡不著覺。
他又專程去找了沈修遠,問︰「世子他到底靠不靠譜啊?」
「怎麼了?」
「我、我就是來跟你求一句話,世子他到底靠不靠譜?
要是不靠譜,我這小腦袋恐怕都不保。」
「放心,靠譜。」沈修遠說道。
邵林永這才少少的放下一些心來。
齊宣這邊確實是心里有數,一直派人盯著邵林永放進來的這幾個人。
白金玉果然十分的狡猾。
他放進來了好幾個人,但並不是每一個人他都會讓他來做違法亂紀的事。
有些人進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所以就連齊宣也被他給算計。
齊宣暗暗的派了大量的人來盯著他們,但那些為了掩人耳目的人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只是耗著齊宣的人,分散他的精力。
齊宣也知道對方太過于狡猾,但是他寧可多浪費人力,也不願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武庫里丟失的那些兵器,都是佩劍。
這種佩劍一般都是給王公大臣以及皇宮里的侍衛用的。
戰場上的士兵一般用的都是弓箭、槍、戟、矛和盾,還有戰士穿的盔甲。
刀劍也是有的,不過騎兵都是或槍或戟或矛。
那些人把劍運到了城中的一個很偏僻的院子里,卻一直沒見對外轉移。
齊宣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的人晝夜不停的看守那院子,那院子卻始終沒有轉移東西出去。
別說是兵器,就連大件的物件都沒有對外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