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屹和公主挑釁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現在听沐冬至這麼說,頓時覺得有幾分道理。
其實,沐冬至說這話,都是沈修遠教給她的。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難題拋回去,讓對方自己去考量。
免得他們說好說歹,到時候落下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名聲來。
這邊秦屹和那位公主正準備好好報復沐冬至他們呢,結果就收到了禁足一個月的口諭。
兩人都快要氣死了。
父皇怎麼能夠向著一個外人呢?
更何況對方還是他們的仇人,等到他們解開禁足的日子,他們人都回大燕了。
所以想要報復他們,一定要趁他們離開南夏之前。
他們雖然被禁足出不了府,但是他們的手下可以。
于是,秦屹立刻讓手下的人埋伏在驛館中。
就算不把沐冬至給殺了,也得讓她月兌一層皮。
能毀了她的清白更好,到時候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宴會結束之後,秦九黎送兩人到驛館去休息。
他在那里逗留了片刻,問︰「你們不能多住些日子嗎?」
「遠哥哥還要讀書,此次他肯陪我來,已經耗費了他很多的時間。
所以我們得盡快回去,以後有機會了再來。」
他愁眉苦臉的說︰「我還有事想要請教,你看我們要怎樣做,才能每年償還給大燕的賠款?」
沐冬至思索了一會兒,說︰「我看你們這里處處都有桑樹,適合養蠶。
你不妨讓婦女們都在家里養蠶,到時候波斯的商隊過來,你們就可以把絲綢賣給他們。
不過,跟波斯通商,還需要你們開方便的門才行。」
「波斯商人?」秦九黎疑惑的皺著眉頭。
沐冬至說︰「對,波斯的商人,絲綢在波斯皇室很受歡迎。」
「多謝姐姐指點迷津。」秦九黎說道。
沐冬至問︰「這幾年,你在南夏過的還好麼?」
「就這樣吧,身在皇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秦九黎苦笑了一番。
沈修遠說︰「不管何時,把百姓放在首位的皇帝才是明君賢帝。」
「謹記二哥的教誨。」秦九黎立刻對著沈修遠作揖。
他在他們這里逗留了好大一會兒才離開。
沈修遠和沐冬至準備歇息。
秦屹的人也開始出動了。
他們鬼鬼祟祟的前來要吹迷煙進去,麥秸剛插入窗戶紙,就被折回來的秦九黎抓個正著。
他是有備而來,所以這兩個人都被他給抓住了。
他最了解他這位皇兄,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對沐冬至他們加以報復。
所以,他特意殺了一個回馬槍。
不過,他並沒有進去驚動沐冬至和沈修遠兩人,而是押著他們去見了夏皇。
夏皇都已經歇息了,這會兒有太監前來傳報說太子押著兩個黑衣人過來了,頓時就知道出事了。
他立刻起來,讓秦九黎進來。
秦九黎當著夏皇的面揭開了那兩人的蒙面巾。
這兩人正是秦屹身邊的親信。
秦九黎又讓飛鷹搜他們的身,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迷藥。
夏皇立刻讓御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御醫看了看說︰「是迷藥。」
「大膽。」夏皇大怒,立刻審問兩人。
兩人哪里承受得住夏皇的怒火,立刻就招了。
夏皇大怒,立刻派人去將秦屹從家里給帶了出來。
他雖然因為嫉妒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思考能力,但是冷靜下來他也不難想出事情怕是敗露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盡辦法要為自己開月兌。
可是人贓俱獲,他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如今,唯有死不承認,把所有的責任都給推到兩位手下的頭上,棄車保帥。
夏皇質問他的時候,他立刻按照自己先前的想法來了一個死不承認。
「人贓並獲你還敢不承認?」夏皇大怒。
「真的不是兒臣吩咐他們的,一定是他們見兒臣被欺負,自己自作主張去的。」
他說這句話立刻就把兩位手下給得罪了。
他們的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想讓他們當替死鬼?
兩人連忙說︰「皇上請明鑒,我們同那縣君並無冤仇,斷沒有這個膽子敢害他們。
但主人的吩咐,我們不敢不從。」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說是主子吩咐的,但是這麼說跟直接說有什麼區別呢?
夏皇看向秦屹怒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皇,真的……」秦屹還想說真的不是他,但是看到夏皇的臉色黑到了極點,這才改口說,
「父皇,確實是兒臣做的。
兒臣只是氣不過,他們大燕那樣欺負他們南夏,總不能不許我們還手吧?
兒臣根本就沒有想著要把他們給弄死,兒臣再怎麼傻也知道人是他們請過來的,一定要護衛他們的安全。
兒臣不過想要恐嚇他們而已,並沒有想干別的。
不信你問問他們。」
兩人連忙點頭,說︰「確實如此。」
他們並沒有說秦屹要毀了沐冬至的清白的事。
只要他們都能免了一死,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他們還擔心秦屹會報復他們的家人,所以就順著他的話去說了。
其實,他們說這些,夏皇其實是不相信的。
可眼前這位是他兒子,他又能怎麼辦?
總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把他給殺了吧?
于是他就萌生出把他給攆出夏都的想法。
給他一片封地,眼不見心不煩。
他生出這個心思的時候,秦九黎也想到了這點。
他害怕夏皇把秦屹給趕出夏都。
他若是離開夏都,必定會培養自己的勢力,等到他成了氣候,一定會與朝廷為敵。
所以他絕對不能離開夏都,否則後患無窮。
他突然意識到,秦屹做這麼愚蠢的事,背後其實有陰謀的。
他並非是真的愚蠢,而是想要一片封地,離夏都遠遠的。
他心里猛然一驚,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了。
他連忙幫他求情,說︰
「父皇息怒,皇兄一定是一時昏了頭,讓他在府上好好反省便是。」
夏皇舒了一口氣,說︰「老大,到如今你可看出你和老七之間的差距?
從前你每次到朕的身邊來,都是在說老七的壞話。
然而老七每次來,都是在幫你開月兌求情。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