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劉氏提到這些事委屈的悶聲大哭了起來。
沐冬至渾身一僵,這些委屈娘從來都沒跟她提及過。
李秋陽也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想要去打死那個死老婆子了。
沐程君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有這樣的爹娘?
「他們絲毫不顧你替他們上陣打仗,任憑我們孤兒寡母自生自滅。
誰來幫襯一把,就把屎盆子往誰身上扣。
我這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我?
要問我甘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我想讓沐家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寡婦,我不是寡婦,嗚嗚嗚……」
沐程君也有些動容,問︰「既然你吃了這麼多苦,為何還願意讓我離開?」
沐劉氏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的平穩了下來,說︰
「不願意有意義嗎?再難的日子都已經熬過去了,我總不能讓你再去涉險吧?
你活著不比死了好麼?
你或者,孩子們還有個爹。
你若是死了,他們就再也沒有爹了。」
她說完之後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沐冬至從來沒有見到她娘崩潰成這樣,抬手不住地抹著眼淚。
沐程君激動的起身拉住她的手,說︰
「我真知道你真的是我媳婦兒了。」
沈修遠頓時就放下心來了,原來岳父只是在試探岳母,看來這個結果很讓他滿意。
推薦下,【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沐劉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我自然不會辜負你。
這個病必須要看,而且必須要好。」
李秋陽听到這話,說︰「你還算是個男人。」
沐程君說︰「大丈夫頂天立地。」
沐冬至卻還是提著一口氣,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她憂郁的看向李秋陽。
李秋陽模了模鼻子,說︰「其實事情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危險。
我只是說有風險,不是說一定會出意外。
機會還是一半一半的。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皆大歡喜。」
「那何時開始治病?」
「程君!」沐劉氏想要攔著他。
沐程君卻捏了捏她的手,說︰「莫怕,我不會有事。
吉人自有天相。」
沐劉氏也不敢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生怕自己想的成為真的了。
可是,她還是很擔心。
李秋陽說︰「我先給你開點藥,你先吃吃看,那個淤血能不能劃開化?
開了之後,你還需要再做檢查。」
沐程君點了點頭。
李秋陽給他開了藥方子,沐冬至立刻拿著藥房子去拿藥,親手制作藥丸。
「你們先回去吧,這個藥得吃七天,七天後你再來找我。」李秋陽說道。
沐程君也不好再繼續打擾,便起身抱了拳跟沐劉氏一起出來了。
沈修遠見岳父和岳母一起走了,也沒跟上打擾他們,而是留下來給沐冬至幫忙。
到了沈家門口,倆小的已經扯著手走到了大門口。
沐冬青看到了沐程君,立刻拔著小短腿朝他跑了過來。
冬臨則是朝沐劉氏跑了過來。
夫妻兩人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
沐程君心里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兩人一起回家。
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家里的人全都回來了。
許家那邊的人也都過來了。
沐程君不知道這些人物關系,沐劉氏慢慢跟他解釋了。
他內心十分復雜,沒想到冬至這姑娘是個有福氣的。
沐冬夜吃飯的時候發現沐程君也在,詫異的說︰
「大叔,你也來我們家吃飯了?」
「叫爹。」沐程君說道。
沐冬夜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沐冬至笑呵呵的說︰「這是咱爹,他走的時候你還不夠三周歲,不記得也很正常。」
沐冬夜打量著沐程君,問︰
「你真的是我爹?」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你長的像誰?」沐程君有些自豪的說道。
沐冬夜眼楮頓時就亮了。
興奮的有些飄飄的。
許輕言這邊不斷的說著恭喜的話,並且給沐程君敬酒。
沐程君也爽快的跟他喝上兩杯。
飯後,沐程君心里有些不安。
不過有些話。他不好跟沐劉氏說。
于是叫了沐冬至過來,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爹,你叫我有什麼事?」沐冬至問道。
沐程君沉思了一會兒,說︰「高陽郡主也住在客棧里,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師傅已經派小武去保護她了,你大可放心。」
沐程君沒想到他們竟然考慮的這麼周祥,甚是欣慰。
不過想著自家兒子身手不凡,想必他的小師傅也伸手不凡。
而此時那個身手不凡的人,正在坐在郡主的房里,他手里拿了很多琉璃珠。
琉璃珠當中有黃的,紅的,還有花的,這些在現代看為十分普通的彈珠,在高陽郡主的手中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她愛不釋手的看著一大碗的琉璃珠,拿拿著個,看看那個,問︰
「你這些寶貝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從師傅那偷、拿的。」
「你師傅從哪里弄的?」
「听說是從海外運過來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師傅有很多寶貝。」
高陽郡主眼珠子轉的厲害,好想把這些寶貝都據為己有。
小武又毫無心機的說︰「我師傅說了,將來我要是成親了,就給我琉璃杯子琉璃碗,還說要給我弄幾盞琉璃燈。」
高陽郡主頓時就有些不好了。
小武向來都是跟著她跑前跑後的,以後要是成親了,就再也不會跟她一起玩了,有寶貝也不會偷來送給她了。
她一時之間有些心塞。
小武又說︰「你有沒有听到一個八卦?」
「什麼八卦?」高陽郡主興趣乏乏。
「就是關于沈家的八卦呀。」
「沈家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吧?對了,住在你隔壁的那個很嚇人的那個人,那個是你家主子吧?」
郡主面色古怪的看向他,問︰「他怎麼了?」
「他就是沈家那位嬸子的男人,沐冬夜的親爹。」
「你說什麼?」高陽郡主僵硬了一下。
「你還不知道嗎?你那位主子這兒有病,忘記了自己是誰。
這不回來找我師父看病來了?
嘿,誰知道病還沒看好,就開始認親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主子上次來的時候穿著鎧甲,威風凜凜的,冬夜他娘都沒敢認。
這回穿著便衣來的才敢認。
今晚,他就回家住了。
你說他也真是厲害,上次被抓壯丁的抓走之後,冬夜娘就生了一對龍鳳胎,今夜之後會不會再生一對龍鳳胎?」
他越說,高陽郡主的臉越黑。
他真的找到他的家人了嗎?那她怎麼辦?